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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弈生-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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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说话间,郎中来了,风止安说他已无大碍,无须诊治,但蓝雨萱坚持,风止安拗不过,便顺了她。
得到郎中的肯定,蓝雨萱才放下心来。
送走郎中,蓝雨萱问起正事:“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风止安松开手靠回去,面上神色意味不明:“我想我发现生死门的所在了。”
“真的?”蓝雨萱不无惊讶,惊讶中又夹杂几分兴奋。
“谁能想到生死门竟设在荒无人烟的山野之地?呵,倒是适合他们。”风止安语气半讽半赞,“我应是触发了某处机关才会释放出毒烟,幸而我一发现异常就及时闭了气。若我没猜错,入口定在那附近。”
蓝雨萱瞧他志在必得的样子,不放心地叮嘱道:“别逞强,等伤好了再去探也不迟。他们既已在那盘踞多年,就一时半会儿跑不了。”
风止安知她为他担忧,含糊应了一声,转移话题道:“我想听你讲讲温家。”
“讲讲温家?”蓝雨萱不明白他的意思。
除了爹娘均不在人世这一点外,风止安没有告诉蓝雨萱关于他双亲的其他事情,并且在事情解决之前也没有告诉她的打算,并非是他不信任她,而是他不想把她卷入危险中。
“嗯,讲讲你在温家看到的人,听到的奇事或趣事,越多越好。我想知道你在那里的生活。”
蓝雨萱滔滔不绝地讲起来。不光讲了在温家的所见所闻,还将从她踏进洛阳开始,这些日子遇见的人和事挑有趣的一一讲与他听。
“等一下。”风止安突然转过头打断她,“你再重复一遍刚刚的话。”
“我说,没想到温文尔雅的温公子身体里竟住了一个不羁的灵魂。”
“上一句。”
“他说他爱极了枫叶的那份浓烈,因为它们不惧世俗,把自己的美毫不掩饰地现于人前,活得肆意而明磊。”
“怎、怎么了?”她不懂他眼中灼热因何而来,想了一下小心翼翼猜测道,“你……是不是不喜我与他在一起?”
方才他沉浸于她所讲的故事本身,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那把刻着枫叶的剑跃入脑中。
就他目前所掌握的信息来看,风止安有了一个大胆的推测:会不会,温廷书就是罗迦口中的义父,也就是生死门的门主?
罗迦说他七岁,也就是八年前被他义父收养,而八年前,温廷书十四岁,虽然那时的他可能容貌稚嫩,但相貌是可以通过易容变幻的。先前他之所以没往这个猜测上想是因为两人惟一的关联是相同的招式,但那个招式并不只是他们两人会,除了方柔,还有可能别的男人也会。而现下,两人的关联除了相同的招式,出现了另一个媒介——枫叶。世上喜爱枫叶之人或许不只风止安,但喜爱枫叶并且会那一招的惟风止安一人。
风止安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推测是正确的,接下来就只差验证了。
想起生死门的种种所为,看着一无所知的蓝雨萱,思量一番之后风止安还是决定暂时不告诉她为好,一脸严肃对她警告道:“离他远些。”话落又觉得不够,又补了一句:“别与他独处。”
蓝雨萱闻言点头嗯了声。自从方柔明确蓝雨萱的心意之后便放弃了撮合两人的念头,所以在温家她除了陪方柔就是回屋睡觉。除了在路上遇到温廷书打个招呼简单聊上一两句之外,再没与他单独相处过。
许是体内余毒未清的缘故,风止安的眼皮渐渐沉重起来,最终抵不住困意,不甘不愿地被迫进入了梦乡。
蓝雨萱讲到兴处,看到这一幕说话声戛然而止。
床铺里侧薄薄的布衾叠得整整齐齐,但表面皱巴巴的硬生生破坏了这分美感。
蓝雨萱怕吵醒他,特意放慢动作。身子越过风止安,扯住布衾一角两指捻了一下她便皱起了眉头,因为手下触感又硬又粗糙。
将身子慢慢退回去,蓝雨萱轻手轻脚出了门。
一刻钟之后,蓝雨萱抱着一床锦衾回来了。这锦衾质地上乘,手感极佳,是她在踏进第五家店时一眼相中的。
细心地给他盖好,蓝雨萱静静坐在一侧看他,心中充满了与爹娘在一起时完全不同的幸福感。
阳光透过窗棂照进屋子,蓝雨萱伸出双手不耐其烦地为他挡住脸上的光。
光影流转,算算时辰差不多了,蓝雨萱甩甩僵硬的手臂,一步三回头地恋恋不舍离去。

☆、第 34 章

与此同时,远在青城的程煜趴在方案上睡得正酣,然而下一刻他突然睁眼,动作爽利地坐起。
窗牖传来被人敲打的声响,程煜打着哈欠走过去。
支起窗,一只白鸽飞了进来,落在案头。
程煜快速地屈指弹了一下白鸽的小脑袋,语气不无埋怨道:“你个小家伙,每次专挑我睡觉的时候来,跟谁学的?嗯?”说着,他取出藏在白鸽翅膀下的白色小筒中风止安传来的字条并将其展开。
字条上写了两句话:罗迦带人去了瑞安,目标是林家。拖住他。
盯着纸上林家二字,程煜目光陡然变得凌厉起来。唤来心腹交代几句之后,他连行李都顾不得收拾,拿了剑就走。
这只白鸽是经过特别训练的,飞行速度比普通的鸽子快上一倍不止,从洛阳飞到青城,它只需要三个时辰。而瑞安在洛阳与青城两点连线的中点上,所以为了追回那约三个时辰的差距,程煜将思念与担忧装进口袋,一路快马加鞭地往瑞安赶,半刻不敢停歇。
“吁——”子时三刻,程煜望着城门上的瑞安二字,缓缓呼出一口气,催马进城。
瑞安的人们已熄灯睡下,甚至连城中的客栈都关了门,只有挂在门牌旁的灯笼一闪一闪,艰难而固执地照亮店前的路。寂静的长夜,哒哒的马蹄声回响在四下无人的街巷。
此时程煜意识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那就是,他根本不知道瑞安千千万万户人家中哪一户才是林沫的家!
在城中绕了一圈,结果一无所获。无奈之下程煜只好采取一个最笨的方法,从第一家起,挨家寻找。
一连找了五家,站在屋顶望着前方密密麻麻的房屋,程煜的眉头紧紧皱起,内心焦躁不已。他很清楚,这样盲目找下去,无异于大海捞针,即便找到天亮也不一定能找到,但他又能怎么做呢?
在他正一筹莫展之际,更夫打更的声音听在程煜耳里宛若天籁之音。辨了辨方向,程煜提气拔足而去。
更夫看着面前突然从天而降的男人吓得坐在了地上,哆哆嗦嗦地指着程煜,面露惊恐地问:“你是是是人……是鬼?”
程煜忙对他解释道:“是人是人是人。”说完,他把他扶起,“我想跟您请问一下,您是否知道林家在哪?”
更夫一边拍着裤子上的土,一边说道:“瑞安姓林的人家没有一千也有五百。”他抬起头,上上下下打量程煜,“但若能让人特地询问的,大概只有城南那户人家了吧。”
闻言,程煜激动地一把捉住他的胳膊,追问道:“能否再说的详细些。”
“你看城南哪户人家庭院最大,景致最美,那便是你要找的了。”
程煜跟他道了谢,转身向城南跑去。
到了城南,程煜寻了一处视野极佳的高处一跃而上,目光快速搜寻着更夫描述的那户人家。
转身所见,令他咋舌。
鲜花围绕的池塘横穿南北,在温柔的月色中静静流淌,池塘里的睡莲大片大片地盛开,白的纯洁,粉的婉柔,黄的活泼,红的热烈,蓝的神秘。
由于家中有个酷爱摆弄花草木石的母亲,程煜以为他家里的景致当得一绝,今日一见,方知绝字落在了这里。
院中丝毫不见打斗过的痕迹,一路走过,大饱眼福的程煜顺利找到了林沫的房间。移开屋顶的砖瓦,亲眼看见林沫熟睡的姣容,感受着她均匀的呼吸声,他那颗悬了一路的心才彻底放下。
坐在屋顶,头上一望无垠的星空似触手可及,他好似能伸手摘星。
以天为被,以砖瓦为席,程煜向后一躺,赶路的疲惫瞬间席卷全身,没多久便阖上了眼。即使在睡梦中,搁在胸前的手仍紧握着他的剑。
寅时一刻,一只觅食的野猫奋力一跃,从墙壁跃到屋顶。砖瓦轻轻碰撞发出的声响使得程煜即刻惊醒,毫无防备的猫儿看到突然坐起的人影被吓得炸毛,凄厉尖叫一声,脚下没踩稳,跌了下去。
程煜伸手一捞,把猫儿救了上来。轻轻将它放下,猫儿撒腿就跑,屋檐的砖瓦被踩得一阵响,程煜紧张地向下看,房中林沫翻了个身,不一会儿均匀的呼吸声再次传出。
把砖瓦移回原处,程煜再次躺下却没了睡意。他侧过身把脸贴在冰凉的砖瓦上,透过它们感受着屋内人的气息,精神抖擞地看着远方夜空一点点变白。
别处院落出现第一个走动的人,程煜见状悄然跃下屋顶。昨夜他已摸清府中地形,一路无阻地翻墙溜了出去。
程煜身影从屋顶消失的刹那,刚刚提剑走出屋子的林宇有所感地望向妹妹所在的院子。飞身而起踩在一旁大树的粗壮树干上,扫了一圈没发觉任何异常,林宇方才收回视线跳下树,专心致志地开始晨练。
程煜随便找了家看起来还过得去的客栈,吩咐小二送来热水和新衣。
沐浴更衣,洗去一身凉意之后,他再次出了客栈,找回自己的马,牵着它向林沫家走去。
他对门口的守卫道:“可否劳烦兄台帮我带句话给你们家小姐?”
守卫盯着他,目露警惕,程煜继续道:“跟她说,程煜有急事找她。”
守卫见此人面色凝重,不似以往那些总来纠缠小姐的风流公子那般神情轻佻,遂不敢再耽搁,对他道:“容在下去通报小姐,请您稍等。”
刚刚还是晴空万里转眼便乌云密布,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程煜想到屋檐下避雨,却被马儿咬住衣角,他转身无奈道:“好好好,我陪你淋着,你松开。”
马儿这才松口。程煜哭笑不得,知它是气他昨夜将它丢下。想着反正雨下得也不大,淋着也罢。
林沫刚打开房门,瞧见本应守在门口的护卫匆匆而至,正疑惑着,听见来到面前的守卫禀报道:“小姐,门口有位自称程煜的公子说有急事找您。”
乍然听闻程煜两字,林沫以为自己听错了,再次跟他确认道:“你说他叫什么?”
“程煜。”
林沫呆立几秒,而后蓦然向正门冲去。
雨突然间大了起来,林沫无视众人的惊呼。她素雅的绣鞋上溅满了斑斑点点的泥污,已看不出本来模样。
一人一马躲在檐下避雨,程煜站在马前,正与马儿眉飞色舞地说着什么。
站在门前的林沫看不到这漫天雨帘,听不到门口守卫对她说了什么,这一刻她的世界连风都是静止的,满心满眼就只有那个日思夜念的身影以及那双微笑含春的桃花眼。
程煜双耳敏锐地从雨声中辨别出了脚步声。他刚转过身就被抱了个满怀,踉跄了一步方站稳。她紧紧搂住他的脖子不松手,他静静而立,任由她抱着。她湿漉漉的衣裳贴着他的,没多久程煜便感到身前传来丝丝凉意,他不禁在心里为这件穿上不到两刻钟的新衣裳默叹惋惜。
“是你吗?”至今林沫仍感觉这一切都太不真实,像是一场梦,她唯有不断收紧自己的手臂,通过肢体的接触来加重真实感。
“是我。”程煜正经不过一瞬,继而调侃道,“怎么,想我了?”他想,按她的性子,定会下一秒推开他,然后红着脸反驳道,谁想你了?然而现实情况是,林沫只轻轻嗯了声。
难得地,程煜一时间乱了心跳。
府中一婢女举着伞追出来,遮住两人。看着他们小姐毫无顾忌地与一个陌生男人搂抱,她垂下头不敢直视二人,立在一旁又好奇又尴尬。
程煜接过她手里的伞,对她轻轻笑了一下,婢女会意,感激地笑笑,松开手退到屋檐下。
惊雷轰然乍响,林沫不自觉地往他怀里缩了缩,程煜用空出来的那只手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背。
林沫平复好心情,终于想起正事,问道:“你怎么会来?”
“生死门的人要来了。”
“来哪?”
“你家。”
“什么!”林沫松开他,面露震惊,急问道,“你从哪里得到的这消息?可靠吗?”
程煜把伞往她的方向挪了挪,看着她肯定地点头:“止安特地传信给我的,假不了。”
看出她的担忧,他安抚道:“放心,有我在。”
林沫轻轻点头。
从下人口中得知消息的林宇撑伞匆匆而至,林沫见哥哥正向他们大步走来,不露痕迹地拉开与程煜的距离。
林宇眼含戒备地快速打量一眼程煜,面上不失礼节地问道:“在下林宇,是林沫的兄长,不知这位兄台是……”
程煜曾听林沫提起过他的兄长,知她兄长对她的爱护,不敢有丝毫怠慢,身子转向他微微颔首,接过他的话自我介绍道:“在下姓程,单名一个煜字,长安人,与林沫于青城相知,引为好友。”
林宇看向林沫,板起脸责备道:“沫儿失礼。既是远客来临,岂有不请人进门之礼?”而后对程煜道:“程兄请随我来。”
“有劳林兄。”
林沫冲着前方兄长的背影调皮地吐舌。两人走出三步,程煜忽然停下,林沫不解地看向他,程煜示意她看房檐,林沫疑惑望去,看到她的婢女苏苏与他的马皆眼巴巴地看着他们。
到门口时,林沫指着屋檐下的一人一马,吩咐守卫着人去接她们。
林宇带着两人来到正厅,听闻消息的林父林母已等在正厅。
林沫浑身上下早已湿透,没多久她站立的地方就积了一滩水。林母看到林沫衣衫尽湿的狼狈模样,即刻起身,心疼地拉她去换衣裳。
林沫走前仍在记挂程煜,对林母小声道:“娘,他的衣裳也湿了,你看能不能……”直到听林母对婢女吩咐取一套大少爷的衣衫,林沫才放心地随林母走。
他发丝滴着水,身前衣衫有大片大片的潮湿痕迹,其中胸前部分尤为严重。尽管外表如此狼狈,程煜依旧云淡风轻地站在那里,姿态高雅,全无窘迫之感。
程煜对林父施了一礼,面色凝重道:“在下从可靠途径得知,生死门这一次的目标是贵府。此时,他们应已到了瑞安。身为林小姐的知己好友,在下愿尽绵薄之力,望前辈准许。”
林父听他话语笃定,态度不卑不亢,颇为赞赏,看向林宇,通过眼神交流征询他的意见。林宇思考片刻,对程煜道:“程兄有何高见?”
换好衣裳再次来到正厅的林沫刚一进门就听到父兄朗朗笑语。
“程兄此计甚妙!”
“就这么办!”
“怎么了?”林沫看到程煜还穿着湿衣裳,心中一急顾不得细问此间情形,拿过婢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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