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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前缘孽爱:深度相逢-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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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我告诉你,只要我在这世上一秒,你这一秒就是属于我的。你杀不死我的,认命吧。”
……
不知道这样遭受了多久他的侵略,秦抒心神俱疲,骨肉和灵魂都在流血疼痛。沈渊缓缓放开她,打开车门,把她塞进去,强制性地系上安全带。
秦抒知道,今后自己恐怕走不出沈氏别墅的大门了。


第二百一十八章 前尘旧事
秦抒靠着车窗,眼神呆滞地望向窗外。她以为或许该一路无话的,毕竟都走到这一步了,他们两人之间还能有什么话可说吗……
可是突然,男人开腔,她惊了一下。
“我可以告诉你孟颐川现在境况如何。”
他陡然这样说,秦抒大脑登时当机。她没想到他会直接提出这个名字,她以为……
“想知道么?”
秦抒:“……你别说了。”她不想再参与和这两个人有关的任何恩仇怨怼了。
沈渊好像没听到秦抒的话,声音非常冷又非常平静地说:“腹部中枪,右腿截肢,一直到大腿上部,都没有了。”
什么?
秦抒以为自己听错了。那个沉浸在自己的光芒之下不可一世的人,那个让整个金融圈呼之为“二爷”的意气风发的人,那个她以为会和沈渊势均力敌的人……就这么,受了重伤,截肢了?
可她的情绪不敢表露出来,生怕触怒沈渊,一步错,步步错。
“你想问什么,可以问出来。”沈渊的声音仿佛压抑着什么。
“……”
“他对着自己的大腿开了三枪,伤势实在太重。腿保不住了,他是孟家的少爷,必须要保命。”
孟颐川?对着自己的腿开了三枪?秦抒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时都没能反应过来。这种事情,怎么会发生在那个人身上……
沈渊冷酷的双眸恢复了无波无澜的模样。可是在他最深的情绪中,却翻涌起一阵一阵的轻松。他爱的人就坐在他身边,虽然他现在竟还不知道她到底爱不爱他,那一句风中传来极不清晰的“我爱你”到底是真是假。
前缘尽逝,他想好了,无论现在他的心伤得多重,他都要坚持着一点点修补好,重新开始。人生于世,何其幸运能遇见一个她,他不想把她丢了,一点也不想。他爱她已成定局,是他不愿意改变的定局,终其一生都不会改变。而刚刚,他了结了早就应该了结的恩怨,把事实真相一口气告诉了那个眼睛长在额头上自大过于自知的世家少爷。
他淡淡地开口,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给秦抒听。
孟颐川朝自己的腿开枪,是他自己完全理智的状态下做出的事。沈渊觉得这很正常,当一个人突然之间被毁了所有的执念,半生的怨恨陡然转变了风向,生存的支柱刹那倾塌,他如果不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才不对劲。
孟颐川的父辈是在道上混的,颜色不浅,直到后来才想把孟这个姓氏洗洗白。此前孟颐川的父亲孟谦曾经是个威名赫赫的“毒枭”,混迹贩毒市场与黑市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沈家因为沈渊的父亲沈澄英的兢兢业业,加之祖辈的积累,一跃成为市第一大家族,黑白都吃得开,因而不觉间得罪了孟家,久而久之两家就结了仇怨。
当时偏偏出现了一个卓有眼力的律师,他为了肃清社会毒瘤实现他心目中的法治梦想,历经千辛万苦,费尽周折甚至不止一次遭到过性命的威胁,终于掌握了孟谦贩毒的核心证据。
正巧因为徐家老一辈的恩怨和家产的纠葛,徐宴与堂弟徐承兄弟反目,加之曾经徐承随徐宴做沈氏下属时,垂涎沈家的产业做了出格的事,被沈渊直接打回原形,重重惩罚。因此徐承对沈氏满怀怨恨,转身投向孟家,又受孟谦指使,迫害那个律师致其死亡。善恶到头终有报,徐承精神崩溃自杀了,虽然到现在为止他的“自杀”到底是不是出于自愿,还不能确定,也无法确定。
后来孟谦突然中枪身亡,孟颐川认为必然是沈澄英所为,故而这么多年怀恨在心,从来不曾放下过。
所以沈渊一直知道孟颐川对沈氏有很大的敌意,甚至知道孟颐川想对沈氏使出的一切报复手段。他早就派人提防着,虽然免不了有所疏忽,比如屡次小打小闹似的枪击,和大大小小的绊子。可他从未在意过,就当是陪一个孩子玩玩似的。
因为他根本没把孟颐川放在眼里。周子宸笑话他生活太无聊,有一只蚊子骚扰骚扰他也好,至少不那么寂寞。
然而,直到他遇见了又得到了秦抒,他生活的所有都被她一个人填的满满当当,她成为了他的弱点,她的安危就是他的底线。孟颐川踩到了沈渊的底线。既然无法摆脱,那就让他自己消失吧。


第二百一十九章 冷宫
沈渊把孟谦生前与沈澄英的最后一通电话录音交给了孟颐川。
事情的因果,皆在这封短短的遗书中,一目了然。孟谦是自杀的,这么多年刀尖舔血,心是黑的,血液也是黑的,太多的愧疚无奈杀伐过后的失落与罪恶感逼得他罹患了非常严重的抑郁症。他选择死亡,在临死之前,把孟家的产业转入阳光下,让他的儿子不用走他的老路。
而孟谦与沈澄英的关系,早已在互相敌视仇恨演变为惺惺相惜,只是固执的孟颐川始终不肯相信。
孟颐川被瞒了这么多年,陡然得知真相,就好像整个世界被颠覆了一样。电光石火之间,他选择的是用这样的方式惩罚自己。他说,他会退出金融圈,从此不再与沈氏对立,也不再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他的最后一句话是,请代我向秦抒致歉,还有,谢谢她。
……
秦抒像是被惊雷劈僵住了,一颗心坠入冰窖,冷得剧痛。
可她不敢问,她根本问不出口,嘴唇在发抖,她发不出完整的音节。沈渊说的话有多可信,她心里清楚。他不是那种惯于编故事撒谎的人,何况他在盛怒时说出的话,她根本无从怀疑。
信息量太大了。她发现自己一时无法接受,一股腥甜的气息在口腔泛起,不知道是他刚刚的暴行残留下的血,还是她自己咬破了舌头……如果控制不住,下一个情绪崩溃想要自杀的人,恐怕就是她了吧。
车子停住了,秦抒才发现,沈宅到了。
“你最好不要乱跑。脚链里有定位,是昨天安装的。别让我知道你离开别墅一步。”沈渊的声音好像裹着冰碴子,却死命控制着,不让寒意伤到秦抒。
……
秦抒回到沈宅没多久就发烧了。她非但没感觉痛苦,反而为着生病头脑昏昏沉沉的而可以暂时躲避沈渊而暗自庆幸。
秦抒心思太重,刚刚承受的颠覆和打击又太狠,那么多困惑拥挤在心里,像是毛线团一样缠在一起难分难解。而后来紧接着发生的事,又给她千疮百孔的灵魂添了一道痛彻心扉的疤痕。
自从重新回到这里,沈渊从来没有来看过她。料想中的惩罚甚至是沈氏属下的横眉冷对也没有发生。空气静寂得如同死水,她被关在房间里,一步未曾出去过。彭瀚生每天会把丰盛的饭菜送过来,除此之外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但他脸上的神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没有她害怕的担心的那种触目惊心的仇恨,更没有因为她做出这样的事情而产生过任何偏见。她无数次想开口问他什么,却无数次欲言又止。眼睁睁看着他一次又一次隐出房间的背影,她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为什么,她到底还是问不出来……
现在,她所在的房间,就好像是一座冷宫,没有人眷顾,就连阳光仿佛也厌弃这一片角落,每天匆匆忙忙一拂而过,不愿意多作停留。
她每天会想好多好多,从初遇开始,到辨认出他真实身份,到不经意间的心动……不知何时她早已经习惯他在身边,可她竟然还是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她到底是对了,还是错了?她这样究竟是“快意恩仇”,还是错恨错杀……
这天晚上,彭瀚生突然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个手机。她看得很清楚,是沈渊用的款式,手机壳上还镶嵌着沈渊用水晶拼成的两个人的名字缩写。她心里陡然疼得一缩。只听彭瀚生大口喘着气说话,好像跑了不少的路:“秦小姐,您有一个电话。”
秦抒接过来,来电显示是陌生号码。她的手机被沈渊收走了,她现在谁都联系不上,突然一个电话让她有些发懵。不是妈妈的,不是隋雨溪的,更不是田荧琪的,难道是以前的朋友,或者是研究生同学?
“喂。”
“是我,孟颐川。”
“……”


第二百二十章 尘封了太久的真相
秦抒感觉到自己脸上的肌肉都在发僵,她险些发不出完整的音节。彭瀚生已经识趣地退出了门外,站在门口像是一尊不够壮实的门神。
秦抒嗓音已经沙哑,断断续续,有气无力的,好像整个人都被抽走了灵魂:“你,还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对不起。”
“……”
孟颐川的声音很沉很闷,如果不是熟悉,她根本辨别不出来这是他在说话。他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他急于抢先解释什么:“我知道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我知道我就是一个混蛋,我做了太多的错事,我傻到透顶,我……”
“孟颐川。”
那边的人顿住。
“我不问你别的,我也不追究你别的。我就想知道一件事。”
“好,你说……”孟颐川在极力控制什么情绪,可她已经没有闲心去感受。
“沈渊给我讲了一个故事。孟谦指使徐承害了一个知名律师,随后徐承自杀。有关那名律师的卷宗整整七年没有见过天日,一直以失踪定案。孟颐川,你告诉我……那名律师是不是秦连江……他是不是我父亲,是不是!”
“……是。”
秦抒听见了世界崩塌的声音。当年不周山天柱崩毁,苍天倾垮,那般骇人的惨烈,也不过如此吧。
“你可以滚了。我不想再见到你。”
“秦抒……”
她狠狠地挂断了电话,阻隔了那边肠子都悔青了的人的一句“我愿意用任何方式赎罪”。泪水像是冲毁了故道的河川,倾泻而下,啪嗒啪嗒落在地上,组成的惊痛悲凄曲调,没有任何一种乐器能够演奏得出来。
彭瀚生听见她痛哭失声,神经一绷,随后又放松下来。徐宴告诉过他,药一定得下得猛一些才有用,尤其是对于鬼迷心窍的人而言。何况,这下的不是什么药,而是蒙尘了多年的真相。
当天夜里秦抒就发烧了,烧得很厉害,意识一会儿清楚一会儿混沌。她整个人蜷成一团,抱着被子,嘴里喃喃说着什么话,很轻,可是任谁都能听得出那其中浸染着的悲切。是彭瀚生听见了她睡梦中隐约的呻吟,开门一看吓得不轻,连滚带爬就往沈渊那里跑。原以为要吵醒渊哥才行的,毕竟已经深夜了,可谁知道他仍旧坐在办公桌前,一动不动。天知道他用这样的姿势度过了几个难以成眠的夜。走近一步,发现渊哥手里拿着一个小药瓶,模样不像是他平常用的治疗头痛的药品。突然就在这时,沈渊蓦地一发狠,药瓶被他一把扔出了窗外,连落地的声音都听不到了。
彭瀚生惊呆了。他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傻傻地愣了一阵,等沈渊终于察觉身后有人的时候,回过头来,彭瀚生眼睛瞪得更大了。
渊哥的眼眶……怎么是红的?他的脸色怎么这么白,想一个纸片似的?额头上……那是青筋?
“你有什么事?”他开口的语气极冷,声音压得很低,彭瀚生还从中听出了一点绝望的味道。他深吸一口气,尽量把自己的声音放轻,害怕一不留神刺激到渊哥,自己也得玩儿完:“渊哥,秦小姐发烧了,很严重。”
话音未落,沈渊“蹭”地站起来,大步冲出了自己的房间。
……
秦抒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眼皮好像有千斤重,费力才把眼前的重影克服掉,她看见的是易勋的背影,他正在戴手套,床边放着用来推药品的小车,看起来是准备给她输液。又有脚步声响起,秦抒慌忙闭上眼睛装睡。她对沈渊的属下都太熟悉了,光从脚步的轻重,她就认得出来是彭瀚生。
“勋呐,这是准备打针?”
“是。渊哥连夜把我从市叫回来的,上午烧起来的时候打了退烧针,已经见效了。”易勋的表情被他自己控制的很好,不让太多的心疼流露出来。他是知道轻重的,也明白如果想要继续守在她身边,就一定要学会压抑自己的感情。所以,现在的他已经万分理智了。
彭瀚生:“秦小姐也真是苦,前些天才刚感冒好,猛地又来一下。她人这么纤弱,受得了才怪。”
易勋:“这是心病。”
秦抒眼睫一颤。
彭瀚生说话的时候一直看着秦抒,她神情的微小变化收入眼底。他不动声色地向易勋使了个眼色,然后接着说:“说起来,最近没见渊哥再把那个芯片拿出来啊。”
秦抒一口气梗在胸口,唇色一点点发白,被子下的双手攥紧了拳头。
易勋点点头:“是很久没见过了。不过这么重要的研究成果,你总不能想着天天见吧。”
彭瀚生:“是啊。渊哥太厉害了,我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的,毕竟沈氏那么早就开始病毒与药品研究,不知道接触了与医疗有关的多少领域。那些最先进的研究成果,可都在芯片里存着,那是最机密的东西,让其他任何人掌握了都是要命的。”
“你小点声,就不怕隔墙有耳?”
彭瀚生相当满意易勋的演技,他发现了秦抒微不可察的一动,立刻说得更起劲了:“我好久之前还亲眼看见渊哥把辛苦制作出来的可以抵御多种毒性的一种新药,融合晶体材料做成了脚链。后来我在秦小姐脚上看到了,一定是它没错。”
易勋:“是,这种物质可以避免人中毒休克,但是不能完全预防毒性入侵。不过在世界范围内,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成就了。”
秦抒感觉自己的手心要被掐出血来。她躺在这里,呼吸都变得困难,房间里的空气好像刹那间污浊无比,就如同她此前以己度人的心。原来是这样,所以乾州城郑淮给她下毒之后才得以很快恢复,所以孟颐川预计的多日余毒才能清除但她很快就痊愈……再想到沈渊的话,脚链里有定位,却是前天才安装好的,也就是说此前他从未想过要用跟踪这种方式监视她,只是想用自己的研究成果保护她。而前天……他一定早就知道她想做什么了。
他到底给了自己多深的宠爱,到底给了她多少次机会……
而她,居然险些把那承载着他如此珍贵的心血的成果,转交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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