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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世界因你不同--李开复自传]-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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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用户界面的专家,来自 IBM、贝尔实验室、DEC 实验室的并行计算专家,来自 MIT、斯坦福的教授。 公司的每一个角落都藏龙卧虎。
有一天,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先生穿着三件套的 礼服,头上戴着新谷歌工程师每人一顶的螺旋桨帽, 径直走进我的办公室,他说:“开复,你好,我就是 你的新室友文特·瑟夫(Vinton Cerf)。”文特·瑟 夫!那不是互联网之父吗!这足以证明谷歌正在汇 集世界上绝大多数的“天才”,当然这也对其他的软

件和互联网公司招聘优秀人才的计划造成了相当的
压力。
关于谷歌的招聘,广为流传的故事还有一个。
2004 年 10 月,一份“谷歌实验室能力倾向测试” 出现在几家著名的美国杂志上。试卷开头,蛊惑意 味十足地写着“试试看!把答案寄回谷歌,你就有 希望去谷歌总部参观,并成为其中一员”。尽管只有
21 个问题,但每一道题都相当刁钻,有着谷歌一贯 剑走偏锋的风格。
里面有实打实的数学题,比如“用 3 种颜色为
20 面体上色,每个面一种颜色,有多少种组 合? ”
有毫无头绪的主观题,如“什么是世上最美的数学
方程?” 有数不清的自由发挥题,如“以下空白, 填上点儿好东西”或者“用你的画笔,改变这张考 卷的外观”等。后来,在全球顶尖高校的 BBS 上都 流传着这份测试题和各式各样确定或不确定的答案。
几天之内,谷歌总部收到了成千上万份答案。 谷歌副总裁艾伦·尤斯塔斯说,“其中有很多答案来 自经济学家、教授和高智商人士,他们无意应聘, 只想挑战一下自己的能力。”
最有趣的是,我们曾在斯坦福大学附近的高速 公路和麻省理工学院旁边的地铁站做过这样一个广
告:{first 10digit prime found in consecutive digits of e}。。就是说:你是否能推算出 e 这 个自然数里面的第一个十位数质数,如果能,就把 那十位数加上。,并到那个网站去看看。那些解 决了这个问题的数学天才到了网站之后,才发现里 面还有好几道计算机难题,最后,成功过关斩将的 天才会发现,谷歌其实是在邀请他去总部面试。
正如前一章所描述的那样,所有能被邀请去谷
歌面试的人,都已经被贴上了“聪明人”的标签。
毫无疑问,我的首要任务就是把这种招聘风格带到 中国,吸引全中国的计算机人才。
在回到中国之前,我还是“光杆司令”一个。 在谷歌总部,我非常希望找一些优秀的华人工程师 帮我去招聘。对于这件事情,我的内心还有些打鼓, 因为以我的经验来看,在公司的内部借调是非常麻 烦的事情,有时候还会引起部门负责人的不满。
当我找到几个聪明的中国员工,担心地说出自 己的想法:“如果我带你们去中国进行招聘,你们的 老板会不会感到不高兴啊?”那几个员工的表现几 乎一模一样,他们立即露出诧异的表情,“怎么会? 这对整个公司来说是好事,我们的老板当然不会阻
拦!”
已经习惯了以前公司部门之间争抢人才的我, 遇到这样大度的公司,一时间竟然转不过弯来。也 许,这就是我感受谷歌文化的第一步了。
最先分配给我的是两个产品经理,一个是聪明
绝顶的郭去疾,一个是周密精干的俞可。郭去疾毕
业于科大少年班,早年做过我的学生,后又经我推 荐去斯坦福读了 MBA,他长得圆头圆脑,经常有精 灵古怪的主意。而且他很有战略眼光,我们在讨论 的时候,别人常常还没想清楚问题,他就兴奋地说: “啊,我知道了!”
而俞可则是一个聪颖腼腆的产品经理,他的求 学经历可以说非常奇异。小时候,他从北京移民到 巴西读完了中学,之后去了美国得州大学读计算机 系,最后在斯坦福完成了硕士学位。当有些人看到 他的履历表时,都会惊呼:“哇,你是中国人,又在 巴西和美国长大,那你的乒乓球、足球和篮球肯定 都特别好!”他就害羞地一笑,说:“哪儿啊,我是 中国足球的水平、巴西篮球的水平、美国乒乓球的 水平!”对方听了这样的回答,总是禁不住哈哈大笑。
后来,我又从 IBM 雇来陶宁,从别的部门“借” 来 Ben 陆、朱会灿两位工程师。我们 6 个人加上周 红,组成了谷歌中国最初的阵容。
周红是个非常典型的谷歌人。她讲起话来很有
条理,总是念念不忘谷歌的价值观。由于进入公司
很早,她有一大箩筐关于谷歌的故事,经常讲着讲 着就露出甜甜的笑容。
和所有的谷歌人一样,周红有着天才一样的经 历。从小进入科大少年班,18 岁到美国留学,在斯 坦福读完博士之后就进入了谷歌。尽管在谷歌得到 的财富足以让这个 32 岁的年轻人“提前退休”了, 但是一听到和我回中国,她迫不及待地加入了进来。
Ben 陆,原名陆韵晟,我们都习惯叫他 Ben 陆。 他在上海出生,香港长大。从美国康奈尔大学毕业 后,他又直接考上斯坦福大学的研究生,也在谷歌 工作了好多年。Ben 陆看起来非常内向,总是一副 特别认真的样子。他回到中国后,和一个叫 Dan 的 男孩共用一间办公室。别人总是取笑他们,“一个 Ben,一个 Dan,合起来不正是笨蛋吗?”
后来大家才发现,Ben 陆其实一点也不“ 闷”, 他实际上是个相当有激情的人,而且敢于向权势“挑 战”。当谷歌中国的声音不能通畅地传达到总部,或 者中国工程师遭遇不公待遇时,总是他,敢于写“义

正词严”的邮件——“路见不平一声吼”。
朱会灿“看起来”跟我差不多大,但其实比我 年轻多了。这个美国加州大学的博士,已经是公司 里做过项目最多、最资深的华人工程师了。因此, 谷歌中国公司的工程师都管他叫“老大”。后来,朱 会灿在我的劝说下回国帮我带初期的中国工程师队 伍,成为某篇文章中所述的“谷歌中国的 7 个师叔”
之一。
陶宁是北大毕业的才女,在微软做过 Windows 产品经理。当年在著名的 Windows98 发布会上,吴 士宏从法拉利里跳出来的一幕,就是陶宁一手策划 的。加入谷歌后,因为人手欠缺,所有产品和销售 以外的工作,从市场、公关、招聘、人事、政府关 系到日常公司运营,她都一手承担下来。
在谷歌中国的初建期,我们 7 个人成为谷歌中 国的全部员工,并负责所有的招聘事项,包括联络、 宣讲以及制作 PPT、复印考卷等一系列繁琐的工作。
那是一段既紧张又快乐的日子。一开始,由于 我的“兵”全是在美国生活多年的天才,我几乎忘

记他们对中国大陆都已经很陌生了。
在我们走访第一所高校清华大学前,我对周红 说,“你帮我安排一下,去见见清华大学计算机系的 主任吧。”周红面露难色地说:“开复,我离开中国
已经 15 年了,我不知道怎么安排”我这才意识到 招聘工作可不是我想象得那么简单。我笑了笑,拿 起电话拨打 114,然后查出清华大学的电话,这样 一步步找到清华大学计算机系的电话,并找到系主 任的秘书,最终安排了见面。
我和系主任在微软期间见过面,所以当我们会 见结束,他说:“开复,让你的车开上来接你好啦。” 我笑着说:“我现在没有车啊,我们是打车来的,现 在也打车走!”系主任睁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 他拍了拍我的肩,眼神里似乎在说:“哇,这还是以 前那个微软的大老板吗?怎么现在居然出行都要打 车了!”
我暗笑,心想:“我不但打车,我还是周红的秘 书呢!”
全国规模的招聘马上大张旗鼓地开始宣传了,
而我也开始了人生当中最密集飞行的日子。每一天
或者每两天飞一个城市,下午先做有关谷歌的宣讲, 晚上再进行题为《选择的智慧》的演讲。而郭去疾 和俞可总是分别飞到下一个城市,将各项工作准备 妥当后,再等待我飞过去和他们会合。就这样,我 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空中飞人”——不在机场,就 在去机场的路上。
在我的招聘之行中,我再一次感受到了中国大 学生的热情。第一站,西安电子科技大学,场面之 热烈大大超出了我的想象:一个容纳 3 000 人的礼 堂早就爆满;而礼堂外面还有 3 000 名学生被挤在门 外。当距离开场还有 1 小时 40 分钟的时候,西电礼
堂的门口已经排了两个近 100 米的队伍。后来有学 生告诉我,队伍最长的时候是下午 6 点半前后,超 过 500 米,甚至还有人是从洛阳和杨陵赶来的。
后来,队伍终于失去了秩序,因为太多的学生 想进入会场,结果把西电礼堂的大门给挤坏了。当 时情形十分危险,幸亏学校紧急安排了“实况转播”, 让场外的学生也能听到我的演讲,才化险为夷。从

此之后,在其他城市演讲之前,我都会提前告诉校
方最好做足安保工作,不要再出任何意外。 在之后的演讲中,为了控制人数,一些高校实
行了凭票入场的制度,学生们需要拿到校方提供的 免费票才能进入礼堂。但学生们又想出了新招儿, 自己用扫描和打印的方式做出了和真票一模一样的 “高仿真票”;完全能够以假乱真。于是又出现了新 状况,拿仿真票的学生占了拿真票学生的位子,而 拿真票的学生一般又会来得较晚,到了现场以后才 发现位置早就被抢坐了,于是情绪激动。新的混乱 就这样产生了,校方不得不赶紧加派人手解决争端。 每场演讲前的礼堂里真称得上热火朝天,听讲座的 热情火热,吵架的情绪也火热。
所以现在,我无论做有关谷歌的演讲,还是给 学生做励志方面的讲座,我都希望校方能安排面积 最大的场地,以满足更多学生的要求。
我清楚地记得这样一幕,那是在上海交大。当 时我刚刚走上讲坛,就听见台下发出了一片惊叹之 声。“怎么了?”我心里暗暗地想。这时台下一个学

生大声说:“李老师,你瘦啦!”噢,我明白了,原
来是太久没有和大学生们见面了,而官司又让我经 历了一次急速瘦身,所以形象变化太明显了。
我走到话筒前,微笑着说:“刚才我听到有人说 我瘦了。我想问问现场的朋友们,谁想知道我减肥 的秘方?想知道的请举手!”现场刷的举起了无数只 手。我点了点头,说:“好的,看来大家都很想知道, 那我告诉你们,想迅速瘦身,让微软告你好了!”在 场的听众哄堂大笑,我也笑了。
此时此刻,我百感交集。从 2000 年开始,我就 把自己的一部分精力投入到帮助中国大学生,为他 们答疑解惑当中。当微软与谷歌的诉讼把我推上法 庭、漫天的误解和谎言报道铺天盖地的时候,我曾 一度以为自己不能够再以这样的形式和学生对话了, 我也曾认为这些让我蒙受委屈的报道会让我失去学 生的信任,而这将是我最痛苦的事情。但眼前的场 面告诉我,所有的一切,真的已经过去了。我依然 可以站在学校的讲坛上,为我喜欢的公司招聘,为 我热爱的学生们做“人生导师”,为他们答疑解惑,

为他们指点迷津。我为还能拥有这种幸福而感恩。
2005 年 9 月中旬到 10 月中旬,整整一个月, 我和我的团队穿梭在中国十多个城市的校园里。那 段日子里,我每天 5 点起床,6 点出门,8 点坐上飞
机,11 点到达校园,跟学校领导和一些学生 见面 , 下午演讲,晚上继续演讲,23 点到酒店登记 入住 。 如此循环往复。
虽然辛苦,但我很满足。我可以深深感到谷歌 这个品牌的强大吸引力。每一次演讲都是人员爆满。 在安徽大学,校方安排的演讲地点竟然是一个露天 大操场,当晚整个操场都密密麻麻坐满了同学;在 武汉大学,演讲是在一个 5 000 人的礼堂,我去洗 手间的时候,竟然看到几名同学从洗手间的窗户翻 了进来。也是在武汉,我的同事,从总部借调来的 研发总监李文飙,跟在我后面一起进入会场,但却 没想到他被拥挤的人群挤得摔倒在地。后来他告诉 我:“我看到是几位女生所以就让她们先走,没想到 她们力气那么大!”
尽管每天的工作非常辛苦,但是我们所有的人
都乐在其中。同事中的年轻人看到我每次下飞机时
都疲惫不堪,在路上睡得东倒西歪,就很担心我作 演讲的时候没有好状态。不过,拿他们的话来形容 就是,我总是能够“化腐朽为神奇”。去酒店洗个澡, 换身衣服,马上就恢复到精神焕发的状态。当时一 直跟随我做高校宣讲并进行实时采访的《大学生》 杂志社编辑王肇辉对我说:“开复,你是我见过的最 能扛的人!”他把 MSN 签名改成“见识了铁人”,后 来,招聘团队的人觉得这个称号很适合我,就全管 我叫“铁人”了。
每天的演讲之后,在该校进行的招聘笔试会马 上进行。笔试之后,我的团队会在当晚马不停蹄地 判卷,连吃晚饭的时间也没有。在偶尔不飞的晚上, 我就会替整个团队去买夜宵。有一次,我疯狂采购 了 50 盒各种各样的小吃,把这些年轻人都乐坏了。
就这样,招聘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不过后 来,我发现连续一个多月的飞行最终还是留下了后 遗症。当 Google 这 6 个字母开始在各大院校计算机 系学生的心中生根发芽、当一切的工作变得井井有

条时,我整个右背部却由于频繁坐飞机而硬得像块
石头,就连按摩师傅都按不动,真的成为“铁人” 了!两年多以后,我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惊喜地发现, 终于有一个身高接近两米的按摩师能够揉开我僵硬 的后背了,一问才知道,他是全国田径冠军改行的!
谷歌中国
2005 年下半年,注定是我一生中最充实的日子。 谷歌中国一系列的启动工作都在紧张的筹备当中, 而我再一次亲眼见证一个充满朝气、欣欣向荣的团 队诞生的过程。这真是一种莫大的幸福。
2005 年 9 月,公司的联合总裁周韶宁来到谷歌 中国正式上班了。我和他第一次见面是在上海交通 大学招待所附近的一个咖啡馆里,韶宁很直率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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