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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消失-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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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他真的想知道箐箐去了哪里,也想知道箐箐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肯留。
  想到这些,他的心脏就开始刺痛。余萧关掉了窗口,也许想静观其变,他没有删掉那封信,也没有去核实对方的身份,他选择了沉默。
  而且,时至今日,余萧想重新开始。
  像冷桃说的那样,凡事要往前看,不要纠缠过往。他是被抛弃的一方,余萧是有委屈都无处诉说,只好打落牙齿和血吞,他有点恨箐箐的无情了。
  箐箐是个很感性的女人,内向,话虽不多,但是经常会为芝麻大点事抹眼泪,让余萧无法理解的是,箐箐的眼泪经常是为不相干的人流的,有时候甚至对方不是人,而是小猫小狗。箐箐还有个让余萧无所适从的特点。偶尔余萧下班回家会看到箐箐独自闷坐,眼眶红红,他知道她心情不好,上前询问安慰,箐箐会漠然地回答:“你别管我。”真的不管,她又会生气,要管,又不知道该如何管,时间长了,他就只好当着没看见。但余萧知道,箐箐经常会失眠,失眠的时候往往大半夜都听到她的叹息声。
  她也许真的有心事,只不过余萧一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她忧心。在余萧的理解中,象箐箐这样辞职关在家里写文章的女子,也许天性就是如此,敏感到有点神经质。
  他并没有放到心上,相处六年,两个人真正吵架的时候并不多,往往当他真的生气的时候,箐箐会选择沉默,或者会降低姿态来讨好他。除了这些,箐箐大部分时间都很平静,对他或者对别的事情她都是平静的,做事也很有条理,不过余萧也承认,很多时候他并不知道箐箐在想什么,或者从来就不曾真正知道过。
  不管怎么说,箐箐这一页算是掀过去了。
  余萧惆怅地叹息了一声,收拾好办公着也收拾好心情和几个同事一起去为冷杉的茶楼撑场面。
  客人并不少,从大部分来客有点浮肿的面目看,余萧猜测其中多数是酒吧的常客。
  冷杉还是穿着平常的衣服,站在门口和几个男人说笑,不知道谁说了很有趣的笑话,让她笑得前仰后合,她的笑声隔了几米远的距离也还是听起来有点尖利。
  余萧旁边的小乙撇了下嘴,轻轻推一下余萧,嘀咕:“是你朋友啊?美则美也……”后面的话她没说,但是余萧也有相同的感觉,每次隔着距离去看冷杉,他都觉得她是另一个人。
  那几个男人进去后,冷杉看见了他,微微地抿嘴笑了。
  “她脸变的真快!”小乙又嘀咕了一句。
  余萧愣了一下,再看冷杉,她脸上温和的微笑跟刚才判若两人。
  这是个人精,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但这并没错,余萧觉得,现在的人不做到这一点很难站得住脚,更何况,像冷杉这样打算做生意的女人。
  寒暄之后余萧和同事上了楼,挑了个角落坐下,一眼就看见前台那个弹琴的女孩子也在,同样的坐在古筝后,轻轻挑动琴弦,不成曲调,似乎在调音。
  有人试图上前搭话,但那个女孩子一点反应都没有,对周围的噪音聪耳不闻。余萧有点佩服的多看了她两眼,正好她有意无意地抬起头,余萧狐疑起来。
  她的眼睛似乎少了点什么,黑倒是黑,也明亮,但是……没有神采。
  余萧的心里隐约扎进了根刺,他记得箐箐在走之前有那么段时间眼睛也是这样,没有焦点。但这个弹琴的女孩子还只是个学生,比起箐箐来要稚嫩的多,怎么她的眼神里也有这样的味道?
  难道这世上满怀心事的人还有很多?
  正在胡思乱想,一只手搭在他肩上,非常的轻,声音也很轻,几乎听不见:“你来了?”
  余萧的心脏突然就发麻,他扭头,就看见肩膀上那只雪白的手,十指细长,留了点指甲,涂着粉红色,看得人心慌。
  不用猜,他也知道站在他身后的是冷桃,同桌的男士不约而同地露出花痴状,张着嘴,口水滴答地看着他身后,连小乙和另一位女同事都露出不置信的表情在那里发呆。
  手一直没有拿开,余萧的心脏也跟着不规律地收缩。
  “不认识了?”冷桃往挪了一下,站到他旁边。
  虽然不到七点,但是天已经黑了,茶楼的灯光比起酒吧要明亮的多,余萧抬起头,看着那双漆黑灵动的眼眸,再一次感觉自己被人群剥离。
  十二
  “你好。”余萧还是挣扎着站起来,他很明显地感觉到,要脱离那种沉沦感就必须得费一些精神。
  冷桃抿嘴笑,点点头,退开一步:“你们坐吧,我得先走了。”
  是到酒吧营业的时间了。
  余萧出于礼貌,在迟疑了几秒钟后跟在她后面。
  冷杉在楼梯口,看着她姐姐,只是笑。
  冷桃站住了,抬手将妹妹额前的一缕头发略到耳后,嘴唇动了动,说了句什么,冷杉低下头去笑。从余萧的角度看过去,也就是一个大姐姐很怜爱自己小妹妹的场景,他没有听见冷桃说的话。
  余萧还想送到楼下,冷杉拉住了他,摇头:“不用送了。”
  余萧站住了,看着冷桃荡漾的长发下了楼,在出口处消失了。
  他隐约感觉,一个开酒吧的女老板也许背景比较复杂,自己是局外人,知道太多不是好事。回座位的时候,却有点怅然若失起来。
  也许是他心理作怪,他发现同事的脸色都比来时要苍白一点,甚至像刚从过山车上下来,微微喘气,更有甚者,还在出虚汗。
  谁都没有提起冷桃,也许是太难置信,也许是为自己的失态尴尬,谁也没问他关于冷桃。
  魅惑,这个词用在冷桃身上简直太贴切了。事后余萧想,难怪走的时候,冷杉也酸溜溜地说:“她一来就抢尽风头。”
  余萧想起冷杉说这话的表情就笑了,她还是个孩子,尽管岁数不算小,可还是个孩子,也可以看出,冷桃这个姐姐做得实在是称职。
  “你和她是不一样的。”当第二次去茶楼,冷杉又说起同样的话时,余萧安慰她。
  今天的客人不多,乐器换成了长笛,演奏者是一个身材瘦高的男孩子,穿了身五四时期的学生装,背对着客人,平缓地吹奏乐曲。
  “他怎么背着吹?”余萧问。
  “乐曲是用耳朵听的。”冷杉淡淡地回答。
  “哦。”余萧笑。这一点上,冷杉跟箐箐也有几分相似,若有若无地有点清高,不过余萧在文艺上的修养的确不高,她们在他面前骄傲一点也可以接受,反正在箐箐那里,他已经习惯了这种略带嘲讽的语气。
  “我和她哪不一样?”冷杉不甘心地问。
  “你要真实点。”余萧诚恳地回答:“你姐姐是另类,也许比你漂亮更吸引人,但是……”余萧打住了话题,看着冷杉扑闪的睫毛,还是接着说:“我是普通人,在你姐姐面前会感觉害怕。”
  冷杉的眼睛转动了一下,半晌笑了:“她又吃不了你。”
  余萧不答。
  “今天不忙,陪我聊聊天?”冷杉转移了话题。
  “我们不是在聊天吗?”余萧打趣。
  “我怕你想安静,先问一声啊。”
  余萧咬了咬牙,箐箐也是这样,想说话的时候会先问:“可以和我说说话吗?”
  其实就两个人,完全没必要这么问,余萧会觉得对方见外,但箐箐习惯了这样的开场白,而且这么问的时候会有点不自信和恳求的表情,好象他平常是不愿意和她聊天似的。不过话说回来,余萧还真有点怕和箐箐聊天,箐箐的思维太过跳跃,他经常跟不上,她说的话也多半是跟他和她不沾边,至少余萧需要去想一想才能隐约把握住这其中的联系,甚至会会错意,而箐箐也经常会用一句“你不会明白的”加一声叹息作为收尾,每当这个时候,余萧就觉得委屈,他不是不想去弄明白,而是实在有点心有余而力不足,他也不理解为什么箐箐不肯直截了当地把话说明白,而要他费心思去揣测。
  “说说你那个女朋友?”冷杉打断了他。
  “有什么好说的?都过去了。”余萧低下头,是不是真的过去了?也许是,现在留给他的只是胸口有点发闷。
  “讲一讲嘛,她是干什么的?”
  “写文章的,给杂志写专栏。”
  “哦,那一定气质很好啦?”
  “不知道。”余萧确实不知道,在他看来,箐箐有点颓废。
  “她走的时候没给你留一句话?”冷杉又问。
  “没有。”
  “真绝!”冷杉干脆地说:“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她的事,让她伤透了心?”
  余萧回答不上,对不起箐箐的事他绝对没做过,但她是不是伤透了心他却不能肯定。
  “她漂亮吗?”冷杉问。
  余萧笑了,是女孩子都会这么问。“不知道,在别人看来也许不。”
  “呵呵,情人眼里出西施。”冷杉笑。
  “你也很漂亮。”余萧说。
  “啊,谢谢,不过,我姐姐在的时候,你说这句话就是撒谎。”
  余萧又怔住了,说得好好的,干吗要去提她姐姐?
  “回去吧,早点休息。”冷杉站了起来,那个吹笛子的男生已经走了。
  茶楼里只有一个客人在,是独自一人,身体放松地坐在椅子里,腿搁在茶几上,似睡非睡,面前的茶杯满满的,几乎没动过。
  冷杉也看了一眼,无所谓地笑笑。
  “看来在你这里能得到真正的清心。”余萧出门的时候说。
  “清心未必寡欲。”冷杉嘀咕了一句,转身进去了。
  余萧呆呆地站在街边,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她在讽刺他。
  无可否认的是,看到妹妹会想到姐姐。尽管理智上告诉他,妹妹要比姐姐好很多,但是身体却不同意。如果要找一个女朋友,当然冷杉更合适,至少周围的人接受起来不困难,可是私底下,冷桃却有无法抗拒的吸引力。也许这就是原始的欲望?
  余萧隐约感觉,除了欲望还有点别的东西,他想起冷桃的眼睛,眼前开始发黑,一种让人感觉安全的黑夜,仿佛在那里面,其他的东西都不重要了。
  他不自觉地往上游路方向走。
  茶楼与酒吧的距离相当远,余萧就这么走着,忘了叫车,也不觉得累,相反,有种轻松解脱的感觉。
  午夜十二点,他进了酒吧,也看到了冷桃。
  一连几天晚上,余萧都重复这样的过程。黄昏的时候,天未黑尽,他会很高兴地走进冷杉的茶楼,品一杯茶,听一段古典乐曲,聊几句闲话,时间过得很快;深夜出来,他会向往地走进冷桃的酒吧,喝一杯烈酒,让五脏六腑一起燃烧。
  唯一不同的是,冷杉会陪他聊天,而冷桃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甚至并不理会他。
  余萧也开始注意到,自己到茶楼其实是在等待去酒吧。
  这是种无法解释的心理,在冷杉面前他有点愧疚,但在冷桃面前他又觉得一切都理所当然。尽管和冷桃并没真正说过几句话,但他确信,冷桃更了解他,一种深入骨髓的了解,仿佛他每根神经她都了如指掌,也许这只是余萧一相情愿的错觉,但他很喜欢这种错觉,而不愿意去揭露真相。
  又是一个多雾的冬日,从早上起来雾就散不开,厚重地笼罩着这个城市,余萧也感觉那种无形的压力,他活动了一下酸痛的双肩,站了起来。
  “余工,你最近脸色很差啊。”小乙说,她的办公桌就在他对面。小乙没事的时候就打量他,连他几根眉毛可能都数过。
  “是吗?”余萧却觉得自己精神很好。
  “是不是夜生活太丰富了?”背后的男同事甲插嘴。
  余萧扭过头瞪他一眼,在年轻女同事面前说这样的话不合适。
  “是不是天天给女朋友打杂啊?”小乙咯咯笑。
  他们都误会了,以为冷杉是他新交的女友。余萧并不解释,绯闻向来是越描越黑的。
  况且余萧自己都不肯定。每天去茶楼,不管是谁都会误会吧?而每天去酒吧,不知道冷桃会怎么想?
  “喝过茶了?”冷桃见了他总会这么打趣一句。
  开始的时候,余萧会问:“你怎么知道?”
  “你身上有茶香。”这是冷桃的回答,余萧却从来不相信她能嗅到茶的味道,酒吧里空气浑浊,各种香水味参合在一起,她又和他隔着一两步远,怎么可能闻到茶香?
  冷桃这么问的时候,余萧会讪笑。不过更多时候,冷桃说完这句就走开了,也许因为妹妹的存在,她不愿意和他有更多的交往,也或许,他在她眼里不过是普通的客人而已,余萧也注意到,冷桃对客人都不怎么热情,甚至爱理不理,但酒吧的生意却一直很红火,很少有人中途退场,每到临晨两点,关门的时候会看到若干人拥挤出来,带着兴奋的余温作鸟兽状迅速散开,去的多了,余萧还发现,来这里的多半是熟客,见过多次也有人和他打招呼,只是好像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都不问名道姓,即便是白天碰到,也装作不认识。
  这个现象让余萧觉得很有趣。其中有两个客人还跟他在同一栋办公楼上班,职务都不低,白天都是一副道貌岸然冷漠高傲的样子,但在这里却兴奋得让人惊讶。余萧也发现,除了他,其他的客人一进酒吧就像服了兴奋剂。也许他也是,只是不自觉。
  酒吧也偶尔有比较出格的表演,也有流莺在出入,城市里不定期的扫黄行动却对这里视而不见,就算有警察进来,也是例行公事地扫一眼就走了,余萧越发肯定冷桃有背景,甚至有相当雄厚的靠山。
  吃这碗饭的,这种情况不意外。
  让余萧意外的是,每天晚上他都怀疑喝醉了,但是每天早上他都会发现自己好好地躺在床上,一切都井井有条,仿佛晚上的买醉都是只梦而已。
  他也做梦,而且最近梦比较多,希奇古怪,内容丰富,但往往醒来都记不住,除了噩梦。
  “美梦是记不住的。”有心理学家这么说,他也真的记不住,包括绮梦。
  只是周末的晚上,他又梦见那个曾经出现过的天使,那个看不见面孔的女人,还是像上次那样站在他床边,温和地问他:“你还记得你的愿望吗?”
  这让余萧很困惑,很快就醒了,睁开眼睛之后觉得累,梦里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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