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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前缘孽爱:深度相逢-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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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盯着元深,看呆了。
韩御江带着点不怀好意的笑瞥了元深一眼,而后对岳小姐说:“还请小姐跟服务生去换件衣服,赔偿的事我们再议。方先生是我的朋友,还请小姐手下留情。”
岳小姐的魂儿已经不在什么礼服上了,听了这话连连应声:“好的,好的……”可是依然对着元深目不转睛。
“谢了。”方以均对着韩御江点点头。这韩家大公子和方家交往甚少,不知道今天怎么会帮忙解围。
“大家都是来消遣的,和和气气的才好。你们聊吧,我有事先走了。”韩御江向方以均示意一下,又瞅了眼元深:“我走了。你和朋友叙叙旧?”
元深淡笑了一下。
门口,一直站着没动的江小姐怔怔地看着元深,仿似失去了行动能力。
经过这一番折腾,韩家大少爷也被惊动了,再闹也委实不是个事儿,一桌子人好歹安安稳稳坐下来重新协调起来。秦抒绕开桌子,走到元深身边:“几天不见,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
她有点纳闷,元深是什么人?怎么会出入这样的场所,还认识那韩家的重要人物。
“我也没想到,这么快就再见了。”元深看着她的眼神很专注,秦抒甚至有了错觉,那目光是带着温度的。
“冒昧的问一句,你……”
“韩御江是我表哥。”
“……哦……”
外面,刚走出酒店没多远的人打了个喷嚏。
这就不难解释了,再说他身上的也是普普通通一件风衣,看起来很低调,不像是什么挥金如土的人。更何况,拉他跑出小巷子那天,他是孤身一人,也没看见过什么排场。
秦抒打消自己心里的疑虑,自在了很多:“不好意思,今天让你看笑话了。”


第十章 重担
一场秋雨突如其来,酒店前面的石阶都已经被打湿。路上行人渐渐少了,也快到散场的时间。
淅淅沥沥的雨声里,元深微笑着,声音低沉悦耳:“没有。”
“秦抒!”田荧琪蹦蹦跳跳走过来,“我准备走了,这饭实在没什么好吃的。”
秦抒看一眼桌上面面相觑尴尬无言的一群人,无奈地耸耸肩:“我也走好了。”
元深:“我送你们吧。”
“好啊好……”秦抒捅了田荧琪一下打断她的话,“不用了,我们自己就能回去,离这不远的。”
“外面下着雨,地滑,你们两个走到底不安全。我和你们顺路,不耽误什么的。”
“……那这样,麻烦你了。”
元深的车是一辆普普通通的雪佛兰,安安静静停在角落。元深绅士地为两位女士打开车门,手挡在门框上,以防她们碰头。
车辆远远驶离酒店。方以均望着窗外那小小的一个亮点,眼神若有所思。
“啧啧啧,秦抒啊,你这朋友可真不错哎。虽然不是什么打款吧,可至少风度是有了,长相也是有了,这一款可比方以均那混蛋强点……”
秦抒不想听田荧琪在她耳边的碎碎念,忍了半天,开口跟元深说:“先送荧琪吧,她家更近。上府区建馨花园。”
“好。”元深抬眼看看后视镜。镜中的女孩恶狠狠地跟身边人咬着耳朵,仪态娇俏。
等田荧琪下了车,秦抒长舒一口气,笑着跟元深解释:“不好意思哈,我这闺蜜人比较耿直,没什么心眼,元先生别见怪。”
“现在耿直的人可是并不多。”元深一笑,浑不在意道,“叫我元深就好。刚才听田小姐喊你……”
秦抒“啊”了一声,“秦抒,抒情的抒。”说完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初识当天,因为提防心没告诉他自己大名,显得小气了。
“秦抒小姐。好名字。”
雨越下越大,秦抒估计,可能自己公寓楼顶上的云层比上府区的厚?心里禁不住有点着急。当车缓缓滑到公寓大门前停住,秦抒忙着解安全带:“就送到这吧,谢谢你。这是个封闭式小区,外面的车进不去的。”
“外面雨太大了。”
“没事,这点路淋雨也不至于头疼脑热,你回吧,谢谢啊。”秦抒说完就要开车门,被元深拦下:“别急。你拿我的伞去。”
“你的……不用了不用了,我就这么走就行”
“别客气了,淋雨对身体不好。”
“……谢谢。”秦抒接过雨伞,“那,我要怎么还给你?”
元深的眸子里闪过一道亮亮的东西,撩起眼光中沉寂已久的波澜。他递出一张名片:“这样你就可以找到我了。”
秦抒歪着脑袋,总觉得这一幕像是有所预谋的,可细细一思量又感到非常好笑,什么时候她秦抒也会自作多情了。“那,再见。”
“再见。”
男人目送着她纤瘦的身影在雨幕中消失,眸光里的专注始终未曾变过。
公寓楼内。
秦抒一屁股坐到写字台前。今天发生的事情反反复复在头脑里重现,直到神经也变得疲惫不堪,终于放弃回忆。
韩御江,韩昀,江筱盈,方以均……什么时候,身边认识的人和相处的圈子已经变成了这般模样。原本她只是一个一线城市里用功读书想要“知识创造未来”的草根学生,兢兢业业一刻也不曾松懈。可当她知道,自己的至亲就在这个城市里被某些势力毁得尸骨无存,那一个刹那,在心里那杆秤上,什么东西都再也比不上仇恨的重量。
警方吞吞吐吐讳莫如深,所有的亲朋好友都一口咬定什么都不知道。可秦抒明白,这是这整个城市在讳疾忌医。
从下了决心的那一天起,秦抒身边几乎所有的社交圈子新认识的人参与的活动,都与父亲当年曾经涉足的阶层有关。
可是,真的好累啊……
秦抒趴在桌子上,脑袋埋进臂弯里。根本没有任何线索能指向任何人,而她背负这样的仇恨却无从下手更无从颠覆。
她想伸展伸展自己,手臂一动,碰掉了什么东西。拿起来,原来是台历。鲜红的标记映入眼帘,她一怔。一个月竟然又这样过去了。上次去疗养院还是创新创业的市赛开始之前,转眼之间,就快入冬了。
她想着想着,烦躁地一把扔开台历,右手抓着自己的头发,揉啊揉,直到炸毛炸得难以直视。伸手拉开右手边的抽屉,一份份资料一个个文件夹整齐地摞放在一起。她抽出其中几份,翻开来看。已经是可以倒背如流的内容,熟悉的笔迹,熟悉的案件,熟悉的过程,熟悉的结果。手摸索到抽屉底部,硬邦邦的一个塑料文件夹已经老化,边缘碎裂,把秦抒的手指头划了一下。她把文件夹翻出来,也顾不上此前的顺序都乱了,近乎急迫地扯开按扣,把其中的资料倒了出来。
封皮上赫然几个大字:
律师秦连江失踪案。
“嘭!”秦抒一拳头砸在桌面上,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望着桌面上杂乱的文件,望着倒下来的日历上被红笔圈出来的日期,望着桌子前面的镜子里倒映的颓废无力的自己……
空学法律六年,毫无所获。
秦抒这晚趴在书桌上睡着了。清晨,微信提示音把她从梦中唤醒,划开屏幕一看,居然是隋雨溪。
“秦抒,上次给你联系的市刑警学院的人,我找到他联系方式了。他确实当年跟进了你父亲失踪案的调查,当时他是一名实习生,现在已经成为市警局的骨干了。”
这条消息对于秦抒来说,无异于雪中送炭。甚至可以说是送太阳了!她颤抖着手,给隋雨溪发消息:“给我他的联系方式。”
“秦小姐,这确实就是我了解的全部情况。当时我不是正式的公安警员,是没资格接触那些卷宗的,现在想必都被档案室封存了。如果能找到那时留下的卷宗,可能还会有更多的线索。”
坐在秦抒对面的就是她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找到的七年前失踪案的参与者市警察局的刑警庞予辰。
“你是说……”秦抒艰难地重复,“我父亲当年……确实是以失踪为最后的判定结果?再也没有别的推断了?”无论调查多少遍,这“失踪”似乎始终是一条铁的结论,尽管秦抒的直觉告诉她,这是一场残忍的盖棺定论。
“是,我也只能这么告诉你。没有任何别的有力的线索和证据能够证明秦连江最终如何,只能以失踪结案。非常抱歉……这是我们没有能力。”
“我不管你们有没有能力……我不相信依然是这个结果。”秦抒无助地低下头,“我知道有大量的失踪案根本不能查到最终的结果,可是我很确定,我父亲一定在失踪后死于非命……”
“秦小姐,鉴于秦律师已经失踪了这么多年,生还的可能性极小,可是也不代表着他一定不在世了……”
最后秦抒是怎么一步步挪回公寓的,她已经记不得了。是,她知道庞警官说的有道理,可是她心里完全不能认同。
妈妈精神失常初期,嘴里不停喊着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有父亲遗物上面的血迹,消失了的案件资料,等等……
如果说她推断自己的父亲已经遇害纯属于臆断的话,那妈妈的精神失常,和她身上种种异常的表现,那又该怎么解释?
这一件悬案,到底要查到什么时候……
“喂,雨溪,出来吃顿饭吧。”
小餐馆里。
“你要查警局保留的卷宗?”
“是。我觉得,最后的希望可能就在这卷宗里了。”秦抒搅拌着碗里的馄饨,“再查不出来,不只是我妈,我也要精神崩溃了。”
“秦抒,我跟你实话实说。”隋雨溪看着她,“所有的这种悬案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卷宗里和当事人都是一口咬定某种结论,或者就是根本没什么结果。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田荧琪劝秦抒,让她给自己放松一下,想想别的事,或者找个男朋友吃喝玩乐一段时间。课业重,身上又压着这么一副重担,想不出点事,也不容易。秦抒摇摇头,在父亲的案子水落石出之前,她休息也不安心。再有,另外一件难以启齿的事,也让她身上的痛苦累积更深。
隋雨溪告诉秦抒,所有的朋友同事都没有在查案或者巡访的时候遇见过有金怀表的男人。
既然自己的力量做不到,那只能借力了。
“这周末出来散散心?爬个山什么的。”隋雨溪强烈建议,田荧琪连连点头。
“不了,我去趟疗养院,看看我妈妈。”
“我陪你去!”田荧琪自告奋勇。
“……谢谢。”
市的疗养院建在南部山区,紧邻精神卫生中心,这里环境清幽,山涧竹林,空气也是相当的清新。秦抒的母亲住在这里已经七年了。


第十一章 怯意
“秦小姐,你来啦。”疗养院的看门人给秦抒打开门,笑出了一脸褶子。每个月秦抒雷打不动都会来一次,这里的人几乎没有不认识她的。
秦抒礼貌地问了好,脚下踩着青石板路,拨开向路中间延伸的草杆子,一路向高处走去。曲径通幽,这果然是风水宝地。
秦抒的妈妈坐在露台的藤椅上,不出声,也没有动作,只是坐着,眼神呆愣,双目无神。护工在她身上盖了毯子,手边的小桌子上有白开水也有药罐子,看起来已经在这里坐了许久。
秦抒蹲在母亲跟前的时候,她依然是这般神情,连眼睛也不曾眨过。
现在,妈妈已经认不出自己了……秦抒红着眼圈,问护工:“我妈妈还是这样子?没有一点好转?”
“是,秦小姐,不过近日阿姨安静了许多,不再吵嚷了。”
七年过去……从最初的崩溃到患病,从抑郁到精神失常,这是相当痛苦的七年。秦抒无法想象,在没有亲人陪伴意识里没有至亲至爱扶持的每一个夜晚,妈妈是怎么熬过来的。秦抒有时候就在想,是不是自己家族里的人从来就福气浅薄,没有什么狗屁神灵保佑,迈不过命运的门槛,自己把自己给堵死。
秦抒抬手抚摸妈妈的脸颊,当年十里八乡一大美人如今竟已满脸皱纹,巍巍老态。妈妈最后精神失常之前反复嘶喊的话在耳边一遍一遍地炸响,每次到这里来看妈妈,秦抒都会有临渊之感。生怕自己始终无法觅得真相,让所有的一切终究归于沉寂,沉淀成罪恶,这辈子都再难重见天日。
“秦连江!你敢死”
“你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他们会杀了你的,会杀了你的!”
……
“求求你了,回头看看我和阿抒吧……”
“你别去,别去……”
……
“连江!”
……
“砰”。
护工被秦抒的动作吓了一跳,她把水瓶砸在地上,泪水顺着脸颊滑下。“小荧,这些都是我给妈妈买的,就放在这交给你了。我得回去了,下个月我再来看她。”
“好,你去吧。放心。”
“谢谢。”
来到这半天,秦抒就陪着妈妈在露台上坐了半天,一句话没说,一句话没问,脸色阴沉得可怕。小荧也知道,秦抒心里的心事太多,不好打扰,也一直乖巧的不去刨根问底。
走下山,秦抒站在公路边整理整理心情,准备伸手拦出租车。也许是这里太偏僻,等了许久也没有车经过。恰好田荧琪的电话打过来。
“喂。”
“你这个没良心的,刚才打电话说你不在服务区,怎么回事?去哪了没信号?”
“我……”
“你是不是忘了明天我生日呀?个缺德玩意儿,亏了我还认识你这么多年……”
啊,明天周二……秦抒无奈地拍拍脑袋,最近是疯癫了,这也能忘。
“要不是方以均非说要同学聚会,咱们几个小聚一次也就给我过了,偏偏那天的气氛又让我不想吱声,那姓江的来了我更不能怎么着了,方渣男倒是看得清楚明白没给我点破了……”
“得得得,你先别在这絮叨了,我现在在市南这边的山脚下,都回不去了。”
等秦抒经历九九八十一难回到市区,已经是傍晚了。华灯初上,市的秋夜和春夏冬夜都没什么区别,两个字繁华。乐水河横穿市中心,构成市的核心景点。河畔修建的步行街区域是整个省内规模最大的商业区,成日的人头攒动山海也似,每逢节假日更是堵得水泄不通。秦抒想着,田荧琪的生日还是得过的,不如给她买点称心的礼物。
正想着呢,突然感觉腰侧被人撞了一下,秦抒心中警铃大作。这闹市区,小偷猖獗地带,要是钱包被偷了找谁哭去也没用。她用最快的速度伸手一摸,果然!
“抓小偷啊!”她大喊一声,扒开人流追着前面那个疯狂逃窜的黑影。人流停滞了几秒钟,紧随其后的就是群龙无首的混乱。秦抒咬着牙用当年体育测试给逼出来的百米冲刺速度,咬住那小偷不放,一溜跑到了河边上。
“你站住!”
钱包里倒是没多少钱,可是身份证件以及一些重要人士的名片还在,最关键的是有一张父亲留给她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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