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梦一穿-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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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向神明祈祷没有用处的话，那么我们自己来做。
程晓风抱着圣诞大减价时的一堆糖果点心玩具还有故事书，和Alan一起在当地的城市敲开了他们能敲开的寄养家庭的窗户。
糖果点心还有故事书，程晓风从口袋里摸出一个个装有钱的信封，塞给在自己名单上登记着的高中生的口袋里。
“藏好它，然后去上大学吧。”
她靠在他们的耳边轻声的说着这句话，而发着糖果点心玩具故事书的Alan笑得要多愉快有多愉快。
即便这一切，都发生在不会惊动人的轻声状态下。
程晓风受够了没有身份证结果连学也没办法上的日子，所以她在网上从银行每个巨额账户偷来的一大笔钱，全都分掉了。
警察：“那么，对方是谁，认得出来吗？”
“是天使。”
“不是圣诞老人，因为他们真的很好看。”
一个小孩子抱着泰迪熊，笑着非常灿烂的回答。
她的背上，有着青青紫紫不知道是谁造成的殴打痕迹。
“他们以为自己是谁？”
政府的震怒，只是惹来喝高了的程晓风愉快的裹着毛毯大笑出声。
而Alan只能笑着扭着方向盘踩着油门，把车开向下一个城市。
下一个州，下一个城市，下一个十字路口。
只要你有办法的话，没有身份证也能活下去。
显然程晓风和Alan的组合，除了他们自己和对方外，对一切都看得非常轻。
交通工具？
晚上随便偷一辆车就好。
钱？
感谢越来越快捷方便的网络和现金结账。
有了这两个，其他的一切在程晓风眼中都是小事情。
而Alan……他有程晓风，所以一切都不需要他考虑。
他只需要在该吃饭的时候进食，在该睡觉的时候睡觉，然后在一段时间之后，结果程晓风递过来的名单和信封，吻别后者后，再犯下一场一点都不愉快的连环杀人案。
现在，不仅仅是警察政府FBI黑帮在最终他们了。
新闻媒体一切一切和现代不脱轨的年轻人都知道这一起惊天大案的称呼——
他们将之称为：law killer。
只是杀没有被法律制裁的那些罪大恶极者，在二十一世纪这个新纪元里，程晓风荒谬的在报纸上发现她和Alan居然成了年轻一代的偶像。
看来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所有的普通民众都喜欢行侠仗义的人。
程晓风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随后等来了外出归来的Alan。
后者俯下身，在她的额头落下轻轻的一个吻。
然后直起腰，笑着对她说：“Wendy，我们走吧。”
一如当初踏上不归路时的那副模样。
于是，程晓风拉开后车门，丢掉手上揉成一团的报纸，坐进了车子里去。、
。
。
程晓风转过下身子，背上的毛毯滑下去了大半。
坐在驾驶座上开着车的Alan叹了口气，把车子停在路旁后，转过身努力的把毯子重新给程晓风盖好。
一旁晚上巡逻的交警靠了过来敲了敲车窗，Alan举起右手的食指，轻轻放在唇边。
“不要吵醒我的Wendy。”
交警还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自己这个做法，拦下了死神。
在程晓风反应过来之时，Alan已经把一把狭长的刀□了那个尽责交警的左眼，然后搅了一搅。
这样做不单单搅碎了眼睛，也把后面的脑子给绞碎了。
程晓风大声质问已经猛踩油门，并把车开了足足有一公里远的Alan在做什么，Alan却依旧是一如往常的对着她笑。
“他是无辜的！”
而他回答：“Wendy，我不可以杀他吗？”
这一刻，眼前这位一起逃亡了足足有六年多的青年，同六年前他杀了苛刻自己这些孩子的寄养家庭女主人后的模样重叠在了一起。
程晓风终于忍不住扯掉身上的毯子，推开车门下了车。
而停下车让程晓风就这么离开的Alan的表情，在黑夜中的灯光下让人捉摸不透。
最后，他下了车，打开后排的车门，捡起程晓风掉下来的毯子，裹在了自己的身上。
然后，他把车开进了最近的城市中。
即便以前的一切杂事都有程晓风打点，可这不意味着只需要去杀人的Alan不知道该怎么做。
一个小时后，他就与从不值一提地方遇到的年轻女子走在了一起。
四个小时后，这位生性放荡的市长女儿倒在了自己家中的客厅地板上，在她闭上眼睛前，倒影在双眼中的不是自己父亲的尸体，而是那个用言语蛊惑，用彬彬有礼的假象作为错觉从而到了自己家中彬彬有礼的男人，俯下身，靠在她的耳旁说了一句话。
一直到神志永远消失前，那句话无尽的回荡在她的鼓膜里。
“你怎么会觉得，所有人都该爱上你呢？”
然后，Alan重新凭借着本能就不被人发现的回到了自己的车子里后，看着身上一点鲜血都没有沾到的衣服，发动了车子。
在黑夜之中，他如此低声自语。
“我告诉过他了……现在，Wendy，我来接你了。”
没人可以把他和Wendy分开，即便死亡也不可以。
因为他们终会在最后的最后，一起下地狱去的。
Criminal Minds·三
程晓风从半途和Alan分道扬镳后，在大半夜中步行了近三个小时后，她的脑子早就被夜风给吹醒了。
然后她无比的后悔和Alan分开了。
“上帝啊……”
即便不相信上帝的存在，可在美国生活了这十几年的程晓风，除了damn it外，最熟悉的就死这一句了。
当然再其次的熟悉语句是“son of bicth”，这比“fXXk”还要让她熟悉。
一直到太阳升起，可眼前的景物却越来越荒凉后，程晓风就想要掉过头，原路走回去。
可是就在目测一刻钟外有一栋不知道什么年代的屋子时，她决定赌上一次。
从地上捡起大半截木棍，在手里颠了颠确认趁手与否后，程晓风朝着那个房子迈着大步走了过去。
而她为了以防万一做的一切，全都落在远远跟随其后的Alan眼中。
Alan叹了口气，把自己上身的那件昂贵的西服外套脱了下来，随意的搭在手腕中后，一路小跑的朝着已经把手放在门上的程晓风奔去。
程晓风推开门后，本来打算呵呵尴尬笑两声，然后就立刻下意识的举起手上的棍子，一棍子打晕了眼前的那个站着的男人。
然后，她握着棍子，对着被绑在椅子上的那个不知道是绑架者还是受虐症的青年问道：“你是谁？”
“我是Spencer Reid。”
对方摇着头回答，他的双脚充血——甚至真的是鲜血漫在皮肤之上。
程晓风想了想，立刻从脑中翻出这个名字和这张脸在哪里看到过。
“FBI？BAU？”
“你知道我是谁？”
Reid摇着头，努力把自己的神志找回来。
一边绕到后面去，一边弯下腰给Reid解开上身所捆绳子的程晓风还想说些什么，Alan觉得这个时候自己就该出场打断两人的对话了。
“Wendy，我找到你了。”
然后，Reid看着救了自己的女孩子抬起头，露出一个“无可奈何”与“果然如此”相交的表情后，丢到手上的棍子转过身去。
站在门口的那个背着阳光的人，除了身材能让Reid认出来是一个年轻男性外，没有其他的事情能够让对方发现。
标准的简直如同美式英语听力教材手册的语言用词，没有丝毫的口音能够查询到他来自何方的蛛丝马迹。
“你总是这样子。”
对方目光落在Reid的身上，一边摇着头，一边横抱住起了自己走过来的程晓风。
程晓风一声惊呼，然后伸出手搂住了Alan的脖子。
Alan发出愉快的笑声，可是随即也露出了无可奈何的表情。
“不要忘记打911。”
程晓风被Alan横抱起后，拽着他脖子上还系着的领带提醒道。
原本打算了装作没听到这句话的Alan叹了口气，把程晓风放在了地上，然后一边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个手机，转过身问着给自己解开脚上绳子的Reid。
“Dr。 Reid，你有足够的可以打电话吗？ ”
“是的。”
然后，Reid双手接住了一个浅粉色的手机。
随即，Alan再一次抱起了程晓风，大步离开即将会有大批警察将要来的这个地方——而这些人，绝对不会让他们有好结局。
Reid在拨通了Garcia的电话号码，并且努力让对方确定了自己的位置后，就开始研究起自己手上的这个浅粉色的手机。
从外观上，这绝对是个正常的女用手机，男人会用这样手机的可能性，低得简直就是——
Reid注意到了手机上原本用来挂着一些挂件的那个小扣子，它的断口截面粗糙的仿佛是被外力大力扭断的一样。
——事实上，这个扭断是因为Alan嫌那些挂件太过累赘从而扯掉的。
然后Reid正准备再继续观察下去的时候，地上之前被打晕的那个精神分裂的凶手正在醒来。
Reid注意到了之前程晓风丢下的那根木棍就在自己的身边。
。
。
从精神分裂的杀人凶手手中解救下来的Reid，在被医生确认了可以出院后，就坐在了椅子上背对着黑板说着自己被如何解救出来的经历。
“那个手机被确认是Nancy White的。而white市长一家在这前一天晚上就被杀死在了自己的家中。”
Man一边翻着手上的报告， “经过法医鉴定，行凶方式和Law Killer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相似度。”
他摇着头说出了疑问：“这一次不符合之前的情况。”
是的，Law Killer一直都是以“有目的的杀人”被BAU进行犯罪推测的。
冷静理智，高智商。
有条不紊的分析，和迅速快捷的身体反应。
简直就是将一台杀人的人形机器，给安装了最新的电脑科技。
并且还给电脑安装上了一套绝大多数人都这样想过，却从来没有行动过的辨认是否罪恶的标准软件。
“不，Law Killer是两个人。”
作为唯一一个亲眼见到这个在媒体中被不断报道，以及在青少年群体中有着大批粉丝的连环凶手究竟长什么样子，Reid有着足够的发言权。
“一个人是负责收集情报，做出分析，策划行动。另外一个人才负责执行杀人计划。”
“负责策划行动的那个人，保留着理智和同情心。而负责执行杀人计划的那个人，却对杀人毫无负担。”
“我们应该从负责策划行动的她下手。”
“等等等等，Reid你是说，她？”
我们的Reid教授抬起头，非常奇怪的看了一眼提问的JJ，然后他非常肯定的再次确认其中一人的身份：“是的，她。那个时候，是她救了我。”
那么综合了简直就是天助的提示，很快BUA的侧写结果就被组合在了一起。
“Law Killer是两个人，一男一女。”
“其中那名女性负责收集情报，做出分析，策划行动。并且具有同情心。”
“另外一位男性，他负责执行杀人计划，没有负罪感或者之类杀人的情绪。”
“两人的年纪应该都在二十到三十岁之间——”
其中一个在下面做着笔记的警察举起了手：“请问，他们是情侣吗？”
“根据侧写结果，我们认为是的。”
其实关于这一点的推测，全部都是建立在Reid当时听到的两人对话和肢体语言分析出来的。
“并且，最危险的是那个负责杀人的凶手，他没有道德观、以及杀人后的罪恶感。而且，我们中有人因为另外一场意外见过Law Killer中的那名女性，并且随后那位男性就过来了。”
“因为那个女性的话，另外一个凶手没有杀掉我们中的那位成员。”
负责与媒体进行新闻发布的JJ走了过来，“已经把画像给媒体发布了。”
Reid在一旁补充道：“well，他称呼她为Wendy。”
“全国不知道有多少女性叫这个名字。”
一个警察说。
“这也算是一个线索。”
另外一个同伴回答他道。
。
。
“他们不应该只是杀人。”
Reid在飞机上这样分析道。
“我记得他对Wendy说，‘你总是这样子。’什么总是这样子？如果是Wendy做的善事呢？比如说是救人，解决法律没办法做到的事情……”
“等等！”JJ听到这句话后立刻从自己的座位上起来了。“我记得那个纽约的那个黑帮老大是死在圣诞节之前对吧？”
“我记得，在圣诞节之后，FBI发现当地银行少掉的一大笔钱，不知道被谁给分发到了数十家寄养家庭去。”
“我也记得。”
我们过目不忘的Reid立刻想了起来。
“糖果、点心、玩具，以及上大学的第一年的学费……”
“一直到现在，我们只能知道那些寄养家庭的小孩子说天使有两个。”
“她和他？”
“是的。”
JJ点头。
“为什么？这不符合他们一贯的做法。事实上，我不觉得……”
“不。”
Hotch摇了摇头，合起自己手上的那本档案。
“还记得Reid说的那件事情吗？一开始，他抱起她就直接准备离开，可是她却拽了下对方的领带让他把手机给Reid。”
“如果情侣推测成立的话，就算在普通的情侣之间，也有一方不喜欢另外一方所喜欢做的事情，可也是还会去一起把事情完成的情况发生。”
Man拿出了电话，“Garcia我需要你去查一下命案发生的时间前后，是否有相似的事情发生？”
“甜心，我需要更加确切的东西。”
“替天行道的类似的事情？”
“稍等。”
。
。
程晓风一边看着新闻里自己的那张画像，一边大口咬着巧克力口味的冰激凌。
把头发剪掉后的一头清爽的短发，实在是太适合自己和目前这个夏天的季节了。
除了Alan在看到自己的新造型后，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随即又恢复如常外，一切都几乎没有任何的改变。
当初自己和他分道扬镳，结果不用两天就被对方找出来了。
“没想到那个时候救下来的Reid博士，居然还真是……”
程晓风喃喃自语了一下后，立刻把自己手上的这个甜筒赶紧吃完。
无论如何，她现在也是一个被无所不能的BUA给做着侧写的杀人犯同谋罢了。
什么，你说她对这个有什么自信？
上帝啊，没看到White一家的死亡讯息，被各种纸媒、电视新闻和网络传得铺天盖地吗？
Law Ki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