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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启明星探案集-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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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沈素音只是轻叫了一声,一句话也没有说,眼里空洞洞的,没有一丝情感流出,沉默了半晌,才问道:“那……他结婚多久了?”

    林启没想到她最后问得是这个,但还是老实答道:“我也不知道,我想应该不太久吧,他跟现在的妻子在一起的时候,与你跟沈珂结婚差不多的……”

    林启话还没有说完,沈素音眼泪已经倒豆子般直往下涌,只是整个人还僵直得坐在沙发上,而且无声无息,只有眼泪泉水般不断的从她白皙无暇的脸上滑落,是怎样的悲怆,才让人哭得无声?“大概就是痛到最深处吧。”林启心想。

    两人也不知要怎么样才能安慰她,一个坐在她对面,一个坐在她身边,都默默无语,苏海星只是不断给她递纸巾,林启再也说不出别的话,就像沈素音自己说的那样,这个世界真正关心她的人,恐怕只有赵天明和曾经的马东来了。

    这就是她的全世界,马东来已经对她不抱任何期望,而其他人,不管是曾经跟她同床共枕的沈珂还是何楚贵,心中所想,都是管她要那个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藏在哪的《江山社稷图》,谁问过她想要什么?

    “连王伟那帮人都咄咄相逼,案子都不破了,一门心思要宝藏……不过还好,她至少还有一个赵天明,虽然只能当作哥哥……”林启心想。

    这时,林启手机震动起来,是王野打来的,他一早就那么兴奋的说有新情况,看来是有进展了,这边见沈素音心情一时半会恐怕是好转不了,眼神示意了一下苏海星,让她陪着沈素音,自己出去接电话,苏海星微微一点头,这时候人越多,对沈素音也确实不太好。

    林启走下楼,呼吸着外面的空气,顿时放松了一些,接起电话:“怎么样?是抓到凶手了,还是找到藏宝图了?”

    林启心情不好,语带讽刺,王野也不放在心上,说道:“藏宝图是没找着,凶手正在去抓的路上,你要一起来不?”

    “你们找出凶手了?”

    “恩,准确得说,是我找到的。”

    “他是谁?”

    “来了就知道,你也认识的哦。”

    “这个……警察抓人,我跑过去掺和一脚方便么?”

    “不方便,不过我现在不是以警察的身份抓捕他的,我还有些问题要请教他的,哈哈。”

    “别卖关了,到底是谁?”

    “白夜……或者叫何楚贵。”

第四部 锦袖玉帕缘 第三百一十五章 洪水

    林启和王野是在西浦美术馆那个绿树成荫的“山庄”外围碰头的,今天是白夜画展的最后一天,按计划他的下一站好像是俄罗斯圣彼得堡,不过看样子,要搁浅了。

    两人一见面,林启劈头三个问题直接把王野问懵了:“你怎么知道白夜就是何楚贵?怎么确定何楚贵就是凶手的?准备什么时候抓人?”

    王野直接手一摆:“跟我来吧。”林启上了王野的警车,盘旋开至美术馆门口,这巨型的后现代建筑,三层四面都是玻璃墙壁,反射着春日里的娇阳,看起来是那么美好,那么朝气蓬勃,就是不知道那隐藏阳光之下的,会不会有一些人自私的灵魂。

    林启问他:“你就一个人,又没包围美术馆又没其他抓捕方案,他要是警觉了,不怕把他给吓跑了?”

    王野道:“他现在是知名画家,身份既然都已经暴露了,还能跑到哪里去?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

    白夜对二人的造访似乎有些意外,但又很快露出意料之中的表情,随之而来的是大势已去的坦然,他先看了看手表,然后淡定的对王野说了一句:“还有两个小时我的画展就落上帷幕了,可以等等么?”

    王野更直接:“我不是来抓捕你的,我只是有些问题需要请教你,当然我可以设法让正式的抓捕队伍两个小时后到达,在这之前,你如果不介意,我想先搜一下你的身。”

    白夜默然张开双臂,也不知是要拥抱王野,还是自己的末路结局,王野看了他一眼,绕到他身后,从上至下熟练的搜寻,他要确定白夜身上没有武器,白夜却很淡然的说:“你不用担心,国内枪支管制太严厉,我又回来的太仓促,实在没有渠道搞到这些。”

    王野依然很谨慎:“有小刀也不行啊,从你杀王飞的手法上来看,你可能是个不需要手枪就能至人于死地的高手,我可不想那个冒险去。”

    白夜竟然一声苦笑:“你们不是做过尸检了么,他是被我用高压电棒击晕了,然后用塑料薄片捂住脸部窒息而死的。”

    “所以呀,万一那电棒还在你身上呢。”

    林启见白夜承认的这么坦然,无所畏的模样,登时怒发冲冠,沉声问道:“吴县林月娥的案子也是你做的?”

    白夜沉默了片刻,最终点头道:“我没想过要杀那个姑娘,那天我从素音那出来,还在园林里走着,那姑娘突然追过来说让我死了那条心去,藏宝图是沈珂的,看来素音的丈夫还跟下属有苟且的事,也不过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罢了,不知道素音怎么会看上他的,总之我当时本来心情不爽,一时糊涂就……”

    林启怎么也没想到面前这个特立独行,言谈举止都有独特艺术气息的青年画家,竟然会是个杀人恶魔,而且他这一切承认得这么自然,就像在田地随意收割了两颗小草,“你认罪倒是很爽快,何必还要再给月娥身上抹脏水。”

    “你想想看,素音要是跟沈珂离婚了,沈珂又能得了那幅画,那后来上位的沈太太,是不是就能跟她的新丈夫分享这辈子都用不完的财宝?沈珂固然很有钱,但你知道的,那不是共同财产,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已经这样了,还用得着再给谁抹黑?”

    林启被他的话震惊得厄然无语,一时分不清这零乱俗事到底谁是谁非,不停的喃喃自问:“月娥是那样的人么?”这时王野手里的活已经完了,“啪啪”拍了两下说道:“怎么样?就在这里说么?”

    白夜头一垂,还是说道:“跟我来吧。”领着二人进了美术馆二楼回形展厅旁边的一间屋子,这应该是间小型修复室,地板上零乱散放着许多画纸,也有一些空白的卷轴,另外除了一些装订工具以外,中间还有一台类似扫描仪的电子器具。

    白夜从墙边抱了三张折叠椅过来,就地放了下来,示意二人就坐,“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

    王野道:“我还是叫你白夜吧,毕竟相对于何楚贵这个名字来说,白夜应该更让你自豪吧。”

    “虚名而已,我都已经快忘了自己原来是谁了,你们还是叫我何楚贵吧,兴许我还能想起一些事来。”

    “何楚贵……”林启忍不住想开口先问,他实在无法理解这个已经失踪了十几年的人,为什么突然回来就做了这么大的两件案子。

    “咳,”却被王野一声咳嗽打断了,“今天我是主场,还是我来问吧。”

    林启点点头,王野便开口问道:“那个《江山社稷图》现在在哪?”林启一口气差点没背过去,骂道:“受不了你,你还有一个警察的专业素养么?”

    王野干笑两声:“哈哈,我也想了很多问题,但是想想那些又不是很重要了,反正归案后王伟还要再审的,所以想来想去还是……这个最重要。”

    何楚贵淡然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都是人之常情,也无可厚非。”

    “哎,”王野赶紧为自己解释两句,“这可得说清楚了,我可不是为了吞掉那些财宝哦。”

    何楚贵摇了摇头:“你交给上级,不也是为了立功行赏?”

    “那我是正当行为,我们之间有本质的区别。”

    “也许吧,只是你没有被逼到那个份上,我当年初到香港,落魄得身无分文,被房东赶了出来,只得在街上乞讨为生,好在后来还有些人赏识我的画,境况才渐渐好转,所以在我眼中,艺术与金钱,谁都不可或缺。”

    林启道:“难怪你突然失踪了,沈素音和马东来当年多方找你,打电话到你租住的公寓,房东却说你搬家了,你知不知道他们当年差点就选择从深圳偷渡了。”

    白夜苦笑道:“我不是有意失踪的,那房东还给我留了一丝颜面,我到香港本想混出个模样出来的,谁能想到落魄成那样,实在没脸见他们,可等到我渐渐好转,想再回去找他们的时候,已经身不由己了,这一切,都是我对不起他们在先。”

    “有什么身不由己的,谁还把你绑架了好些年么?”

    “我后来也已再婚,娶了本地一位富家小姐,就是她资助我继续深造,再到欧洲游学,可以说我今天的成就,完全有她一半的功劳。”

    林启恨道:“你是对不起马东来,你更对不起沈素音,是你背弃了他们两,却要他们两背负着那么沉重的压力走到一起,你哪怕通过各方渠道,哪怕委婉一些告诉他们你的婚事,他们的婚姻也不会走到今天。”

    “因我心里始终爱着素音,我不希望她将来有一天成为人妇,可现实往往事与愿违。”

    “你说这话不觉得自相矛盾么,你自己的妻子呢?不是说感激她么?”

    “是的,但仅此而已,我们之间本身就是互相交换的关系,她得到了我,我得到了今天的地位,我对她也只有感激而已,而且我也没有在婚内做越轨的事,她去年得胰腺癌病逝了,我才有回国重新找素音的打算。”

    林启实在对这人无语,恨不得站起来抓着他衣领扇两巴掌,王野见他问不下去想要发作,赶紧接过话道:“好吧,还是言归正传,说说吧,你们家的传家宝,怎么会跟沈素音要?她已经明确说了,你当年走的时候,除了钱以外,没有任何东西留下。”

    “我确实没有交给她,那幅画我当年是交给东来的,但是我没有告诉他画里的秘密,只说这是爸妈的遗物,让他妥善保管,也许他后来见我总是没有回来,才转赠给素音了。”

    “你还挺信任你兄弟的嘛,毕竟是这么宝贵的东西。”

    “我想这原本也是他应得的吧,其实说实话,我小时候对绘画素描一点兴趣都没有,但是我爸爸却千方百计的逼着我去学,后来他把那秘密告诉我,我才知道他一直是有深谋远虑的,只是我不大赞同他的方式吧。

    石达开,翼王,马望,马德良……呵呵,也许这种子一个半世纪前就种下了,马东来,才是真正马家的后人,他的生父名叫马守诚,几十年前饥荒的时候逃到安徽何家村,那时他还是个十六、七岁的小伙子,饿得只剩皮包骨头,被我爷爷何胜怀和叔公何胜宣救了下来,看看我曾祖给他们兄弟俩起的名字吧,是多么希望我们家族能飞黄腾达,希望他的后代比清末民初第一望族商贾盛宣怀还富有。

    但是那会儿别说富裕了,谁家有多余的口粮?这就样,我爷爷和叔公还是把家里能吃的,硬挤出来一口给马守诚,救了他一命,后来马守诚就在我们村我爷爷家隔壁住了下来,再后来还成了家。

    可是那些年头真是人祸天灾层出不穷,没过几年乡里又发大水,我爷爷领着一家老小爬在树上躲洪水,马守诚手脚不利索,还没上树大水就来了,好在紧紧的抱着树桠没被冲走,我爷爷刚刚把几个孩子们绑好在树上,看他那边命悬一线,胆子也大得很,溜下去救他,刚把他拉上来,结果自己脚底下一打滑,就掉了下去,顷刻间就被洪水冲走了。

    好在老天爷还是长了眼的,这洪灾过去以后,村里人在两里外找到了他的尸体,被卡在土房堆的夹缝里,村里人张罗着掩埋了,就这样,我爷爷的命换了马守诚的命,就是可怜那个马守诚本来没那福禄命,这劫难虽然躲过去,但到底因为长年营养不良,又经过这么一惊吓,落下重病又没有医生看,没过几个月,也撒手去了,留下刚满周岁的独子马东来。”

第四部 锦袖玉帕缘 第三百一十六章 袖子

    听到这里,林启顺理成章推导出一个结论,说道:“马守诚病死了,遗腹子又年幼无知,所以何胜怀的儿子——就是你父亲何群,把那副画《江山社稷图》占为己有了,还恬不知耻的说那是你们何家的传家宝。”

    “你觉得呢?你觉得是这样么?”何楚贵反问道。

    “我觉得怎样不重要,重要的是最后的结果就是这样,这也是唯一的事实。”林启面无表情回答,此刻在他的眼里,何家父子没一个好东西,真是给他们上一代何胜怀丢脸。

    “同样的结果就一定是同样的过程么?”何楚贵又反问,不过没有再让林启搭话,接着说道:“你都只看结果,不看过程么,同样的结果,可以有无数个不同的过程组织在一起呢,就像一加四可以等于五,二加三也可以等于五,所以我很佩服你们这样工作的人,由一个结果反推,从无数可能的过程中,找到那唯一正确的一个……”

    “直接说你的过程吧。”王野不耐烦道。

    “是马守诚临死前,自己把《江山社稷图》交给我父亲的,并亲口告诉我父亲那一段传说,或者往事,就当报答我们何家,特别是我爷爷对他几次三番的救命之恩了,他确实是个知恩图报的好人,但也不否认有私心存在,东来的母亲生他的时候就难产死掉了,马守诚这又撒手而去,谁来照顾他的儿子?他把《江山社稷图》给我父亲,也是希望我父亲能好好照顾他儿子吧。

    于是我父亲顺理成章的收养了东来,还让他继续姓马,让马家有香火延续,你们可以去问问东来,我何家上下有哪一点薄待他了,我从小就当他是亲弟弟,我父母也当他是亲儿子,当然,只有一点,那副画只能属于我们何家了,那是我爷爷用命换来的,就像当年他们马家老祖宗用命换来翼王石达开的命,翼王便把那副画送给马家当作报酬一样。

    我想我真得是变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是当年香港的繁华腐蚀了我的灵魂,还是我的灵魂本身就是肮脏的,是遗传的我父亲么?我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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