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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井冈风云录-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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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池轩接到朱培德的电令,派出两个团的兵力,向井冈山革命根据地发动了第一次进剿。杨池轩把新城作为进攻的第一个目标。
  毛泽东于2月4日,从随川赶回茅坪的八角楼,立即进行了作战部署。根据新城城高墙厚的特点,要求一、二团从北、东、南三个方向,攻打盘踞新城的敌人。同时要求,18日拂晓发起总攻击。
  18日拂晓,战士们乘着黎明淡淡的薄雾,潜伏在了新城城外。伍中豪带领三营的同志们,隐蔽在城南外的一座小山上。根据毛泽东的命令,天亮后,从三个方向同时发起了攻击。伍中豪命令八连佯攻,七、九两个连队分别从左右两翼发起攻击。敌人凭借有利的地形和优势的装备,顽强固守。战士冒着敌人的炮火,冲到城墙边,立起早已准备好的云梯。很快竖起了十多个云梯。
  城上的敌人一面往城下投掷手榴弹,一面用铁叉向外推云梯。攻到城下的战士不是被炸死,就是从梯子上摔下来跌伤。战斗进行了一个多小时,形成僵持状态。伍中豪一见眼都气红了,大吼一声:“手榴弹!”
  他抱起一捆手榴弹,冒着枪林弹雨就冲上去。
  当他不顾一切地冲到离城不远时,敌人投出的一颗手榴弹在他身边爆炸,弹片炸伤了他的右腿。他一下倒在了地上。
  一直注视他的张子清看见,悔恨的从头上取下帽子揉到了一起,大吼一声:“火力掩护!”
  吼叫的机枪,喷射出一道道火焰。将敌人的火力暂时压制住。
  伍中豪忍着剧痛爬起来冲到了城下,负伤忍痛爬上高梯。
  他咬着牙终于爬到了梯子的顶端。就在这时,一阵昏眩,他极力坚持住,把手中的一捆手榴弹抛向敌人。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轰响,还击的敌人倒下一片,敌人的机枪也变哑巴了。
  伍中豪昏倒在城头上。
  战士陆续冲上城头,追击逃敌。
  一个战士跑到伍中豪身边,替他包扎。伍中豪苏醒过来,用手推开包扎的战士。
  “不要管我,快去追击敌人!”
  其它两个方向也同样出现了这样的局面,很快打破了僵局。敌人招架不住,弃城逃遁。经过几个小时的激战,歼灭敌人一个营,俘虏300多人,打破了敌人的进剿。
  战士们排着整齐的队伍凯旋归来。
  毛泽东高兴的在茅坪欢迎胜利归来的勇士。袁文才、王佐是第一次配合作战,旗开得胜,使俩人兴奋异常。他俩人带着队伍走过来,王佐肩上还扛着一挺缴获的机枪,看见毛泽东兴奋自豪地说:“这一仗只三个时辰,就歼灭一个营,俘虏300多人。看,还缴获一挺机枪呐。”
  毛泽东饶有兴趣地看看他肩上的机枪,对他说:“回去很好的总结一下经验。”袁文才、王佐高兴地走去。
  张子清搀扶着受伤的伍中豪走过来,毛泽东看见快步迎上前去,关切地询问:“伤到那里了?”
  伍中豪轻松地说:“没有伤到筋骨。”
  毛泽东又问:“上药了吗?”
  张子清说:“简单处理了一下。”
  “快扶进去。”毛泽东也搀扶住他,走向八角楼。
  到了八角楼内,毛泽东让伍中豪坐在凳子上,找来医生再为他处理包扎。
  毛泽东望着负伤的伍中豪,心中产生几多感慨。他想我们的干部在战场上身先士卒,冲锋陷阵,战士就一定不怕死。
  医生为伍中豪包扎好。伍中豪咬着牙走了两步,疼得他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毛泽东忙扶他坐下。转身对张子清说:“扶伍副团长回去好好休息。部队打了个胜仗,不要骄傲。敌人吃了亏,决不会善罢甘休。再过几天就到了旧历年,安排好群众的生活,安排好部队的生活。”
  1月23日,是大年初一。天还蒙蒙亮,山村中就连续不断地响起了鞭炮声。毛泽东和警卫员出了八角楼,来到隔壁谢槐福家。只见大门口贴着“往昔过年年难过,如今过年喜事多”的对联,横批是:共产党好。毛泽东轻声念了一遍,进到院中。谢槐福刚刚走出房门,迎面看见进来的毛泽东。还没等他开口,毛泽东倒先开了口:“老爹,我给您老人家拜年来了。”
  谢槐福扬着笑脸笑着说:“我正要到您那里去,请您来吃年饭。”
  “谢谢老爹。祝老爹寿比南山。”
  “图毛委员的吉言,多活几年,看到我们穷人坐天下。看,光顾了说话,快屋里坐。”
  毛泽东说道:“谢谢老爹。我还要到各处走走。”
  毛泽东走出小院,刚到慎公祠,就碰上贺敏学和贺子珍兄妹俩。贺子珍先开口道:“毛委员新年好。”
  “好,好。你们也新年好啊?”
  贺敏学略带歉意地说:“本想给毛委员拜早年,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不晚、不晚。那我们就一起走走。”
  贺氏兄妹表示同意,随着毛泽东一起到各家慰问拜年。
  1928年的旧历新年刚过,毛泽东和警卫员就要到下面搞调查。当他们来到一个山道的岔口处,毛泽东和警卫员走累了,坐下来休息。
  贺子珍前不久也由永新的黄竹岭调到这里开展工作。这一天,事有凑巧,贺子珍经过这里,路遇休息的毛泽东,令她欣喜若狂。
  休息的毛泽东也看到了走来的贺子珍,友好地立起身,热情地问:“子珍同志,你这是到那里去呀?”
  贺子珍头一歪,学着他的腔调,调皮地反问道:“你这是到那里去呀?”
  “哦,你问我到那里去。”毛泽东看着她那红扑扑的、秀美的脸庞:“我到九陇山搞调查呀。”贺子珍心头一喜,告诉他:“我也在九陇山。”
  “这么说,我们是同路啰。那就走吧。”毛泽东同贺子珍、警卫员上了路。
  贺子珍家祖居永新,祖祖辈辈务农。到了清末的咸丰年间,她的曾祖父拿出多年的积蓄,在黄竹岭购买了二百多亩油茶林和二十余亩田地。从此,家境就渐渐的富起来。到了他祖父时,生活显得宽裕多了。父亲贺焕文,从小就受到了良好的教育,读过私塾,成了远近闻名的文化人。清朝灭亡后,中国形成了军阀割据的局面,许多地方都是各自为政,随时可以捐官,也就是拿钱买官。因此,贺焕文就用银子买了县长,上任安福。
  宦海沉浮,仕途险恶。为人诚实又不会交际的贺焕文,处处受到同僚和上司的排斥,安福县长的乌纱帽也丢了,只好再回到老家。后来受人举荐,在永新县县衙当了个衙门师爷。
  时间不长,由于一场官司牵连到了他。虽然他是无辜的,可他有嘴难辩,坐了班房。
  贺焕文仕途不尽人意,可他的家庭也出现过不幸。他先娶前妻欧阳氏,生有一子,叫贺敏萱。好景不长,欧阳氏突然病故,给他带来了几多痛苦。后经人介绍,续弦由广东梅县迁到永新的温家姑娘——温士秀。
  温士秀人长得白净俏丽,为人温顺体贴,给贺焕文先后生下了三子三女。贺敏学是她生的大儿子,贺子珍是她生的大姑娘。
  贺子珍原来叫贺桂圆,生于1909年的八月中秋。后来她改为“自珍”,参加革命后,又改为子珍。
  毛泽东在九陇山山区夏幽的塘边,住在一户农家,贺子珍也在这个山村开展工作。因此,俩人接触就多了起来。这一天晚饭后,毛泽东同贺子珍在灯下交谈了很久。这是他们的第一次交谈。夜已深沉,毛泽东送贺子珍走出屋子出了农院,来到村中。
  毛泽东同贺子珍边走边谈,后面远远地跟着警卫员。他们谈得是那样的融洽。到了贺子珍居住的农户家,毛泽东、贺子珍俩人才恋恋不舍地分手。
  翌日,毛泽东在这里召开了座谈调查会,贺子珍就当然的担任了记录员。她坐在毛泽东身旁认真地听讲,认真地记录。
  到了夜晚、贺子珍来到毛泽东的住处,向她崇敬的伟人求教。只见她拿着打开的笔记本,不时地询问,不时地作笔记。毛泽东则尽量满足她的要求,时而屈指,时而打着手势,耐心地讲解。两个人的交谈,一个俨然是老师,一个像是求知的学生。
  毛泽东在这里呆了一个星期,贺子珍就陪伴了他一个星期。
  14。一个误传
  这一年的3月间,毛泽东来到了宁冈的龙江书院,正在谋划着井冈山革命根据地进一步发展之时,中共湖南省湘南特委派来了代表,他叫周鲁,带来了一个十分震惊的消息。由于中共湖南省湘南特委特派员周鲁的误传,毛泽东被开除了党籍,一夜之间成了党外人士。他曾是中共一大的代表,中国共产党的创始人。此时,他的心情是沉重的。由于他在这支队伍中的独特地位和特殊影响,被任命为师长。但是,他失去了参加党的会议和党的活动的一切权力。
  龙江书院坐落在龙江河畔,是清朝道光年间所建,曾是宁冈、酃县、茶陵三县的最高学府。它有前、中、后三进院落,每一进院落中间均有天井,两边为厢房;后院是一座三层楼房。这是一座古朴典雅具有江西特色的建筑群。
  初春时节的赣南,烟雨茫茫,不时夹带着寒意。
  毛泽东孤身立在文心阁上,极目远望。看得出,他的心情是复杂的,也是痛苦的。在他眼中所能看到的是:烟雨中的宁冈,灰灰蒙蒙一片;烟雨中的莽莽群山,是那样的变化莫测。
  正陶醉在全省大暴动的湖南省委,就像一个发烧的病人,满嘴说胡话似地制定了一系列的暴动计划。
  原来是1927年的11月9日至10日,在上海由瞿秋白主持召开了党的临时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通过了《中国现状与中国共产党的任务决议案》、《最近组织问题的重要任务决议案》、《政治纪律决议案》等决议。会议提出了“不断革命”的观点,批评了毛泽东放弃进攻长沙和转移到山区违背中央精神的单纯军事观点。在政治决议案中有对毛泽东的处分决定。决议中是“毛泽东同志为‘八七’紧急会议后中央派赴湖南改组省委执行中央秋暴政策的特派员,事实土为湖南省委中心,湖南省委所作(犯)的错误,毛(泽东)同志应负严重责任,应予开除中央临时政治局候补委员。”由于当时交通不便,周鲁不便携带中央文件,只有靠心记口传,结果把“开除中央临时政治局候补委员”误传为“开除党籍”。
  湖南省委命令毛泽东率军进入湖南参加暴动。身为师长的毛泽东,成了党外人氏,敢有不服从之理。
  烟雨季节,晴少雨多。
  毛泽东和党代表何挺颖带领着队伍,沿着泥泞的山道出发了。
  队伍冒着霏霏细雨,在艰难地行进。山高路滑,有的战士摔了跌,毛泽东便走上前将其扶起,并替他们揩除身上的泥水。
  毛泽东自己浑身上下也是泥水。他手拿着竹棍,一步一滑地走着。当毛泽东率部进入湘东时,获悉湘军、桂军出动数万人,南北夹击朱德、陈毅部。毛泽东率部抢先占领酃县县城。在立脚未稳之时,敌军包围了酃县县城。
  酃县城西高地湘山寺,是明代万历年间的建筑,规模不大,建筑在山上。这座山,孤峰拔起,二水环流,是县城的制高点。敌军拼命攻击,想夺取湘山寺。夺取了湘山寺,县城垂手可得。张子清指挥部队凭借着这个制高点,封锁敌人前进的道路。
  敌人凭借人多和优势装备,几挺机枪同时开火,压制我方阵地上的火力,掩护他们的冲锋。敌人面对不利的地形,冒着密集的子弹,时而跃进,时而凭借地形隐蔽。就这样还是有不少人倒在我前沿阵地上。敌人的机枪像是发了疯似的一个劲地吼叫不止。
  在县城北门,敌人同样投入了大量的兵力。坚守北门的是袁文才、王佐率领的二团。
  城下进攻的敌人行动缓慢,一个军官用枪逼迫士兵往前冲。城头上的王佐看得一清二楚,抬手一枪,敌军官应声倒下,接着城头上的各种武器一起开火。正在前进的敌人见状,为了活命不顾一切地向后退去。
  此时的湘山寺阵地,经过激战,敌军退却后出现了短暂的平静。
  战士利用战斗的间隙修补工事,整理枪支弹药。毛泽东来到了阵地上,察看地形。张子清赶来,极力劝阻:“毛委员,这里危险,请您下山。”
  毛泽东并不理会,问他:“敌人有多少兵力?”
  张子清说:“有两个营的兵力。我们已经打退敌人的三次进攻了。”
  正说间,敌人的机枪又吼叫起来了。
  张子清严肃地说:“请毛委员下山!这里危险。”
  毛泽东反问他:“您不怕危险?战士们不怕危险?”
  张子清仍坚持道:“您是指挥员,应该到您指挥的位置上。”
  毛泽东看着他:“我的指挥位置就在这里!”
  这一下,张子清可急了:“毛委员如果不下去,我就不客气了。”
  一向温和的毛泽东也勃然变色:“你敢!”
  张子清也来了牛脾气:“来人。”马上来四五个战士。张子清对他们吩咐道:“您们的任务就是把毛委员拖到安全的地方去。”
  毛泽东第一次发了火:“张子清同志,你不能剥夺我指挥战斗的权力!”
  “团长,敌人上来了!”
  张子清一看,敌人蜂拥而上,无可奈何地摇着头说:“没办法。不过请您靠后一点。”他说完就离开了这里。
  毛泽东胜利了,脸上挂着喜悦:“同志们,敌人发起冲锋了,准备狠狠打击敌人!”
  敌人凭借着优势的火力,先是谨小慎微地前进,离前沿近了,仍不见动静,敌人倚仗人多,在军官的督促下,加快了速度。
  张子清是想把敌人放近一些再打。他见到了火候,大吼一声:“打!”
  随着他的命令,机枪、步枪、老套筒,鸟统一起开火。冲在前面的敌人死伤一片。
  敌人没有退却,还是在军官的督促下继续冲锋。
  张子清猜想敌人要作殊死挣扎。他亲自操纵机枪。随着机枪的怒吼,一个个敌人倒在枪口下。
  敌人的几挺机枪又压制住我方的火力,张子清被打得抬不起头。
  敌人离阵地前沿愈来愈近,在后面待命的梭镖队,个个摩拳擦掌,人人跃跃欲试。张子清丢下机枪,拔出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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