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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刺客千金贼-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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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谦文低头看了眼手中洋溢着少女气息的粉嫩蝴蝶花灯,摸摸脑袋,笑了笑:“还真是,谢啦。”
说着,便把花灯往柏氿身前递去。
柏氿伸手,眼见着便要接了这盏花灯,却有一声隐着翻涌怒意的沉沉厉喝从后方传来:
“不许接!”


☆、第87章 错吻

柏氿愕然回头,只见殷瑢策马而来,迅速逼至她的跟前,伸手一拎便将她拎到马上,又迅速绝尘而去。
白毛马蹄踏过青石路面,渐起阵阵风尘,惹得众人掩住口鼻向旁边避开。
许谦文只身一人,孤零零的提着一盏粉色花灯站在团团尘埃里,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半晌,他转身离开,路过街边一棵银杏时,忽有一人叫住了他。
“这位小哥,贫道看你眉间隐有愁苦之色,莫不是有心愿未了?”
许谦文转身朝那道士看去,只见那老道士穿着一身补丁道袍,怀里揣着一柄缺了毛的拂尘,正坐在银杏树下毫无形象的抠着鼻孔。
许谦文笑了笑,问:“这位道长,你知道我的心愿?”
“不知道。”老道士答得理直气壮,忽然从袖口里掏啊掏,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符,拍到他手里,煞有介事的道:“贫道虽不能够知晓你的心愿,但是只要你把心愿写在这张符上,挂在灯花下,再把灯花挂到我身后的枝头上,保证你心想事成。”
“真有这么灵?”
老道士瞬间捣蒜般点头,“当真当真,你把花灯挂得越高越灵。贫道是个实在人,向来不打诳语。这许愿符今日促销,不要999只要998,用了它,保证你一路升官发财抱得美人归。”
说着,又笑嘻嘻的戳了戳他:“年轻人,要不要考虑考虑呀?”
许谦文含笑,明知这是诓人的东西,却还是将这许愿符接了过来,运起轻功,将花灯挂在银杏最高的枝头上。
有风轻拂,拂得几片银杏叶跌落枝头,枝头一盏粉色的花灯,花灯下垂挂着一张大红的许愿符,符上三个字,在风中飘摇:
祝幸福。
祝你幸福。
从此,我将爱而无声。
夜,通彻喧嚣。
这一夜处处繁华,有人忍痛割爱放手离去,有人隐忍怒意策马而奔,还有人独自缩在荒僻的院落里,低声饮泪。
程昀枕着手臂躺在树上,在心里默数:
第三个时辰。
这是今日入夜以来,辛兰那小丫头在这棵树下哭泣的第三个时辰。
程昀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有些无奈。

今天是年轻人们恩恩爱爱的节日,他一个二十九岁的老大叔,原本打算藏在这棵树上,安静的喝会儿小酒。却不料,他才来没多久,便看见辛兰默默的走到这棵树下,一哭便是三个时辰。
这小丫头自从那夜柏自曝了女儿身之后,平日里虽看不出什么端倪,暗地里却总是悄悄的抹眼泪。
今日只怕是受了这节日氛围的刺激,又到这儿默默宣泄来了。
只是她再这样哭下去,这眼睛怕是要哭出血来。
程昀微叹,起身从树上一跃而下。
哗啦啦一阵沙沙的响,惊得辛兰猛地止住了低低的抽泣,抬头只见程昀正坐在她的身边。
辛兰连忙擦了擦被泪水沾湿的脸颊,掩下那脆弱的姿态,瞪着眼睛微怒道:“你怎么在这里!”
程昀无视掉她又惊又慌的虚假怒气,用着一种父爱般慈善的眼神看着她,默默抬手揉乱她头顶的发。
辛兰的眼眶忽然又猛地一酸,像是独自掩藏了许久的苦涩心思,终于有人明白,终于有人前来宽慰。
一滴晶莹的泪珠自眼角跌落,掉在草尖,碎裂成点点更细小的花。
程昀垂眸,解下腰间的酒葫芦,放到她面前,道:“喝点酒,会好受一些。”
辛兰抿了抿唇,低着头不说话,也不动弹。
就在程昀几乎要以为她已经哭得泪得睡了过去时,她突然拿起这酒葫芦,仰头就往肚子里灌。
辛辣酒水滑进腹部,顿时燃起烈烈火热,噌得烧红了辛兰的双颊。
泪水和晕眩一起涌上来,辛兰使劲摇摇头,又猛地喝了好大一口。
片刻之后,辛兰倒了倒空空如也的酒葫芦,再倒不出一滴酒来。
她眨了眨眼睛,轻轻打了个酒嗝,忽然直朝程昀扑过去,“酒呢?!”
程昀接住她,又抓住她胡乱捶打的双手,低低哄道:“你乖乖的,不哭不闹,我就给你酒喝。”
辛兰撇了撇嘴,安静下来,将额头抵在他的胸口,半晌,有些委屈的低声喃喃:“坏蛋……”
“什么?”程昀凑近耳朵去听。
“……坏蛋,”辛兰咕哝着揪紧他的衣襟,骂道,“你们都是坏蛋,只有夜姑娘真的对我好……”
程昀失笑,她又絮絮叨叨起来:“我第一次见到扮着男装的夜姑娘时,就喜欢她……”
“我知道我不能喜欢她,”辛兰皱起眉,戳着自己的心口,“可是这里就是不听话……”
瘪了瘪嘴,忍了许久的眼泪又一颗颗落下来,她掰着指头开始数:
“溪宁城主派人来讨债的那一天,殷十三杀了所有的讨债者。鲜血喷洒了一地,我跪在血泊里,磕着头替我弟弟求情,是她把我扶起来,还为我擦掉了脸上沾染的血……”
“我罚我弟弟跪在祠堂里不准吃饭,是她看出我的担心,叫我做了饭菜,又替我送给辛岚,告诉他不必急于求成……”
“后来辛岚被城主抓去,是她不顾危险,替我寻了回来,也是她替我杀了溪宁城主,杀了公孙铁卫,为我弟弟报仇……”
她这一生中最不敢淡忘的恩情里……
全是她的身影。
辛兰揪紧程昀的前襟,抬起一张泪流满面的脸庞,颤着声音道:“你说,我要怎样才能……不喜欢她?”
一朝误入情之迷途,从此,再难脱身。
人世百般病痛,唯情一字,伤身又伤心。
程昀叹息着,从袖口掏出一方手帕,轻轻拭掉辛兰脸侧模糊的泪。
素白的绢帕抚在脸上,带着晨间凝霜般的微凉。辛兰一怔,忽然想起那一日,她将她从血泊里扶起,默不作声的为她擦掉脸上腥臭的血。
夜风拂过草尖,压得这细柔的草软软弯下了腰。
程昀抹掉了辛兰的眼泪,正要收回手,却忽然被她抓住了手腕。
“怎么了?”他问。
辛兰盯着他的手掌看了半晌,忽然俯身将脸埋进了他的手心里。
程昀一怔,又见她突然抬起头来,月色映着她沾染泪光的微红面容,仿佛开在山巅灼灼的桃花。
艳而不妖,又娇又羞。
……人这种生物啊,只要他想,可是一年四季都会开满桃花,花枝招展的,根本就是行走的桃花树啊。
刹那间,程昀莫名想起许久之前,自己对柏氿说过的话。
他不由微微皱眉,一时间竟想不通自己为何会想起这句半玩笑似的话来。正疑惑着,却见辛兰突然钻到他的怀里,自下方近乎孺慕的朝他望过来。
“夜公子……”她含着泪,低低唤道,“辛兰喜欢你,喜欢你喜欢得好苦好苦……”
这小丫头,竟是醉酒认错了人。
“我不是……”
程昀正欲解释,却被两片柔软封住了口。
一刹触碰,像是一枚顽石突然跌进沉沉湖底,溅起一圈高高泥沙,惊得湖底沉睡的鱼忽然乱了方寸。
她抬手勾出他的脖子,将他往下一拉。程昀不由顺势俯身,这一俯身,便是与她贴得更紧。
她抱着他,吻得十分青涩,仿佛蹒跚学步的幼儿孩童,跌跌撞撞,一路闯进他闭塞多年的天地里,翻天覆地。泪珠从她的眼角滑落,蹭到他的脸上,如碎雪般微凉。
她如此近的靠着他,将女子独有的身段柔软一分一毫传达得清清楚楚,撩拨起翻涌滚烫的火。
有那么一瞬间,程昀甚至想回抱住这个孤苦无助的小丫头,告诉她,忘掉一个人最好的办法,便是喜欢上另一个人;告诉她,这世间还有比喜欢一个人,更加美妙而痛苦的事情。
他抬起手来,却又僵在半空。微凉的风从他燥热的掌心拂过,带来一丝清明的寒意。
程昀垂眸一叹,终是点了辛兰的睡穴。
于是辛兰便软软的倒在他的怀里,长长睫毛上依稀沾染了些细细的泪珠,仿佛是清晨凝在叶尖的露水,在月色下泛着晶莹的光。
程昀伸出手指,轻轻接过这一颗透亮的珠子,点在嘴边浅浅一尝,咸而苦,似是凝结了她这一生所有离别悲苦,涩得让人忍不住心疼。
他不由低下头去,细细端详她沉睡的容颜。
她皱着眉,又有泪水从脸侧滑落,掠过一线光亮。
程昀伸手想要将这湿意抹去,无意间却是触上了她的唇,樱桃般莹润。
他猛地一震,心底才压下的火又噌的燃烧起来,势可燎原。
程昀取过酒葫芦,想要借着凛冽的酒压压心头之火。他拿起酒葫芦,忽觉手里的重量太过轻巧,于是才恍然想起,这酒,早已被辛兰喝完。
叹息一声将空空的酒葫芦抛远,程昀抬头盯着夜空中孤清的月,忽然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光。
……省省吧程昀,这小丫头可比你小了整整一轮。
这一耳光抽得又重又响,怀里辛兰似是被这声音吵得动了动。
程昀连忙低下头去看,又默默抚平她眉间的褶皱。
夜,静而沉。
栖在枝头的鸟儿,将小小的脑袋埋进翅膀里,深深睡去。
程昀轻悄悄换了个姿势,好让辛兰睡得更舒服些。
冷白的月光从树梢掩映的缝隙里倾泻下来,延伸出二人重叠的影子,仿佛命盘里注定交错的路。
静夜沉沉,人默不语。
这一夜处处繁华,处处,苍凉。

☆、第88章 爱如沧海

山间盘旋曲折的道路上,有人策马而奔。
飞奔的骏马通体乌黑,四蹄雪白,奔跑在凹凸山路里,仿佛是乌云踏着白雪。
乌云踏雪,日行千里。
这丰神俊逸的马在马棚里栓了许久,难得有机会拉出来溜溜,当下便撒开蹄子咔嗒咔嗒一路跑得贼快。
柏氿被迫骑在马背上,被这乐疯了的神驹宝马一上一下颠得说不出话来。
然而她身后那人似乎还嫌这马的速度不够快,又扬起马鞭重重的抽在马臀上。
“驾——!”
马儿仰头嘶鸣一声,顿时箭一般蹿出去,蹄下溅起一路沙尘滚滚。
柏氿被这突入起来的提速带得朝后一仰,摔进身后那人的怀抱里。
那人的怀抱很暖,她却只觉得头晕目眩。
她在这旋转的晕眩里天崩地裂的想:
这杀千刀的家伙怎么又突然生气了呢呢呢?
没等柏氿想明白这个问题,殷瑢突然勒住马缰停了下来。
马儿停在一处月下山巅,山巅上有一棵雪松参天而立。
夜色苍苍,苍苍夜色之下山巅很高,月亮很近,晚风很凉,柏氿的腿,很软。
未待她喘口气,殷瑢又飞身将她拎下马,重重按在那棵粗壮的雪松上。
松枝猛地一摇,摇落几根松针。柏氿顿时被撞得两眼直冒金星,心底怒意噌的便一股脑儿涌上来。
忍着阵阵不适,她皱眉骂道:“殷瑢,你发什么疯!”
晕眩尚未退去,下巴又传来一阵疼痛,这人难得如此强硬而恶劣的掐住她的下巴,冷笑:“我便是发疯,你也得受着。”
柏氿心头熊熊燃烧着的火苗彭的壮大一倍,当即一拳狠狠砸过去。
她得受着?
开什么玩笑。
不如让他先受她一顿揍!
心头有气,她这一拳便越发的赫然生威。殷瑢偏头,抬手接下她紧握着砸来的拳,狠狠压到她脑袋旁边的树干上。
柏氿皱眉一挣,却被他禁锢着挣不动分毫。
眸光微凛,她抬脚便踹。
她的动作很快,却还是快不过习有内力的他。
殷瑢的膝盖往上一顶,牢牢按住她的腿。
他这般压着她,便与她靠得极近,近到她甚至能听见他在她头顶细微的气息。
柏氿抬头,对上他怒火翻涌的凌厉眼眸。
殷瑢皱眉问道:“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在做什么?”
他问得莫名其妙,柏氿当下反问:“我做什么了?”
“你现在是许国的郡主,我的未婚妻。如果被有心人看到你不但跟许谦文一起逛花灯展,还从他手里接过花灯,他们再将这事情添油加醋的说给宣王听,到时宣王不会放过你。”
“这与你有什么关系?”
就这事也用得着他夜行千里把她拎到这荒山野岭来?
柏氿甚是不屑。
见她如此冥顽不灵,殷瑢气得反笑起来,沉沉语调里竟是生出几分阴狠而残忍的滋味:“看来你还是没有彻底认识到我跟你究竟是什么关系,不过无妨,我现在就来教你。”
柏氿听得心里一震,他却已经将她压到草地上,膝盖一顶压住她的双腿,又扣着她的双手按在头顶。
细如银针般的草尖密密麻麻扎在她的背上,疼而痒。柏氿才皱起眉,他又俯身猛地靠下来。
这不是她与他第一次这般接触。
他吻过她很多次,或细腻,或强势,却从未像今日这般愠怒,在恶狠狠的吮吸和翻涌里,弄得她生疼。
柏氿皱着眉偏头避开,却又被殷瑢掐着下巴抓了回来。
凉凉月色倾斜着照在他的脸上,映出刀锋般的光与影。
“别逼我点了你的穴。”
他携着怒意,又一次朝她吻下来,以最为强硬的姿态,要她看清楚他此刻心底里那足可滔天的火气。
唇齿相缠,热烈而艰涩。柏氿半阖着眼,目光越过他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颜,盯着上方繁星点点的夜空,心头忽然便生出难言的怅然。
——每一次他与她纠缠时,从来不屑于封住她的穴道。
他允许她反抗,允许她挣扎。他等着她恼怒反击,再轻而易举的用武力将她镇压。
他携领千军万马,她只有一骑孤勇。
所以,从来都不是她用抗争击退了他。
而是他用他的退让,成全了她。
他若是真想用强,那么,她必将再无任何逃脱的余地。
就好像此刻,他扣着她的双手,压着她的双腿,纵使她有千万种的不甘和屈辱,却仍旧挣不脱一丝半毫。
柏氿阖上眼睛,握紧了拳。
暗夜微凉,山巅千年的雪松在风中飘落细长松针,悠悠荡荡落在柏氿铺开在草地上,绸缎般乌黑的长发。
殷瑢禁锢着她,与她唇齿相缠了片刻,忽然稍稍退开。柏氿正以为他已消了气,却见他突然扯了她的腰带,丢到一旁。
他这一扯极为用力,不但扯散了她的外袍,同时还扯开了她的里衣。
素白的里衣之下是淡蓝的肚兜。
淡蓝的肚兜之下是凝脂般的肤。
微凉的风拂过她露在肚兜外的肌肤,寒得惊心,像是雪山之巅那凝结的冰冻突然砸在心里,柏氿一惊又一震,“殷……”
殷瑢却没有给她继续说话的机会。
他又一次俯下身来封住她的口,强硬的纠缠一番之后,又沿着她的脖子一路咬上她的锁骨。
他在这精巧的锁骨上重重一咬,柏氿顿时疼得一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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