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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道陵尸经-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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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室内一寂沉静,任何声音都不再听到,便如福伯真的死了一般,朱慈烨站起来,伸手要去按石门机钮,要打开进去瞧一究竟。
  曾老夫人却拦住他道:“福伯显是已经走了,此时打开石门,只会把朱老板放出来,那样,司马庄主他们就……”
  朱慈烨当然清知的很,朱老板若跑窜出来,后果实不堪设想,无奈之余,只好忍痛作罢。
  众人方从一场生死浩劫中侥生,心还余悸难消,在室道中休息片刻,经得干娘允准,朱慈烨出外叫来六七名曾家奴仆,带着三副木板架子,来到室道,把一干不能自动的人,一一抬到了奠屋外边,那里早已有人摆好了椅几。
  待得所有人都出了地室,曾老夫人关闭了进口,奠堂又恢复了寻往样貌,曾老夫人接着吩咐厨房下去熬一锅姜汤,泡一大壶五花茶上来,所谓五花茶,就是合茉莉、山菊、金银花、苦莲、槐花泡制的茶水,最后告诫说:“今日的事情,谁也不许出外讲说,否则家法不轻饶。”
  众奴仆俱点头记心,他们当中有在曾府做活几年的,也有月余的,先前谁也不曾知道这里还有这样一间隐秘的密室,既然主人家搞的这般隐蔽,那自是很重要的了,为了保住饭碗,也惧怕曾府的家法,当然谁也不会在外乱讲的了。
  不一片刻,姜汤和五花茶都送了上来,曾老夫人摒退所有下人,亲自勺一碗姜汤,斟一碗花茶,亲自一一送去曾老头等人面前,亲自一口一口勺喂他们喝下。
  此时正好午中,太阳已从头顶偏西移去三分,虽过了一天中最烈的阳光,却也是干热无比,曾老夫人累得汗流满额,不让他人染指搭手。
  只见众人喝下姜汤花茶,不久就出了许多的汗,不消片刻,众人瘫麻的手脚可以微轻动弹。原来姜汤性热,五花茶性凉,一热一寒在体内交汇,顿激出汗珠粒粒。
  又过些许,舌头也不麻了,能够开口讲话。
  曾老头先道:“夫人,你是怎么知道解这麻毒的?”
  曾老夫人未答,那边活眼神算却叱道:“都是她做的大好事情,哼,福伯就是给她白白送了性命。”
  不舍打你
  曾老夫人眼眶一红,‘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落泪道:“不错,这都是我做的,是我事先偷偷在鹰牌上做下手脚,才使你们身体麻木不能动弹,但我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你们……杀了我给福伯报仇吧!”闭上了眼睛。
  曾老头惊愕一叹,他实也早已想到,地室只有他和夫人可以进去,只是他不肯承认罢了,哪怕是问她一句,那也是不愿,就是明知事由却还要装作不知道一般。
  朱慈烨亦跟着‘扑通’跪了下去,抱住干娘双肩,泪光盈盈向众人道:“你们不要怪我干娘,一切都是因我而起,要不就让我代干娘受罚好了,神算、曾兄,求求你们了。”情急当中,也想不了那么多,该怎么称呼他们好了。
  曾老头暗地甚慰,朱慈烨见众人均不答允,又狠心道:“干娘讲的不错,我实心不愿做什么明王,这样安安生生过日子挺舒快的,我也不想叫什么朱慈烨了,我还是习惯以前的称叫。你们答应也罢,不答应也罢,我就是不做明王了,我只想好好侍奉干娘过老,你们……就随了我吧!也不要怪罪干娘了。”他盘算着,只要一直做着明王,不定干娘又会做出什么事来,索性来个一不做二不休,把什么都否了,这样他们也没必要对干娘作什了。
  曾老头惊讶道:“明王,你说的……”
  但听‘拍’的一记耳光,朱慈烨捂住发烫的脸颊,吃惊万状,打他的正是曾老夫人,只见她气极发颤着道:“你怎的这般的不孝,我……我实看错了你,你……给我走,以后我不愿再看见你。”
  朱慈烨呆了半晌,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话,竟惹得干娘如此生气,斜眼瞟向曾老头,向其暗询。
  曾老头也是一头雾水,他十分明白,夫人对胆儿那是爱胜自己,别说打他,便是大声呵斥一下,以往也是从没有过的,要不是亲眼看见,他怎也不会相信夫人会抽胆儿这般大的一个耳括子。
  曾老夫人打了朱慈烨,忙紧手掩面,悲伤哭了起来。
  朱慈烨看着干娘越哭越是伤心,更加的惊慌踌躇,去扶干娘双肩,想要慰讨几句。
  曾老夫人右臂一甩,推开他的手,道:“要你走,我不想再看到你。”
  朱慈烨双手定滞在半空,不知是该继续,抑或往回收起,愣愣在那儿,目中又是泪花,又是悲酸,又是迷惑。
  跪天拜地
  习娇娇看着心疼,欺身讲情道:“夫人,你就饶了他吧!看着他这样,夫人就忍心么?”
  曾老夫人不答,只自流泪。
  习娇娇搡一下朱慈烨,暗示你还愣着做什么?
  朱慈烨会意,跪在曾老夫人面前,连磕三个响头,道:“干娘别要孩儿走,孩儿知道错了,干娘要责要罚都可以,孩儿以后都不敢了。”匍在那儿头都不敢抬。
  曾老夫人见心爱的胆儿这般,一阵心疼,心早就软下不少,她也知道此责不在他,多半还是自己的原因占多,想到这,怒气消了不少,道:“烨儿,你起来吧!”
  朱慈烨一愣,以往听习惯干娘叫他胆儿了,突然改口称呼,半晌方才反应过来,道:“干娘不原谅,我就不起来。”
  习娇娇暗叹一声:“真是笨。”伸过手去拉他,边低声道:“夫人要你起来,便就是已原谅了你,还跪着做什么?”
  朱慈烨却倔道:“干娘不亲口原谅,我就一直跪着不起。”
  习娇娇拉他不动,又气又怜道:“真是个傻小子。夫人你就亲口饶恕他吧!这样跪着可不很好看。”
  曾老夫人本已就心疼,当见他这般拗,更是疼进心底。此就好比是母亲打孩子,机灵的小孩见母亲打来,一溜烟就逃了,母亲的怒气也就可以慢慢的消下,但若赶上那种耿直老实的孩子,你要打便打,我就壮着不动,由你打够打没力气了才好,他哪知道,这实是往母亲的胸口扎上一刀,打吧!越打刀扎的越深,不打么!又没个借口,后来,一般都是母亲边掉泪边打的更加狠。曾老夫人此时也是这般心境,当更生气道:“那你就跪着好了,最好永远都不要起来。”
  朱慈烨果真一言不再吭,匍着身子一动不再动一下。
  曾老夫人眼眶又是一红,放声大哭道:“小姐,老仆对你不起……”
  习娇娇急得直跺脚,却又不知怎般劝解的好,一边向曾老夫人道:“夫人,你快叫他起来,这样子——都不好。”曾老夫人只是哭泣,不言他语。
  一边又转对朱慈烨道:“傻小子,别拗下去了,跟我起来。”拉了几下,仍拉他不起。
  朱慈烨道:“习老板就别管了,干娘不原谅我,我死都不会起来的。”
  突听活眼神算大怒道:“堂堂明王朱孙,长跪地上于一老仆,成何体统,还不快快起来。”
  朱慈烨抬首道:“神算说的差矣,我下跪养我爱我的干娘,我心甘愿意,有什不可,莫说此时我还不是什么?便就哪天做了皇帝,此又有什么不妥之处的。”
  活眼神算一时哑语,脸上表情,却是极其难看。
  曾老夫人忽停了哭声,去搀扶朱慈烨,道:“烨儿,快快起来,神算讲的不错,你只可上跪天下拜地,除了父母君师,皆不能在行跪他人,干娘以前是带你母亲的奶妈,楚家的一名下人,你怎好向我下跪,这是万万不能的。”
  追究责任
  朱慈烨跟着起来,抓住曾老夫人双手,激动道:“干娘先哺乳了母亲,后再抚养了孩儿,此番恩情,足可与天地并齐,便就是孩儿跪行一百次一千次,也无以报答一二,如是干娘愿意,你以后就是我的亲娘亲了,孩儿将侍奉着你颐养终老。”
  曾老夫人心里一酸,泪夺眶中,涩涩下来。这样的泪,不再是伤心悲痛,而充满幸福,幸福的泪水,总希望来的越多越好。两人相互拥着,顾自抽泣。
  曾老头会然笑道:“好了好了,云雾拨开见天晴,你们该高兴点才是。”
  朱慈烨撑开身子道:“娘亲,曾兄说的对,我们该高兴才是。”擦了把泪,又帮忙曾老夫人抹了抹眼角,天真一笑。
  曾老夫人也笑了下,道:“恩,我们是要高兴。”摸着他的脸蛋,爱怜无比。
  正当二人相互阐爱有加,活眼神算忽道:“好了老夫人,时候差不多了,你也该跟我们说些什么了吧!”
  朱慈烨抢先道:“说什么?神算一定不肯罢休我娘亲么?”
  活眼神算道:“明王严重了,老夫人既已成高堂,瞎子又能于她怎样,只是今日若不是福伯忠烈,那后果实不堪设想,福伯既因我等而死,我想不需瞎子开口,老夫人自也会明得事理的。老夫人,瞎子所言对么?”
  朱慈烨急道:“人既已去,却还要娘亲讲什么?福伯去了,我和娘亲又何尝……”
  “烨儿。”曾老夫人叫断道:“不需神算操言,我也早已想好了,此事过在我身,倘不是我暗中作梗,老管家福伯亦也不会……”哽塞了下,接着道:“你们放心,我一定会给大伙一个交代的。”
  朱慈烨呼道:“娘亲,你——”
  曾老头惊色道:“夫人,这怎能怨你。瞎子,此事应当责在害死老朱那人身上,怎能尽怪夫人头上。”
  活眼神算道:“曾兄毋急,瞎子已经说过,我何尝想要老夫人怎样?只是众口悠悠,老夫人若无甚表示,怕于明王大业有损,到时——”
  朱慈烨道:“我已讲过,我不想做什么明王,我只想今后能侍奉娘亲左右,直至终寝,那什么大业不大业的,岂来损害的道理。”
  活眼神算道:“我等知道明王心孝,方前言语,定必冲动出口,我等自不当为数的。”
  朱慈烨涨红着脸急辩道:“我讲的句句是出自肺腑,决不是一时冲动之言,神算等要相信我才是。”
  活眼神算道:“明王又说笑了。”
  朱慈烨道:“我……”
  “烨儿。”曾老夫人再次打断了他,道:“你上来,我有话对你讲。”
  曾老夫人
  朱慈烨附身上前,曾老夫人在他耳畔轻声嘀咕着。
  众人俱都看着他们二人,闻不得句言片语,惟独活眼神算是个瞎子,坐在那里动也未动一下。
  半晌,只听朱慈烨道:“娘亲,孩儿知道了,你就放心吧!”
  曾老夫人慈爱一笑,道:“娘当然放心了,烨儿,我有些口渴,帮娘拿晚水来如何。”
  朱慈烨道:“孩儿这就去。”转身才走了五六步,忽就听背后‘砰’的一声,他一惊觉,遂然回身。
  曾老夫人已倒在地上,额头上有一大块血印,在她身旁不远,一株老树的树干上一块血痕格外醒目。朱慈烨立时明白,娘亲是撞树自杀了,当如疯一般扑将上去,抱起老夫人身子,大声呼喊着:“娘亲娘亲……你快醒醒,我是烨儿啊!……”
  所有人都从椅子上立了起来,习娇娇、曾老头、柳三娘围了上去。
  习娇娇掩面落泪道:“夫人,你这又是何苦。”
  曾老头一脸霎白,紧忙抓住夫人的手,无措道:“夫人夫人……”
  曾老夫人终半晌睁开了眼,其余人也都围将上来,看了一眼众人,道:“我对不住大家,是我害死了福伯,我只好……只好以死来……”话未说完,气续不接。
  朱慈烨伤心欲绝道:“娘亲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活眼神算叹道:“老夫人,你这……不是置瞎子于无容所之地吗?”
  曾老夫人道:“神算莫要自责,这怪不得你。”又看了看众人:“烨儿今后就托付给你们了。”
  活眼神算道:“老夫人放心,我们一定会照顾好明王的。”
  司马天南等人道:“是啊!老夫人放心就是。”
  朱慈烨大嚷道:“我不要你们假惺惺的好,娘亲就是给你们逼死的。”呜呜哭了一阵,狠狠瞪了一眼活眼神算。
  活眼神算自己却是不知道的。
  曾老夫人道:“烨儿别这样,不要去责怪大家,这都是……都是我自愿的,莫关他人,听见了吗?”
  朱慈烨痛声道:“不,娘亲这么好的人,孩儿是不会让你离开我的。”想起他刚出生,亲娘便抛下了他,自尽而去,后来到了张氏夫妇家,过了十岁他又成了孤儿,只有在曾老夫人这里,才亲身感受到了母爱的温暖,可是在他心里,曾老夫人毕竟不是真的母亲,他的母亲早已就死了,直到今时,当他知道了身世真相,才知张氏亦也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这时,他方才明白,母亲并非一定要生养过自己的才是,于自己好的便就可是母亲,当明白这个道理,方把干娘的干字去掉时,却想竟就成了诀别。他呜呜泪涌,莫非自己一辈子都得是孤儿么?
  曾老夫人微微一笑,抬手抚弄着爱儿的头发,道:“烨儿,为娘去后,你可要遵习妹子、老爷……和大家的话,把我的身子送到凤凰落断崖上,纵火给……给烧了。”说完这话,缓缓闭起眼,喃声道:“小姐,老仆终于要来侍奉……你了。”话刚落定,身子一松,手掌翻开,即从朱慈烨发上急滑坠下。
  梦醒时分
  朱慈烨大喊一声,眼泪扑扑下来,湿了面容,他紧紧把曾老夫人搂进怀中,悲嘶如吼:“娘亲娘亲……”
  曾老头老泪纵横,抓住夫人的手,久久不愿松开,呆呆着道:“夫人,你怎的这样狠心,抛下我先走了,夫人……”
  习娇娇、柳三娘、叶莹莹、雷鹤娘这些女人,都不禁掩面拭泪,便就是其余的男人,亦也是眼眶红红的。
  活眼神算叹得一声,道:“老夫人性格刚义,实不愧是楚嫔妃家出来的人,明王就不要过于伤心了,还是想下怎为老夫人着一个体体面面的后事吧!”
  朱慈烨一口回道:“娘亲还好好的,我还未好生侍奉过她,你怎可以要我为娘亲着办后事。”
  活眼神算又是一叹,不行再言。
  习娇娇含泪弯腰去搀朱慈烨,说:“张兄弟,夫人确已过世了,你就不要太伤心了。”
  朱慈烨理也不理,反把曾老夫人的尸体搂的更紧,死活也不肯放开道:“你说谎,娘亲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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