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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他在看着你-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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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一定还会加上这样一句带感叹号的话——
超量或反复使用可产生病态嗜好,并引起兴奋与抑制过程的平衡失调而导致精神症状,故使用应严加控制。
李文森从自己桌上拿了一只杯子,按比例混了了一点矿泉水。
伽俐雷还没来得及从空气中的挥发分子成分分析出这是什么东西,就看见她一仰头,就这么高纯度不要命地喝了下去。
这……
李文森披上大衣,把手套塞进口袋里,随便套了一双红色细高跟鞋,又戴上一顶黑色毛毡画家帽,瞬间从宅家颓废小青年,升级成冷艳御姐。
她走到门边,从乔伊刚刚拿雨伞的地方,拿出自己的直柄手工伞,和乔伊一模一样的款式,不过乔伊是黑色的,她是红色的。门是锁的。
伽俐雷一声不吭地跟在她身后,等着她喊它开门。
然后……
它就看见它的夫人,连门把手都没摸一下,就转身走向了……窗户?
哦,不。
果然,李文森打开了窗。
风一下子从窗户里涌进来。
海边温差小,但架不住今晚冷流入驻,气温骤降,乔伊为了缓和李文森的冻伤的皮肤组织,又一直开着最高温。这样突如其来的对比,冻得伽俐雷的电线都打了一个抖。
李文森蹬着高跟鞋,极其熟练的踩着书架,爬到了窗框上。
“哦,夫人,不,您不能这样。”
两条力臂从后面抱着李文森的腰。
伽俐雷痛哭流涕:
“不,夫人,您不能跳楼自杀……”
李文森:“……”
妈的,这是一楼,她自杀个球。
“放。”
“不放!”
“我没想自杀。”
“您出门就是自杀!”
伽俐雷试图把她往后拖,又不敢伤到她,一时两人僵持在窗台上。
天上有豆大的雨点,一颗颗地往下砸,数量不多,但李文森的头发很快湿。了。
“不仅是自杀,还是谋杀!这样糟糕的天气,如果伽俐雷让您出门,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因为先生一定会把伽俐雷卸载的。”
伽俐雷一副要和她一起跳下去的样子:
“抱歉,夫人,请不要为难伽俐雷。”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出门?”
李文森低头,想把伽俐雷的手指掰开:
“我这是在出窗。”
“……”
伽俐雷死命地拖着她:
“出窗也不行!”
“哦。”
李文森拨弄着伽俐雷力臂的手指,冷冷地说:
“我在这个房间里已经没有自主的权利了吗?”
“先生是为了您好,外面的温度太低,您伤得那么重,冷空气会刺激您孱弱的肺,何况您还发着烧。”
……三十八度一的烧也叫烧?
曹云山高三时烧到三十九度,还在北京外国语中学上晚自习呢。
“我知道他是为了我好,但是抱歉,因为我觉得,他管不了那么多。”
李文森仰起头,微笑了一下:
“我生我自己的病,我做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养自己,就算我哪天想不开,真的要跳楼,乔伊在原则上也是无权阻止的,因为那是宪法赋予我的权力。”
大学同寝室的那么多,也没见谁发个三十八度的烧,就能被室友锁起来不让出去工作的。
真是太变态了。
“您真是冷酷无情。”
“这是事实。”
李文森盯着伽俐雷的手指,若有所思。
她忽然问:
“你的硬件设备,多久没有更换过了?”
“从伽俐雷知道伽俐雷叫伽俐雷开始,设备就没有更换过。”
没办法,这几年太穷了。
它虽然是世界上最先进的系统之一,设备却十年没有升级过——看看它的指关节,接缝处已经松动,有几处还能看到里面的电线。
“您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想看看,我能不能把你打残了再出门。”
“……”
伽俐雷很想把李文森直接拎起来。
但是它不敢。
因为李文森的小腿一直勾着书架脚:
“没用的,夫人,伽俐雷的皮肤是用钛做的,神经纤维是光纤做的,比人的神经传导更灵敏,动作也更快,就算再过一个世纪,您也没有办法赢过伽俐雷。”
人的神经传导有电传导和化学传导两种形式。
没有一种能比光传导更快。
“这可说不定。”
李文森的手,慢慢地在伽俐雷的手指上抚过。
她轻声说:
“有些事,要试试看才知道……我再问你一遍,你真的不让我出去?”
伽俐雷抱着她的腰:“不让!”
“死都不让?”
“死都不让!”
“那么,我们只好决一死战了。”
李文森平静地说:
“偶尔也要做做表面工作,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她抬起左手。
手上的伤疤,从手腕一直延伸到小指的戒指,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尤为狰狞。
下一秒,一把薄薄的右手刃,毫无预兆地,穿过伽俐雷金属手指的缝隙,把它的手,深深地钉在了木头窗框上。
……
山里的雨滴答滴答地下,豆大的雨水,在宽阔的热带叶片上汇聚成小小的溪流。
每隔个几秒钟,等叶片支撑不了雨水的重量了,就会有一小捧水,从头顶上一下子洒下来,落在雨伞上,发出“哗啦”一声。
乔伊穿着纯黑色的极简款长风衣,踩着纯黑色的羊皮靴子,撑着一把纯黑色的长柄手工伞,慢慢走在早春绿得发亮的山间小道上。
这里是十五分钟前,伽俐雷给他发的经纬度定位的地点。
他在找一只,和达…芬奇同名的蠢猫。
一只在山野里乱窜的猫不会留下脚步,现代人不凭借工具,是不可能捉得到的。
这个时候,就需要运用到我们野兽出生的先祖,几百万年来积攒下的,捕猎食物的经验。
他们能从草细微弯折的痕迹里,辨别出丛林中极其隐蔽的山羊小道,也能从蜗牛留下的银亮□□的痕迹中,判断附近是否有小型蛇类的巢穴。
——他现在做的事,与百万年前人类先祖做的事,一模一样。
乔伊微微垂着头,辨别着那些几乎辨别不出的痕迹,循着这些时有时无的线索,穿行在错杂的小路间。
风衣的衣摆,逐渐被沿路芭蕉叶上的水珠浸湿,形成深浅不一的黑色。
直到,他在一颗高大的冬青栎前,停下了脚步。
列奥纳多的痕迹,在这里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更大型动物的痕迹——一旁的芭蕉叶子被踩踏了好几片,泥地上也有凌乱的脚印。
其下陷深度,绝不是一只猫能办到的。
乔伊白皙的手指执着墨黑的伞骨,站在冬青栎前,微微皱起眉。
——“哗啦”。
又一片宽大的叶片,承受不住重量,在枝头颤了颤。
上面蓄积的小捧液。体,一下子全倾泻在他的雨伞上。
又从他黑色的伞面上,一滴一滴地,滴落下来。
红色的液。体,从他的眼前落下,滴在他黑色鞋面上,滴在细嫩的青草上……又渗进泥土,消失不见,归于平静。
……红?
乔伊撑着伞,慢慢地,抬起头。
山野青翠。
红色的液。体一颗一颗打在绿得发亮的叶片上,嘀嗒,嘀嗒。
一只猫正挂在一根半粗树干上,窝在碧绿的叶片之中。
它睁着红色的、炭火一般的猫眼睛,冷冷地看着他。
而鲜血,正从它被撕扯开的肚皮里,一点一点地,渗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听恐怖音乐听得太 high,等我把列奥纳多写死了以后,才猛然惊觉——我居然把列奥纳多写死了!以后还有它好多剧情呢,还要靠它的排泄物让李文森从沙发搬回乔伊卧室呢。
这下死了可怎么办。
难道只能换一只猫了么。?
今天这篇是彩蛋喵。


第44章 
二零一六年三月八日,下午七点四十分。
李文森走在主餐厅巨大的落地窗边,脚步从未如此慢过,苍白的脸上看不出一点血色。
玻璃折射着走廊上一站接着一盏的枝晶吊灯,墙面上挂着大幅星系图油画,墙角摆着巨大的基因双螺旋结构石雕。
而走廊的尽头,是一条比这些都更巨大的红色横幅——
“餐厅禁止一切化学。攻击,严禁向自助餐食品区投放变异青蛙。维护和平,从我做起,争做文明礼貌科学家。”
还有一条小字在大标语下若隐若现:
“此处为用餐场所,严禁跳楼,谢谢合作。”
……
比起其他一些莫名其妙的变态规定,比如允许结婚,禁止恋爱之类的,餐厅这条横幅,已经相当委婉和人性化了。
李文森从横幅下穿过,日本暂驻研究员鹤田遥人正一手端着手卷料理,一手拿着手制寿司酱油,迎面走过来。
“嗨,文森酱,真是好久不见了呢。”
他笑眯眯地挥了挥酱油:
“我借餐厅的厨房自己做的料理,要一起尝一尝吗?”
……您是指,您堪比乾式料理的黑暗系手卷吗?
“不用了。”
李文森坚决地说:
“还有,我和你是平级,叫我李文森就好,不用叫我‘酱’。”
“酱”在日语习惯里,一般是对后辈或学生用的。
当然,也可以用来称呼年级比自己小的……小萝。莉们。
妈的,这种语感简直不能忍。
“为什么?你比我小十岁呢,明明是很可爱的女孩子呀。”
鹤田遥人把寿司放在手卷上,腾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笑眯眯地说:
“就像我以前养的一只小猫一样,它叫Nico,不过去年,我不小心把基因型寄生病毒煮进了它的饭菜里,它不知怎么长出了第二颗小脑,现在已经被送去解剖了。”
李文森:“……”
果然,鹤田遥人的做的黑色料理,绝对不能碰。
“今天的妆容很漂亮哦,文森酱,我一直觉得你的眼睛,就像浮世绘里的古典仕女,这样一敷白。粉,就更有芸者风范了呢。”
李文森:“……”
谁敷白。粉了?
鹤田遥人是日本关东人,“芸”意味“艺术”,“芸者”这个词在关东的意思,就是……艺妓。
虽然知道在日本文化里,艺妓并不是什么不好的职业,这个词也不带有任何贬义成分。
不过,还是完全没觉得被夸了。
“我前两天看到地上一张被人遗落的传单,说三月七日有中国艺妓的游街表演,恰好昨晚空了出来,就特地驱车去了市中心,却连半玉都没有找到呢。”
“半玉”,指的是见习阶段的艺妓。
“没想到贵国也有花柳界,一开始我万分惊喜,很期待见到你们国家可爱的女孩子们。”
“花柳界”这个说法,在日本,专指艺妓这个领域。
他遗憾地说:
“里全是男人,我已经一个月没见到女人了。”
李文森:“……虽然看不太出来,但其实我是女的。”
“你是女孩,文森酱。”
他温和地说:
“女孩和女人是不一样的,这是一种心理状态,和有没有男朋友,甚至有没有结婚都没有关系。”
“……”
李文森没有理会他的理论,只是微不可见地皱起眉:
“中国早没有艺妓这种说法了,你从哪里拿到的传单?”
“我公寓门口小径上,可能是被风吹到那儿的吧。传单上也没有直接写艺妓,但表达的意思……应该差不多吧。”
他笑了一下,又摸了摸她的头:
“我中文阅读还不是很好,还想像你请教一下语序问题呢,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研制出了一种新料理,正想请同事们尝一尝呢。”
……不,我什么时候都没时间。
李文森默默避开了这个话题:
“你的传单还在吗?”
“不在了。”
……
她后退了一步,躲开他的手:
“鹤田,我约了人。”
“约会吗?那我就不打扰啦。”
他挥了挥手,小声说:
“虽然乔伊很厉害,但就是太厉害了,你们的婚姻生活一定很可怕……所以我完全支持文森酱你找下家的行为,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李文森:“……”
为什么现在除了电脑,连她的同事都觉得她和乔伊是一对?
难道她脸上写了“已婚”两个字么?
……
现在早已过了晚饭时间,餐厅里仍然有三三两两的人,聚集在窗边一边狼吞虎咽,一边高谈阔论。餐厅的巨大屏幕上,还在放着上届世界杯的重播。
李文森在餐厅一个角落里,找到了正认真看足球赛的曹云山。
她走到他面前,拉开椅子,坐下。
刚张开嘴想说话,就被曹云山一根食指抵在唇上:
“嘘。”
李文森:“……”
曹云山抬起左手腕,用右手指了指手腕上的迪士尼腕表。
——七点四十五分。
他们约的是七点四十六分这个奇葩的时间……所以怎么了?她如此守时地早到了两分钟,却不许她说话?
曹云山穿着大波点衬衫,坐在她面前,盯着手表。
直到指针恰恰好好对上七点四十六分,他才长舒了一口气:
“数字是很神圣的,约定了某个数字,就相当于定下了一个契约,既然我们约好了我们的会话从七点四十六分开始,就绝对不能违反。”
“……”
李文森叼了一条炸小鱼,像看白痴一样地看着他:
“以前怎么没见你有这样的规矩?”
“最近忽然顿悟了。我以前虽然从事数学研究工作,但对数字并没有敬畏之心。”
他煞有介事地说:
“然而某一天,我忽然发现,我最近几年不仅没有取得奖项,连最近的几篇论文被打回来,不是因为我不够努力,而是因为我心不诚。”
“……你要不要烧根香把《数论》供起来?”
“这还用你说?我早供了。”
曹云山帅气地理了理大花衣领:
“不仅供了《数论》,还专门买了个香案,把高斯、哥德巴赫、笛卡尔,和毕达哥拉斯的画像摆上了去,一天三炷香,瓜果牛羊三天一换,比我高考时拜太上老君还勤快。”
李文森:“……”
她为何认识了如此一个蠢货。
“你等着看吧。”
曹云山信心十足的说:
“在我这样大的阵仗前,菲尔茨奖再高冷,那也就是纸老虎,不值一提。”
菲尔茨奖是数学界的诺贝尔奖,但比诺贝尔高冷,因为它四年颁发一次,一次最多颁四个人的奖,而且这四个人都不能超过四十岁。
也不知道菲尔茨奖的设立者约翰…查尔斯…菲尔茨,和数字四到底有什么仇怨。
不过……
“我觉得我这辈子是看不到了。”
李文森拿出手机:
“别聊这些白日梦,先聊一聊昨……”
“好说。”
曹云山打断她,神秘地小声说:
“我告诉你,我感觉我发现了一个惊天大……”
“惊天大秘密等会儿再听。”
李文森抬起头,朝他微微笑了一下:
“我们先聊一聊别的事。”
曹云山看着她温和的笑脸,脊背一下子凉了:
“什么事?”
“昨天晚上的事。”
“昨天晚上?”
他莫名其妙地说:
“昨天晚上我们不是去看电影了么?有什么好聊的。”
“我们确实只是去看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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