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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报应-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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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孽,任由他风流去吧。
  她只好埋怨自己的命运之苦,可是,当自己的老头子死了以后,她有感到无量的悲哀。任风流就是这样缺衣少食的家,可是还把母亲有限的工资经常拿出去花在女人身上。
  冯翠翠到过他家里好多次,看到他家屋子里空空如也,她可不管,她只要任风流把钱花在她身上就行,她本来就没有真心喜欢她,所以,也就不担心什么“将来”,因为她并不打算自己和她有“将来”。
  任风流呢,也根本没有把一门的心思放在她一个女人身上,如果说人生是一盘棋,这真有点“棋逢对手,将遇良才”的味道了。
  “我们的祖先常常挂在口头上的一个成语,叫什么‘三从四德’,何谓‘三丛’呢?也就是女朋友出门要跟从,女朋友命令要服从,女朋友说错了要盲从;何谓‘四德’呢?也就是女朋友化妆要等得,女朋友生日要记得,女朋友打骂要忍得,女朋友花钱要舍得。”冯翠翠对任风流说。
  任风流掐了掐冯翠翠的腮帮,说,“就你巧嘴。我遇上了你真是遇上了冤家,实在拿你没有办法。难怪人们常说:漂亮的女人都是狐狸精变的,专门喝男人的血。”说完,他不仅咧开嘴一笑,神色有几分古怪,脸面是青面,牙是獠牙,比传说里的鬼怪更可怖。
  ‘你不怕我杀了你吗,你知不知道,你每天都挑唆我去偷去抢,你是在把我拉上死亡之路,你实在太他妈的不是女人了。“任风流的语气阴森森的,比原先也低沉了许多,越是低沉,越使她感到恐怖。
  “你,你,这是怎么了?”冯翠翠吓的全身都在发抖。
  “我不是人,我是鬼,我是吴玉莲,我要毁了你的肉体之身,带着你跟我一起走!”任风流低沉的说,那语气全然是一个女子的声音。面色又先前的青色不断的变化着,在赤、橙、黄、绿、蓝、淀、紫七种颜色之间不断的变化,象川剧当中的“变脸”。
  “求求你,别装模做样吓唬我了,好不好,你知道吗,我的胆子很小。”冯翠翠打了几个寒战,她感到浑身冰凉冰凉的,空气的温度也陡然巨降,降到不能适宜人的呼吸和生存。冯翠翠还以为他是在故意玩魔法跟自己闹着完。
  这种可怕的面色,只维持了短短的几分钟,任风流的面色又恢复的如同正常人的一般,牙齿也恢复了正常。
  “我刚才是完了一个戏法,和你闹着完的,不可以当真,这个世界上,跟本不存在什么所谓鬼魂,从来就没有人看到过鬼,瞧,把你吓成这个样子。没有想到你居然这么胆小,怎么配做我的老婆!”他说这话,其实是不由自主的说,也就是说,这话仍然是在非人力所有的力量的支配下,不通过任风流的大脑思维说出来的。至于刚才发生的什么吓人的片刻有关脸色和声音的事情,他更是无从提起所谓印象了。
  “哎吓死我了,一切终于恢复了正常,你知道吗,你刚才玩耍的变脸的戏法,好吓人啊,不过,现在终于确切的知道你有这样一门戏法,又忽然觉得有几分精彩了,以后,你可要经常变给我看啊。以后,无论你怎么玩耍戏法,我都不会感到一点恐惧的。”冯翠翠说。
  “你怎么了,什么戏法不戏法的,搞的我好糊涂啊。”任风流有几分莫名其妙的说,显然,对于刚才发生的异常,他的“大脑司令部”一点印象也没有。
  “你今天的话有几分语无伦次,实在让人费解,人家不和你辩论什么戏法不戏法,变脸不变脸的事情了。”冯翠翠有几分生气似的说。
  任风流用手摸了摸冯翠翠的脑袋,滚烫滚烫的,几乎可以把人的皮肤烫熟,他赶紧把手撤了下来,手上被烫了一个个小泡泡。
  你发了怎么高的烧,快,上医院拿些感冒药吃了再说。“任风流说。
  “放屁,你才发烧哩。”冯翠翠不高兴的说。
  “我听说关于你这个风流的名字由来,还有一段典故哩。你的死鬼父亲原来是个粗人,在你刚落地那天,这‘风流’二字的名字还是专门请了一个有学问的人取的,所以要给你叫‘风流’,以为毛主席有句名诗‘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那人的本意是希望你长大以后能够有所作为,实现自己一定的抱负,绝对不是要你作个沾花惹草的风流情种。这风流一词,有如此不同的两种意义,后者是绝对不可取的。你的父亲本来就是个一年之中没有几天不去外头买淫的男人,如果世界上没有人去买淫,那么,可就真要谢天谢地了,那才是所谓的清平世界哩。”冯翠翠全然不把他的话放在心里,接着说。
  任风流说:“你还他妈的谢天谢地哩,没有我们这种男人,那些常年没有职业的女人,吃什么,喝什么,没有人买淫,那对于我们十几亿人口的泱泱大国来说,一年要饿死多少女人?闭上臭嘴,一买一卖,古以有之,天经地义!我听外头的人说了好多关于你和好多男人的传闻,传闻毕竟只是传闻,难免以讹传讹,不足以轻易信之,我可警告你,可别让我抓住什么把柄啊,到时候,可别埋怨我心狠手辣!那时候,我可不知道什么是怜香惜玉!你现在被高烧蒸成这个样子了,自己对自己的身体一点也不知道爱惜。”
  “成功的男人总喜欢总结一套狗屁理论,说什么男人总是要征服女人,征服就意味着流血,意味着被征服的女人要成为男人的奴隶,女人有了贵族的服饰,都是男人给的,都离不开男人的包养,奴隶的气质决定贵族式的女人依然是奴隶,成功的男人好比老虎,在老虎的眼里,再美丽的鲜花,不过是一束野草罢了。其实,所有成功的男人,都是可怕的强盗。只有女人才是光明磊落的。”冯翠翠答非所问的说。
  “你怎么了,怎么尽说这些无关宏旨的话,罗嗦。我送你回家。其实,我和你两个人,我虽不富有,但是,你需要的时候,我总是能够满足你,从来没有让你受到一点委屈,也正是这样,我才得到你的爱情,我可以说是一个在爱情上成功的男人,如你说来,岂不成了强盗?有个成语,叫做男盗女娼。你恐怕真瞒着我背地里干过什么不光彩的事情。男盗女娼这个成语,用在我们身上,恐怕是最合适不过的了。”任风流纳闷的说。
  冯翠翠说:“你愿意做你的盗,我可不是什么娼,你可别侮辱我啊。”
  “如今这年月,哪里有几对夫妻是真心真意过一生的?离异是婚姻的错位,肥胖是金钱的错位。男人和男人之间还不平等呢,有狼,狮子,老虎,……各种不同的等级。只有狼才能获得与狼平等的权利,狮子才能受到狮子的尊重,女人在男人面前,好比羊,兔子。羊在狼面前,兔子在狮子面前,能有什么发言权?给我滚蛋!你以为你是什么金凤凰啊!说你是娼,你就是娼,再辩论,就他妈的给我滚蛋。”任风流生气的说。
  “这年月找对象可千万别说自己穷。哪怕口袋里只剩下四文大钱也要象孔已己先生那样阔绰的排出来。”冯翠翠讽刺似的说,“俗语云:”人心是一杆秤‘,但这杆秤必须在是非真正有明断的时候,才有资格称做秤。明末爱国将领袁崇焕之死,就是个天大的冤案。一个抵御侵略的英雄却挨了千刀万剐,当时的文武百官,普通百姓,都把他当成内奸,还咬牙切齿,朝他喷唾沫。在某些事被剥夺了知晓权的前提下,人心也就丧失做秤的资格。如今某些领导,不深入调查情况,受到下属官员的蒙蔽,心还真失掉了做秤的资格。还把某些人家,穷的揭不开锅,错当成小康的家庭哩。“
  任风流啪的给了冯翠翠一个耳光,说:“你这是在讽刺我,侮辱我的家庭,我的度量不大,他妈的什么小康不小康,管我什么事,小康小康,喝北风,吃米糠,表面的装潢。”
  他们接着,谁也不愿意理睬谁,空气一片死寂。
  许久,冯翠翠的面色忽然也变的乌黑乌黑的,接着也象任风流的脸一样,在赤、橙、黄、绿、蓝、淀、紫七种颜色之间不断的变化,象川剧当中的“变脸”。
  冯翠翠不停的傻笑,接着是狰狞的笑,发出“嘿嘿”的声音,嘴里不断的说着:“是啊,是啊,我们的确是男盗女娼,这都是有事实可以为证据的。你是男,你是强盗,我是女人,我是娼妓。”
  “你这个女人真他妈的要住进精神病院了。”任风流无奈的叹息着说,不断的用手使劲扇着冯翠翠的脸,“我叫你娼妓,娼妓?”
  打的冯翠翠不停发出“啊,啊”的惨叫:“我答应你以后在也不做娼妓了,我答应你,别打我,你也别做什么强盗,好吗?”
  “不做强盗,你就别问我要钱,你好好想想,以前,我有没有让你受半点委屈。不做强盗,你那么多的花销哪里来。喝西北风啊,西北风也有不刮的时候。”任风流说。
  “那也好办,那你就找一个刮西北风的好日子,多准备一些,装在麻袋里,备用着喝。别打我,求求你。”冯翠翠讨饶的说。
  任风流不但没有住手,反而对她拳打脚踢起来,打的她遍地乱滚,头破血流。
  “别,别打我,我看见你了,我看见你了,一个鬼魂,嘿嘿,嘿嘿?你饶了我好吗?”她的确看到一个鬼魂的身影矗立在任风流的身后,操纵着任风流动手打她。那鬼魂不是别人,正是她和任风流见死不救才死去的吴玉莲。
  “你还赶见死不救吗?”吴玉莲飘飘渺渺的站在黑暗里问。
  好久,一切恢复了平静,冯翠翠的身上伤疤累累。任风流茫然的抚摩着她肌肤上的伤疤,困惑的说:“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谁敢用这样残暴的手段来打我的心肝宝贝?”原来他什么也不记得了。
  冯翠翠的脸,青一块,紫一块的,这回倒是名副其实的吓人了。可是任风流居然丝毫不记得冯翠翠青紫的脸色完全是自己的“杰作”。他是在吴玉莲的鬼魂的操纵下,动手打冯翠翠的,确切的说,是吴玉莲打的冯翠翠。
  吴玉莲的鬼魂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离开,他们彼此互相安慰,说了好多好话。
  任风流的母亲下班回来,看到冯翠翠的脸,又看看自己的儿子,不但没有可怜她,反而说了句:“打的好。应该打。只有这样才会改掉大手花钱的坏习惯。”
  任风流说:“我不是故意打她的。”
  任风流的母亲看了冯翠翠两眼,说:“如果你以后真的成了我的儿媳妇,就必须是一个合格、规矩的媳妇。那时候,你再反过来帮助我教训我这个没有用的儿子。只是有点可惜了你这张美丽的脸,这种吓人的颜色恐怕要维持好长一段时间。这样也好,那些男人才不会对你有非分之心。”
  冯翠翠的脸,青一块,紫一块的,这名副其实的吓人维持了足足一个礼拜。她又不停用名贵的化妆品修复,才终于恢复了光彩动人的面孔。
  (八)似梦非梦
  冯翠翠从那天挨打以后,一直深思恍惚,晚上的觉怎么也睡不香。
  去了医院检查自己的性器官。因为近来她的器官总是时常剧烈的疼痛。并且时常出血。检查的结果是患了多种综合的性病。
  医生告诉她很有转化为癌的可能。她这时候才恍然感到所谓的“人生”,原来也只不过是昙花一现。
  人在世间所经历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各种各样的虚幻和空名假样。“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大不了一死,那才是彻底的解脱。”她自言自语似的说。
  同时,她的精神有几分恍惚,这种恍惚使她感到不太自信,她有几分疑心自己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成了象吴玉莲那样在三界之间不停的晃悠的鬼魂,失去人间的温暖,也失去阎罗大王的怜悯。
  她感到四周的所有的氛围都阴森森的,她相信阴间即使有什么刀山火海,阎王小鬼,也比吴玉莲那样没有办法到达阴间的魂魄要幸运。
  她唯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将来究竟是那一种鬼?
  “让我来告诉你吧,你将来变成的鬼和我一样,是个孤魂野鬼,不过,你比我更惨!你到了这里,连我们这样的鬼魂,没有一个会同情你,你将得到这里所有的亡灵的各种折磨。永远没有办法安宁!”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响在她的耳畔。
  “是吴玉莲吗,一定是你。求求你,原谅我,放过我!”冯翠翠尖叫着说。
  “白日做梦!我已经早就给你准备了一口棺材?!”吴玉莲的鬼魂出现再她的视线里。面色恐怖的简直没有办法形容,比传说里的不知道要恐怖多少辈。
  “我只做了一次最不应该做的事情,你为什么老是不肯放过我?”冯翠翠说。
  生命属于每个人都只有一次,尤其是在生命本来不应该结束的时候却意外的结束了。造成这种死亡悲剧的每一个人,都会死的很惨!你等着吧,好喜还在后头!什么时候,你看到棺材了,你的死起也就到了。“吴玉莲说着,消失在黑暗里。
  冯翠翠吓了一身冷汗。她知道吴玉莲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她的。
  医院的原则上本来应该对患者的病情实行以封闭的方式作为保密的,可是却不知道谁泄露了出去,市民于是街谈巷议,那些和冯翠翠缱绻缠绵过的风流男子数以类计,到想死神来临之际,一定会痛苦万状,惨不可言,如万蛇吞噬,只有自我徒增叹息和忧虑。
  冯翠翠混迹宾馆酒楼与好多男子恣意缠绵,寻欢作乐,如鱼得水,潇洒自如,性病魔也在一步步逼近他们,在索他们的命?!
  那些和冯翠翠有过关系的男人,无论自己究竟在什么岗位,都很有可能被“大义灭亲”,这“大义”当然就是病魔了。那些流氓都离死神不远了……
  她本来有一个荒唐的设想,那就是在条件成熟,“天时、地利、人和”都具备的时候,指导“男朋友”去“老公”家里偷钱。
  终于具备了这样的条件,连东风也不欠了。她神差鬼使的怂恿她的“男朋友”任风流去自己的一个开夜总会的“老公”胡创业的家里偷东西,从床垫下偷出一个内装几十万元的小皮箱,又顺手兜走装有10条大中华、10瓶茅台酒的编织袋,匆匆在夜色里逃窜……
  任风流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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