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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若花满楼-第7章

小说: 若花满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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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谅我实在是忍不住了。

我颤抖地从喉咙里抖出一声笑:“花公子,别人是来杀你的还要告知一声,这是多么厚道的侠义之人哪!”

花满楼的脸上连一点不愉快的表情都没有。

他还是在微笑着,淡淡的笑道:“其实我也早就在等着两位!”

独孤方奇道:“你知道我们要来杀你?”

花满楼悠然道:“陆小凤并不笨,可是他得罪的人却远比他自己想像中多得多,因为他有时说话简直就像是个大炮。”

我继续埋头大笑。

花满楼道:“谁也不愿意别人认为他还不如个瞎子。何况是两位这样的高手,这当然是件不能忍受的事,两位当然会来找我这个瞎了比一比高下!”

他神情还是同样平静慢慢的接着道:“江湖好汉们最忍不得的,本就是这口气。”

……是啊。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此言不虚。

独孤方道:“你呢?”

花满楼道:“我不是好汉,我只不过是个瞎子。”

独孤方虽然还在冷笑,但脸上却已忍不住露出很惊异的表情。

这时萧秋雨道:“你知道我们要来,还在这里等着?”

花满楼道:“一个瞎子又能跑到哪里去?”

……我继续笑抽,可是他们居然彻底无视了我。

独孤方突然厉喝一声,道:“去死!”

喝声中他已出手。一根闪亮的练子枪已毒蛇般刺向花满楼咽喉,同时萧秋雨的断肠剑也已出手。

我饶有兴趣地作壁上观。

萧秋雨那斜里刺出的剑还没有刺过来,花满楼已突然翻身,那毒蛇信子般的练子枪从他肩上倏然扫过去的时候,他的双手已“拍”的一声夹住了剑锋。只听“格格”两响,一柄百炼精钢长剑,已突然断成了三截。最长的一截还夹在花满楼手里,他一个反手,练子枪就已缠住了剑锋。

花满楼的人却已滑出去三丈,滑到窗口,恰巧坐到窗下与我对着的那张椅子上。

他微笑着,道:“我本不想得罪萧秋雨先生的,但萧秋雨先生的这一剑,对一个瞎子来说,未免太残忍了些,我只希望萧秋雨先生换过一柄剑后,出手时能给别人留下两三分逃路。”

……独孤方、萧秋雨对视片刻,忽然争相狼狈地夺门而出,脸上还带着那种惨白的、因为惨败而震惊不已的神情。

……我实在没忍住,放声大笑起来。

花满楼也笑了,笑出了声:“阿瑛,你不怕么?”

我一本正经道:“本来或许还有些怕,可你刚才那一出手,我顿时觉得就是天塌下来也不必担忧了。”

花满楼扬起唇角:“嗯,天塌下来……总有人给你顶着的。”

是么……

花满楼,那个人会是你么?

 西门吹雪

作者有话要说:元宵节快乐~(≧▽≦)/~啦啦啦【十二】

……事实证明,那个人应该是陆小凤才对——天塌下来,陆小凤替我们所有人顶着。

……因为他今天自告奋勇要去万梅山庄找西门吹雪求助。

丹凤公主铺满鲜花的马车把我们一行人送到了青石板的街道上。

我看着陆小凤,想起他昨晚那场“艳遇”,不禁要捂嘴偷笑——陆小鸡呀陆小鸡,美女裙下是非多,总得让你大出血一次才行!

从大智大通处出来,我们去了城里的“上林春”。

陆小凤在发愁,他发愁的是要怎么才能请动西门吹雪出手;

花满楼眉宇间也有些淡淡倦色,或许又是在担心上官飞燕的行踪了。

他们两个的精力集中在手里的酒杯上,专心致志吃菜的却只有我——硝牛肉、五梅鸽子、鱼羊双鲜,这三样是此处酒楼的特色菜,不吃可惜。

……隐隐约约觉得我像是忘记了什么事情,可是一时又想不起来。

“啊!”忽听门口一阵骚动,惊呼连连,紧接着只见一个人踉踉跄跄冲进门来。

……一个血人。

“四月的太阳过了正午已偏西,斜阳从门外照进来,照在这个人身上,照得他满身的鲜血都发出红光,红得令人连骨髓都已冷透。

血是从十七八个地方同时流出来,头顶上,鼻子里,耳朵里眼睛里,嘴里,咽喉上,胸膛上,手腕上膝盖上,双肩上,都流着血……”

这么一段描写忽然浮现在脑海里,我手中的筷子啪地掉在桌子上。

……萧秋雨!

他突然冲过来,冲到陆小凤面前,一双已被鲜血染红的手一把抓住陆小凤的肩,喉咙里“格格”的响,像是想说什么。

可是他连一个宇都没有说出来,他的咽喉已被割断了一半。

陆小凤看着他狰狞扭曲的脸,突然明白过来,失声叫道:“萧秋雨!”

萧秋雨喉咙里仍在不停的“格格”直响,双眼冒血,一并源源不断流溢而出的还有那样的忿恨和哀绝……

我缓缓地闭了眼睛,听见一声绝望而喑哑的惨呼。

无论他想要说什么……都已经再也说不出来了。

这时花满楼忽然伸过一只手来,摸索着,轻轻遮了我的眼。

……听见他在头顶轻声说道:“阿瑛,莫怕。”

路上陆小凤一脸视死如归地握拳:“要是这次还说不动西门吹雪出手,我就一把火烧了他的万梅山庄!”

花满楼微笑,我看着花满楼微笑。

看着花满楼,任是再惊惶的心情都会奇迹般平静下来。

人间四月。

梅花未开,桃蕊杜鹃却是抢先怒斩开来,山坡上熠熠华华美得惊人。

花满楼自然是宁愿留下来看花的——万梅山庄的煞气,他很是不喜。

……这个人很少有生气的时候,可是一旦他决定了什么事情,就从来没有什么人能改变他的主意。

……我自然是要留下来陪着他的。

风声很轻,花落无声。黄昏时分的天幕有一种苍凉雄浑的美丽,却偏又为着这满眼花海而柔和,仿佛有天使坐在流云后的娑罗树下轻声吟唱着哈利路亚的赞美诗歌,一时无限静好。

花满楼忽然问我:“阿瑛,你在等什么?”

我故作高深道:“我在等未来。”

“……”

我连忙正色道:“我在等西门庄主……”带来一只拔毛的小鸡。

“西门庄主。”花满楼淡然道。

哎?

我正在讶异他这没头没脑的一句,却忽然听见,几乎是同时,身后不远处有人轻轻哼了一声。

“嗯?”

……我僵硬地转头,心里默默祈祷不要迎面撞上一柄剑……

我果真是迎面看见了一柄剑。

……绝世的好剑。

白衣轻扬,青丝飒爽,眉是墨染峰峦的英挺斜飞入鬓,眼眸恰似寒夜里两点寒星杳杳,一时光华灿烂皎月失色。

他的眼眸比他的人更冷,他的剑刃也绝不会比他紧抿的唇更薄;他整个人只消轻轻松松往那儿一站,霎时就俨然是一柄锋刃夺人的利剑、一位凛然不可侵犯的王者。

——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淡淡扫了我一眼,视线便转向了我身侧的人:“花满楼?”

花满楼微微颔首,笑道:“只恨在下目不能成视,看不见当代剑客的风采。”

西门剑神微微扬眉:“阁下当真看不见?”

花满楼仍然带着那副微笑的神气,缓缓道:“庄主想必也该听说过,花满楼虽有眼睛,却瞎如蝙蝠。”

“阁下难道竟能听得见我的脚步声?”西门吹雪微微上前了一步。

我看着他的脚……完全没有声音,甚至不曾看见草叶有一丝动静,可是他已经近了一步。

又听花满楼道:“据在下所知,当今天下,最多只有四五个人,行动时能完全不发出任何声音,庄主正是其中之一。”

西门吹雪道:“但你却知道我来了。”

……如果撇开眼前现实不去管的话,这该是多么动人的一句台词!

我内心的YY之魂一瞬间烧得无比猛烈。

花满楼笑了笑,道:“那只因庄主身上带着杀气。利剑出鞘,必有剑气,庄主平生杀人几许,又怎会没有杀气?”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西门剑神这座冰山自然更是……自然非一命之功!

西门吹雪眼神不动,只冷冷道:“这就难怪阁下要过门不入了,原来阁下受不了我这种杀气。”

……我可以把这种语气情态理解为别扭了么?

花满楼微笑道:“此间鲜花之美,人间少见。庄主若能多领略领略,这杀气就会渐渐消失于无形中的。”

西门吹雪冷冷道:“鲜花虽美,又怎能比得上杀人时的血花?”

说到这里……

他忽然眼神如电地向我扫来一眼!

他的眼中有一种奇特的亮芒,冰冷且凛冽,锋锐无出其右,我一时不禁倒退两步——不是为着恐惧,只是因为敬畏。

因他那凛然而神圣的神情。

西门吹雪缓缓道:“这世上永远都有杀不尽的背信无义之人。当你一剑刺人他们的咽喉,眼看着血花在你剑上绽开,你总能看得见那瞬间的灿烂辉煌,就会知道那种美是绝没有任何事能比得上的。”

……我忽然遍体生寒。

西门吹雪说完便转身,头也不回地走掉;陆小凤探过脑袋来看着我,一手指指自己剃得干净的上唇,满脸怪异的苦相。

我却全没心情去嘲笑他,只是压低了声音问道:“可,倘若是有不得不背弃的理由呢……?或者是那人已有悔过之心……又可否原谅呢?”

没想到西门吹雪的脚步倏地停下!

风过斜阳,带来他淡淡清冷的话音:“诚心正意,剑之精义。不诚于人者,杀之有何不可。”

……我看着他的背影

“……他竟真的将杀人当做了件神圣而美丽的事。他已将自己的生命都奉献给这件事,只要杀人时,他才是真正活着,别的时候,他只不过是在等而已。”

西门吹雪,七岁学剑,七年有成,至今未逢敌手……

世人皆知西门吹雪从不离剑,世人皆知西门吹雪剑道精妙,然而世所罕知,西门吹雪学剑之时的辛酸血泪困苦艰难。

——于是世人皆知,西门吹雪寂寞如雪。

 珠光宝气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日更!!日更美好!!!

榜单!榜单!!我要榜单!!!

【十三】

从万梅山庄出来,上官飞燕缥缈幽怨的歌声又把陆小凤和花满楼引到了那座破落山神庙里。

上官飞燕的头发在那里,独孤方的尸体也在那里。

我早有心理准备,别开头去不愿看;花满楼脸色有些微微发白,却仍叹口气安慰我:“莫怕。”

我知道他在担心上官飞燕。怕她被人所害,怕她落到青衣楼手里……

我还知道我该安慰安慰他的。

可我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陆小凤唱的歌真是难听,何况翻来覆去也就只是那么两句:“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可是花满楼慢慢唱起歌的时候,我却捂了耳朵,心抽成一团。

不忍心听。

……我只宁肯我从来都没有到这里来过、从来也都没有遇上过这么一个人。

得即高歌失即休,多愁多恨亦悠悠,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也许是前世的姻,也许是来生的缘,只是错在了今生相见,于是徒增一段无果的恩怨……

可是从此再也不能相忘于江湖。

珠光宝气阁,很美。

绿柳郁郁成荫,荷塘一碧如洗,九曲回栏嫣红。芙蕖清香随风百转千回,扑面而来一朵朵开在珍珠罗的轻纱上。

水阁里的人,宛在水中央。

主客六人。

霍天青、苏少英、马行空、陆小凤、花满楼。

当然还有我。

水阁里的灯并不多,却一样亮如白昼,因为四壁都悬着明珠。灯光珠光交相辉映,柔和的光线令人觉得说不出的舒服。

于是苏少英谈起了南唐后主李煜的风流韵事——据说他和小周后的寝宫里,就是从不燃灯的。有笔记小说上记载,江南人将获李后主宠姬,夜见灯,闭目说:烟气;易以蜡烛,亦闭目,说烟气更甚;有人问她宫中难道不燃灯烛?她说道:‘宫中本阁,每至夜则悬大宝珠,光照一室,亮如日中。’

霍天青微笑道:“后主的奢靡,本就太过分了。所以南唐的覆亡,也本就是迟早间的事。”

苏少英有点惋惜地摇摇头:“但他却是个多情人,他的词凄婉绝伦,更没有人能比得上。”

我淡淡插了一句嘴:“诗词文章好的皇帝不是没有,可是每一个人都比后主对皇位的兴趣大罢了。”

魏文帝曹丕、汉武帝刘彻、唐玄宗李隆基……甚至是人多不齿的隋炀帝杨广,都曾是那样文采风流的人。

他们每一个人,做皇帝都比李煜强上百倍——哪怕是老年昏庸了的明皇、哪怕是亡国了的杨广。

霍天青赞同道:“黄姑娘所言在理。后主多情,然多情人也本就不适于做皇帝。”

马行空笑道:“但他若有霍总管这种人做他的宰相,南唐也许就不会灭亡了。”

言语之间,大有谄媚之色。

可是偏偏有个最会凑趣儿搅场子的陆小凤来了一句:“看来这只怪李煜早生了几百年,今日若有他在这里一定比我还要急着喝酒。”

花满楼忍俊不禁。

这时突听水阁外有一人笑道:“俺也不想扫你们的兴,来,快摆酒快摆酒。”

他的笑声又尖又细,听起来很有几分诡异。

我立刻瞪大了眼,准备近距离观赏一下传说中的太监是什么样子……

我的第一反应是……包子。

……白白胖胖的一张脸,皮肤细致白净透着浅浅的微红,笑起来眼角微不可见的的细碎纹路却是怎么也掩不住的;再散发点热气儿,薄皮儿大馅儿十八个摺儿的狗不理包子就可以出笼了……咳咳,倒是脸上一个特别大的鹰钩鼻子还显得挺有男子气概。

他大笑着向陆小凤问好,又转头向花满楼笑道:“你一定就是花家的七童了,你几个哥哥都到俺这里来过,三童五童的酒量尤其好。”

一口山西腔听得我忍俊不禁……哎,等等?

花满楼微笑道:“七童也能喝几杯的。”

这、这是默认了花满阁花满笙的酒量很好么?

我忿然了:“三哥他坑我!”想当初,花满阁那家伙居然指着个算盘跟我说什么,他是管账的,从来不敢多沾酒,否则稀里糊涂就会把账目对错……

我勒个去!

花满楼带着点无奈的笑容,向阎铁珊微一点头:“舍妹阿瑛。”

阎铁珊目光带着点惊奇地看着我:“哦?俺倒不知令尊何时喜得千金?”

……我扶额道:“那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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