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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妖堕百花州-第25章

小说: 妖堕百花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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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门口站了一个修长的身影,逆着光宫粉看不清是谁。
“丫头,没事了,快出来吧!”
哦,是他。
“修玉前辈此番来,是要劝我认罪,还是给我定罪呢?”
宫粉的声音,从未有过的冷漠。
修玉知道她在怪自己,可是他不能解释,也无从解释。
“宫粉,荷花找到了证据,你无罪。快随我去大堂听审吧!”
宫粉的眼睛骤然亮起来,染上了希望的光芒。可是到了厅堂,看见堂下跪着的熟悉面孔,她的目光又瞬间黯淡下去。
持寒今日也在,脸色十分不好看,或许是坐在次座的缘故。清舞占了他的主位,接过主审官的职责——这一次名正言顺,是百花仙子亲笔任命的。
清舞不愧曾是天庭二品女官,举手投足自有一种威仪。
“怎么?抓个现行还不肯招么?”
跪着的少年倔强地昂着头颅,似乎以此来表明自己的清白。
“晚辈不知道您的意思。晚辈路上口渴了,刚找处水源准备喝水,就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天将给抓了。难道喝水也有罪么?”
“呵呵,你果然有几分小聪明。若是平日你四处游玩倒也说的过去。如今黄风怪出逃,百花州四处戒严,小妖们轻易不得外出。即便出行也是在城区有岗哨的地方。你却独自跑到荒郊野外,去做什么?”
“黄风怪去了何处,谁也不知道。难道因为潜在的危险辜负大好光阴不成?而且听说西北处有一株紫藤花已经开放了。我正好需要花汁染布料做衣裳,一时兴起便去喽!”
“哈哈哈!没想到你一个男儿郎喜欢做女红呢!”清舞笑道。
“男儿又如何?我做的衣裳连沁蕊老师都交口称赞。”苍耳不服气道。
清舞饶有兴趣地盯着苍耳,眸子里含着探究和欣赏。是个不错的后辈呢!聪慧、矫健、勤奋、反应快,只可惜心地不善、动机不纯,以致误了终身。
原本硬气不服输的苍耳,在对上清舞的眼睛时,不免有一丝慌乱。
“冒着生命危险去收集花汁,你真是被药理耽误的好裁缝啊!”清舞终于点破。
听到“药理”两字时,苍耳垂下眼睑,愤恨的神情一闪而过。
“哈哈哈!诸位或许听不明白,新桓你向大家解释吧!”清舞早已撒下鱼饵,此刻只等收网。
新桓遂越步而出,向一头雾水的围观妖精们道:“此前荷花姑姑托我设了一个局。故意透露接触竹髓丹和莨菪片所制毒药会散发臭味的消息,解法便是用河伯府泉眼水净手。那幕后的黑手闻之必然会去水源处,只需在那里布下暗哨,便可一举抓获。”
“哦——所以我去泉水边喝水,你们以为我是歹徒,便把我抓起来了。这是误会嘛!我怎么可能是谋害绿萼、嫁祸宫粉的凶手?”苍耳理直气壮地辩解道。
这小妖颇有几分胆识,还在嘴硬呢!清舞露出一丝狡诈的笑,就像猎人看着猎物一步步走进自己的陷阱。
“但是,这个消息是假的。泉水并不能解毒。”清舞悠悠道。
小妖们七嘴八舌谈论起来,不明白清舞的意思。洒金的脸突然变得煞白,方意识到自己是被荷花利用了。
苍耳心内暗道,荷花仙子果然有几分手段,做下这个局引自己自投罗网。此前听说时便有些怀疑,怎么家传医书上没有写,但是新桓前辈也如此说,只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特地等了三天才去洗手,原以为避过了风头,没想到还是被抓了。但只要打死不认,看她能如何。
“非但不能解毒,”清舞噗嗤一笑,接着道:“泉水会加重毒性,让接触过毒药的手变成彼岸花般的红色,煞是好看。”
什么?
“啊!”洒金低头看向自己的掌心,果然看见掌纹已悄然呈现出绚丽的红色,此前竟然没有发现。
听到洒金惊呼,苍耳慌乱地举起手掌,目光几乎穿透掌心欲找到红色的痕迹。
没有,什么都没有……
苍耳似想到什么,猛然抬起头,看着清舞。清舞的嘴角挂着嘲讽的微笑,看来格外的残忍。
“这才是个局……”苍耳恍然大悟。
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泉眼活水和毒药没有半分关系,都是她编造出来引自己上钩的。
洒金这个笨蛋!她以为受到清舞赏识,看见清舞招手便乐呵呵跑过去,被清舞握住手时满心激动,却没想到便是在那时被凤仙花汁染上红色。
方才听到洒金的叫声,一时心急,来不及思索便看向手掌。这个动作已经出卖了自己。荷花仙子太厉害了,败在她的手下,苍耳心服口服。
“前辈,我招!”洒金突然高声道,“是我,都是我干的。我嫉妒宫粉和绿萼,所以对绿萼下了毒,诬陷宫粉。”
清舞扶额。唉!这些小妖真是不自量力,把大家伙都当傻子么?好吧,念在他们都是小孩子的份上,就陪他们玩一玩。
                        

☆、第五十九章 真相大白

清舞慵懒地靠在椅背上,一边闭目养神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你是如何知道制毒方法的?”
“古籍阅览室宫粉能进,我也能进。无意中看到的。”
“可是里边只有宫粉的脚印啊!”清舞想,不妨趁机引导这小妖说出事实。嗯,有趣,有趣!
“宫粉的脚和我一样大,鞋子的样式也是一起选的。那不是宫粉的脚印,而是我后来故意踩上的。”
“你曾说,竹髓丹一向由宫粉亲自掌管,每日带来一颗。你是如何拿去制毒的?”
“这个简单,绿萼和朱砂对我都不设防,宫粉拿出竹髓丹后,我便接过来拿去舂药,借机藏起来,她们也没发现。等制成毒药后,我再放进去给绿萼服用。”
“原来是有内鬼,怪不得做的严丝合缝。”小妖们纷纷道。
清舞示意围观群众安静,继续问:“莨菪片何来?”
“新桓前辈迎亲去了,我潜进他的药房里拿的。”
“最后一个问题:苍耳可曾参与其中?不然他方才何以如此惊慌地看向手掌。”见洒金交代地七七八八,清舞准备收网。
“没有!皆晚辈所为,和他无关。或许他刚才是被晚辈的叫声吓着了吧!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手掌也未可知。”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清舞向身边侍立的小仙子耳语几句,那仙子便悄悄拉了拉新桓的衣角,将清舞的安排告诉他。
“你既然说是你去偷的莨菪片,那咱们便一同去新桓的药房走一遭,你去把莨菪片拿出来吧!”清舞自然有办法让洒金的谎言不攻自破。
新桓的药房里有成百上千个药柜,玲琅满目的药名看得小妖眼花缭乱。
“你不是来过吗?快点拿呀!”清舞好整以暇地说。
“是来过,但是记不大清具体位置了,容晚辈想想。”洒金着急地额头出了汗,眼神片刻不停地在药名上扫过。“啊,找到了!”
清舞拿出那个抽屉里的草药,递至洒金面前道:“就是这个?你确定?”
“嗯!”好不容易找到,洒金舒了一口气,笃定地答道。
“那还真奇怪呢!这个是黄芪,和莨菪片长得完全不一样啊!”清舞浅笑道。
新桓向洒金道:“你们进来之前,我将莨菪片和黄芪调换了标牌,你却一口咬定那是莨菪片。这足以说明,你在说谎。”
“我,我认错了!当时我也很害怕,拿了就走,没来得及细看,所以记不清了。”洒金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算了吧,洒金。这都是命。”苍耳拿出手帕递给洒金,似看透了命运的不公,脸上挂着凉薄的笑。
苍耳看明白了,自己绝不是清舞的对手。他的那点小动作落在清舞眼里,还不知怎样的可笑呢?
那么,苍耳又为何费尽心思要致宫粉于死地呢?
话说承蒙百花仙子新政,咱们的苍耳小哥喜获妖身。他在祭祀宗祠时得到了本族的医书和历代先辈的札记。
原来苍耳一族,素来喜欢钻研医学,却因全株有毒为世人忌惮,甚至有苍耳一门精通毒理的流言四起。花妖们不明所以,对苍耳族心生恐惧,不免排挤,已有千年历史。
愤懑、不甘,苍耳发誓一定要改变外族对本族的看法。
他是百花州跑的最快的小妖,因为他不能将时间浪费在路途上。在妖精学院他刻苦勤奋,毕业考每门都是第一。课后零碎的时间全部用来自学医术。
然而这些努力有什么用?他几乎是透明的,不会有哪位前辈注意到他。
宫粉就不一样。她没有任何建树,仅凭运气当上了总督。论聪明、论才智、论勤奋,宫粉哪一点比得上自己?
前辈们的照顾,仙界的赏赐,所有的好处都给了宫粉。
好不甘心啊!苍耳在恨。
洒金也在恨。都是同一批成妖的花梅,绿萼光鲜夺目,宫粉官运亨通,就连普普通通的朱砂,也和绿萼亲密地像孪生姐妹。自己不过是一个可怜兮兮的跟屁虫罢了。她们什么时候拿自己当过姐妹,还假惺惺地说是“照顾”自己, 真是恶心!
当苍耳自愿给学业落后的洒金补课时,他们俩就像左手找到了右手,一拍即合。
洒金知道竹髓丹对身体好,便偷偷扣下一颗给苍耳吃。
苍耳立即想到家传医书的记载——竹髓丹和莨菪片可制毒,原文记录在古籍阅览室的《花药宝鉴》一书里。
这么难得的丹药,苍耳舍不得吃掉,决定留下来研究。
直到宫粉无意中踏入了古籍阅览室,苍耳突然意识到,一个绝佳的机会来了。
他能如此胆大妄为,因为他还有一个后盾——松树妖持寒。
苍耳早就看出来,疏荡修玉等并不甚反感宫粉,而持寒等老一辈的妖精前辈打心眼里是看不上宫粉的。那宫粉也足够迟钝,从不知去讨好前辈们。
她不去更好,苍耳便经常去拜访持寒,晨昏定省,殷勤备至。持寒曾经吐槽,这些以花朵著称的小妖太过猖狂,谄媚于人,看不起辛辛苦苦生长的树木。持寒也暗示过苍耳,希望由一位年轻有志的男妖来统管百花州。
那么,唯一的问题,便是确保洒金绝对站在自己这一侧。这一点,苍耳并不担心。
洒金比苍耳更加厌恶宫粉和绿萼。而且,洒金那傻丫头已经彻底沦陷在苍耳的温柔陷阱里,还指望着妻凭夫贵呢!
原本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没想到洒金会一力承担下来,苍耳既感动又愧疚——他从来没有为洒金考虑过。
“荷花前辈,不用再审了,都是我做的。我妒恨宫粉身居高位,所以设计诬陷她。洒金是被我胁迫的。”
“不,是我做的,与苍耳无关。”事到如今,洒金还在一味为苍耳辩白。
两个孤独的灵魂,在遇到彼此时就已不再孤独。然而他们却不自知,一心念着此前的不甘,忽略了眼前的温情。
真相大白,宫粉无罪,洒金和苍耳被处以极刑——打散魂魄。
原则就是原则,清舞一向手腕强硬,任凭宫粉等如何求情也不会更改决定。
这一场闹剧,终于落幕。
                        

☆、第六十章   天真一世沙华

看热闹的小妖早已散去,宫粉呆呆地立在厅堂中央,不辨神色。
“宫粉,你……”修玉看着宫粉惨白的小脸,赶紧过来询问。
“不!”宫粉竖起手掌,制止了修玉的问候,“什么都不必说,请让我独自安静一会儿。”
疏荡仍站在原来的位置,远远投过一瞥,终究没说什么就离开了。
只过了几日,为什么大家都变得如此陌生?疏荡前辈、修玉前辈、沁蕊前辈,他们都不相信自己,不再关爱自己。同族姐妹更是要谋害自己。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世界?
宫粉病了。这也难怪,任谁在阴暗潮湿的花牢待三天,不生病才怪。
新桓来诊断过,并未开药,只嘱咐她宽心。心病不除,药石难医。
即便洒金和苍耳要置她与死地,可终究是曾经携手走过的伙伴,看着他们灰飞烟灭,宫粉逃不脱良心的谴责——若不是她霸占着这个本不该属于她的位置,而是能者得之,就不会发生这种惨剧了吧?
宫粉准备去看望绿萼,告诉她自己要辞去职务的决定。这一次,无论谁来阻拦,她都不会再改变心意。
不欲在路上看到任何熟悉的面孔,宫粉选了一条小路。她知道黄风怪的危险,可是此时她的心很痛,痛到顾不上在乎潜在的危险。
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宫粉的心骤然缩紧,她不敢回头。
不会这么巧吧?真的遇到黄风怪了么?或许是命该如此?
“小宫主,你怎么了?失魂落魄的。”
宫粉舒了一口气,还好,是沙华。之前因为沙华说前辈们的坏话,宫粉对他很不客气,以致不欢而散。现在想想,真的很惭愧。
“沙华,对不起!你好意来救我,我却对你那么凶。”
“你没事就好。我知道,有她在,一定能为你平反。”提到“她”,沙华的眼神里难舍柔情。
“他,她?哦,你说的是荷花前辈吗?你们认识?”
“嗯,见过。”
见到沙华,宫粉将连日来的委屈暂时抛之脑后,只余下故友相见的欢喜。一提到清舞,宫粉满脸的崇拜。
“我从未见过那么美的女子,而且那么聪明、霸气。可是,之前有传闻……算了,传闻而已,当不得真。”
宫粉曾因为疏荡而推崇清舞,又因为疏荡的态度而怀疑清舞的品性。可是疏荡前辈就不会被蒙蔽吗?他不也因为所谓的证据而认为自己是凶手?
从今以后,宫粉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和判断。
“什么传闻?”沙华有了兴致。
待宫粉将凌洢帝姬的话转述给沙华,他怒道:“哼!真是无稽之谈!”
宫粉歪着小脑袋看向沙华:“沙华,你和荷花前辈很熟吗?她之前是怎样的呢?为什么会被仙界惩罚堕妖?”
熟吗?沙华想,清舞是他在这世间第一个朋友。他曾养过柽柳沙鼠、眼镜蛇、沙蜥这些宠物,也与景天、萝藦、仙人掌等作伴,可是他们都称不上是朋友。
他们只一味地惧怕他,监视他,将他的事情汇报给风华大王,却对风华的作恶多端只字不提。
沙华往往睡了一觉,就发现自家的领土又扩大了一倍,之前遥望的城堡、人类统统都不见了。他百思不得其解,宠物们也推说不知。
他从不知始作俑者就是哥哥风华,遑论阻止。直到被清舞当面斥责,他才知道哥哥控制了自己以致生灵涂炭。风沙合体,天地失色。
清舞欣赏他的好,直言他的不好。
这是一种异样的情愫,清舞说这就是朋友——可以交心,可以倾谈,可以信任,可以扶持,绝不背叛。
沙华在风华的墟鼎里建了一座迷宫,小心翼翼地把清舞藏在里边,保护她不受风华的侵蚀。
如果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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