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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大长今-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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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治疗传染病的特效药?到底是什么?”
  “我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不过我这里还藏了一些没被抢走。”
  男人在腰间摸索了一会儿,拿出了药材,原来是用藿香和陈皮等制成的回生散,这是一种用于治疗因霍乱引起的腹痛、呕吐、腹泻等症状的药材。这里倒是有患者表现出相似的症状,服用之后不知道能不能立即停止呕吐和腹泻,不过对于急性传染病不起作用。
  “这是从哪儿弄来的?”
  “从村里医员那里买来的。”
  “医员在哪儿?”
  “不知道,已经逃跑了吧。”
  “医员把药白白分给村里人?”
  “哪是白给呀,给他三升米还得求情才能得到。哎,就为这个,两个村子的人打得头破血流,他怎么能白白送给我们呢。”
  “医员家住哪儿?”
  “你去了也是白去……”
  嘴上这么说,男人还是详细告诉了政浩去医员家的路。按照男人说的路线,政浩一直向上走,走到一棵柿子树然后向左拐,看见一座枸橘篱笆围起来的房子,那就是医员的家了。
  医员果然不在,一位年迈的老人拄着弯曲的拐杖,坐在地板上望着远处的群山。老人眼睛里血泪模糊,牙齿都掉光了,好象马上就要跟这破旧的地板一起毁灭了,看来他并没有染上传染病。
  “老人家,这里是医员府上吗?”
  问了好几遍,老人只是呆呆地望着远方。他不像是耳聋,仿佛受到严重打击不会说话了。说不定医员把年迈的父亲抛在家里,带着自己的家眷逃跑了。
  “医员去了哪里?”
  老人仍然不作回答。政浩心里着急,但他还是背着老人往下走。他把老人托付给身强力壮者,约好一会儿再来给他治病。
  想到其他村里说不定也有类似的事情发生,政浩心里更急了。
  “大人!”
  政浩正想转身走开,老人突然把他叫住了。
  “他到山上去了。”
  “您说什么?”
  “他可能躲在村子后面的山洞里。”
  政浩向老人道了谢,向山上走去,这时候天已经渐渐黑了。政浩稍微犹豫了一下,先禀告派遣队或首令,然后带几名士兵一起出来好象更为妥当,不过那样的话就要过夜了。
  政浩的思绪朝着派遣队所在的村庄,脚步却不由自主地走在了山路上。他只想向医员打听回生散的来历。虽说他是医员,却也不应该事先预备那么多回生散。声称回生散是治疗传染病的特效药并从中骗取暴利的肯定另有其人。
  在这惨不忍睹的人间地狱,竟然有人只顾满足一己私欲,这样的人绝对不能轻易放过,一定要把他们抓出来严加治罪,趁此机会也可以抚慰老百姓每逢传染病来袭就被惑世诬民的巫术蒙骗的脆弱心灵。
  政浩决心已定,向山里走去。
  天还没有完全黑透,政浩找到了老人所说的山洞。尽管用树枝做装饰,却还是十分破旧,一眼就看得出来。
  政浩担心医员有同伙,便拔出短刀走进洞里,除了医员一家,里面连个影子都没有。女人正在给孩子喂奶,医员疲惫地把头靠在洞穴壁上。看见他把老父亲抛在家里,独自躲在这里给孩子喂奶,一种厌恶感油然而生。
  听见脚步声,医员猛然抬起头来。
  “你是谁?”
  “朝廷派来的儒医。”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这个你不用管,你声称是特效药卖给村民的回生散是从哪儿来的?”
  医员瞪大眼睛盯着政浩,女人惊恐万分地缓缓后退,一边后退一边让孩子叼住乳头,紧紧地搂住孩子。为了躲避吵吵嚷嚷向他求药的邻村村民跑进山洞,却被朝廷派来的儒医发现,医员有点儿惊慌失措了。
  “我没想欺骗他们。有人威胁我说这是治疗传染病的特效药,我不得不买。”
  “谁?是谁威胁你?”
  “这我也不知道,有个自称惠民署的人带着六个彪形大汉。”
  “惠民署的人?竟敢打出惠民署的牌子。那群人里就没有一个你认识的人?”
  “里面有个在邑城卖药材的人,他也卖人参,在周围一带臭名远扬。听说他凭借暴力压迫远近的药材商,低价收购药材,然后高价卖给汉阳的药种商,从中谋取暴利。”
  “我到哪里才能找到这个人呢?”
  “怎么说呢,平常在邑城的药材店就能看见他,但是现在我不敢说……”
  医员突然没了自信,含糊其辞,大概是害怕那人报复自己。在天黑之前一定要赶到那里,政浩匆忙离开了洞穴。他突然想起一句话不能不说,便责怪道。
  “身为医员却把自己的父亲扔下不管,只想自己活命,你对那些衣不裹体的百姓还能好到哪儿去?”
  政浩说完就离开了山洞,一路奔跑。光线越来越暗,但还能勉强看见前面的路。
  到达邑城药店的时候,已经过了酉时。在紧闭的大门前,政浩稍微迟疑片刻。原以为这个凭借暴力胡作非为的家伙不会逃跑,看来是高估他了。
  政浩白跑一趟。当务之急是回到搭建病幕的村庄,如果自己不在,派遣队和首令不可能尽心照顾患者。政浩正准备转身回去,药店后面的草屋里却亮起了灯。他将信将疑地走进院子,叫出了主人。
  “有人吗?”
  门开了,一个性格暴躁的男人探出头来。
  “谁呀?”
  “请问这里是药店老板的府上吗?”
  “今天关门。”
  “您是药店老板吗?”
  “是的。”
  政浩不再多说,冲过去就把男人拖了出来。尽管男人虎背熊腰,却也抗拒不了内禁卫从事官的敏捷身手。
  政浩很快就把男人制服了,双手牢牢地束在身后。
  “你这恶毒的家伙,竟敢以暴力榨取百姓的血汗。我料你也没有胆量策划这件事,谁是主使?”
  “妈的!我也不知道!”
  “非把你带到义禁府才肯开口吗?”
  目无王法胡作非为的家伙一听说义禁府,顿时蔫了。
  “我只是负责从崔判述商社取药卖掉。”
  “崔判述,是他指使你的?”
  又是崔判述!不把国家的金钱和权力全部掌握在自己手中,看来他不会满足。只要有他一天,朝廷和百姓就永无宁日。这次绝对马虎不得!想到这里,政浩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快把崔判述商社的非法勾当统统说出来!”
  “药材送往汉阳药种商,但不能随便卖,只能卖给崔判述商社指定的地方。不能讨价还价,给多少拿多少。药材低价买进,趁现在这种时候以昂贵的价格卖出去。”
  “从什么时候开始?”
  “已经很久了,我们只是按他的指示办事,谁也没想过反抗。”
  “你知道中间跑腿的人是谁吗?”
  “那个人在铜丘贩卖药材,身边总跟着一个叫弼斗的男人,还有个身强力壮的壮丁。”
  没有必要再听下去了。政浩把男人交给官衙,自己依旧回到派遣队所在的村庄,后面的事情暂且交给他们,现在必须立刻回宫禀告大王。政浩决定既不上诉也不揭发,直接向大王禀告崔判述的滔天罪行,请求大王严厉惩处。
  梅雨季节尚未结束,夜空里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周围是淋雨木炭一样黝黑而光滑的黑暗。路两旁的水田里,青蛙高声鸣叫,吵得人耳朵火辣辣的。
  稀稀落落的民房被大火烧过,有的没了房顶,有的只剩下岌岌可危的轮廓,张着漆黑的大嘴。阴森森的夜,好象随时都会有鬼魂站在面前。
  突然,几个影子从拐角处的破屋子里跳了出来。
  “什么人?”
  政浩迅速退后一步,大声喝道。几个影子拔刀在手,悄无声息地缩短着与政浩之间的距离。一、二、三、四、五……政浩独自对付五个人,似乎有些吃力。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白色的刀刃闪闪发光。政浩凝神于刀尖,竭尽全力保护自己。然而政浩只有一把短刀,要对付五个挥舞长刀的精壮男子实在力不从心,左肩和肋骨火烧般疼痛,身体也不听使唤了。就在他感觉自己动作松散的瞬间,一个尖锐的东西刺进了他的内脏。
  长刀刺入的部位是那样地冰冷,又是那样地空洞,政浩不由自主地紧紧抱住伤处,短刀掉落在地,膝盖也弯了下来。
  政浩趴倒在地上,痉挛般地向上耸动两下,然后就一动不动了。这时,一个黑影走上前来,翻咸鱼似的把政浩的身体翻了个遍。
  “死了吗?”
  低沉阴险的声音撕扯着黑暗。
  “没有呼吸了,要不要再砍几刀?”
  “把他扔到那边,自己就完了。扔过去!”
  几个影子冲上来,抓住四肢把政浩的身体挪到了废屋后面。这栋连围墙也没有的房子怎么可能躲过火灾,支撑到现在呢?只是所有称得上门的地方都破碎不堪,已经里外莫辨了。一只老猫偷窥着院子里发生的一切,然后箭一般地跑开了。
  几个黑影把政浩扔进张着大嘴的房子,悠然自得地离去。他们刚走,一直在房顶窥视的老猫悄悄地溜下来。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又领来了几只,现在总共是三只猫了。
  队伍到达邑城,看到集市便停了下来。率领队伍的指挥者下令稍事休息,趁着问路也好润润嗓子。他们找到一家小酒馆,看见空座就随便脱了鞋子乱坐一通。惠民署又派出一支由医官和医女组成的后备队,长今亦在其中。
  “老板娘!来点儿水!”
  “再端点儿洗脚水来!”
  “干脆每人来碗清清爽爽的米酒!”
  眼看着老板娘一个人忙来忙去不得清闲,医官们还是催促她要这要那。
  “怎么温乎乎的?这也叫酒吗?”
  听见有人叫喊,回头看去,一个医官摇晃着酒杯怒目而视,他在惠民署也是折磨医女最凶的。
  “这是刚刚从井水里拿出来的。”
  “什么?这么说是我吹毛求疵了?你这臭女人,你把惠民署医官当成什么了……”
  医官把酒杯摔到老板娘面前。幸好酒杯只是摔在了地上,米酒却溅了老板娘满头满脸。
  “既来之,则安之。安安静静休息一会儿走人不就完了,为什么扔酒,怪可惜的?”
  一个背朝这边吃饭的客人在冷嘲热讽。声音听上去有点儿熟悉,长今伸长脖子注视着男人的背影。
  “什……什么?”
  “既然有力气向无辜的老板娘摔酒杯,为什么不把力气用来救治百姓呢?”
  “哎,你这家伙!”
  医官站起身来,那男人也转身做出迎接的姿势。那人正是云白。医官正要冲上去,其他医官都赶忙把他劝住了。这时候有人认出了云白。
  “这不是典医监的郑云白大人吗?”
  云白大声咳嗽了一声,算是回答。
  “你呀你,闯大祸了,还不赶快向大人谢罪。”
  医官知道事情不妙,极不情愿地请求云白原谅。云白咳嗽的声音更大了,最后咳嗽着离开了酒馆。
  “大人!”
  云白看见长今并没有流露出惊讶。
  “没想到在这里遇见大人,真不敢相信。您真是郑云白大人吗?”
  “别吵,我耳朵都热了。”
  “您不是说去智异山吗,怎么在这里?”
  “山上没有酒,我喉咙干了就下山了。”
  “您是要回汉阳吗?”
  “不是,我听说这附近有传染病蔓延,就急忙赶来了。虽然朝廷派了派遣队,可他们除了放火还能做什么?”
  长今满怀崇敬地注视着云白。这里的人们纷纷逃跑,而云白却不避艰险特意前来,长今不禁为他的人品所折服,心头一热。
  “不要拿这种目光看人,怪肉麻的,大夏天的直起鸡皮疙瘩。”
  就这样,长今和云白一路同行到传染病猖獗的村庄。空气湿热,压抑着胸口,不过有了云白同行,长今并没有感觉吃力。
  雨过天晴之后的山野,整洁干净仿佛刚刚清扫过,恶劣天气中的阴郁潮湿的树木翠绿清新,仿佛蜕了一层老皮。终于见到阳光的花儿散发出浓郁的香气,令人头痛。草鞋草的黄花遍地都是,每迈一步都会踩到。
  “这种草到处都有,名字却叫龙牙草或仙鹤草,是不是有些过分?”
  长今想起医书上面不懂的问题,随口问道。
  “新芽刚刚萌发的时候,形状像龙的牙齿,所以叫龙牙草,仙鹤衔来的草吃过之后可以止鼻血,所以叫仙鹤草。人们都相信是神仙派来的仙鹤。”
  “您看吧,龙是想象中的动物,谁见过龙的牙齿?而且仙鹤也很难见到,何况又是神仙派来的仙鹤,真是太夸张了。”
  “既然你这么不满,就给它取个象样的名字吧。”
  “草鞋草最合适了。”
  “你知道它为什么叫草鞋草吗?”
  “不是因为它像草鞋一样随处可见吗?”
  “如果拿它拌野菜,吃起来味同嚼蜡,就像咀嚼煮过的草鞋,所以叫草鞋草。”
  “尽管不好吃,可这种草这么常见,却能添饱百姓的肚子,做止血剂效果也很显著,这难道不是值得感恩的事吗?”
  “是啊,药材的价值不在于它有多珍贵,最重要的是其药效如何。可那些小人之流竟然以稀有程度衡量药材的价值,春天里漫山遍野的荠菜不是可以强胃健肝而且明目清心吗?山竹不是可以降压降热而且还能治疗消渴症和慢性肝炎吗?不过,问题又岂止是药材呢?整个世界不也是这样的吗,为数不多的权势人物受到的待遇远比芸芸众生要好得多?”
  “正因为数量众多,价格随之降低,穷苦百姓才能得到恩惠啊。”
  “呵呵,你说得也是啊。对,是我见识太短,你说得对。”
  云白向弟子低头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反而很高兴,豪爽地笑着。突然间抬头一看,连个人影也没有了。两个人光顾说话,已经被队伍落下很远还不知道呢。长今并不着急赶路,就像散步一样,跟云白一起走在夏日的山野间,她想尽量享受这种闲适的心情。不用多久,他们就要跟传染病展开一场看不见尽头的战争。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云白看着脚下的草,努了努嘴。几大棵凑在一起的青草,铺满了整条道路。
  “小时候经常看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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