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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若花满楼-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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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个妙人物!”司空摘星扶额,苦笑了一声,复又赞叹道。

我微笑,轻轻抚了下唇。

残留着少许解酒汤的味道,淡淡微苦的清香。

——是花满楼自撰的方子,味道特别的很,想来别处也是喝不到的。

不知不觉……对这个世界的一些事情,居然就上了心。

我在心底挥舞着小皮鞭儿默默S‘M了某只小鸡一百遍啊一百遍——都是他向闲得发慌没事找事儿的司空摘星多嘴饶舌,让这家伙故意把我弄到他暂居的客房去,说是“试一试是怎样有趣的姑娘”。

……有机会定要把你们俩灌了合欢散关到一个笼子里拉帘子灭灯,让你俩尽情地去!!!

花满楼自然不会知道我正在想些什么,因为他微有点歉意似的,对我道:“确实是陆小凤做过了头……毕竟你是女孩子家。”

……莫非他以为我是因为这个在生气?

我囧道:“……倒还没有什么,朋友之间,这样的玩笑也属寻常。”

花满楼点头微笑。

我站在他侧边,轻轻吹着手里的茶——眼睛却止不住地想往他那袭白衣上头溜一圈儿,打个转儿。

这样一个人,不管他是否能见,他所在之处都是如春风和煦,令人舍不得移开目光。

“阿瑛?”他忽然轻声道,“你……可是有事?”

“……”我淡定道:“无他,但看七哥好看耳。”

“……”花满楼怔愣片刻,耳根居然可爱地微微红了一点,“这个……”

我挥手道:“我实话实说而已,七哥你就不用谢我夸奖啦。”

他只得摇头失笑。

我却忽然想起一事来,起身走到他面前,拉起他一只手。

很美的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侍弄花草时犹如一幅工笔细描的画轴,握着折扇时又风流倾倒堪比那云间月、水中花。

却原来……并不是虚无不可碰触的东西。

我慢慢拉了他的手指,放在我的脸上:“……你摸摸看,我是长这个样子的。眉毛,眼睛,鼻子……”

他温热的指尖轻轻一颤,轻柔的抚触落在我脸上。

细细探索,每一处细节都不放过。

“如果有一天,我不能说话了……那你就摸摸我的脸,或许就可以认出我来。”

……我贪心。

我自私。

我抢了石秀云的那一步……花满楼摸过她的脸,她又死在他的怀里。于是他便记住了她一辈子。

……我……也希望,他能记住我一辈子。

虽然我不过是天地间一抹不知何去何从的……近乎于幽魂的存在。

 韶光脉脉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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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吃汤圆、捣年糕、祭灶、掸新、贴春联、分岁酒、拜年。

花家人多,也不拘那许多规矩,吃团圆饭时满堂热热闹闹的很是喜庆。而司空摘星也不知是没地方去还是怎么着,竟然就留在花家过年了。我很是疑惑道:“为什么不去找陆小凤?”

司空摘星淡定道:“因为陆小凤一定要去万梅山庄过年。”

……明白了。安宁虽可贵,朋友价更高;若为生命故,二者皆可抛……

司空摘星补充道:“那只小鸡说西门庄主自己过年怪冷清的,每年都不死心地跑去,每年照例都要被剑气扫几个来回……”

我顿时肃然起敬……如此大公无私倾情奉献只为让西门剑神感悟一下家的温暖,人民的烈士陆小鸡童鞋真是可歌可泣、永垂不朽。

穿越后的第一个新年就这样在无限的欢乐之中流水一样地滑过,眼看着又是一年春暖花开、草长莺飞。一日,花满楼微笑地对我说:“我打算三日后回小楼去。”

知道他定是惦记着他的花了。我十分理所当然地点头:“好啊,我去收拾行李。”

“不是的,阿瑛。”他脸上的神气儿像是有些犹豫似的,停了一停,告诉我说:“你到底是闺阁女儿家……其实,你可以留在家里也没什么要紧。”

……我看着花满楼:“你莫不是嫌我累赘了罢?”

他这次的笑容着实有点无奈:“怎么会呢。只不过……”

“只不过,外面的麻烦太多,偏偏陆小鸡还是个喜欢招惹麻烦的。”我托着下巴好整以暇:“而且我又这样没有自保之力,所以……你担心了?”

他沉黯的双眸转向我,即使明知他看不见,我也很是镇静地与他对视。

多么美的一双眼睛,看不见任何茫然与无措,而满满洋溢着对生活的热情与自信。

有时会想,是不是花满楼在不知不觉中影响了我呢?

假如是从前的黄瑛,在自己并无武艺傍身、又时常身处麻烦的漩涡——陆小凤旁边儿,这样的情况下——是一定会选择安安稳稳地住在豪富且热情的花家,短时期内做一只无所忧虑的小米虫。

可是……

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但我知道是不一样的了。

并不是追求新奇或者冒险精神,而是……觉得人生,还是有那么点意趣在的。

曾经我想,只要过得安稳平淡,安安静静终老此生就已很好;

如今我却贪心地奢求更多……花满楼、陆小凤、司空摘星甚至尚未谋面的西门吹雪……他们之于我,已经不是书页上可以随手翻过的油墨文字,他们的传奇就要发生在我眼前。

想要亲眼看着这一切,亲身去经历去体会……这种莫名其妙汹涌起来的热情,不知所起,却是一往而深。

我抬手在花满楼肩头一拍:“等回到百花楼,我不是还要教你种那种楼子牡丹的么?别忘了,拜我这个名师可是要交束脩的!”

他温和地“看”着我,浅笑如风,却是刹那寂静,瞬时花开:“好。”

我们又回到了百花楼。

嫁接楼子牡丹……虽说时间上有些晚了,但并不是不能完成。慢慢回忆着以前家里老爷子亲口教授的做法,跑遍城里的大小花坊,终于找到了合适的植株。

由于是与不同科目的香椿嫁接,所以最好是选用半面劈接法,并且挖沟栽植;底部填以湿沙,温度要暖,水分却又不可过多。花满楼拿着接穗和砧木犹豫着要留多少露白,我则是对着花沙冥思苦想——到底怎样才算是60%的湿度呢?

我们两个并无经验的人或翻检书典、或拼命回忆,零零碎碎拼拼凑凑,摸索来摸索去,总算是做成了平生第一次的嫁接工作。看着枝桠上一道道深浅不一的接口,我不禁汗颜——万一养不活就丢人丢大发了!

听我这样讲,花满楼却毫不担心似的,拿帕子擦着沾了些泥土的手指微微一笑:“至少下一次就有些经验,不至于——再这么,手忙脚乱的了。”

……这话委实说得太委婉了些,看看他再看看我,这次第怎一个狼狈了得……我忽然再次庆幸花满楼看不见我目下这等“光辉形象”,不然……真的是嫁不出去了啊

没有合适的肥料,没有合理的指导,甚至选错了嫁接的时候……可是让我们都没有想到的是,临近谷雨之时,香椿树上竟然真的……有一处牡丹花条,抽出了一点新芽。

几十分之一的几率,已经让我心满意足。这仅发的一枝被我和花满楼视若至宝,小心呵护。虽然比一般的牡丹生长慢了很多,也有点营养不良似的,可它还是越长越大了。分了枝,挂了叶,结出了颗颗蓓蕾……然后在一个清透美丽的早晨熹微的晨光里,扬扬得意地摇动着枝叶,展示它蓄积已久开出的第一朵芳华。

——一朵繁丽无限的千叶“紫重楼”。

我为之屏息……几乎找不到任何言语去形容和描述这样一种浴火蜕变的人间绝色。

可是……我看得到我的努力成果,花满楼他……

花满楼。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花心,然后笑对我道:“牡丹虽无香,但可以想见,这一朵是怎样的绝代风华。”

……我发誓,我一辈子从没见有谁如他在这一刻这样,美得如此惊心动魄。

花满楼所言“花蕾在春风里慢慢开放时那种美妙的生命力”……

直到这一刻,我才是真的明白了。

这样一朵珍而重之的花,自是不舍得它太快萎谢了的。我缠着花满楼要他把这一株移到一个花盆儿里,试试看能不能再多留住它几日韶华。

后来才知,韶光终究易逝。即便那时早就知道,到底也是坚持着心底小小的执念不肯相信;直到——

直到平淡安然的日子,终于在某一天漾起了微微涟漪,自此便是跌宕起伏再无宁息。

那一天的黄昏,已经有了几分初夏的炎热。用过晚饭后,花满楼照例是坐在床边的夕阳下轻抚花瓣,而怕热的我觉得有些燥热,忽然想起下午似乎看到临街的铺子里还有卖山楂和梅子,便想着去买一些回来,做点果脯,也好下饭。

挑选不当季的水果是个费时费力的活计,因此听到铺子外头隐约的吵嚷声时,我并没有放在心上。

所以才会在回到小楼时直愣愣撞见这样一幕——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带着点畏惧的颜色急匆匆奔下楼来,而楼上花满楼一手揽着一个女子的腰身似是要将她拦腰抱起,另一手托着那只楼子牡丹的花盆,放在手边的架子上。

那个女子算不得顶美,可是一双大眼睛却十分明亮,满满地透着的都是灵敏慧黠。

她正轻声地对着他讲:“……我就是江南的上官飞燕。”

……一时间,我忽然浑身僵冷,遍体哀凉。

 心如槁木

【八】

……我本是不该出现在此的人。

原著小说里,花满楼在小楼初遇上官飞燕,英雄救美的那么一出使得“两心相许”这样的后果看起来理所应当得……令我发指。

他们终究是会相遇,然后花满楼会爱上她。

而我在其中又是什么身份?为何这样的迟迟意难平?

不知何时,暮霭沉沉,夜色已深。

我仍是漫无目的地徘徊在街巷之间,唯一的念头就是:不要回小楼去。

来来往往,不断的人流漠然擦肩而过,面容模糊。偶有混熟了的大街大嫂们从集市上收摊回家,见了我便笑问:“黄姑娘,今儿个是一个人出门呀?花公子近日还好?”

我都一一笑答:“他自然好,好得不的了。”

慢慢走到了河堤,又沿着堤岸边繁盛的垂柳默默走去,脚下是漆黑的河水,眼前是茫茫的黑夜,如此应景只为着身边已经没有了那个带我行路的人。

曾经一起出门一起散心的时光终于彻底逝去。

只怕……很长一段时日,都不会再有了……

忽然就被人拦住了去路。风流倜傥的陌生公子哥儿轻佻地抬一抬折扇,恰恰抵在我的下巴,一双笑意深浓的眸子璨若繁星:“美人儿缘何深夜独自在此游荡?孑然一身孤苦伶仃的,倒教小生我好生怜惜啊。”

我看着他,微微笑了:“司空摘星,你这套行头儿定然又是跟那只小鸡学来的罢?”

一个人的漫步变成了两个人的散心,如此甚好。

司空摘星没有问我为何不回小楼,也没有问我要走去哪里,只是这么陪着我四下里慢慢晃荡,不时搭上一两句话。

“黄姑娘家乡是哪边人?”

“京城。”

“黄姑娘以为江南如何?”

“甚是美好。”

“黄姑娘……”

我无言了:“……叫那么客气做什么,你也不舒服我也很尴尬的……难道稍有不敬我还能砍了你不成?”

于是司空摘星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嗯,阿瑛。”

……平时花满楼等人这样叫我,我倒并不觉得有什么,可被他这么一喊……我居然想起了、想起了《射雕英雄传》里面的瑛姑

……!!!

“心情好些了?”过了一会儿,司空摘星偏头看我。

我老老实实地点头,又迟疑一下。

他手里的折扇早不知丢到哪里去了,双手闲闲地撑在脑后,哪还有半点方才那纨绔公子的模样:“会喝酒吗?”

“……会。”吧?

“那……难得今天我想请客,咱们去喝一杯?人都说啊,一醉解千愁……醉了睡上一觉,明天你就想开啦。”

我忍俊不禁:“你又不知道我为着何事烦恼,怎么就知道酒一定能消解我的心事呢?”

司空摘星懒洋洋道:“喝醉了不就没有时间想了嘛。”

……

是的。

也许醉梦人生也是一种算不得光明磊落的逃避态度,可是……像我这样,根本没有细细追究什么就仓皇遁走……岂不是更加没有志气?

我登时严肃道:“话先说好了,如果是你付账的话……我就跟你去喝酒!”

司空摘星大笑:“那是当然,即便是最风流浪荡的陆小凤,也断断不会让一介弱女子为他付银两。”

……原来这也是大男子主义作祟或者说封建社会重男轻女思想的产物么

最后竟然当真跟着司空摘星跑去买醉。不是很大的小作坊,不是很烈的酒,却意外的香醇浓厚,闻一下就仿佛要让人深深坠入一场迷离的醉梦。

司空摘星两根手指夹着酒杯,笑道:“世人常说,莫贪杯中物。可惜到头来自己也还是离不了它。”

我扬眉看他,那张不属于他的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眼底却是一片深寂的黯沉。

……于是轻轻笑起,举起手中的酒杯——好似曾经那些灯红酒绿衣香鬓影的宴会上举起高脚水晶杯时的优雅万千:“你作甚么发愁呢?……明明你也是浪子一个罢。”

他低了眉眼,片刻就又笑起来,带着点深意看我:“浪子回头可就是金不换了,只可惜浪子想要回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我默然。

只听他悠悠道:“倒是你……又在愁着什么、愁着谁呢?”

……

我闭上眼,一口酒又苦又酸地呛住了哽在喉咙里。

我……

我是因为……

我……

帕子掩着口,咳得一个劲儿地直不起来腰,眼前早就是朦朦胧胧光怪陆离的一片虚影,再抬起头却又是繁华刹那的过眼云烟。

……我喜欢花满楼。

是这样的吧……因为我喜欢花满楼,所以……

那么排斥上官飞燕,伤心于看到他们两个在一起。

“丫头,丫头?怎么还是这么失魂落魄的……”

我轻嗤:“喝你的酒罢,别给我愁上加愁了……哎,银两带够了没有?我可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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