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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若花满楼-第6章

小说: 若花满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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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楼微笑着,温柔而和煦地。

然后他轻轻摇了下头,道:“这花是阿瑛的,你又怎能问我讨。”

我微微愣了一下。

明明、明明昨日拿了这花回来,是送给了他的……因为他也很喜欢昙花,所以特地寻了这品相最佳的孔雀昙回来。

他一定也知道,为什么……

“那么黄姑娘又肯否割爱呢?”上官飞燕笑吟吟地转向我,一双美眸顾盼流转。

……跟我秋波暗送是没有用的!

我微笑,先不答她,只慢慢道:“上官姑娘可曾听过这昙花的传说?”

见她茫然摇头,我便微微一笑,用一种沉肃的语气开始忽悠:“传说中,昙花原是一位花神,她每天都开花,四季都灿烂。诸神都为她的风姿而倾倒,可是她却爱上了每天给她浇水除草的年轻人。后来此事被玉帝得知,玉帝于是大发雷霆,要拆散鸳鸯。他将花神抓了起来,把她贬为每年只能开一瞬间的昙花,不让她再和情郎相见,还把那年轻人送去灵鹫山出家,赐名韦陀,好让他忘记前尘种种,当然也一并忘了花神……许多年过去了,韦陀果真忘了花神,潜心修习佛法,渐有所成。而花神却怎么也忘不了那个曾经照顾她的小伙子,她知道每年暮春时分,韦陀总要下山来为佛祖采集朝露煎茶,所以就选择在那个时候开花。她把集聚了整整一年的精气绽放在那一瞬间,希望韦陀能回头看她一眼,能记起她。可是千百年过去了,韦陀一年年的下山来采集朝露,昙花一年年的默默绽放,韦陀始终都没有记起她……昙花一现,只为韦陀,所以昙花又名韦陀花。也因为昙花是在夕阳后见到韦陀,所以昙花都是夜间开放。”

上官飞燕听完了若有所思,问我:“然后呢?”

我轻笑:“然后?然后世间多少痴男怨女,一生一世求不得心爱之人的真心便唯有寄情于这小小昙花,在自己身故后将尸骸烧灭成灰埋在昙花根下,只为着来生来世能陪着心爱的人,哪怕是再看一眼也好的啊……所以,这就是我为自己准备的棺材,怎么能把这么不吉利的东西送给你哪?”

我看着她的脸色倏然惨白,有点骇然地匆匆离开,禁不住捧着花盆咬牙忍笑。

“阿瑛。”花满楼忽然唤我,语气很是有些不寻常似的。

“嗯?”我随口应了一声,心下暗忖,难道是我欺负上官飞燕,他生气了?

“你怎么能这么胡说!”果然,那张一贯带笑的容颜正暗含怒意地板着,薄薄的唇抿成一条直线,好半晌才道:“上次便同你讲,只要人活着就总是还有几分指望的,为何你——年纪轻轻的女孩子,却总是这么……悲观!”

……他,他这是在因为我的胡言乱语而生气了么?

那一刻,我简直是浑身一震!

他的容颜依旧温雅,身姿的笔挺显示出自幼的良好教养,双手却是攥紧着袖口,将那上好的绸子都捏皱了几分。

他……他是在关心我。

不是因为我对着上官飞燕胡说八道而……

我呆呆道:“花满楼,你生气了?”

他仍然板着脸,语气却是和缓了许多:“你总是这么不让人放心。”

……就算只能是被他当作妹妹,这一刻,我也几乎要落下泪来。

花满楼,你知不知道,我是怎样一个贪得无厌的女子,得到一分温暖,便挣扎着想要汲取十分……

我郑重其事地把那盆昙花捧到他手里:“我刚才并没有开玩笑……花满楼,若是哪天我死了,就照样把骨灰埋在这花下罢——当然,只要你不嫌渗得慌。”

“还说这种话!”他皱起好看的眉,轻声斥道。

我迎着他责备的神情嘿嘿傻笑。

花满楼,你生气的时候,眉毛攒起一点嘴唇轻抿的样子,你知不知道……你怎么会知道呢,那有多可爱。

“所以黄瑛丫头到底是心系于谁呢?”司空摘星饶有兴趣地抱肩倚坐一旁,眼睛看着我。

我漫不经心敷衍道:“开庄,下注,大家打赌,你们两个,谁押万梅山庄的西门剑神,谁押南海飞仙岛白云城主?”

……噗。

难得花满楼也会笑喷……我叹着气递了手帕过去:“很好笑么?”

司空摘星:“哈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哈哈哈哈我的腰都直不起来了……”

我凉凉道:“难道不是昨夜在青楼楚馆厮混过头儿了才直不起腰的?”

……司空摘星扶额了:“这哪是姑娘家该说的话……”

花满楼的表情表明他此时此刻正是心有戚戚焉。

“啧啧,你这丫头精灵古怪,谁晓得你喜欢什么样儿的男人,保不齐也是个怪胎。”司空摘星盖棺定论道。

我微笑,拿了盏茶淡淡抿一口:“挺简单的啊,不过也就是形相清癯,丰姿隽爽,萧疏轩举,湛然若神,然后和我一样姓黄……”

见两人都愣住,我忽然大笑,笑不可抑:“哈哈,你们还真就当真了不成?”然后又乍然收了笑,一本正经道:“是的,这就是我仰慕的人——我黄家先祖,不行么?”

曾经,不知道有多仰慕黄药师那潇洒从容随心而行的超然气度,非常人所能及……那时的黄药师,在心中是好似神祗一般的存在。

而今……

却被眼前人这一番最是难能可贵的温柔所触动,不可自拔。

“下雨了。”雨丝绵密,雨落无声,片刻就尽数蒸发在掌心里。

多情总被无情恼,索性……还是先束之高阁,莫要造次的好。

 剧情之初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戳了……这一发烧

明天再更……努力日更……各位看官莫要嫌弃╮(╯▽)╭【十一】

我知道上官飞燕会将花满楼带走,可问题是我不知道她哪一天把他带走……

好吧……于是当我临近黄昏时分回到小楼时在自己房间的桌子上看到花满楼留下的一张字条时……

我,默默地炸了。

花满楼把字条留在了我的房间里,而不是外间的桌子上……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大概也明白,上官飞燕大概不愿他们的去向留下什么线索,”司空摘星靠着门懒懒道。

“……”字条上哪有提及什么行踪?大金鹏王的置身之所又怎会轻易告知他人?

花满楼只是简单地说,他和上官飞燕有事要办,让我乖乖留在小楼等他回来。

……等他回来……个毛啊!

我的小宇宙熊熊燃烧中……就这么、就这么轻易地被人拐出了门!

司空摘星轻咳一声:“那……你就乖乖留在小楼等花满楼回来?”

我转向他淡定地微笑,眼冒青光,青筋乱跳。

“司空猴子……告诉我陆小鸡那个飞禽在哪里!!!”

赶剧情就像赶场子,走马灯也似的一幕幕恍然而过,全不关心也记不住脑中飞速滑过的一帧帧朦胧抽象的画面。

司空摘星终于忍不住在策马疾驰的空当儿里问我:“你到底要去哪里?”

我轻轻闭了下眼:“霍休的小木屋。”

……司空摘星郁闷了:“霍老头的去处一向多得很,小木屋什么的也不是一处两处……阿瑛你为何要去那里寻陆小凤?”

……我总不能告诉他说我闭着眼睛瞎蒙的吧?!

可眼下我更心急的却是另一个问题……小木屋、小木屋,什么样子的小木屋?位于何处的小木屋?原著里到底是怎么写的,我闭着眼睛拼命回忆——柔软的纸页、微黄的边角、油墨的颜色有一点点重……第几页呢?那一行、那一行字是……

枣树林!然后……

很简陋的小木屋、山腰上、枣树林……

“山腰上一片枣树林里简陋的小木屋,你只说有没有?”我实在顾不了许多,向着司空摘星捶了一拳。

果然他皱起眉头:“有倒是真的有……幸而也不算太远。”

没有多问半个字,他扬鞭飞驰,我坐在马背上疲惫地叹了口气。

在抱怨着花满楼的轻信的时候,我又有多少事情是应该向朋友解释的呢?

我赶上了。

应我的要求,司空摘星把我丢在枣树林中,指了个大致方位便离开去做另一件事;而我则是能跑多快跑多快地向林中飞奔而去。

就在那价值连城的小木屋被柳余恨、萧秋雨和独孤方拆成废墟、而鲜花的香气渐渐弥散开来的时候,我扶着久不剧烈运动的腰喘着粗气挪到了小木屋近前处,拼着最后半口气喊了一声:“陆小鸡!”

陆小凤讶然回头,正和他交谈的上官雪儿也讶然回头——侧手里忽然有一柄剑直直冲着我刺了过来。

我翻了个白眼大口喘气的工夫,陆小凤已经一脸不耐地灵犀一指把那柄剑轻轻夹住了,顺手往边儿上一撂——我也就没顾得上细看那剑的主人是何模样,抓着陆小凤的衣襟艰难地调整呼吸:“呼……带着我一起去!”

陆小凤神色微动,向我道:“花满楼果真已落到他们手里了么?”

我没好气道:“是啊,是啊,他就是被你传染了这不爱江山爱美人的毛病,被个漂亮姑娘三言两语,就拐去当上门儿女婿了。”

……陆小鸡看着我的表情很难形容。

我不禁有些奇怪了:“怎么,难得我刚刚跑得太急狼狈不堪得很么?”

陆小鸡慢悠悠道:“阿瑛,你不说我还真没有发现……我刚才只是在想,聪明如花满楼都会被漂亮女人骗上手,你怎么就……咳咳,独善其身了呢?”

……我淡淡道:“那自然是我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

陆小鸡点头再点头。

我灿烂一笑:“所以还等什么——还不快去发光发热发挥你的剩余价值?”然后,非常淡定地——一脚踏在他的凤爪上。

我没有武功,但是我有信心,有决心,更有勇气;我把全副身心与全身体重都落在了那一只脚上,于是这一下惯性与重力加速度等等各种力的多重作用之下的凶猛踩踏事件后,某只小鸡果然抱着凤爪连声痛呼了。

……此乃天所降之大任于我也,善哉善哉阿弥陀佛。

陆小凤坐在车厢里,坐拥鲜花美人、我和上官雪儿坐在车厢外,晃来晃去悠哉悠哉。

上官丹凤——上官飞燕。

看见她只是匆匆一个侧面,何况她从始至终只对着陆小凤关注并且投入——但我低下头,微笑了。

因为早知道她的身份,所以我竟然从那精妙绝伦的易容里瞧出了一点点破绽来。

眉眼间的神气,有一点是不曾改变的。

就是她故作温柔情态的时候……那一副女人们见了定然先要厌恶三分的楚楚可怜清新自然的扮相。

简而言之,装纯。

车厢内传来的谈话声隐隐约约辨不分明,我索性不去听,两手撑着脑袋闭目养神。这时候上官雪儿忽然对我道:“你又是什么人?”

我眯起眼睛:“我是花满楼的妹妹,你姐姐的小姑子,这么说成不成?”

小姑娘微微睁大了一双水盈盈的眼睛,侧头一本正经道:“那么我是你嫂子的姐姐,你该叫我姐姐还是妹妹呢?”

……我斜过去一眼:“一个十二岁的小孩子家,我叫你姐姐岂不是显得我很嫩?”

“你怎么知道我是十二岁,不是二十岁呢?”上官雪儿轻轻“啊”了一声,整个人就缠了过来:“你会算卦?”

“不会。”

“你会通灵?”

“……如果我会的话,那我还用得着累掉半条命要死要活地跑过来找那只小鸡吗?”我没好气道。

小姑娘双手支颐,看着我的眼神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写满了——不解。

“……”我深觉不要和最爱较真儿的小孩子多说废话为妙。

陆小凤去见大金鹏王,而我被送到了花满楼的所在。

——自然,有些事情,我这个无关紧要的人是否知情并不要紧。

花满楼有点不快:“阿瑛,别人拜托我们要做的事情看起来并不简单,自然是你等在家中更为安全妥帖一些。”

我淡淡道:“我不过是嫌最近的日子太过平淡了些,很想找一两件刺激的事情做一做。”

“……”他无言了。

而我更是铁了心肠要跟他死磕到底,一百辆东风康明斯也拉不回来。

暮色渐沉的时候,陆小凤来了。一进门就先冲我嚷道:“阿瑛,你不是说花满楼是做了人家的上门女婿了么?你嫂子又在哪里?”

……花满楼扶额了,我忍笑捶墙。

我在沏茶。

花满楼和陆小鸡在商量大金鹏王的委托。

“你真的想去找西门吹雪?”花满楼忽然问道,“你能说动他出手替别人做事?”

陆小凤奸笑,手指在他多出来的两条眉毛上抚了又抚:“我也知道天下好像再也没有什么能打动他的事,但我总得去试试。”

……我拿着茶壶对着个茶盏微笑:等你去了那两条眉毛……看你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陆小凤走后,暮色已深。

我没有点灯,而花满楼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那里,看来还是那么愉快,那么平静。他永远是愉快而满足的,因为无论在什么地力,他都能领略到一些别人领略不到的乐趣。

现在他正在享受着这暮春三月里的黄昏……当敲门声响起的时候,他的脸色也分毫未变。

是独孤方和萧秋雨。

一个人脚步如春风轻拂,一个人步伐间杀气肃重——很好,这下我总算能分出他们谁是谁了。

我慢慢倒着茶,努力削弱自己的存在感。

而花满楼微笑道:“两位请坐,我知道这里还有几张椅子。”

果然独孤方沉下了脸,冷冷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是两个人?你究竟是不是个真瞎子?”他对自己的轻功一向很自负,所以他现在很不高兴,甚至还向我瞟了一眼。

……难道我还能暗暗传声给花满楼不成?!

于是我眼观鼻鼻观心,继续看着茶壶发愣。

花满楼却还是同样微笑的神气:“有时连我自己也不信我是个真的瞎子、因为我总认为只有那种虽然有眼睛,却不肯去看的人,才是真的瞎子。”

萧秋雨也在微笑着,道:“你忘了还有一种人也是真的瞎子。”

花满楼扬眉:“哪种人?”

萧秋雨道:“死人!”

花满楼笑道:“你怎么知道死人是真的瞎子?也许死人也同样能看得见很多事,我们都还没有死,又怎么会知道死人的感觉?”

独孤方冷冷道:“也许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萧秋雨悠然道:“我们并不认得你,跟你也没有仇恨,但现在却是来杀你的。”

……原谅我实在是忍不住了。

我颤抖地从喉咙里抖出一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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