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王子-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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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
　　海浪说：“你这是什么反应，男生这个年龄有女朋友不是很正常的吗？”
　　我说：“不可能的。顾野尘怎么会有一个那样的女……他什么时候交的？”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小家伙……我知道你喜欢野鸡，可是，你也不能干涉人家的自由吧！”
　　我气愤地说：“什么自由！他怎么可以这个样子……”
　　我看着他和那个女孩子牵手的背影，忍不住冲了上去。
　　“你给我站住！”
　　顾野尘停下来，看着我。脸上几乎是没有表情的。
　　“她是谁？”
　　顾野尘不说话，女孩子问我：“你又是谁啊？”
　　“我……你管我是谁。顾野尘，你不能跟她走！”
　　“他为什么不能跟我走？我是他的女朋友，我们交往三年了。我叫依依。你是谁啊？”
　　交往三年的女朋友……这一定是开玩笑的……这怎么可能是真的！
　　“我才是他的女朋友！我叫无若。”
　　女孩生气地看着我，问顾野尘：“小尘，她是谁？她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他是我的搭档，独孤无若。”
　　我吃惊地看着顾野尘，刚才的话是他说的吗？我……只是你的搭档？
　　“那她为什么说自己是你女朋友？你们不会真有什么关系吧？”叫依依的女孩子追问道。
　　顾野尘说：“依依，你不要瞎猜了。我和她没有关系，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
　　我完全不能接受那家伙说的话……这不是他说的……
　　“顾野尘，你不要开玩笑了！我口渴，你请我吃棒棒冰好不好？”我走过去，挽住了顾野尘的手。
　　顾野尘看着我，两秒钟以后，他拉开了我的手：“你不要这样，免得依依误会我。无聊就去捉弄海浪，乖，不要捉弄我啦！”
　　我被气得不知说什么好，只是愣愣地看着他。
　　依依见顾野尘这么说，放缓了语气对我说：“无若同学，小尘平时很随和，可也不代表你就可以这么捉弄他啊。这样男孩子可不喜欢啊！”
　　我不说话，盯着顾野尘的脸：“你要开玩笑到什么时候，我现在肚子真的饿了，我要去吃饭！”
　　顾野尘冷冷地说：“要吃饭自己去吃吧，我女朋友今天刚来，我中午要陪着她，就不能陪你了。海浪陪着你在呢。不要任性啦！”
　　说着就牵着依依继续往前走，我在原地站了三秒钟以后，冲了上去。一把将顾野尘的肩扳过来：“顾野尘，难道你之前都是骗我的吗？你在耍我吗？你所说的所做的全部都是假的？你在骗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告诉我，你是不是骗我的啊？”我吼道。用几乎快要哭出来的语气。
　　顾野尘推开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闹够了没有！我现在很忙诶，你稍微懂事点好不好啊，白痴！”
　　我被推出去很远，由于脚上有伤，差点就摔倒。这时候考试完的同学纷纷围了过来。海浪扶住我说：“无若，我们走吧。”
　　我很委屈，眼泪就在眼圈里打着转，忍了忍，我将它吞回肚里。继续跑到顾野尘的身边：“你今天必须给我把话说清楚了，你之前到底是不是在耍我？”
　　现在依依也生气了：“小尘，你做什么了？为什么这个女孩子这么死缠着你？”
　　顾野尘吼道：“我什么也没有做！”然后用力抓住我的手臂，把我拖出去，“你过来，依依，我单独跟她说清楚，你等我一下！”
　　我被顾野尘拖到教学楼后面的角落，手上快要愈合的伤口被他捏出血来。
　　顾野尘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血迹，问道：“你还好吧？”
　　我问：“你在开玩笑对不对？她不是你的女朋友对不对？”
　　“你不要发神经了！她是我的女朋友，我们交往三年，感情很好？”
　　感情很好，你们感情很好？那么我呢？我是什么……
　　“你之前真的是在骗我？你是在耍我？难道你说过的话都是假的吗？”
　　顾野尘抿了一下嘴唇，镇定地说：“是的。为了使你心甘情愿加入我们，壮大我们的队伍，我欺骗你的感情。之前跟你说过的话，全部都是骗你的。”
　　我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的脸，眼泪再也止不住“哗啦哗啦”地流下来：“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为什么……”
　　顾野尘大声吼道：“是你自己白痴！我本不想骗你的，是你自己认为我喜欢你，你笨！你……”
　　我忍无可忍，挥手一耳光。
　　顾野尘呆了整阵十秒钟，没有说话。
　　在他不说话的这十秒钟里，我一下子泪流满面。从来没有尝试这么深的爱过一个人，为了他，付出所有我都愿意，我的家，我的弟弟，我的朋友，我的同学老师……我的小学，初中，高中……都是为了他，我通通没有了！我没有过去，没有友谊，没有了亲情我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了……
　　“对不起。”他说。
　　我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还要说什么。
　　“依依还在等我，我得走了。”
　　说完了转身，离开我的视线。
　　然后海浪进到我的视线里来。看着我，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你们都在骗我，你们两个骗子！”
　　“对不起。无若，对不起。我也是……”似乎是找不到形容词，海浪突然说不下去了。
　　“骗子！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我对着海浪一掌，海浪靠墙，扶住自己。
　　还是不说话。
　　“你为什么不回答我，你说话啊！”
　　海浪突然很生气地吼道：“你白痴！你笨！谁叫你要这么白痴啊！你是我见过的女孩子里最没有大脑的一个，你根本就是个智障者！”
　　我被海浪气得完全不知道要做什么表示了，既吃惊又发愣得盯着他。
　　海浪继续吼道：“没有大脑的笨女人，你在这里哭有屁用啊！你也用脑袋想想问题不行啊，该放手的时候就放手，既然知道野鸡是在骗你，你就想开点不要他啊，你没有他不能活啊？”
　　“我就是没有他不能活怎么样啊？我书不能好好读书，没有家庭没有了朋友，都是为什么啊？我都是为了你们几个骗子！我现在就只有你和他了，我什么都没有。我爱他，爱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待我……我爱他……”说着说着我觉得自己就快要虚脱了，于是蹲下来，大声地哭。
　　海浪叫了一声白痴，走过来，一手将我搂进怀里。
　　第十九章　无若，我不需要你的回来
　　傍晚，我一个人站在落日下面，影子被拉得很长……
　　难过……伤心……想哭……顾野尘……顾野尘……你怎么可以做这样的事？我是那么相信你，以为你是我全世界最值得依赖的人，你看我的眼神，对我笑时扬起的嘴角，你轻拍我肩时脸上的真诚……你叫我怎么接受，这一切原来都是假的！这一切的一切，全部都是假的！
　　你竟然有一个交往三年的女朋友，而且为了她，宁愿把我丢在学校的角落……顾野尘，我看错了你，你……真的是太过分了！
　　我伸出手，要把这个戒指拿掉……我不要再戴着它……什么全世界只有我可以戴上的戒指，什么只有我一个人戴上去取不下来的戒指……都是骗人的！我用了很大的力气，可是仍旧没有办法把它拿下来……
　　我垂头丧气，世界好象突然变的无比黑暗，为什么……为什么这个戒指，再也拿不下来了？为什么你到我心里来了，就再也出不去了？而我，却怎么也进不到你的心里去！
　　“无若。”
　　我拉着戒指，转过头，但昭毅正奇怪地看着我。
　　“无若你怎么了？”
　　我看着他，突然很想哭……于是就真的哭起来了。我受骗了，我伤心了难过了……但昭毅我好难过……
　　“你怎么了？为什么哭成这样子？是不是有谁欺负你了？”但昭毅拍拍我的头问。我比他要矮上许多，头只能到他胸膛，所以他伸手，也只能拍到我的头了！
　　我边哭边说：“顾野尘骗我，他说过，他爱我。他还抱过我，还请我吃棒棒冰。可是，他已经有女朋友了……他和女朋友去吃饭都不理我，但昭毅，我怎么这么笨啊！”
　　“你说什么？”但昭毅推起我问，“他这么做，不是欺骗你的感情吗？”
　　我说：“他就是在欺骗我的感情！还说得那么大言不惭，说他就是在骗我，谁叫我笨呢！”
　　但昭毅听了，愤怒地说：“他怎么可以这样！我现在就去找他！”
　　说着他就就放开我转身要去找顾野尘，我想要拉住他，可是愣了一下，我竟然跟着他走了……
　　跑了一段路，但昭毅掏出手机打电话。
　　“顾野尘？你现在在哪里？”
　　“……”
　　“我现在要见你，是你自己过来，还是我去找你？”
　　“……”
　　“立刻马上！我立刻就要见你，我管你在吃饭还是在睡觉！”
　　“……”
　　“好。我就在学校花园等你！立刻过来！”
　　挂掉电话，但昭毅皱眉看着我。我低下头。
　　“你为什么喜欢他？他有什么好的？具体的说一下，什么地方比我强？”
　　我不说话。
　　“真的有那么难过吗？哭得像个小孩子，你都不怕路上这么多人在看着你的笑话吗？”
　　我擦擦眼泪，看看身边看着我们笑的那些人，还是不说话。
　　但昭毅将手搭上我的肩膀：“走吧，傻子！”
　　我一边掉着眼泪，一边跟着但昭毅去了学校的花园。
　　“不准再哭了，呆会顾野尘会笑你的。你不能表现得那么脆弱，知道不？”
　　我擦擦眼泪，委屈地看着他。
　　“好吧，你要哭就哭吧……当我什么也没有说，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我这下真的没哭了。麻木地看着前方。
　　五分钟以后，顾野尘到了。
　　看到我……应该说是没有看我，是我叫了他的名字以后，他才注意到我的。
　　但昭毅平静地问：“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
　　“那么你想怎么样？”
　　但昭毅走过去，挥手一拳，打中顾野尘的脸。
　　顾野尘不还手，也不说话。
　　然后又一脚，顾野尘坐在地上，然后自己爬起来，依旧不说话。
　　但昭毅又一拳，顾野尘的鼻血流下来，依旧是不还手。
　　接着左脸又被打一拳，嘴角的血也流下来。但是他……还是没有要要还手的意思，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但昭毅很气愤，抓住他的衣领，问：“你为什么不还手？”
　　顾野尘擦了擦嘴角的血，甚至还笑了一下，说：“你不是喜欢她吗？那就好好去追吧。我是欺骗了她的感情，我承认，我道歉。”
　　我和但昭毅都愣了一下，他……这是什么话？
　　“但……但什么来着？”
　　“但昭毅！”
　　“好，但昭毅你听着。我，顾野尘发誓，再也不会纠缠独孤无若了。会和他练习功力，但是绝对不会再有其它发展。你要是喜欢她……”
　　顾野尘话还没有说完，又被但昭毅用膝盖用力顶了一下肚子，疼痛使他蹲下来。
　　“你这个混蛋……”但昭毅气得不知道要说什么，停了半天，他说：“无若不是物品，不是你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的……”
　　顾野尘手捂着肚子，咬着牙说：“不管之前有什么，但是现在我不要她，而且以后也不会要。无若，你忘了我吧！”
　　……我怎么也不能相信，这是顾野尘说出口的话。他怎么一下子成了这么无情的人……他怎么能……
　　虽然他已经被但昭毅打得不能直起腰来，但我还是走过去，继续给了他一耳光。我独孤无若长这么大，都不曾这么认真地打过一个人。这一次，我很认真。
　　顾野尘面无表情地说：“无若，我不求得你的原谅。你忘记我，和但昭毅在一起吧。对不起！”
　　我看着他满脸的伤，模糊的眼神，这还是我认识的顾野尘吗？
　　“好。顾野尘你听着，今天是你赶我走的，是你不要我的！我今天走了，就永远不会再回到你的身边。我为了你，差不多放弃了我整个的世界，是我无知我白痴我低能我自作多情……顾野尘，我永远不会回来了！”虽然强作镇静，可是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下来。
　　泪眼模糊，似乎看到顾野尘，眼角的泪，难道说，是我的眼泪折射出来的吗？
　　仿佛酝酿了很久，顾野尘开口说：“对。我就是这样的人，我利用别人的感情不是一次两次。我不求得你的原谅。我也不需要你再回来。你不回来是对的！”
　　“你……”我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什么该怎么办了。我也完全没有料到，他会说这样的话。
　　但昭毅拉住我的手，边拉我走边说：“你不要再和他说废话了，认识这样的人，就当你是瞎了眼，我们走！”
　　我被但昭毅麻木地拉了出去，刚出门就碰到海浪，正奇怪地盯着我们。
　　“你们把野鸡怎么样了？”
　　但昭毅说：“他死了，不要再提这个人的名字！”
　　海浪一听，挥手就是一拳打过去，然后又把他拉起来，问：“到底把他怎么样了？”
　　但昭毅准备还手，但是拳头很轻易地被海浪握在手里。
　　“说！”
　　我说：“他就在里面！”
　　海浪听了，放下但昭毅的手，走了进去。路过我身边的时候，他说：“我们大家都是一样的，都是傻子，而顾野尘不同，他，是全世界最最自私的人！也是全世界最可怜的人！”
　　我发愣地看着他的背影，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但昭毅拉了拉我说：“走吧！”
　　第二十章　以后他说到依依，就是在说你
　　我现在很刻苦，天天不是看书就是练刀。我不明白，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过着这样的生活，上午上课，下午没有课就在图书馆，晚上就练刀了。回宿舍睡觉，虽然经常是我一个人。
　　天天见到顾野尘，当然也见到依依。
　　除了海浪几乎没有一个朋友。其他同学我不记得，高中同学都没有印象，我几乎是每天都只和海浪一个人说话。
　　但昭毅经常过来，带花，带吃的。但是他不知道我爱吃棒棒冰的。
　　幻灵自从上一次救过我以后，再没有出现过，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