蜜罐-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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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语文的李老师说着说着就换了一个话题，但这个话题还稍微能真的引起同学们的兴趣一些。
“你们要知道，没有谁是真的会一直对你们好，如果有谁无条件地对你们好，那一定是有所图谋，比方说，你们的好朋友，图的就是你们的互相帮助，共同进步或者一起退步。”
同学们哄笑起来，李老师跟着大家一起笑笑，才接着严肃起来，“但是如果有人从来不向你们索取，那你们就要警惕起来，很有可能，不是他无所求，而是他所求的，是你们不愿意也不能给的！”
观秘在这个时候虽然听了，却没有把这些话放在心上，身边的又禾也根本没有注意老师说了些什么，只是专注地克制地看着观秘的侧脸。
☆、只言片语
“秘秘、小慕，怎么样？初中和小学比起来，你们更喜欢哪个？”饭桌上，秦慕给观秘和穆慕各夹了一筷子的菜，然后问了问情况。
观秘刚刨了一口饭，瞅瞅穆慕，穆慕了解了，“我都差不多吧，反正同学都认识，而且老师都挺好的。”
“嗯，我也觉得，不过初中的课程要丰富很多，更有意思。”观秘迅速地就吞咽下了一口饭，然后看见秦慕点点头，然后犹豫地用手肘撞撞穆佐，穆佐放下筷子，看着观秘开口。
“嗯好，爸妈知道了。秘秘，有些事，爸爸和妈妈商量还是觉得尽早告诉你，吃完饭就去书房里吧，我们谈谈。”
很严肃的样子，观秘认真地点点头，秦慕眼神示意穆慕不要多话。
这样一来，大家吃饭的胃口都削减了不少，秦慕瞪了穆佐一眼，看吧，还是不该这个时候讲的，早知道就应该吃完了临时说的。
观秘不知道秦慕穆佐到底是想和她说什么，耳边又禾的话她也觉得嗡嗡的，有些听不清，只想赶紧吃，快点吃完，又不知怎地觉得怕，想吃慢点，不想听穆佐要说什么。
穆佐放下筷子的时候，观秘也立刻放下了，然后穆慕也停下了动作，看着两个女儿眼巴巴地望着他们，秦慕放下筷子，和穆佐使了个眼色，冲观秘招招手，“秘秘来，妈妈和你说，小慕和爸爸一起刷碗吧，张妈最近有事。”
观秘乖乖地点点头，牵着秦慕的手一起去了书房。
“爸爸，妈妈要和姐姐说什么啊？为什么我不能跟着一起听呢？”
“没什么的，如果小慕好奇的话，可以以后问问姐姐，如果姐姐愿意的话，她会告诉小慕的，但是小慕也要知道大家都有隐私，不可以一定要知道。”
“嗯，我知道的，如果姐姐不愿意讲出来，我就不问了，也绝对不会任性耍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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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慕从书房里的一个柜子里，拿出一个相册，然后回到坐在小沙发上的观秘身边，把相册摊开放在观秘膝上，“秘秘看看，这是妈妈小时候的一些照片。”
“嗯。”观秘的注意被这些照片吸引了，暂时忘掉心里的不安，和旁边蹲着的又禾一起，翻看着这些照片。
最开始的是还在襁褓里的妈妈，很小很小，然后是渐渐长大的，很多是妈妈单人的，偶尔有几张是和秦茉小姨和秦蒙小叔的合影。
到后来，年纪看不太分明，大概是初高中的样子吧，不是很小，但又很青涩，单人照被很多合照所取代了，一张张有最开始两个人规规矩矩地站在一起被拍下，也有后来两个人勾肩搭背，挽着手被拍下的。
另一个人很清秀的样子，五官看起来很柔和很好看，让观秘不由自主地觉得亲切，没来由地伸手摸摸那个人的脸，然后手背被下落的一颗眼泪砸中了。
“妈妈？”观秘疑惑地抬头看着秦慕发声，秦慕伸手擦了眼泪，摸摸观秘的头，“秘秘，我不止是你的妈妈，我还是你的阿姨，你看这个人，她是你的亲生母亲，也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妈妈之所以能找到你，是因为她去世前告诉过妈妈。”
观秘赶紧低头看着照片里的那个女人，想看得更仔细些，又禾的呼吸就在耳边，妈妈的手还摸着她的脑袋，看着照片里的人，眼泪却一点一点地流出来，她想过很多次，她的妈妈是怎么样的？
尤其是在以前，撑不下去的时候她总会幻想她的妈妈，妈妈的样子，妈妈的性格，妈妈的声音，还有妈妈的手。
观秘抹了眼泪，看着秦慕，“妈妈，你能和我讲讲我亲妈妈吗？”
“嗯，当然。”
“你亲生妈妈名字叫米白，大米的米，洁白的白。她是个孤儿，在孤儿院长大，被他们院长收养了，虽然还是生活在孤儿院，但能上学。米白很认真学习，成绩也很好。”
米白很想努力学习，却总是被别人欺负，不需要读书的人不让她安心读书，成绩很不好。
“你妈妈米白在学校有好多个朋友，因为她性格很好，大家都觉得她好相处，不过妈妈是她最好最好的朋友。”
米白在学校只有秦慕一个朋友，最开始的时候，秦慕也没把她当朋友，大家都觉得她好欺负，秦慕只是偶尔会护着她，偶尔帮帮她。
“米白后来考上了一所很好的大学，妈妈成绩不太好，只是一所普通的大学，学校隔得远，慢慢地就断了联系。”
米白被同学撕了准考证，没办法参加考试，为了不影响秦慕，一直瞒着她，后来考最后一科之前，被发现了，秦慕带她去找老师，逼老师必须处理，放弃了最后一门考试。
秦慕复读，米白得到补偿，没有继续读书，而是拿了一笔钱开了一个小店，生意不错，常常去看秦慕。
高考前两天，米白给秦慕加油，和秦慕说高考之后和她讲一件事。
高考前一天，米白给秦慕送汤，撞见有人和秦慕告白，很隆重，秦慕很害羞，米白洒了汤离开了。
秦慕拒绝了那个男生之后，捡到了米白掉的食盒，但是联系不到米白，米白也没有开店。
高考发挥失常，收到了米白的短信【慕慕，我有喜欢的人了，长得很好看，我要和他走了，本来想等你考试完了好好和你说的，但是他等不及了，所以我先和他走了，以后有空我会回来看你的。】
号码变成了空号，再后来，变成了别人的号码。
“秘秘，你好奇你亲生妈妈和妈妈为什么会成为朋友吗？你妈妈啊，可喜欢长得好看的了，我是我们班那个时候最好看的，我们学校，我都是校花之一呢！”
观秘看着秦慕，伸手擦去秦慕的眼泪，“嗯，妈妈很漂亮。”
秦慕搂过观秘，叹息一声接着开口，“秘秘，上次妈妈带你去祭拜的那个人，就是米白，时间让她变了模样，你的父亲不是个好丈夫，抛下了你妈妈，她因病去世。但是你的父亲爱你，他把你留在孤儿院，是为了不让坏人伤害你。”
秦慕在观秘额头落下一个亲吻，“秘秘，你是被爸爸妈妈疼爱的孩子，米白那么喜欢美人，你的父亲一定长得很好看，他们应该很相爱，只是生活很难。”
“嗯。妈妈，我和妈妈长得像吗？”观秘在秦慕怀里点头，她知道秦慕这样说，是为了让她知道，她是有亲爸妈的，她的亲爸妈和别人没什么不同，她不是没人要的孩子。
秦慕摸着观秘的头发，眼里很是怀念，“不太像，秘秘应该长得更像爸爸吧，眉毛、眼睛，秘秘生得很好看，要是米白见了，不知道有多开心。”
观秘抱着相册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秦慕和她说，这本相册给她，让她用自己慢慢长大的照片把剩下一半填满，前面的那一半是两个妈妈共同完成的。
“小秘儿，你，别难过啊～爸爸妈妈都是爱你的，妈妈也说了，两个妈妈都很爱你，穆佐爸爸对你好，另外一个爸爸也是会保护你的。”又禾在观秘身边，他真是庆幸自己现在在观秘身边，没有让观秘一个人难过。
观秘重新打开相册，翻到一张两个妈妈都照得很好看的照片上，抬头看着又禾，“我知道，我只是有些遗憾，失去了而已。又禾，你说，那个爸爸是不是也不在了，去世了呢？”
“嗯，应该是的。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办法，怎么会丢弃掉自己的孩子呢？”
观秘点点头，认真地看着那些照片，想着以后她一定要多照些照片。翻回去相册最前面，妈妈有张照片特别可爱，还很小的样子，趴在地上冲大人咧着嘴笑，好像下一秒就会有口水会滴下来一样。
可惜没有另一个妈妈小时候的照片。观秘突然从床上爬起来，还吓了又禾一跳，“小秘儿，怎么了吗？”
“没事没事，我记得我小学刚上学的时候照过证件照的，那个时候也很小，我要把它放在相册开始，和妈妈放在一起，虽然妈妈说我和我妈妈长得不像，但是我可以标注一下，那代表我和我妈妈，有我们三个人。”
观秘在书桌前翻着自己的抽屉，头也不回地和观秘解释着，找到了，观秘随手拿上桌上的一支笔，重新趴回床上去，看着这张照片，上面的小孩儿很严肃，眼睛睁得圆鼓鼓的，因为闪光，眼睛里有些迷茫。
那个时候真小啊，观秘有些发笑，翻到背面，一笔一划地写上，【观秘的妈妈叫米白】
“米白～”观秘写下去之后忍不住在嘴里念了一遍，回味起来，感觉开心又有些心酸，赶紧抬头看看又禾，“又禾，你说我还要不要写些什么？”
照片递给又禾，又禾仔细瞧瞧，小秘儿的字真好看啊，“应该不用了吧，这样写就知道米白是妈妈啦，不过秦慕妈妈要不要也写上啊？”
观秘想想点头，“嗯，可以，不过那我要写在妈妈的照片背后！”观秘重新趴回去，又禾在上空随意飘着，看着观秘的后脑勺，可爱得冒泡。
拿出妈妈的照片，观秘随意地翻到背后，却僵住了，【我很喜欢你的虎牙，你喜欢我吗？】
这是告白吗？
作者有话要说：一个人的只言片语，涵盖的是说也说不清楚、想也想不明白的过往。
【大家好啊～～～～
实在抱歉，耽误了好几天，其实我已经回来了几天，但是年前亲戚请客太多，我有时间回家除了睡觉时间真的没其它的了！
但是从今天开始应该就可以恢复更新了，每晚八点，我们不见不散啦～
ｐｓ：保不齐还是有意外发生的，毕竟都是年节关头，万一要出远门走亲戚就又没空啦，但是我会提前和大家说哒，不必担心～
ｐｐｓ：大家都不收藏评论的话，怎么还找得我和蜜罐啦？真是担心大家会迷路呀（是的，我就是在暗戳戳，不对，是明晃晃地希望大家可以评论、收藏啦，就当是新年礼物嘛～～）
最后，爱你们么么】
☆、可怕的猜想
【我很喜欢你的虎牙，你喜欢我吗？】
看着照片后面的一行清秀的小字，观秘有些不能反应，是妈妈写的吗？和现在的字体好像不同，但说不定是以前字体还没定形的时候呢。
那虎牙是谁呢？
那会不会是米白妈妈写的呢？米白妈妈没有小时候的照片，所以写在了妈妈的照片背后，那虎牙是爸爸吗？
“小秘儿，怎么了？”又禾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观秘赶紧翻回照片，这是妈妈的小秘密，不能被别人知道，但她好像知道虎牙是不是爸爸啊。
看着又禾，她笑眯眯地开口，“又禾，你就呆在房间里啊，我去找妈妈说会话。”
说完就赶紧跑走了，剩下又禾愣过之后咧着嘴笑得特别开怀，两颗明显的虎牙在房间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可爱。
“妈妈！你还在吗？”观秘来到书房门口，探着头问，门很快被打开，“秘秘，怎么了？”观秘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妈妈，你有不有米白妈妈的作业之类的啊，就是以前作业本之类的，因为米白妈妈的照片比较少，我想把她的字放进去也好些。”
如果是米白妈妈和爸爸的小秘密，观秘不想告诉其他人，这是她唯一有的关于她和爸爸妈妈的了。
“我们秘秘心思这么细腻啊？来，等妈妈给你找找，”观秘坐在沙发上，看着妈妈踩着板凳从书房最上面的一个柜子里拿出了一个小箱子。
回到地面之后，秦慕不好意思地和观秘笑笑，坐在她身边，开箱子的同时和她解释，“这是妈妈的宝箱，小时候的很多东西舍不得扔，就会放在这里面，妈妈看看，应该有米白的字的。”
箱子里面有坏掉的玩具，有擦了只剩一半的橡皮，还有一个本子，秦慕拿起笔记本，快速地翻着，然后笑着给观秘看，“秘秘，你看，这是我和米白上课聊天传纸条用的，我一直夹在我的本子里，还好没丢。”
这张纸上有很多字，密密麻麻的，不知道用过多少次，一次说了几句话。观秘小心地把纸拿出来，摊平开来，和作业本差不多大小。
“好啦，秘秘赶紧去放好吧，太久时间，我怕会坏掉，以后每年我们都去看米白。”
“嗯好。”
观秘赶紧就捧着回去了，进门都没来得及看又禾，就赶紧蹦上床把纸放进最大的照片格里，还好放得下，这下她能仔细看了，妈妈的字观秘很容易就分辨出来了，和现在的字没什么太大的差别。
另外一种就是米白妈妈的吧，喜欢观秘赶紧再翻过照片，果然，两个‘喜欢’是一样的，因为都是那时候的‘喜欢’吧，所以字体近乎一模一样。
真的是米白妈妈啊，那爸爸是有虎牙吗？是妈妈主动告白的啊？观秘直起身来，忍不住嘿嘿笑起来，这是妈妈爸爸的小秘密，也是她和妈妈爸爸的小秘密，真好。
“小秘儿啊～你回来都不看看我，一直做自己的，现在做完了偷偷笑，居然还不和我说话，我很委屈，我要生气了！”又禾抱着手臂，飘到观秘跟前，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观秘把照片都放好，很开心地笑着哄又禾，“好啦，我不是和你说话了吗，我之前时候太沉迷了，你知道嘛，我从来都不知道，我真的有两个妈妈、爸爸，我以为我是被丢掉的呢。”
“小秘儿当然不是被丢掉的，小秘儿这么可爱，谁会舍得丢掉你呢？”又禾咧嘴笑着回应着观秘，每一次观秘哄他，他都特别开心。
观秘合上相册，抬头看向又禾，被他唇间的虎牙抓住了视线，心里不知怎的咯噔一下，有些发愣，莫名其妙的，“又禾，你也有虎牙啊？！”
“嗯？虎牙，是啊，我一直都有的，小秘儿，你还认识了有虎牙的人吗？我怎么不知道啊？”又禾疑惑地开口。
嗯，我爸爸也有虎牙。本来应该可以和又禾这样说，但不知怎地，观秘只是移开眼睛，有些平淡地说，“不是，我只是随口说说，又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