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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历代兴衰演义-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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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鸦河擒之,解至成都,讯问后,即行磔死。
  洪氏所有要地,均被曾、左、李及诸将荡平,现只有一江宁,拿者虽分奔各省,已势成弩末。秀全见悍酋已尽,穷蹙万分,即将各处头目一律封王,以期再图振举。时国藩闻各处皆克,只江宁未下,即激励诸将,节节进攻。李秀成由上海败后,奔入江宁,此时见大势已去,遂劝秀全迁都避难。秀全不允,秀成贻书世贤,叫他就食江西。自己留守江宁,屡扑国荃大营,均被杀退。国荃新募兵勇已训成劲旅,国藩即檄知杨载福、鲍超、彭玉麟等诸将,分路进攻,截太平军援路。再令李鸿章助攻江宁。国荃费多少心机,好容易把江宁城围住,江宁一破,大事定矣。今见鸿章前来,恐他分功。哪知鸿章亦因自己是国藩所荐,也不愿分国荃功,遂托病在身,延久不至,并将各项经费拨充国荃军饷。国荃闻知甚感,即鼓励将士攻克地堡城,即龙膊子山阴坚垒(太平军改的别名),由城上造起炮台,用炮向城内轰击,城内惶恐。又值城内粮草尽绝,不独军民忍饥,连天王府亦无食。到同治三年五月,秀全挨不得苦,遂饮毒自尽。
  秀全弟仁发、仁达等,扶立秀全子福瑱嗣位,年十六岁。
  国荃闻信,饬军士猛攻不息,又掘地道三十余处。地道告成,国荃悬重赏,进前者有功,退后者必诛。军士一齐奋呼,遂从诸将攻破各门,搜杀三日,死太平军十余万人。幼主福瑱乘夜从攻破地方遁走。遂飞报国藩,由国藩申奏,旨下论功行赏。
  国藩移驻江宁,令将季全死尸掘出,焚骨扬灰。并将洪仁发、仁达、秀成等正法。只洪福瑱不知去向。不料洪福瑱逃入湖州,依黄文金。为左宗堂、李鸿章探知,率兵往攻,文金又走淳安,遇黄少春,与战,中炮而死。福瑱逃至石城县杨家牌地方,亦被黄文英擒住,解送南昌巡抚沈葆桢处,当即正法。一班首领同时授首。其余各省太平军首领亦次第荡平。此时正是同治四年十二月。
  太平军虽尽数歼灭,不料又有捻军出来。清廷命僧王格林沁及湖广总督官文会剿。究竟捻军能灭与否,且听下回分解。
  第46回  灭拳会订和约太后回銮
  诗曰:
  一年又过一年春,百岁曾无百岁人。
  能向花中几回醉,十年沽酒莫辞贫。
  却说洪秀全占据金陵一十八载,一旦被曾、左、李诸人歼灭,所有余部又结联捻军等,聚众肆扰。
  其先,西太后派钦差大臣曾国藩专任剿捻,驻防徐州。迨国藩开缺后,复派李鸿章为湖广总督。同治六年,鸿章抵徐州,定议先剿东捻,后剿西捻。一切计划,不改曾帅旧制。闻得任、赖尚在鄂境逗留,遂檄各路统领,四面围攻,赖文洸与任柱再窜江西。经各统领夹击,擒捻酋汪老魁、陈大狗等十六人,斩捻众二千余名,阵亡总兵刘启福一名。任、赖经此大创,折回皖境,又被刘铭传拦剿,连败数阵,又窜南阳。鸿章闻报,调推军全营三面兜剿。捻酋又窜即墨,由东抚率军击退。迨至冬初,任、赖又欲图苏境。经各军前后截击,进退不可,遂返山东。不意刘铭传跟后尾追,把捻酋分作数截,斩捻军甚众。任、赖二酋又向南窜,刘铭传亲率全军,摇旗追至。任柱望见铭传,亦亲身接战。酣战多时,忽赖文洸一股先行溃退。铭传乘此时机,遂派刘克仁步兵六营,又丁寿昌、膝学义二人,率军绕城北出攻任捻背后;自率兵攻任捻前队。任捻分兵相拒,指麾自如。不料后军纷乱,任捻心慌。铭传遂传令:有得任捻首者,受上赏。怎奈任捻手下。尽皆悍勇异常,一时急难攻入。忽听大呼道:“任柱中弹死了。”众捻闻声,一时大溃。铭传遂率兵穷追二十余里,斩捻千余名。后任柱被手下党羽潘贵升暗施枪洞胸而死,遂携首降清。任柱既死,只剩赖文洸一人,无能为也。捻众遂推赖酋为首领,赖遂激励众捻,为任柱复仇。遂自赣榆奔海州,收集余捻,再图大举。
  却说清将郭松林,因平苏常有功,任福建陆军提督,前因病乞假,今病愈来营。鸿章遂拨马步二十营,交他带领,令赴前敌,助铭传剿捻,会潘昆新至海州,击败赖文洸。途次正遇溃捻,拦头一击,杀得赖酋一筹莫展,捻众叫苦连天,即向寿光、昌邑、潍县三处逃奔。突见清军大队鼓舞而来,见旗上大书一“刘”字,赖军到此,已手足无措,遂整队迎战。正战间,只听四面八方,口口只叫:“快拿赖酋文洗。”赖酋慌张,忙冲开血路,向东狂奔,一气驰奔杞县。闻前面炮声响彻云际,随声闪出清军一队,为首一员大将,红顶花翎,跃马冲入,原来就是郭松林。赖酋不知他厉害,呼众迎战,被松林手刃数捻,才知他不是好惹的。正思逃走,不料铭传又至,赖捻已势蹙,不得不舍死求生。怎经郭、刘两军猛勇,逼至河曲,浮水逃遁,其余壮捻均被杀尽,只剩七八千残捻随赖酋窜至寿光县界。官军四面相逼,至海隅南、北洋河、巨弥河中间,捻众背水死战。
  经松林、鼎勋两军从东攻入,铭传从西攻入,把捻众冲作数段,文洸死拒,看看不敌,赖酋遂弃辎重等,轻身东奔。追至沵河,又折回淮安。有鸿章弟昭庆迎击,不能过去。又逃扬州,至瓦窑铺,天方大雨,适吴道台毓兰奉李督檄,统带淮南防戌,闻捻众突至,出队迎战。文洗且战且走。此时文洗已人围中,无路逃出,遂心想一计:将民房纵火焚烧,指望借此逃遁。不料吴道员已成竹在胸,防他一着,遂麾军冒火搜剿。遥见火光中有一巨酋,正指麾残捻,知是赖文洸,迭发数弹,击中文洸马首,随马仆地。吴道员急亲率兵突进,将他擒住。审讯属实,就地正法,余捻擒斩殆尽,东捻遂平。朝发捷书,夕颁恩典,李鸿章及诸将均升赏一级。曾国藩筹饷有功,升授体仁阁大学士。
  却说捻军中有一位张七先生,其初本江南仪征人,因屡试不售,投奔周星垣门下,拜他为师。后星垣集徒招摇,被江督拿去正法,门徒等逃匿山东,以传教为名,全行收录。适捻军滋扰山东,他借筹防为名,不论男女,遂占住黄崖山。后来约会捻军,揭竿起事,至捻军失败,官军遂将黄崖山一阵乱杀,已都无完卵了,东捻遂平。
  西捻首领张总愚,自河南逃入陕西。“又值叛回骚扰陕甘,遂与他联成一气。陕回头目白彦虎,甘回头目马化隆,因发酋肇乱,乘乱扰清。清廷赦胜保罪,令他往讨,师久无功,逮问赐死。又调多隆阿往代,迭被重伤身亡。再命杨载福督师,亦告病乞归。西警闻报,其中却恼了恪靖伯左宗棠,自请往讨。
  两宫太后欣然批准,立命移督陕、甘。宗棠到了陕西,闻捻回联络,遂上疏二条:剿捻宜急,剿回宜缓,朝旨准奏。宗棠即令提督刘松山、郭宝昌总兵等率兵驱捻,不令捻、回合势。张总愚自秦入晋、入豫、入燕,及保定深州等处,京都戒严。朝旨调盛京将军都兴阿赴天津防堵,并调李鸿章督师北上,会剿西捻。鸿章既到京,遂先清野,使捻众无所掠食,并令当地绅民筑圩防御,免为匪掠。绅民遵谕办理。无奈张捻来得突涌,筑堡不迭,随派郭松林率一军,破张捻于安平城下。接连河南、陕西各军皆到,与郭松林会合,袭斩捻酋数名。捻众逃窜,松军跟踪,杀死甚众。张捻遂率众向南逃逸,自直隶复窜河南,复由河南逃直隶,往来回窜。朝旨将左宗棠责谴,连李鸿章也革职留任。左宗棠被此一谴,遂负气督兵前敌,亲至京南,与鸿章会商,严守运防,蹙贼海东。张捻遂走天津,松林等冒雨忍饥,日夜行数百里,绕出敌前,袭败张捻。张捻从陕西到京?
  迅速异常,只望马到成功。不料淮军亦来得迅速,日夕痛剿,未能如愿。遂往来回窜,牵制淮军,再犯津沽,出其不意,占住隘区。偏遇郭松林出来,与捻众角逐。深悉捻军计划,防他回袭,赶他上风,遂折入运东。李鸿章力主防运,先扼西北运河,绝捻出路。鸿章飞饬郭松林,并调淮、直、豫、陕、皖、楚各军,各守汛地。鸿章又亲率周盛波行队,由德州沿运河察勘形势。尚未回辕,张捻率众来扑。淮军整队出迎。料不能敌,即行退走。行近盐山,遇两支大军:一支是湘军刘松山,一支是豫军张曜、宋庆,由左宗棠统来。两下对阵,张捻大败。从此清军一阵胜一阵,捻军一步衰一步。张捻退至沙阿左近,又被松林探悉,即率马步全军连环而进,无不以一当十,枪弹如雨。捻众大败,张捻中弹落马,众捻忙将扶起,挟之向东而遁,毙捻众三千余名,生擒千余名,斩捻目数十人。鸿章奏调刘铭传赴军,联络各路。捻被逼无路,逃入山东济阳境内。斩尾捻二百余,生擒捻目郑文起,余捻逃入黄河沿岸老海洼,浮水狂奔。官军亦浮水进逼,由水登陆,把捻中最悍头目程二、老坎等四人统行杀死。张捻退转德州,连番抢渡运河,被水师炮船击退。各捻见无路可逃,有著名悍酋张正邦,会同张正位、邱麻子等七人,率党羽缴械乞降。张捻手下已零零落落,不能成队。刘铭传等已率队来追,追总愚于黄河、运河间,八面围攻,擒获总愚爱子张葵儿,及其兄宗道、弟宗先、侄正江,并悍目数人,即就阵前枭首。总愚遂于乱军逃出,向东北而走。至徒骇河滨,回顾只有八骑,不禁大痛。又见官兵追到,谅难逃出,下马与八人永诀,投水而死。及官军到时,六人皆死刀下,两人被擒,亦即正法。西捻肃清,申表奏捷,朝旨复左宗棠?李鸿章官职,其余将弁亦奖赏有差。由军机大臣恭亲王奕訢,及贝子、贝勒、王公、大臣,因襄办军务有功,均着加升一级。
  真是拨开云雾,重见太平。
  虽然捻匪已定,奈陕、甘未宁,由左宗棠入觐,奏称五年以后可以奏绩。两宫太后非常欣慰,遂命左宗棠即日赴陕,宗棠受命而去。又云南一带,亦有叛回滋扰,云贵总督潘铎被叛回杀死,幸亏代理藩司岑毓英,密抚回酋马如龙,合击马荣,一鼓歼灭。朝旨命劳崇光继任。崇光一见毓英,大加赞赏,即将云贵军务委任毓英。值云苗陶新春兄弟倡乱,经毓英讨平。
  师出未归,迤西回酋杜文秀,聚众数十万,攻陷二十余城,直犯省垣。劳制军急檄毓英回援。毓英接檄,倍道返省,戈矛耀日,剑戟如林。回酋闻他威名,尽皆懈弛。及至交战,岑军个个如虎,一阵踏破回垒数十。文秀回据大理府,毓英遂升云南巡抚。
  两宫太后及同治皇上,料想陕甘云贵一带不日可以荡平,遂把宵旰的心思改为安逸的态度。慈安太后倒也坚贞,惟慈禧太后,想着自己花容月貌,兼一种灵性,不觉放诞起来。自咸丰帝崩后,在宫无事。古云:“静极思动。”宠幸一个安得悔。
  哪知安得海先意承志,百般献媚,甚得太后的欢心,宫中称他“小安子”。朝中有位贾铎,素性鲠直,闻得小安子擅权,专引导太后每日看戏,心中甚愤,竟切实的上了一本。表中不便指斥慈禧,只说太监妄为,请份速行禁止,方可杜渐防微。太后览表,即下一道谕旨,懿旨责成总管太监认真严察:如太监有不法行为,由总管太监举发,否则定将总管太监革退,还要重处。各臣工见旨,都说太后从谏如流,歌颂得了不得。哪知此旨是西太后沽名,安得海仍然照常引导。该应小安子阳寿已满。他想出游玩一番,适值同治皇上年已成童,两宫太后欲替他纳后,派恭王等会同内务府及礼、工两部,预备大婚典礼。
  遂乘机密请太后,拟亲往江南督办龙衣。西太后道:“我朝祖制,不准内监出京,看来还是不去好。”小安子道:“太后有旨,焉敢不遵。但江南织造龙衣,每回进呈,多不合式,现在皇上大婚,这龙衣总要讲究的了;就是太后的常用衣服,也要合式。奴才去督办,不过想顺便看看景致。”太后被小安子说得心动,又不好就答应。小安子道:“太后慈明,像这办龙衣,还遵照祖制,这祖制两字,连太后也被他束缚呢。”西太后本是高傲的人,听小安子说的一番话,连太后也不能自由了,遂口答道:“你去便去,但是要秘密,倘被王大臣知道,又要弹劾,连我也不能袒护。”小安子闻太后应允,遂叩首谢恩。太后又叮咛一番,小安子终不以为然。即辞了太后,于同治八年六月出京,乘坐太平船二只,一路浩浩荡荡,船头悬着龙凤大旗,空中飘舞。你想小安子这出京,那班州府县官,都知道他是太后宠监,又是钦差,哪个不巴结他呢?偏偏就有个对头,把他性命亡去了。
  一日,小安子正行至山东,山东巡抚丁宝桢正在签押房阅卷,忽接到德州递来一角详文,报称钦差安得海过境,应否责令地方供奉。宝桢道:“安得海是个太监,如何敢出都门,莫非朝廷忘了祖制么?”遂拟定奏稿,委幕友抄就,派得力人员,加六百里驰驿,赶到京中,先到恭亲王府,托他代递。恭亲王素恶小安子,接丁抚台奏章,见小安子擅威作福,遂立刻入宫,去见太后。适值西太后在园观剧,不及与闻,恭王便禀知慈安太后,将丁抚台奏章递上。慈安太后一看,便道:“小安子应该正法,必须与西太后商量。”恭王道:“安得海违背祖制,擅出都门,罪在不赦,饬丁宝桢捕拿正法为是。”慈安太后道:“既如此,饬军机处拟旨,颁发山东。”恭王拟好,令太监取过笔砚,写了数行,慈安太后用过御印,恭王取出,即交原人带回。丁抚台接了密谕,饬总兵王正起率兵往捕,驰至太安,方赶上坐船,王总兵喝令住船。水手毫不在意,以为不是叫他住船,仍顺风行船。王总兵即在河边,雇了民船,飞棹赶上,一齐跳入安得海船中。安得海闻知,大喝道:“哪里来的强盗,敢入我船?”王总兵道:“奉旨拿安得海。”安得海大笑道:“我奉旨南下督办龙衣,并没犯法,何故拿我?你有什么廷寄?”
  王总兵道:“圣旨也有假的么?”便令兵士锁拿。安得海发怒道:“当今皇上也不敢拿我,你要寻死不成?”兵士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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