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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刺客千金贼-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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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被调戏了,居然也不生气,反倒还真的笑了笑(主子,夫人是不是一共都没有对你真正的笑过几次?)。
夫人笑完之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哭了。那师兄看到夫人哭了,就把夫人脑袋按到他自己的肩膀上,大意是说,想哭就到他怀里哭。夫人居然没挣扎!
主子,如果换做是您对夫人做这些动作,是不是早就被夫人大卸八块了?
正文完毕。
属下有话说:主子,那师兄真是个混账!他明显就是做给您看的!不能忍!
另外,据属下观察,这位师兄比那许谦文要腹黑多了,说不定那一肚子坏水也不比您少。主子,您确定您要等光阴细水漫渡,渡夫人芳心一颗吗?您真的不准备先把生米煮成熟饭再把夫人哄消气了然后慢慢培养感情吗?再拖下去夫人这捧香喷喷的米只怕要被别人舀走了呀!”
暗探奋笔疾书写得唰唰唰,风吹叶动沙沙沙的响。
柏氿没有在九千策的肩膀上栖停多久,便站直了身体。
她正准备与他说一说他外公的事情,却见那彭原之中,忽有一支泽军遥遥而来,绕到一旁朝殷十三杀去。
柏氿看得一惊,那掩在袖口的手掌心忽然便失了温度。
那支泽军奔来的方向,是泽军的军营。
殷瑢领兵去攻打的地方,也是泽军的军营。
战争,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如今这支军队平安无事,那便只能说明,出事的是……
心里的念头一闪而过,刹那间,似有惊雷直击心头,闷得眼眶一涩,呼吸一滞,脸色一白。
天与地嗡嗡的混乱交错起来,混乱里,似是有人抓着她的手腕在说些什么。
柏氿却没有心思去听,她一把甩开那人的手臂,转身上马,执缰扬鞭,直直的便朝彭原战场而去。
尘土四起,被风携卷着带到天上。
九千策站在暗黄的风尘里,定定的看着自己那只向前伸出去的,空落落的手掌。
方才,他与她说,他没事。
她却听不见。
从小到大,他从未见过她如此失常的模样。
风吹叶落,叶落枝折,枝折在九千策的脚边,脚边一滴如花绽开的血珠,血珠蜿蜿蜒蜒从他的手臂上落下,手臂上,那纵横累累的,是他还没有好透的麒麟鞭伤。
这些鞭伤被她方才那用力一挥挥得裂开,淌出了血。
伤口隐在青色衣袖之下,隐隐作痛;血珠渗进脚底泥土之中。
无人得见。


☆、第99章 夜奔

柏氿策马奔回彭原的时候,殷十三正挥剑斩掉一个敌军的脑袋。
他看见她远远的奔过来,有些担忧的道:“主子夫人,主子他……”
“他不会有事。”柏氿压着扑通狂跳的心脏,说得很静,“所以,我们不能撤军。”
大好的战局,大好的战机,若是就这样轻易放弃,日后,只怕又要从头谋划。
那样,今日战场上,将士们洒下的血,便将白白付诸东流。
风烟四起,刀光剑影,她在这样危急的动乱里,沉静如渊。
殷十三咬了咬牙,“好。”
柏氿眸光一笑,随后她振臂高呼:“全军听令!泽兵已然弃营奔逃,胜利在望,随我杀!”
顿时有万人共一呼喊,气势滔天,直贯山河:
“杀——!”
许宣王三十一年春,泽申联军伐许。首战彭原,泽申败逃,被如狼似虎穷追不舍的许国将士逼至一处山谷,惨遭围困。
泽国那原本浩浩荡荡的十万将士逃的逃,降的降,到最后,竟只剩了三万不到。
眼见着泽申联军即将被围剿至死,泽军突然拿了公孙小少爷当人质,要挟许国退兵。
许国当然不可能退兵,泽军也不可能轻易的就杀了小少爷。
战事一时陷入僵局。
夜,繁星点点。
田野里有夜虫在吟唱,狭道上有人策马而奔,军帐里有幽幽烛火映照一纸信笺。
殷瑢面无表情的阅读过前两页信纸,沉沉眼底隐有火光一现。待他翻到第三页时,却是微微一怔,沉默半晌,搁下信纸起身而去。
“标题:主子,您好自为之吧!
正文:主子,您看完前面两封信之后,是不是觉得气血翻涌,血压升高,两只眼睛直冒金星?是不是觉得头顶一片草原绿得冒光,心中万千匹草泥马奔腾而过?不过主子您要坚持住,先别着急烧了这信,喝口茶压压火气,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简直是男人看了会沉默,女人看了会流泪。
主子,不知道今天您在泽军的军营里都发生了些啥,夫人看见一队泽兵从军营的方向朝彭原奔来的时候,脸唰的就白了。那师兄也发现夫人的不对劲,连忙抓住夫人的手臂说主子你没事。
也不知道夫人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属下只看见她一把甩开那师兄的手臂,看也不看那师兄一眼,翻身上马就朝彭原赶过去。属下以为她是着急来找您,结果没想到夫人却对十三头儿说,不能撤军。
夫人看起来好像很镇定的样子,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牵着马缰的手却在抖。
十三头儿和夫人一起把泽军逼到一处山谷之后,夫人抓了个泽兵问军营里都发生了什么。那泽兵回答说您心头中箭坠了马,生死未卜。
有那么一瞬间,属下看着夫人当时的表情,好像是想把那泽兵当成射箭的人给撕碎了喂狗一样。
后来夫人指着山谷里被围困的泽军说:
侵我大许者,死;叛殷世子者,不得好死。泽军上下,凡有执剑抵抗者,皆杀。
若不是后来泽国拿了公孙小少爷做要挟,只怕现在那山谷里早就没有一个活口了。
再后来,夫人命十三头儿带兵把守在山谷外围,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援军也别想进去,夫人大概是想把泽军活活困死在山谷里。
吩咐完这些事情之后,天已经全黑了。夫人忙了一天,连滴水也没喝。十三头儿让夫人赶紧去休息,结果夫人也不听,骑着马就往暗夜里跑,大概是急着找主子您来了?
主子,等属下这封信送到您手里的时候,属下估摸着夫人是不是也快赶到了?您是不是应该好好考虑一下,等夫人到了之后,您是应该生龙活虎的与夫人亲亲抱抱举高高,还是应该装病装死让夫人心疼落泪吐露心声(话本子里的套路不都是这样干的么)?
正文完毕。
属下有话说:主子,属下以为,不管夫人对那师兄到底是兄妹之情还是亲人之情还是什么其他乱七八糟的感情,夫人心里还是有您的位置的。所以主子,您还有希望,千万别气馁!撸起袖子加油干!脱单**撒狗粮!属下等着吃喜糖!像夫人这么好的姑娘,主子您要是追不到手,您就好自为之吧!”

夜深,风凉,马蹄急。
急促马蹄重重踏在浅浅草地里,溅起草上微露如星光点点。
柏氿执缰策马,奔在天地宽广的原野上。
一人,一骑,一路风尘,一方旷野,一线银河。
银河与大地的尽头,旷野与远山的终界,那里,有一滩碎尸累累,草木成腥。
被兵戈利器刺破划裂的营帐一下一下飘荡在夜风里,染着血,沾了土,如此凄凉。
柏氿勒住马缰停在这一片破败的军帐里,停在这一地暗沉的血泊上,停在那一弯浩瀚的穹苍下。
马儿略显烦躁的摇了摇尾巴,驱赶走那些嗅着血腥气味聚集而来的蚊蝇。
蚊蝇嗡嗡着喧嚣,柏氿却听不见。
有那么一瞬间,她像是回到了她与他一同坠崖的那一天。
那一天,她也曾独自一人穿过山林深深,徒步寻到一片相似的尸堆里。
她沿着一路漫长的血河,翻过一颗颗残破的人头,踩着飞溅的肉沫,兵荒马乱的去寻一个生死未卜的他。
那时他敛着鼻息躺在一堆碎尸里,而如今的他,又会在哪里?
天苍苍,人渺渺,忽有一点微绿的光,闪烁在星空之下遍野的血泊里。
柏氿立刻翻身下马朝那一处扑了过去。
她扑得太急,一时间刹不住脚便前倾着跪倒在潮湿的血地里,连带着一双手掌也重重的按在地上碎石,碎石扎进掌心,立刻渗出血来,又有飞溅的血泥“啪”的沾到她的脖子和脸上。
暗色的尘土混着暗色的血弄脏她一身月白长袍,浓重的腥臭从地上扑面而来,柏氿却根本没顾忌这些,她用手,一点点挖出那半掩在泥里的玉牌,又一点一点将它擦个干净。
银河银亮的光芒自九天落下,落在这玉牌之上,映出通透澄澈的碧绿华彩。
柏氿忽然猛地滴下一颗泪来,溅在那玉牌的边角,绽开朵朵闪烁微晶的水花。
玉牌中央曾被一箭骤然穿透,留下一个硕大的洞,洞口张扬着密密麻麻的裂痕,仿佛是那亮蓝的闪电撕裂天际,如此狰狞。
那一箭得有多狠,才能穿透这样上好的玉石。
那一箭得扎得多深,才能留下这样硕大的窟窿。
而那时他又该有多疼,才能狠得下心,将这一块多年不曾离身的玉牌亲手丢弃。
一刹默然伤神,柏氿将这玉牌收进袖口里,回身上马,又一次扬鞭而奔。
方才她太过慌乱,竟是忘了出征前,他曾经告诉过她新的军营地点。她又太过焦急,竟是不管不顾的先奔到这战后血地里。
夜,星辰闪烁。
一人,一骑,一路风尘,一方旷野,一片篝火通明的军营。
军寨门前,有铁旗猎猎招展,流云般涌动的旗帜上一个朱红大字——瑢。
柏氿停在这军寨大门前,稳了稳呼吸,翻身下马,牵着马缓缓走进去。
来往的将士见到她,纷纷拱手便要行礼,“郡……”
柏氿忍着喉咙里翻涌的腥甜气味,朝他们摆了摆手。将士们动作一顿,又有人上来接过她手里的缰绳,把这一夜奔行千里的马儿牵到马棚里去。
马缰离了手,柏氿像是没了支撑的依靠,脚下一软,两眼一花,便要朝地上摔去。
周边将士齐齐一惊:“郡主!”
没等他们冲上前来护住她,便有一人从背后揽住了她的腰身,止住她下跌的趋势。
有华艳微凉的香调渐飘入鼻,柏氿一怔,一怔之后便瞬间转身扑了上去。
扑上去,一把扯开那人的衣襟,露出心头一块血淋淋的箭伤。
不致命,却也绝对不算轻。
像是站在那料峭而不见底的万丈悬崖边上,再往前一步,便是万劫不复。
伤成这样,却也不包扎。仿佛只要不危及性命,他便不放在心上。
柏氿的眼底忽然便升起了粼粼的波光,刹那间竟分辨不清到底是心疼,还是痛恨。
心疼他用命来赌,痛恨他用命来赌。
这一箭,只怕是他故意受的。
先前柏氿看到突然出现的九千策还有莫名被俘的公孙城,隐隐的便猜到了几分此间缘由,如今看到殷瑢这箭伤,更是确定了心中的想法。
九千策表面上看起来是在为殷琮效力,实际上却是要利用泽国俘虏公孙城的事情,向公孙家施压,引得公孙洪坐不住漏出破绽来。
但与此同时,殷琮却未必会完全相信他这位风倾楼派来的帮手,除非,九千策能真的伤了殷瑢。
自古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既然他们都要对付公孙家,与其各自为政,不如一起合作。
他与他都是城府无双的人,那一刻军营战场上的遥遥对望,不必借助言语,不必事先串通,便已双双知晓。
他需要他陪他演一场戏,去取得殷琮还有燕启的完全信任。
他需要亲自陪他演一出戏,去确认他父亲到底恨他到何种地步。
一朝入戏,以假乱真,各取所需。
所以他才受了他这一箭。
一刹有风将起,军中篝火不由一晃。
柏氿突然恶狠狠的推开身前那人。
她用力极猛,不留丝毫情面。那人被她推得后退一步,周围将士也看得齐齐一怔——别家姑娘看到自己的夫君死而复生死里逃生,只怕都要跪天跪地谢天谢地再好好的跟自家夫君亲密一番,怎么这位郡主就是这么的不同寻常出人意料不按套路来呢呢呢?她莫不是嫌世子殿下伤得不够重,准备再补几刀?
怔愣间,柏氿迅速拔了附近某个士兵配挂在腰间的长刀,杀气腾腾的就朝那人狠狠砍过去。
“殷瑢!你觉得自己的命很硬是不是!”


☆、第100章 再娶一次

“殷瑢!你觉得自己的命很硬是不是!”
她砍得又快又猛又凶又狠,被他轻巧侧身避开,柏氿咬牙喘了口气,又一次张牙舞爪的杀过去:“你想玩命,那我就陪你玩个够!”
她这一刀比上一招还猛,却被殷瑢快而准的抓住了手腕,他略一使劲,她手里的刀便掉在了地上。
他抓着她的手腕,又把她朝着他的方向一扯。柏氿被扯得往前一摔,殷瑢又趁机抓住她的另一只手腕。
柏氿气极,皱眉抬头就要骂道:“你这个混……唔——!”
他却没肯让她骂完,迅速俯身封住了她的嘴巴。
他吻得很重,像是有惊涛拍岸,赫然的闯进她的天地里。
她的天地有些干涩,是一整日的滴水未进与风尘仆仆。她的嘴唇还有些干裂,裂缝里渗出丝丝的血,混杂在他与她的缠斗里。
——纠缠,如此血腥。
心里余怒未消,柏氿皱着眉用力挣扎起来。挣扎间,她似是碰到了他的伤口,他微微一僵,一僵之下连带着她的动作也微微一顿。
于是他又与她靠近了些,他将她的双手反扣在她背后,又按着她的后脑断了她的退路。
——依偎,如此紧密。
她的脸侧尚且残有飞溅上来的血泥巴,血泥巴在这样的紧密里一点一点沾上他的脸颊,他竟也不嫌,反倒吻得更深了些
她的衣服上还有大片明显的血污和尘土,映在暖黄的篝火之下,如此斑驳。他却在一开始的时候,便紧紧的护住了她,不顾自己一身名贵华袍毁在这腥臭的血污里。
他有一身尊贵雍容不可侵犯,他却偏偏要来拥抱一个满身血腥脏污的她。
如此热烈而义无反顾。
柏氿那密而长的睫毛忽然便颤了颤,似那夜蛾自枝头飞起,那翅膀在枝头积雪上震颤,颤落几缕白雪。
有湿润的水光漫上眼底,盈满而溢,润在她的脸上,蹭在他的颊边,微凉。
殷瑢微微一顿,退开了些,垂眸一眼看尽她此刻突然袭来的哀伤里,更多的是为他。
于是他不由极不合时宜的勾唇笑了笑。
这一笑极短,柏氿还没来得及细细思索此间含义,却被他一把抱了起来。
殷瑢抱起她,二话不说,抬脚便朝主帐走去。
柏氿一慌,下意识便要挣扎,才动一分,却又想起他心头的伤,那动作便僵在了一半。
“喔哦——哦~”
后方,一直吃瓜看戏的将士们忽然吆喝着奇怪的调子开始起哄,似在庆祝这一刻美人得抱归入帐下。
柏氿猛地一羞,探起头便想要朝那些吃瓜将士们飞几个冷飕飕的眼刀过去。
她还没来得及伸长脖子,便被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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