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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若花满楼-第31章

小说: 若花满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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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还是有些浑浑噩噩的不明就里,但是我瞬间就被感动了——叶大城主,您真的不怕重蹈西门剑神知覆辙,被我活生生埋没了您的名声么?

西门剑神微微颔首,这才看向我道:“见过你大师父。”

……

大师父,大师父……在上前行礼的过程之中我脑海中飞速地转着某个邪恶的念头,大师父和师父啊……难道这就证明了叶大城主是在上面的咩?

“我们已经教不了你什么了。”

忘了这是第几次的夜谈会,但我渐渐已经发现,夜里的西门剑神总是比较好说话的。

或许在白日,冰冷的温度更能保证他不被太阳的灼热炙化?而清凉的月色之下,仿佛西门剑神就会格外……放松。

“学剑贵在剑意,而你差的只是时间。于进境之上,你却让我明白了很多。”西门吹雪白皙修长的手指放在桌上,并没有习惯性地抚摸腰间的长剑。

咦?

“你知道,白云城的密室之中可以听见大堂的丝毫动静。”西门剑神从来没有这么耐心地向我解释过,“那日我与叶孤城运气之时险些因戾气太重而误入迷途,你却适时地提到了无剑之境。”

“……师傅……”我明白了,他说的是严人英等人进城会晤的那一天,我当着所有人的面胡掰一气,说是什么,“所谓无剑胜有剑,无招胜有招,乃是心中有剑,则万物皆可以成其为剑,无需让一把凡铁禁锢了自己的招式。修为精进至无剑界,则一切手边之物,皆可以为剑,皆可以使剑;折枝可为硬剑,取绳可为软剑;击水则为水中剑,而绣花针是有如短剑……”

“一切皆可以成为剑为我所用,则我本身,就已是剑!”西门剑神望着我,沉声道。

忽然一声清吟,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紫薇软剑忽然从我腰间铮然而出!

剑光乱闪,刹那间一室亮如白昼。

我的手没有动,西门吹雪的手也没有动,然而剑意牵引,紫薇软剑随之相和而翩然起舞!

刹那间,我明白了。

——这就是无剑之境!

他的人已与剑溶为一体,他的人就是剑;只要他的人在,天地万物,就都是他的剑!

我大喜:“师傅,你剑法大成了!”

西门吹雪微微颔首:“那日,我同叶孤城寻到了修炼之法,各有进境。出关之后稍加点拨,如今已然明白,何为无剑之境。”

“那,叶城……大师父?”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西门剑神的眼中忽然带了些笑意似的,轻轻望向窗外茫茫夜色:“一般无二。”

淡淡四个字,不知为何,我却莫名地听出了一种长相厮守的味道来。

这样的两柄绝世青锋……

“心中有垢,其剑必弱;而今心中无垢,剑境无量。”西门剑神的声音,似乎有了些异样的……

是温和么?

顾不上细细判断,我由衷道:“真是太好了!”

是的,真是太好了。

原来,真的是可以改变的么?

无意识地摸了下脸,我忽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露出了一个欢欣到几乎垂泪的笑容。

然后西门剑神看向我,这一次是真真正正带着笑意的:“你向来赤诚,心中无垢,若能持之以恒,或许远不止此。”

“……”

“并非所有的剑都是冷硬不便,你就适合做一柄软剑。”

我愣愣地接住紫薇软剑,它也顺从地落在我掌心,无比契合。

然后我望向他:“师傅,如今我觉得,感情并不会成为一种妨碍、一种拖累。”

“嗯。”

……是啊。

到底是不一样的。

西门吹雪与孙秀青站在一起,有一个是无论如何也追不上另一个的脚步的,一者太强而另一者太弱,兼之强者并不是有耐性处处保护包容的性格。

可是和叶孤城站在一处,则又另当别论了——我早已觉得,天底下再不会找出这样相知这样契合的一双绝代剑客。

他是剑,他亦是剑。倾尽举世风华锋芒尽出的两柄好剑,足矣并肩笑傲天下。

我忽然想起彼时在山谷之下初见叶孤城,当这两人初次相遇的那一日,光华刺目得让人几乎流泪。

那同样喜着白衣的两个人,看似一体,却又于细节处迥然不同。

西门吹雪的白,是冷寂如霜,天地肃杀;

而叶孤城的白,是如银似雪,流丽高华。

……举世无出其右,无与伦比,双剑合璧,这才是好一双无瑕璧人。

“师傅,我还是太懒了,以后您和大师父还是多收几个弟子吧!”感动过后,人还是要脚踏实地回到最初的,我揉着眼睛感动道,“万万不可被我败了您二位的名声,那我就唯有自杀以谢天下了啊……”

“……”西门剑神淡淡扫我一眼:“你大可以多生几个徒子徒孙,我来教养。”

“……”师傅你还是算了!我家孩子才不会是爹不疼娘不爱白白送去任您摧残的可怜娃呢……

……呃,等等,生娃??!!

遥遥向着花满楼的房间顾盼一眼,我还是没忍住地脸红了一下。

 暗中生疑



……兵荒马乱的一日。

我默默爬出西门剑神的房间,再默默爬进花满楼的房间,用深情的眼神呼唤之,勾搭之,调戏之。

……花满楼默了片刻,终于温柔地抬手,安抚地拍拍我的肩膀:“怕不怕?”

简简单单三个字,却让我的眼泪一下子决了堤。

怕不怕?

——怕,怎么不怕。被人掳走带离他身边的时候我在怕,被带到陌生地方的时候我在怕,被玉罗刹逗猫似的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时候我还是在怕……并且,我还不能让人发现我在害怕。

我忽然想起,在西方魔教的那段日子里,我甚至连笑容都罕有。甚至……我现在根本已经想不起来,是怎样佯装淡定地跟玉罗刹斗智斗勇,就连听他那出春宫的时候我都在忐忑他会不会突然抽身给我一招,所以才会下意识地思念花满楼。那日玉罗刹让我说说自己都猜到了些什么……当时,我已经汗透重衣。

玉罗刹和宫九不同。

对着宫九的时候,我本能地知道自己没有生命危险,而玉罗刹虽然看似为了些什么理由不能杀我……但是,并不是绝对。恐怕在玉罗刹眼里,世上的人只有“杀”与“不杀”两种区别吧?所以他有一时不会杀我,却并不是永远不会杀我。他和我都心知肚明,我猜到的东西绝对不止是我说出口的那么多。

对着玉罗刹的时候,我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每日每夜都在自己也看不到的地方害怕着;而后我以为我撑住了,我以为我挺过来了,可原来我心底还是在后怕着,被他这么温柔的三个字一勾,压抑太久的委屈顿时如山洪爆发般倾泻而出。

扑进他怀里低声饮泣,直到这一刻我才真真切切感受到我已经回到了安全的地方。

花满楼什么也没有说,温柔的气息始终围绕在我身边。过了好一会儿,我渐渐止住了泪的时候,他才低声地说道:“是我不好,如果我在……”

哪有。

我蹭蹭他,心里的快乐简直按捺不住,满满地溢了出来:“其实你是太好了,让我觉得……”

……觉得,像是一场太美了的美梦,生怕有尽头。

他却在这时缓慢而坚定地伸出手来,圈住了我的肩颈……轻轻地,把我拉近他。

他的眼睛紧盯着我——虽然他绝不可能看见我——,同时温声道:“阿瑛,你不知我有多怕。”

“……”

“阿瑛,我再也不会把你弄丢了。”他轻声地,像是承诺一般地,在我耳边说道。

……我还能说什么呢?唯有同样地伸出手去,抱紧了他。

就算不能天荒地老,至少这一刻岁月静好。

“现在你们要回花家办喜事了?”陆小凤在早饭桌上问道。

我看了看花满楼,摇头:“事情还没完。”

“你们可以不必搀和进来。”司空摘星插言道。

我苦笑:“怎么可能?”

花满楼微微露出笑容:“无妨,我会写信向家中说明,待风波平息后再带阿瑛回去。”

他总是体贴得过分,让我简直要心生愧疚。我忍不住叹息:“我现在觉得,宫九有句话说得实在很对……于是现在,麻烦要找上门了。”

“什么话?”

“有些事,或许你知道了之后,便恨不得不知道的好。”我深深觉得有句话很适合形容我现在的状态——你知道的太多了!!!

……“为什么你觉得麻烦会自己找上门来?”陆小凤看我许久,终于问道。

我老神在在答曰:“因为我不像你,总爱自找麻烦。”

“……”陆小鸡点点点。

这次的麻烦,我发誓不是我自找的。

然而这还只是我的猜测,不敢对旁人说,连西门剑神也不能,只能跟花满楼讲讲。

他没有分毫不耐,没有半点怀疑,安静地听我说完之后,才安抚地轻轻拍了下我攥得死死的手:“这没什么,阿瑛,车到山前必有路。”

“嗯……”

“这样的事情,告诉西门庄主和叶城主也没有关系。”他轻轻摸了摸我的头顶,“西门庄主,很疼你。”

“……嗯。”

是啊,西门吹雪实在是很疼我,就像一个严厉的父亲用自己的方式纵容着女儿,不苟言笑的兄长默默疼爱着年幼的妹妹。

……不缺爱的感觉,何其美好。

尤其身边还有这个人……

在灯火一闪一闪的跃动中,花满楼的侧脸看上去干净而安详。我忍不住地想张开手臂去拥抱他,最后还是犹豫了下,改为侧着身子,轻轻靠在他背后。

什么时候,我们才能终于脱开这些纷纷扰扰呢?

变故很快就来到,此时人间四月,芳菲落尽,塘中芙蕖眼看着就快要灼灼盛开。端阳将至,合芳斋里也早早备齐了做粽子的材料。

——然而就在此时,江湖上传来消息,关于一趟镖银的丢失。

……一百零三个精明干练的武林好手,价值三千五百万两的金珠珍宝,竟在一夜之间全部神秘失踪!

这件事影响所及,不但关系着中原十二家最大镖局的存亡荣辱,且江湖中至少还有七八十位知名之士,眼看着就要因此而家破人亡,身败名裂。中原武林的九大帮,七大派,几乎全都有人被牵连在内。

而唯一生还的当事人、群英镖局的趟子手崔诚,如今仍然昏迷不醒,名医叶天士正着手紧张地施救中。这一次,倒是有人早早地请了陆小凤帮忙,于是陆小凤立刻赶过去凑热闹了。

谁都清楚,在这个时候,崔诚绝不能死……

“……没救了。”我淡淡道,手上忙着把粽子捆扎成型。

“为什么?”司空摘星倒没有跟着陆小凤一道走,坐在一边把玩包好的粽子。

我停了下手,看他:“你可知道,托这趟镖的是谁?”

“太平王府。”

“太平王府的世子又是谁?”

司空摘星微微蹙眉:“你怀疑太平王府监守自盗?”

我冷笑:“不,这趟镖太重要了,皇上不会坐视不理,太平王也没有那么傻。”

“说来听听?”

走进来的是西门吹雪和叶孤城,话却是西门吹雪说的。

“师傅,大师父。”一看见西门剑神和叶大城主就心情好呀,我恭恭敬敬行罢了礼,然后解释道:“据我所知,宫九与太平王之间,可不仅仅是父子不睦。”

叶孤城沉声道:“昔在南王府时,亦有所耳闻。”

“南王心大,未必便不会计较着再次起事。我一直怀疑当初混进白云城的刺客跟南王府有些关系,细细访查果不其然;而宫九身为手握重兵、堪与南王比肩的太平王的世子,却也一起搀和进来,这就不得不引人深思了。

“太平王性情独断,为人自负,是绝不会有意与南王共同起事的。所以参与此事,应该只是宫九自己的意思。南王败了,他也不是不可以把自己摘干净;南王胜了,他也就胜了。而且无论是哪一种,都能对太平王造成打击。”

“可是他和自己的父亲能有什么深仇大恨?”司空摘星表示有点疑惑。

我义正词严道:“这是旁人的家事,我们怎么好去搀和?”

“……”理所当然地继续遭鄙视。

“你是说,这件事情你什么也不会告诉我?”深更半夜,陆小鸡一声惨叫活生生煞到了三条街开外树上的乌鸦,嘎嘎叫着就从我们头顶飞了过去。

……我说:“本来我还打算告诉你一点什么,可是现在我半点这样的念头也没有了。”

“……”陆小鸡一脸惨淡地看着我,我无比淡定地回望过去,想了一想,告诉他:“好好享受发现‘惊喜’的乐趣吧。”

……陆小凤绝望地看向花满楼,花满楼微笑了,然后摇头道:“有些事,或许你知道了之后,便恨不得不知道的好。”

……我调教有方!我十分骄傲万分热烈地看着花满楼,从未觉得他有哪一刻如现在这般的可爱。而陆小凤那个手指抖啊抖啊抖,被我们噎得简直说不出半个字。

就在我非常之有狂笑的冲动的时候,有人敲响了门,紧接着就是司空摘星探出的脑袋:“阿瑛,你师傅叫你过去。”

……又是夜谈会??!!

……这次还是多人夜谈会,因为叶孤城也在座。

待我坐定后,叶孤城便开了口:“你有话未尽?”

我想了想,嗯,“只是推测。”

“说来听听。”这是西门剑神说的。

好吧,两个师傅都有命,我哪敢不从?

望了望窗外夜色苍茫,再看看座上两位绝顶剑客如出一辙的神情,我深吸一口气道:“徒儿怀疑,宫九并非太平王世子,他就是玉罗刹的儿子!”

……一时间万籁俱寂,让我忽然产生了一种扔根针听听响不响的冲动。

 所谓喜事



……其实我这怀疑也算得上是有凭有据空穴来风吧,所以,师傅和大师父……,您二位可不可以不要用那么让人胆颤的眼神盯着我啊……?

终于,还是叶大城主先开口问道:“说说你的理由。”

我对手指片刻:“……首先,是长相。那天司空摘星说起,要如何分辨出谁是玉罗刹的儿子,我就忽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

“大师父的母亲……”呃,这个称呼好像有点别扭,难道要我叫祖师母……?“是罗刹国人,于是我大着胆子想,玉罗刹……他叫这个名字,是不是因为他有罗刹国血统?”

我见过的混血儿不少,和纯粹白种人比起来还是很好分辨的。像叶大城主的母亲……她应该是,纯种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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