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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扶魉鬼-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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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这些后,赵大娘突然换了一副面孔,方才的愤怒模样变成了令人捉摸不透的笑,“这个老没羞的手脚太不干净,偷东西都偷到老邻居家来了,常言道兔子都不吃窝边草呢,老婆子今日不给他点颜色瞧瞧,怕这不要脸的越发没了规矩。还要多谢哥几个替老婆子出力捉住了这贼人,剩下来的事就交由老婆子处置,大伙儿快散了吧,耽搁了病情就是我的罪过了。”
赵大娘都这样说了,大伙儿自然不好多留,再加上自己本来就是来看病了,只是被刚才的热闹劲儿吸引的一时忘了病痛,如今知道这李游老毛病又犯了,还被当场捉住,这秘密说透了就不再吸引人了,所以那些疼痛不舒服的部位,又纷纷苏醒了过来,闹得人不得安生。
“娘,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盛潭明知道自己老娘的脾气,事情绝对没有她说的这么简单,如果李叔只是偷了东西,娘她绝对不会让大伙儿都离开,而是一定会当着大伙儿的面好好教训他。
“娘不是说了吗,这贼人偷了咱家的东西,娘自然要好好教训他。”赵大娘有些不耐烦的推着儿子朝外头走去,生怕他知道了这件事后,还惦记着那贱妇和她肚子里不明不白的贱种,“你快去给人瞧病去,快去。。。。。。”
“娘,贞儿她没事吧?”不知为什么,盛潭明总觉得心绪不宁,像是有什么正在极快的消失,他寻不见它也捉不住它。
“她能有什么事儿,估计这会儿还在午睡呢,你快去给人瞧病吧。”
盛潭明看了一眼被绑在树上的李游,他黑黄色的面颊上落满了汗水,被堵住的嘴巴正努力的想要发出些声响来。
“李叔他想必也是一时糊涂才做错了事,娘你就轻饶了他吧。”
“你放心,娘心中有数。”
赵大娘在儿子走后,脸上的笑容立刻僵在了一起,那根从几个月之前就种下的那刺,现如今已经快要将她的心脏扎破。
她推开那扇令她深恶痛绝的房门,心中想着现在是时候将这根刺用力拔出来了。

☆、南柯一梦(八)

“师父,你倒是快想想办法啊。”陶林没想到平日里和声和气的赵大娘,原来是个恶毒的婆婆,照这个剧情发展下去,那贞儿还不得给她整死。
“你忘了,她是妖。”
离妄抬眼望着此刻不断暗下来的天际,透着几分可怖颜色的云层,堆积在这处充满危险气息的院落中,青色的丝雾像是一株无根而生的巨大树木,从内院的那扇紧闭的窗户里攀长出来。
“这是由她的妖力凝聚而成的梦境,在这里,她才是王。”离妄的声音里流露着陶林听不明白的怅然,他突然出掌用力的怕打着困住他们的流光。一时间,破碎的幽绿色光芒,像是被利刃划破的星辰,纷纷扬扬的散落在师徒二人的周身。
于此同时,女人凄厉的叫喊声在内院响起,整个世界也因此被涂上了一层密不透风的血红。
贞儿那还未出世的孩子死在了这一天,那是个已经成形的男孩儿,耗尽了贞儿百年的修为才换来的人形,却最终没能亲眼看一看这个凡世。
可笑的是,他死在一碗“安胎药”上。婆婆唯一一次微笑着替她端来的药,却害了她儿的性命。
“不守妇道的贱妇,我一早就怀疑你肚子里怀的不是明儿的种。长了这么张不安生的脸,背地里不知道勾引了多少男人。现在看来这贱种十有八九是那贼人的。”
婆婆的辱骂声,刺耳的像是长满倒刺的荆棘,狠狠的鞭打在了贞儿的身上。她不知道该如何替自己辩解,失去孩子的巨大痛苦扼住了她的喉咙,蜷缩的身子不住的颤抖着。那些以为可以永远忘却的惨痛记忆,再一次席卷上来,带着比以往更加剧烈的悲伤,让她无所适从。
“贞儿。。。。。。”
她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呼吸着那人身上熟悉的药香味,这让她冰冷的身体里重新涌进了一丝温度。
“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他死了。”这一刻,她是快要被铺天盖地的洪水溺死的人,却在一望无际的汪洋中抱住了一根浮木,就天真的以为可以逃离这本就不公的命运。
“我盛家可没有这么大的福气,要这来历不明的孩子。”站在一旁的赵大娘,没有预料到明明被自己支走的儿子会在这时候回来。
“娘,你在胡说些什么?”
“娘胡说,你问问这个贱妇,她和李游那些个不要脸的勾当,我可是亲眼瞧见的。”
“不会的,贞儿不是这样的人。”
“好啊,事到如今你还不信,外头绑着的那贼人,可是口口声声喊着是这贱妇勾引的他,这事要是传了出去,你让我们盛家的脸面往哪里搁?”
“不会的,不会的。。。。。。”他不断的否认着,抱着这具身体的手却在慢慢的松开。
“你相信了对不对?”怀中的人突然停止的哭泣,抬起一张梨花带雨的脸这样问着他。这一刻,盛潭明仿佛觉得这双紧闭的眼睛可以看见了,灼灼的眸光照的他心中那点疑惑无处遁形。
“也对,你从来都那么相信你娘说的话,从来都不曾真正的喜欢我,信任我。”若说失去孩子的痛苦,是朝她的四肢百骸都钉上了细锐的钉子,那么此刻盛潭明的反应,无疑将她整个人都用力推向了望不见底的深渊里。
“还同这贱妇费什么话,赶紧将这不干不净的东西赶出去。”赵大娘说着将要将贞儿往外拉,却发现自己的儿媳妇就像突然之间变了一个人一样,一双绿森森的眼珠子死死盯着自己。她觉得自己仿佛被什么可怕的力量控制住了双手双脚,再也无法动弹。
“娘不是想要杀我吗?来啊,来杀我啊!”
“贱妇,你又使了什么妖术?”赵大娘努力控制着不住颤抖的身子,话语上依旧保持着方才的强势。
“呵,妖术?我本就是妖,使得自然是最厉害的妖术。”贞儿轻嘲的笑中带着几分狠厉,“我将你的魂魄拘于此,就是要你永生永世都遭受着痛不欲生的折磨。至于你的儿子,你生前最见不得我们在一起,可我偏要让你看着我是如何将他困在我的身边,生生世世。”
就在那双素白的手快要落在赵大娘的额前时,清润的念经声及时响起,并随之快速地形成了一道金色的光墙,将无法动弹的赵大娘和痴痴呆呆的盛大夫一起护在了其中。
“死和尚,我同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屡屡和我作对?”光墙的那一端,愤怒的女声伴随着剧烈的撞击声一同落下,让这一端的陶林,黛色的眉毛也跟着一颤一颤。
“师父啊,这墙牢不牢固,要不您在念段经,多弄几道墙出来。徒儿可不是在怀疑您的能力,只是您不是也说这是那美人儿。。。。。。呸,那树妖的地盘吗,俗话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啊。”
陶林摸着良心发誓,她这番话绝对诚心诚意,为此还特意用上了“您”。可这光脑袋怎么还不动口,不会是忘了怎么念了吧?
“砰,砰,砰。。。。。。”的声音越来越急切,眼看着密密麻麻的裂缝布满了整块墙面,陶林连忙揪住了离妄的衣袖,“师父啊,现在跑路还来得及,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
“她伤不了你。”那双眼垂下来的时候,刚好对上了一双满是惧色的狐狸眼,于是那漆黑的瞳仁中便漾开了一丝温暖的笑,“我不会让她伤害你。”
光脑袋,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脸说大话。陶林心中小声的抱怨着,却又不得不承认自己被他此刻难得一见的温柔模样蛊惑到了,心底有了那么一丝丝就算这回和他一起死了也值得的伟大想法。
光墙被破除的那一刻,所有的流光竟然化作了一道金色的佛印。在耀眼的佛光照耀下,树妖痛苦的叫喊着现出了原形。
一旁被控制住了心神的盛大夫像是感应到了什么,跟着喃喃的唤了一声“贞儿”,他的双目依旧呆滞,可却有一行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了无声响。
好像有哪里不对劲。离妄皱着眉,感受着四下丝毫没有因为树妖被降服而褪去的妖气,莫非这梦境并非是由这树妖编织而成的。
“师父,妖怪都被你收服了,可这梦境怎么还没有消失?”陶林昂着脑袋,语气中充满了担忧。她觉得眼前的师父正在不断的模糊下去,流沙一样的被风一吹就会消失不见。
陶林开始害怕了,这是自己长这么大以来第二次真正感觉到害怕,她害怕师父会丢下她一个人离开,害怕会被永远困在梦境里,再也回不到外头的花花世界。她还有大把大把的钱没来得及赚,翘屁股、圆胸脯的女人没有调戏,还有藏在枕头底下的春宫图没有看完。嗷呜,老子不甘心啊。。。。。。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离妄慌乱的想要握住那只纤细的手,可还是迟了一步,就在短暂的瞬间,那双手的主人已经和自己分离在了两个世界里。伴随着眼前不断变换着的景物,现在这里已经不再是树妖和盛潭明的梦境,而是他和陶林的梦境。
有人想把他们永远困在这里,而那只树妖只不过是一只诱饵。离妄想到这里的时候,四周渐渐响起了一阵不成调的口哨声,应和着此境春和景明,万物朝生的蓬勃之气,正是自己徒儿的梦境。
不远处一群扭着屁股的小黄鸭大摇大摆的走在道路上,不知从哪儿伸出来一双脏乎乎的鞋子,不用想正是吹口哨那厮,只见她露着一个霸道的笑,朝道上那么一站,活活阻去了鸭子大军前进的步伐。
“这只不行,一看就不老实,准得去外面找相好的;这只也不行,瘦不拉几的不好生养,这只,这只。。。。。。”瘦瘦小小的孩子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脏兮兮的脸上嵌着一双明亮的狐狸眼,给这张辨不出男女的脸添上了些妩媚。而她此刻正挑选媳妇一样地挑选着眼前这群别人家的鸭子。
“哇,这只好,腿细脖子长,一看就是鸭中极品。”孩子欢欢喜喜的将那只试图逃跑的小鸭子抱在了怀中,亲昵的摸着它那颗绝望的鸭头,“小黄,你不用这么兴奋,小爷我看上你呢,确实是给你那死去的鸭祖宗长了脸。你放心,从今往后你就跟着小爷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喜欢哪只鸭就上哪只鸭。”
果然怀中的小黄在听完这番颇为诱惑的话后,乖乖停止了挣扎,“嘎嘎嘎”的叫唤声,似乎在问着这个不靠谱的小主人:“此话当真?”
“哈哈哈哈,你这只小色鸭,养肥了煲汤一定很好吃。”孩子作势拍了一下小黄毛茸茸的鸭脑袋,将它吓的恨不能即刻长出一对翅膀飞走。
“你个没娘养的东西,小小年纪就学会偷东西,长大了那还了得。”提着扫帚赶来的妇人,怒气冲冲地挥手朝着孩子瘦小的身体打去,却被后者灵活的侧身跳开。
“母老虎吃人了,母老虎吃人了。。。。。。”孩子脆亮的声音中没有丝毫畏惧,像是早就习惯了这样的追赶,她轻车熟路的穿过一个又一个的巷弄。只是这一次,她却没能如愿逃回她那既不挡风又不遮雨的茅草屋,而是在半道上被一双孔武有力的大手捉住,拎在了半空中,被她藏在衣襟中的小黄鸭被晃得露出了半个小小的脑袋,正感激的看着不断逼近的挥帚妇人。
“哇,你们两个大人合起伙来欺负我一个没爹疼没娘爱的孩子,是要遭雷劈的。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孩子一只手死死的护着怀中的小黄,另一只手和一双脚不断的挣扎着,想要挣脱开这结实的跟铁做一样的手臂。
“小畜生!你还敢恶人先告状了,快把老娘的鸭子交出来。”
“不给,不给。”孩子的一双狐狸眼里装满了不舍和倔强,“是小黄它自己愿意跟着我,它就是我的。”
被捂得透不过气来的小黄心里苦啊,自己好好的跟着鸭子兄弟们一起散个步,不想被这个小混蛋抓了去,现在还诬陷是自己要跟着她,真是太不要脸了!小黄觉得自己好冤好委屈,谁能听听一只鸭子的心声啊。。。。。。
“你们听,小黄刚才“嘎”的叫了一声,就是证明我说的话都是真的。”
这回小黄是彻底放弃了挣扎,一双豆粒似的鸭眼睛流下了一行屈辱的泪水。你个听不懂鸭话就不要瞎说的小混蛋,本鸭恨死你了。
“呦,你还听得懂鸭子说话了,骗鬼呢。快给我交出来,不然看老娘今天不好好教训你。”威风凛凛的扫帚君,居高临下地看着这具瘦不拉几的身体,李婶儿见孩子丝毫没有交出鸭子的觉悟,心中的怒火烧的更旺了,对着身前这个高大粗放的男人说道:“老四你给我抓紧他,我就不信我还治不了这小畜生。”
扫帚毫不留情的落在孩子细的像跟竹竿一样的手臂上,李婶儿每打一下,就问一遍:“交不交出来?”而那个疼痛的直嚎叫的声音,则拼着一股子倔强回答着:“就不交。”
如此重复了不知多少遍,最后还是老四忍不住拦下了那根越战越勇的扫帚,“婶子,我看算了吧,再打下去怕是要出人命。”
李婶儿粗粗的喘着气,倒是没有再动手,“真是个贱骨头,算了算了,就当那鸭子掉进河里淹死了。”
刚刚有些缓过来的小黄,听完这话后立马觉得鸭眼发花,鸭耳失聪。这话要是传到那些鸭子兄弟的耳朵里去,自己这张鸭脸还往哪里搁。现在小黄觉得李婶儿比这个小混蛋更混蛋。
小黄正沉浸在自己悲惨的鸭生中时,有一双冰凉凉的手温柔的摸着自己的头,孩子的声音很虚弱却透着浓浓的欢喜:“你是我看中的鸭子,我这么可能轻易放你走。等你长到又肥又大的时候,准能熬一锅好汤。”
小黄决定收回自己方才那番评价。比混蛋,这小子绝对是无人能敌。鸭祖宗啊,你倒是显显灵,这次我不要翅膀了,就让我变成刚才那把扫帚吧,真的好想教训一下这个小混蛋。。。。。。                        
作者有话要说:陶林:小黄是只好鸭子,可惜他福薄,还没等我给他娶上七八房鸭媳妇儿,就被二柱家的狗咬死了。

☆、南柯一梦(九)

方才那挨了一顿打的孩子正是小陶林,此刻她拖着发疼发烫的身子,抱着怀中的小黄,一步一步的朝着自己的破茅草屋走去。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有一人,从方才起就一直跟着他,看着十一下扫帚落在这副瘦小的身子上时,拨动着佛珠的手用力到快要将绳子掐断。
小陶林有些吃力的推开自家那扇漏风的木门,矮小的茅草屋里,只有一张四只脚都不一样齐的桌子,和用断砖块堆积起来,上面放了一块木板的床,还勉强算得上家当,其余的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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