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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妖堕百花州-第20章

小说: 妖堕百花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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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疏荡前辈,宫粉从未爱上过人类,宫粉的心里从开始到现在,只有你而已。
对了,便是从那时起,宫粉才知道自己也有爱的权利。
原来,对疏荡前辈的感情,就是爱么?
虽然睡了不到两个时辰,宫粉仍早早地起了床。
新桓迎亲回来了,今天会去给绿萼复诊,宫粉有些不放心,定要过去看看。
“奇怪。绿萼的身体经过几日进补本该好转,但她的脉象却更加凶险了。”新桓捻着胡子,摇头不解道。
“怎么会这样?绿萼姐姐……”朱砂握着绿萼的手,忍不住啜泣。
是啊,为什么会这样?每日都按新桓的药方给绿萼服用,而且还加入了修玉的竹髓丹。
绿萼的头发也不再大把掉落了,至少说明药是有效果的吧?
“大夫,是不是因为前日绿萼姐姐被抱到教室,离开花房所致?”宫粉实在猜想不透,唯有这个举动对绿萼养伤不利,除此之外她都是按照大夫吩咐做的呀!
“那倒不至于。我要再细细检查一番。”新桓眼中精光乍现。越是急难杂症,越有挑战,他愈有兴趣。
然而检查结果连新桓自己也不敢相信。
“什么?你说绿萼是中毒所致?”前来探望的疏荡闻言极为震惊。
妖界勾心斗角虽有,下毒之事却十分少见。何况这等无权无势的小妖,无利害之争,谁会下毒加害于她呢?
“你确定?”修玉问道。
新桓的医术被修玉质疑,面有不豫之色。
“当然确定。”
“芦兄,这等大事,需得报于议事花厅,你觉得呢?”
“竹兄,我也这般想。这件事非同小可,宫粉,你来写奏程。”
近日凡间二十六州颇不太平,杂事繁多,又因跑了黄风怪黄沙怪这等大事,百花仙子忙得焦头烂额,无暇顾及宫粉之案,只派了一位仙使做监察,随时汇报进展。
查案的重任落到了百花州各位妖精前辈头上。
不多时,百花州数一数二的前辈齐聚在妖精学院。因这里的教室容量大,可代为衙堂。
“植医,你可曾查出绿萼小妖身中何毒?” 一千八百岁的松树妖持寒因是德高望重的前辈,被推为主审官。
“这……”新桓有几分为难,他从未接触过这种怪异的毒药。但是,他在翻阅医书古籍时,曾看到过一模一样的症状描述。
“植医难道是有什么疑虑?但说无妨。”
“小妖也不敢确定。但是,绿萼中的毒看起来像是竹髓丹与莨菪片混合研磨所致。但是,这两样药品,都不在我的药方之内。”
听到“竹髓丹”三字,宫粉的心紧张地快要从喉咙跳出来。
如果真是因为竹髓丹,那她不仅差点害死绿萼,还会连累修玉前辈。
持寒等的眼光齐刷刷投向修玉——众妖皆知百花州内只有修玉会制竹髓丹。
修玉心内苦笑,看来宫粉真的把竹髓丹给绿萼吃了。辩驳等同于打脸,但是承认了更会坐实罪名。
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修玉决定干脆保持沉默,由他们查去。
                        

☆、第四十七章   被审判的宫粉

“是她!松树前辈,是宫粉害的绿萼姐姐。”
朱砂看着突然冲出去跪在地上的洒金,不由得捏紧了手指。
不是不怀疑宫粉,除了她们三个没有谁接触过药物。可是,宫粉真的这么狠心要毒死绿萼吗?
虽然朱砂从未给过宫粉好脸色,那只是因为她为绿萼打抱不平,恨宫粉装傻充愣上位。
但她们,终究是同乡同族的花梅姐妹。朱砂不能相信,宫粉会做出谋害同族之事。
而且,一旦说出来,势必会牵连修玉前辈。植医只是怀疑,说不定不是竹髓丹所致呢?
是以,朱砂犹豫不决,不知该不该揭发宫粉。但是,一向懦弱胆小的洒金却冲出去了。
朱砂想,洒金定是认定了宫粉是凶手,要为绿萼鸣不平。自己却犹犹豫豫,真可耻。
“你是谁呀?”持寒问。新晋小妖从未入得了他的眼,除了宫粉是总督还勉强认得。
“晚辈洒金,乃花梅一族。绿萼姐姐受伤后,晚辈也一直陪伴其侧,对这些事情很清楚。”
“行,具体情形你细细道来。但是,不准有不实之言,否则便是诬陷之罪,你可明白?”
“晚辈清楚。莨菪片晚辈没见过,但是竹髓丹确实是宫粉拿来的。晚辈亲眼看见她鬼鬼祟祟地将丹药研磨进绿萼姐姐的药里,被抓到后她才承认是竹髓丹。之后她每日拿出一颗入药,给绿萼姐姐服用。”
“洒金!”宫粉惊呼出声,不敢相信姐妹竟然会指证自己,更不愿洒金说出竹髓丹一事。
“住口!不得干扰洒金的证词。”持寒威风凛凛地制止宫粉。
“竹髓丹是修玉君独门秘制,宫粉她怎么得到的?”持寒问洒金,眼神却瞟向修玉。
“是我趁修玉前辈不注意偷拿的!”宫粉情急下撒谎道。
“胡说!你怎么知道修玉将竹髓丹放在哪里?”
“哈哈哈!”没想到宫粉小丫头还挺重义气,可是他修玉难道是贪生怕死之徒?“持寒前辈,这竹髓丹是我给她的。绿萼受伤,我见犹怜。送几粒丹药不过分吧?”
“咳!”修玉竟然这般坦荡地承认了,倒让持寒逼问的话咽了回去。“修玉,你也太胆大妄为!竹髓丹是贡品,即便是你也不能私藏。这件事禀明百花仙子后再说,且断下毒之案。”
持寒又转向洒金,问道:“宫粉和绿萼不是同族姐妹吗?她为何要害绿萼性命?你有何证据?”
是呀!堂下观看的小妖们交头接耳,也有此疑问。
“回前辈!自当上总督后,宫粉她早就不拿我们当姐妹了。绿萼姐姐也因此事不忿,出手教训过宫粉。争执中宫粉受了伤,还谎称自己是为救梅花树。此事杏花等可以作证。”
“杏花何在?”持寒喝道。
“回前辈,宫粉总督受伤时,晚辈杏雨曾与迎春姐前去探望,确如洒金所言。”
情势对宫粉很不利,修玉和疏荡对视一眼。
“前辈,宫粉说不定就是在那时对绿萼姐姐怀恨在心,所以现在借机毒害绿萼姐姐。”洒金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回前辈,洒金所言,句句属实,朱砂也可以作证。”朱砂激动地说。
“呵呵,连她们梅花自己家的姐妹都这么说,事实不是明摆着的吗?”
“我就知道,宫粉她一向假惺惺,看她那副样子就恶心!”
台下的小妖窃窃私语,全然忘了是谁自愿给她们补习功课,是谁每日在州府巡逻,是谁不辞辛劳分发仙界琼浆。
昔日,百花仙子的两条政令乃是初创,妖精们并无经验,理解的不够透彻。
一月主梅花神,宫粉轻而易举地当选为总督。
小妖们原以为总督一职同十二花神一般,可以轮流来做,且让她宫粉得意一个月。没想到之后百花仙子再无更改之意。
当日投票的小妖气得跳脚、后悔不迭。难道就让宫粉白捡这么一个大便宜么?
若只是个虚职也就罢了,偏偏之后又有了发布命令的权力和琼浆这等实打实的好处,就连前辈们也都对她恭恭敬敬。
若宫粉不是总督,修玉前辈和疏荡前辈还会高看她一眼,河伯府的婚宴还会邀请她么?
小妖们对宫粉积怨已久,此番落井下石也不奇怪。
利言像猝了毒的箭,从四面八方向宫粉射来。
宫粉知道自己不讨同辈的喜欢。谁让她容颜、智力、才干皆不出众,却偏偏担任了头衔最高的总督职位?
可是,她以为只要她努力,大家终有一天会接受她的。
每天出门前,不论心情如何,宫粉的脸上都会挂上一抹微笑。
她努力地奔跑,将过去的自己甩在身后;她拼命地学习,终于以优异的成绩毕业;她勤勤恳恳地为子民服务,哪怕做的只是跑腿的苦差事。
那仙界琼浆,她的分量虽比一般的小妖多,然而全部用于治疗绿萼的伤势,宫粉连一滴也没有尝过。
因为她在乎,在乎姐妹的情谊,在乎同辈的眼光。而现在,她最在乎的,就是那个她仰望的君子,她不敢触及的隐秘愿望。
宫粉抬起头,看向疏荡,她愣住了。
疏荡前辈脸上的表情,既不是痛心,也不是纠结,不是着急,不是责备,不是怀疑,不是她所预料的任何一种。
因为疏荡此刻,面容波澜不惊。他苍蓝的眼眸那么深邃、那么冷漠,好似在观看一出无聊的戏剧。形同陌路,便是如此。
自己在疏荡前辈心中,难道一点分量也无吗?
心好痛,痛的快要死掉了。宫粉抓着领口,感觉呼吸困难。
然而宫粉瞥向疏荡的那一眼却被持寒认为是在求救,喝道:“休得左顾右盼!自作自受,还指望谁来救你!”
宫粉并不为自己辩驳,瘫坐在地上,捂住胸口。
“哼!证据确凿,她这是无话可说了吧!”又有好事的小妖道。
“持寒前辈!从刚才的对话来看,宫粉和绿萼之间确实有过不愉快,或许可作为动机。当然,也只是推测。这毒药的原材料她也有一半。如此看来,宫粉的嫌疑确实最大。”修玉越众而出,高声道。
大珠小珠落玉盘,深为清朗悦耳。
“然而,修玉还有两个问题不解。不如,宫粉你来为我解答?”
                        

☆、第四十八章  渡厄魔咒

宫粉抬起头,对上修玉亲切鼓励的目光。
“第一,你是如何得知竹髓丹和莨菪片混在一起可制毒药的?第二,新桓提供的药材里并无莨菪片,你从何处得来?”
修玉此举,表面上是在盘问宫粉,实则是在引导她为自己辩解。
“我,我不知道。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这二者混在一起是致命的毒药。而且,我从未见过莨菪片。”
眼看着刚才宫粉一副已经认罪的样子,现在又想翻盘,看热闹的小妖们顿时叽叽喳喳,端出各种猜测,众说纷纭。
见修玉的提问合理,持寒便转向新桓道:“植医,小妖们有没有可能得知这个毒药的配方?”
新桓拱手回答:“医者仁心,毒药的研究原本是为了治病。唯恐有那心术不正之徒拿来作恶,因此记载毒药的书籍并不多。我也是在翻阅古籍时发现的。”
“古籍?”朱砂似想起了什么,急忙道:“我想起来了。松前辈,禁严时宫粉独自在古籍阅览室待了一天,会不会是在那时……”
持寒厉声问道:“宫粉,可有此事?你是不是当日看到了关于毒药的记载,萌生歹意?”
宫粉摇头,“没有!我去查阅古籍只是为了解黄风怪的信息,后来我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从未翻阅过医书。请前辈明鉴!”
洒金抢先道:“当时只有你一个在,看与没看,只有你自己知道!”
“呵呵,”宫粉凄然看向洒金,原来她们这般恨自己么?硬是一口咬定自己所为。“我宫粉向天发誓,从未看见过这本书。”
眼见这般胶着不下,修玉开口道:“持寒前辈,古籍善本阅览室有没有新桓君说的那本医书,还尚未确定。那里的图书少说也有上千本,查阅需要时间。不如先将宫粉收押,明日再审?”
持寒略一沉吟,同意今日结束审讯,将宫粉关入花牢,禁止探视。另外,着十位妖精去阅览室查找医书,以作为呈堂证供。
宫粉抱膝坐在牢房的草垫上,湿冷腐烂的气味让她连打几个喷嚏。
想不到,自己和牢房还真是有缘呢!堂堂总督,坐完了天牢又要坐花牢,别的小妖一辈子也没有自己这短短几月的际遇。呵呵!
“还知道笑,看来没受多大打击。”修玉弯腰闪身进了牢房。
宫粉惊愕地看着他,“修玉前辈,您怎么来了?持寒前辈不是说禁止……”
“他说不能探视就不能探视么?宫粉,你这个总督当得也太怂了。”修玉故作轻松。“真是流年不利,刚把你从天牢捞出来。算了,随遇而安吧!我带了酒来,要不要尝尝?”
修玉变戏法似的从袖子里拿出一坛酒和两只酒杯,席地而坐,漫不经心地给自己倒上一杯,慵懒地端起来细细品味,对这昏暗潮湿的环境视若无睹。
前辈他好似在自家后花园般随意呢!宫粉看得目瞪口呆,突然想起来,修玉前辈不是有洁癖么?
每次入狱都是修玉前辈来救自己,这份恩情怕是永远报不完了。可是,来的为什么不是疏荡前辈呢?
想到疏荡那幅不干己事高高挂起的神情,宫粉端起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瞬间呛出眼泪。
“咳咳咳……”
“唉!蠢萌蠢萌的。真拿你没办法。”修玉笑着说。
回回落魄的样子都被修玉前辈看见了,宫粉也不好意思地笑。
“宫粉,清者自清,不要太担心了。”
“前辈您相信我?”宫粉恳切地看着修玉,好似他的一声“是”便是自己的救赎。
“不信,”修玉故意顿了顿,看见宫粉的眼神黯淡下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我就不会来。”
宫粉欣慰地笑,眼泪却愈加汹涌地往外流。
“但是,她们都不相信我。即便是同族姐妹,也不信我。”
还有疏荡前辈,他……
“宫粉啊,每只妖精,都会有孤独的时候、不被理解的时候。很难受,但还是要咬着牙挺过去。我传授你一个秘诀吧!听过妖精的渡厄魔咒吗?”
宫粉摇头。
“我就有一个咒语,每当我难过痛苦的时候,只要念出这个咒语,就好像灌入甘泉,让我有力量坚持下去。”
“这么神奇!是什么?”
“小花小草。”修玉深吸一口气,轻轻地吐出这四个字。
“诶?很平淡无奇的四个字嘛!真的有用吗?”
“对我有用,对你就不一定了。每只妖精的咒语都不一样哦。你可以自己设定,以后再遇难关,默念这几个字就好了。”
“前辈原来你是逗我的!我还以为真有什么咒语,自己随便想的,能有什么用?”
修玉摸摸宫粉的小脑瓜,眼里是她看不明白的温柔。“宫粉,这世间可以终身依赖的,唯有自己。没有依靠,你就是自己的后盾。”
宫粉的瞳孔翛然缩紧,思之豁然开朗。
咒语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坚守心中的信念,不被外来的苦难打倒。
记得在荷花池畔与修玉前辈讨论“人类的羁绊”时,他也说过这句话。
“谢谢前辈,我明白了。从今以后,我也有自己的咒语啦!”
“是什么?”
“这个嘛,保密!”宫粉俏皮地笑,不再是初时惨兮兮的模样。
她一定得打起精神来,不仅要证明自己的清白,还要抓住那个谋害绿萼的真凶。
宫粉暗暗发誓:不论别的小妖愿不愿意,她会将百花州的总督做到最好,一定会让他们信服。
看着重焕生机的小妖,修玉眼里流过一丝赞赏。她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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