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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消失-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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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萧也只好坐起来,四处找自己的衣服,那几页文章被掀到地上,他也没在意,光着脚踏上去,冰凉。
  “真不想去上班。”
  冷桃梳头的动作停下,她看着镜子,只迟疑了几秒钟,她过来,环住他的腰,低声说:“我有个请求。”
  余萧点头:“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
  他是真的想为她做点什么。
  “你呆在酒吧陪我,哪里也不要去,只需要一个礼拜的时间,好不好?”
  余萧怔住,这个要求说高不高,但是……他不明白。
  “答应我。”冷桃认真地看着他。
  “好。”余萧立刻就点了头。
  冷桃低下头去,松了口气,但不知道为什么,神色凝重。
  “怎么了?”余萧担心地问。
  “没什么。”冷桃摇头,心神不定。
  余萧也沉默了,他估计冷桃是想到了冷杉。他也想起冷杉,该如何跟她交代?虽然他没有义务向冷杉交代什么,可是……
  “冷桃……”
  “嘘——”冷桃的手指压在他唇上,她勉强笑:“只有一个礼拜,相信我。”
  余萧不说话了,他不知道冷桃会如何处理这尴尬的局面,他只是觉得内疚,这样的事应该他出面,不过也许冷桃比他更合适,换了他去说,可能造成的伤害会更大。
  “我替你请假,你放心。”冷桃很肯定地说。
  余萧还是点了点头,他心里很挣扎,冷桃替他出头让他很不习惯。
  “你呆在这里,我去买点吃的。”冷桃说完,转身就走了,留下余萧一个人,楼下一点声音都没有,余萧在屋子里转了两圈,有点无聊地坐到沙发上,面对着的是那只鱼缸,鱼缸里除了水什么都没有,冷桃是爱干净的人,不知道为什么要让这个鱼缸盛满水?
  过了半小时冷桃仍然没有回来,余萧打开书柜,想找本书来打发时间,书柜里的东西还是像他上次看到的那样,五花百门,是不是真的呢?余萧皱了皱眉,关上门,转身拿起床头的那几页纸。
  纸上打印的文章看的出是一个人的手笔,文字细腻,不是小说,倒像是谈话记录,一个女人对着几张纸,诉说自己的恋爱心情。
  点点滴滴记录的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细节,余萧却读进去,很多情节似曾相识,字里行间那种幸福和忧伤一日夏日午后的阳光,庸懒而热烈,只是阳光之下的人莫名其妙会有寒冷的感觉。
  恋爱的感觉想来都差不多。余萧浅浅地笑,有点痴,以往和箐箐,他似乎没有仔细去品味过,一辈子的事,时间还很多,没有想到过会失去,也不知道该如何去珍惜,以为顺其自然是最好的方式。余萧叹了口气,翻过一页。
  文字还在继续,却越来越清淡。“爱他越多,越觉得不满足,似乎用尽全力,也不能走进他的内心深处,同样的,他也不能。人是孤独的,所谓的爱情其实大部分停留在表面,我要的太多,要心与心的共鸣,要的越强烈越是得不到,情到深处人孤独大抵就是这样一个境界。很多时候我宁愿不说我有多爱他,安静地保守自己的秘密,在内心深处,我爱的他渐渐不像是真的。”
  这一段让他读的一头雾水,不知道写这文字的女子是怎样一个人,似乎表达力不够,想说什么说出来的却是不通畅的话语。
  接下来的文字大抵跟这段差不多,矛盾的挣扎,爱似乎说不出口,有钢笔字在旁边加了句眉批:“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余萧歪着头看那行字,那应该是冷桃写的,书法极为漂亮,他有点惊讶,想不到冷桃写这样一手好字。
  对那些文字他失去了兴趣,女人心海底针这话应该没有错,他捉磨不透,就像当年对箐箐,他甚至不能确定她是不是爱他,也像现在的冷桃,她说过他不是她想要的,却对他丝毫不抗拒……
  正在困惑,冷桃回来,提着几个袋子,气色却有点慌张。余萧正想说他会说到做到,答应了不走就不会离开,但是冷桃并没有看他,而是放下袋子,直接就冲到了鱼缸前。
  “你做什么?”余萧吃惊。
  冷桃已经捧起了鱼缸。玻璃钢虽然不算大,但是盛满了水,分量还是不轻,水摇摇荡荡,冷桃小心地转身,没有水珠溅出来。
  余萧急忙过去,伸手想接过鱼缸,冷桃摇头,避开他,捧着鱼缸进了卫生间。
  “你干什么呢?”余萧跟过去,看见她把鱼缸放在脸盆边,像在歇气,又像在犹豫,然后冷桃咬了着唇,手一掀,“哗——”整缸水倒了个底朝天,冷桃微微喘息。
  “到底怎么了?”余萧扶住她的肩。
  “没事,水放久了,有点臭气。”冷桃的脸色有点发白,额上竟然有微汗。
  余萧疑惑不解。
  冷桃把玻璃缸放进盆里,放水冲洗,然后转身笑:“我有点怪癖,请你多担待。”
  余萧不说话,他觉得她笑的有点虚弱,像大难临头的掩饰。
  “来,吃饭吧,我饿坏了。”冷桃擦干净手,从他身边侧身出去。
  她买的是熟食,递给他筷子的时候她又笑着说:“我不大会做饭,你就将就一下吧。”
  余萧心里莫名其妙地跳了一下,似乎打了个结,却不知道结从何来。余萧抬起头,打量冷桃,她在吃饭,还是吃的很认真,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和她有距离感,她是谁?从哪里来?经历过什么?他一无所知。
  饭菜也随即变的味同嚼蜡,他爱上的是一个不知背景的女人,可是,背景很重要吗?他只是爱她这个人而已,是不是这样就足够?
  “想什么?”冷桃没抬头。
  余萧松了口气,在冷桃面前,他经常觉得自己俗气。她美丽、温柔、聪慧、善解人意,对余萧这样的普通人来说,是不是可以夫复何求?
  “你书柜里的东西是不是真的?”余萧沉默了很久才问。
  “你认为呢?”冷桃正在擦桌子,扬起脸。
  余萧耸耸肩。
  “那些东西你认为是真的就是真的,又不拿去拍卖,真与假有何区别?”
  这倒是,没有流通就没有价值,余萧释怀。
  “酒吧该营业了吧?”太阳已经偏西,余萧站在窗口,这里可以看见外面的车水马龙,他却觉得自己超然于外,已经不重要了。
  “没事,有人打理。”冷桃端出一盘水果。
  “是那个调酒师?”
  “是的,他跟了我很多年。”
  余萧突然就有了醋意,他没再问,走到她身边躺下,枕在她腿上,拨弄她的长发,吃着她手里的水果,看着平铺直叙的电视新闻,他想象的生活也就是这个样子。
  但似乎还缺少点什么,他坐起来,揽过她,问:“你真的不用去照看酒吧?”
  “真的。”她很认真地点头。
  楼下只有隐约的音乐声,门的隔音效果很好。
  “那我们做什么呢?”余萧又问,无所事事地呆了一整天,他觉得浑身乏力。
  “做爱?”冷桃冷不丁地说。
  余萧笑了。
  是的,两个陷入热恋的男女,无所事事,除了做爱似乎没有别的事好做。
  极度的纠缠给人绝望的虚脱,余萧不想动,脑海中被塞满糨糊。
  “给你讲个故事吧?”冷桃的把手举在眼前,翻来覆去地看自己的手指。她挪动了一下,在他肩膀上找了个舒适的位置,不动了。
  “唔。”余萧含糊地应了一声,抓过她的手放在嘴里吮吸。
  “很久很久以前……”冷桃当真开始讲。
  余萧扑哧一声笑了。
  “别笑,故事通常都是从很久以前开始的。”冷桃相当认真,她的脸上显出天真的执着,小孩子般的固执,让他感动。
  “很久很久以前,在一个美丽的地方,人们过着平和安静的生活,有一天,来了个美丽的女人,没有谁知道她从哪里来,也没有人知道她是谁,她突然出现在小河边,生了重病,被一个将军救起。”
  “将军?”余萧问。
  “是啊,是一个将军。”冷桃看着天花板,又说:“我说的故事是个传说,很久以前的传说。”
  “哪个朝代的?”
  “不重要吧?你随便安个朝代好了。”冷桃轻笑:“别打岔,我继续讲。”
  “好的。”
  “那个将军收留了这个女人,并且爱上她,她能歌善舞,就是不太爱说话,将军教她识字,读书,将军有个原配夫人,没有孩子,夫人开始怂恿将军纳妾,希望能生子继承香火,将军当然很乐意,这个女人也没有反对,于是他们结婚,很恩爱,过了几年,这个女人一直没有怀孕,夫人不乐意了,她只是希望这个小妾生孩子,不希望她被宠。战事平繁,将军经常一去就是大半年,这个女人被夫人虐待,她没有怨言……我讲的是不是不够精彩?”冷桃突然问。
  “啊,没有,很好听。”余萧心不在焉地回答,这是个千篇一律的故事。
  “有一年冬天,将军突然回来,告诉家人,接到命令要出征塞外,家里人忙成了一团,临走时小妾给了将军一个护身符,告诉他在危急关头一定要把这个符烧成灰吃下去,将军本人并不相信这些东西,但实在是爱这个小妾,就带走了。他这次回来,小妾怀孕了,夫人对她也多了分忌惮,不再虐待她但也不关心,小妾有了自由,经常跑去那个小河边,有人看见她常在那个河里洗澡和喝水,她不跟任何人交谈,据丫鬟说,她经常深夜外出,不知去向,夫人开始猜忌她,派人跟踪,仍然不知道她去了哪里,第二年夏天,快要临盆的日子,某天,小妾突然穿上一身孝服,家人非常吃惊,夫人也骂她,她却在自己的屋子中设了灵位,上面写着将军的名字,这让夫人非常生气,竟然不顾她有孕在身,狠狠抽了她几鞭子,并且将她关在柴屋中,过了三天,有消息传来,将军阵亡,时间刚好是设灵位那天,开始有了谣言,说小妾是妖孽,因为传消息回来的人说将军本来可以不死,是在拼杀中掉了那个护身符,回去找的时间被暗箭射伤而亡的。夫人命令那个小妾生下孩子就立刻滚出去,小妾也没反抗,仍然住在柴房,之后不久的一个深夜,孩子出生了,只有一个接生婆和两个小丫鬟在旁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知道,夫人和一干家人守在外面,只听见里面传出奇怪的哭泣声,据说不象是婴儿的哭声,然后就听见几声尖叫,非常吓人,紧接着就没动静了,夫人带人闯进柴房,接生婆和丫鬟都昏迷倒地,地上满是血水,那个小妾和孩子凭空不见了。”
  冷桃讲到这里住了嘴,似乎被自己的故事吓着了,往余萧怀里缩了一下。
  “然后呢?”余萧问。
  “然后?听说接生婆和丫鬟醒来后就疯了,谁也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
  “哦。”
  冷桃抿了下嘴,半晌出了口气,扭头笑:“好听吗?”
  “哦,不够详细,那个小妾怎么知道将军死了?还有,古时候的女人怎么可以自己随便外出呢?”余萧回答。
  “哈,你这个人真是挑剔,故事而已,哪有那么认真的?再说,这么久的故事我也记不清了。”
  “哦。”余萧含糊地应了一声,眼皮开始打架。
  “你睡吧,我去酒吧看看。”冷桃说着就坐了起来。
  被子掀开,有冷空气直扑进怀里,余萧睁开眼,拉住她:“不许去,不许跟客人喝酒,更不许去打情骂俏。”
  冷桃笑了:“好的,我不去。”
  她重新躺下来,余萧满足地笑了笑,拥着她柔软的身体,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熟。
  三十七
  再醒来的时候,冷桃病了。
  冷桃病的相当突然,余萧睁开眼的时候感觉非常愉快,又是快到中午,他很久没睡过懒觉,感觉每个细胞都很畅快,尤其让他高兴的是,冷桃非常温顺地躺在身边,一睁开眼就能看到自己心爱的人是幸福的事,但当他想亲吻她的时候才发现不对劲。
  冷桃也醒了,半闭着眼睛,呼吸有点急促,脸上有红晕,他的嘴唇接触到她的肌肤时,被烫得跳了起来。
  她在发烧。
  “你怎么了?”余萧急忙坐起来,摸她的额头,果然烫的吓人。
  “没事,可能着凉了。”冷桃摇头,拉过被子遮住脸。
  她还是光着身子,但是余萧却肯定她半夜出去过,椅子上搭着的衣服最上面是一条黑色的长裙,而不是昨晚睡觉前那件白色的睡衣。
  “你出去过?”余萧穿好衣服,给她倒了杯水。
  “没事,一会就好了,我睡会就好了。”冷桃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喝完水倒头就睡。
  余萧皱起眉,有点生气。她果然还是放心不下她的酒吧,一定是趁他睡着后下去了,不知道怎么着凉的?昨晚的气温并不低,酒吧里也很温暖。
  冷桃睡的很沉,余萧悄悄下了楼,酒吧里没有人,阳光从玻璃门窗照进来,酒吧里显得很空旷而陌生,墙壁上有很多污垢,油漆剥落,光柱里有灰尘在旋转飞舞,恍惚间,感觉很久没人进来过,安静的让人心慌。
  余萧没有注意到这些,甚至没有看见舞台上的话筒架上竟然有蛛丝,他转身回到楼上。
  冷桃的厨房里只有一个冰箱,里面没有食物,有的只是一只一只细长的玻璃瓶,空的,比冷杉收集的还多。
  真奇怪,两姐妹有相同的爱好?余萧顺手拿起一只,瓶子的样式很简单,跟普通的花露水瓶子几乎没有区别,也没有标签,实在看不出收藏的价值。
  “别动那些瓶子。”背后有人冷冷地说。
  余萧吓了一跳,差点失手打碎玻璃瓶。他急忙回头,看见冷桃站在厨房门口,神情冰冷。
  她还是没穿衣服,就那么赤身裸体地站在他面前,却像换了个人,以往的温柔和性感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竟然是如利刀出鞘般的冰冷和尖利。
  “你怎么了?生病了不好好躺着,这么跑过来做什么?”余萧吃惊不小。瞪着她。
  冷桃背对着光,眼神阴晴不定。余萧突然有点害怕,他迟疑着放回瓶子,关上了冰箱的门,直起身时才发现冰箱的电源线根本就没插上。
  “没什么,我不舒服,扶我到床上去好吗?”冷桃轻声说。
  余萧再转过身时,看见她的脸色缓和了,人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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