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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我的老公有前科-第10章

小说: 我的老公有前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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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浦江丝丝古董店是一个很抢眼的店铺,中宇和惠美跟在虞勃后面走了进来。里面的人不多,可室内布置典雅,装饰得古香古味,透明柜架上像博物馆般放置着古物,墙上挂有帛画,画的都是古今大师的名画杰作,色彩鲜艳。地下铺了张大地毯,云纹图案,色彩素净,使人看得很是舒服,靠墙的几柜放满珍玩,香扇坠子、宋朝古萧、香扇坠子、玛瑙珠子,莲花簪、凤仙簪、孔雀簪,墙角疙瘩竖着老大的描金花瓶。美中不足的是这屋里缺少空调,只有一个老掉牙的吊扇在旋转。就是在这电扇的吹鼓下,中宇的头发被弄得乱糟糟的,倚在一边的惠美好心为他用手理了理。
  中宇睁开眼睛,不满道:“你干嘛?”惠美宽容地笑笑。中宇说:“我讨厌别人弄……男人的头发!”惠美说:“好啦好啦,信迷信了不?!”又重重搓弄了几下。中宇恼怒盯了她一眼,重新闭上眼睛。柜台里面的一个女服务姐对惠美小声道:“你老公脾气挺大。”她就是银花。惠美忍气吞声:“咳……上来一阵就跟小孩儿似的。”银花是性情中人,懂她的话,老道说:“男的就这样。”惠美忍无可忍,掏出工作证,在银花眼睛晃了一下,说:“我们是公安局的,找你们的老板。”笑逐颜开的银花一愣怔,即刻说:“老板不在店里,这会儿可能在西安。”惠美说:“那就找负责的。”
  “我是领班。”银花说,“你有什么指示就直接下达。”惠美说:“我想看看你们的营业执照,和出口仿制铜鼎的原始凭证。”银花想了想,说:“这些经营资料,你要看还得等老板娘来!”惠美说:“老板娘?”银花说:“对,凡是经营上的事,都是她一手操持的。而我们这个店,只是零售,就像浦东是上海的一个对外开放的窗口一样。”惠美说:“那她什么时候能够来?”银花说:“我说不准,平时她在家里用电话领导我们,她想来就来,不想来就不来……”
  “废话!”惠美说,“你给她打电话,说我们要她来。”银花为难说:“不怕你见笑,我们都不知道她的电话。”惠美说:“你呼她。”银花说:“她没有那玩艺儿。”惠美说:“你上她家里去找她。”银花说:“我们更不知道她……路在何方……”惠美讥讽说:“看来你老板娘一定是三无人员。”银花赶紧说:“不是的,人家是西安人,可持有浦东户口的,不是蓝皮的那一种。”中宇上前说:“小姐,我们警花说的三无人员,不是那种打工族的身份证暂居证,而是指没有家庭电话、手提电话和呼机。”银花吃吃笑了,说:“你老婆真会说话,提起‘三无’,叫咱们心一缩。”惠美绷了脸正要发作,中宇赶紧把名片递给银花,说:“要是她来店了,你打电话通知我们再来。”惠美脸一沉,说:“谁要你插嘴,你姓什么?”中宇说:“我姓记,是你的好搭挡。”惠美脸一红,瞟了虞勃一眼,叱道:“别跟我……无聊!”
  虞勃一直没有言声,车身走出店门。惠美掐了中宇一指,愠悻说:“记住,在大庭广众下不要把你我连在一起。”中宇没有说是还是不是,突然记起了什么,追在她的身后说:“你们要查的是一鼎二釉,与仿制鼎釉有什么关系?”惠美啐道:“笨蛋,鱼目混珠懂不懂?”中宇恍然大悟:“啊,把一鼎二釉夹在众多货堆里混装出口,连等级证明都给免了。”
  从丝丝店里出来,虞勃朝天上的太阳瞅了一眼:“都正午了,你们公婆俩谁请客?”中宇一下子活跃起来,扮相:说“老婆请客老公掏钱呗!”惠美想否不当他老婆也不成了,索兴顺坡骑驴下坡,说:“还行,铁公鸡上还扒下了一根毛,这次当老婆还能捞到一点实惠!”中宇率先爬上了车,带虞勃走到一家写着“456”快餐的饭店门口停下。进快餐店坐下来之后,惠美咪了一口茶水,俨然一副贵夫人的模样,缓缓望向虞勃,说:“头儿,‘456’是什么意思?”虞勃说:“价格分三等,四元五元六元!”
  直抠门!惠美气得说不出话,胸襟直起伏。服务姐陪着笑问中宇,说:“吴老板,今天想来点什么?”中宇说:“你看着办吧。”服务姐儿说:“还是老样子好不好?”中宇说:“行。”服务姐儿说:“要不要来点酒?”中宇说:“下午我们还有点事,免了。”实在是忍俊不禁,惠美喝声道:“慢,服务姐儿,先上三扎鲜酒,一碟水煮花生。再按十元二十元三十元来三个小炒!”服务姐弯了弯腰欲说什么,惠美说:“你店里没有这个标准,难道说你不会现买现炒吗?”服务姐瞟了中宇一眼,带着笑走了。惠美又冷笑说:“这里一共就是四五六,吃来吃去都是那两样,有什么挤眉弄眼的?”中宇眨眨眼晴,说:“也许她只不过想跟我拉拉话。”
  “跟你拉拉话?”惠美说,“有什么好拉的?”中宇悠然说:“有很多女人,特别是女孩子,都说我的声音很好听,低沉圆浑,要是唱一首小小竹排,就是李双江,你难道没洼意到吗?”惠美立刻弯下腰,捧住肚子,作出好像要吐的样子来。虞勃忽然又笑了。惠美瞪眼说:“你又笑什么?”虞勃说:“我忽然想起了一句话,这句话不但有趣,而且有理。”惠美说:“什么话?”虞勃说:“一个女人若在你面前装模作样,就表示她已经很喜欢你。”惠美又叫了起来,说:“狗屁,这种狗屁话是谁说的?”虞勃说:“中宇。”笑着又说,“当然是中宇,除了中宇外,还有谁说得出这种话来。”惠美眨了眨眼,板着脸说:“还有一个人。”虞勃说:“谁?”惠美说:“抠门鬼。”
  晚上在家里,先睡了一觉的惠美醒过来,伸出头喊:“妈妈,你买的那房子要到哪一个世纪啊?”玉娟睡眼婆娑出现在门口,说:“快了快了,我钱都付了人家一半!人家说过户要有一个时间差,心急吃不了滚粥!”惠美缩回头,坐在电脑前手指移动,对话框里弹出一行字:伤停——讨厌的十二点终于盼来了!
  补时——可我实在不想说什么。
  伤停——我等了这长的时间,这就是你给我的“一点通”?
  补时——对不起,这个时候的我,是又饿又累,没给你闭门羹就不错了。
  伤停——那我们去宵夜吧!
  补时——睡觉吧,这就是最好的宵夜!
  早晨,安公局大门口。一辆车停在正低头行走的中宇面前。中宇吓了一跳,抬头见是虞勃与惠美,愠悻说:“好一对鱼(虞)头溃(惠)虾,难怪没了眼睛的。”惠美凛如霜雪说:“撞不死你才冤哩!”中宇说:“啥哪,叫化子搁不得讨米的?!”惠美说:“不要脸,谁跟你一路的?”中宇说:“虞头,咱们不是联合办案作战吗?是不是上头来了精神,原苏维埃要解体了?”虞勃说:“你少贫,上车吧!”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茶色眼镜。中宇站着不动,说:“有重案吗?”虞勃说:“没,到工商局了解丝丝店的情况。”
  “没劲,你们去吧!”中宇说,“我感兴趣的是活的到死的,对死的到溃的提不起劲。”刻意瞅了惠美一眼。虞头说:“你味口还不错!这是一桩新闻里的新闻,国宝!”中宇说:“走私熊猫?”虞勃说:“窦鼎和陶釉。”
  “就是那三件被收购回来的古董。”中宇说,“可惜花费的周期太长!待你们的有了结果,我再作采访。”胸襟起伏的惠美压抑说:“就凭你这领导?”中宇挑战说:“不服气你啊?”惠美下车打量他说:“有一米八吗?”中宇头偏扬说:“差一点点……哎呀!”话还没有说完,身子横躺在街头上,费劲爬起来说,“我怎么搞忘了?那些最溃烂的,就是最想把自个推销出去的。”惠美说:“小阿Q,老人家还教你侦探理论:一句关键的话、一件重要物证、一处细节叫做‘抓手’,很形象的一个譬喻。抓住它,向上攀登;或扯拽着它,往下深入……”中宇虔诚状:“是是,一句关键的话、一件重要物证、一处细节,很形象的一个譬喻,叫做‘扒手’,梁上君子。”
  黄昏。中宇在街头行走。一辆小汽车停在他边上,故事重演。虞勃在车窗里伸出头:“小子,这是到哪里去,捎你一脚。”
  “岂敢劳驾你这刑警支队长!”中宇自顾往前走,“我租的住房离这里不太远,谢谢你。”虞勃朝车里看了看,说:“要谢就谢你的‘老婆’,是她指挥我的。”惠美伸出头来,狠狠盯了虞勃一眼,甜甜冲中宇一笑:“听多了他的话,你爱做梦的。你我仅仅是记者与警察的对口合作关系。”
  “用不着你提醒,你是警花,我可不敢高攀!”中宇往路边上躲,“倒是你左嘴唇边有一颗小黑痣,是白璧微瑕,还是锦上添花,我常闹不懂?”虞勃说:“这是情痣,只有你老婆才有的!”
  “你总爱把她当我老婆!”中宇嘿嘿一笑,“虞头你真有眼光,那天我跟她出去,人家也是这么说,当着我的面问她,说你老公帅呆了……”惠美红着脸嗔道:“好不讲鼻子眼眼的东西,滚一边,要吃回家吃你妹妹的豆腐去!”中宇适可而止,似乎想起了什么,问:“虞头,工商你们去了,又有什么动静?”惠美似乎有些失落的脸上,一抹俏皮,说:“对不起吴先生,无可奉告!”虞勃说:“要说话很长,这家店实际上是梁山一个名叫丝丝窑俑制品厂的一个分店。”中宇神情一振,说:“是西安那个梁山吗?”
  “难道是山东的梁山不成。”惠美不悦,后敛眉问,“你知道西安有一个梁山?”中宇神往地:“我曾在那里住了半年。”惠美黯然说:“哦——我明白了!”虞勃说:“小子,我们先走一步。明早你来局里上班。”中宇说:“行,但千万不是那种不归路的‘上班’。”突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惠美。惠美接过来一看,原来是她的一张剪影,曲线玲珑,很魔鬼。她眼里流露着喜欢,嘴里却说:“你就这般手艺,也敢拿记者出来……混?”中宇张嘴欲言,就被汽车掀起的灰尘淹没了。
  卧室里,惠美面对电脑桌上用相框装饰的那张剪影,老是想跟中宇在一起的情景。直到时钟指向十二时之后,她的手在电脑前打着字:伤停——你知道我此刻的心情是什么?
  补时——空虚,空的就像个面口袋。
  伤停——你说对了,我最怕的就是他妈的这个时候,寂寞的一塌糊涂却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补时——这一点,我比你好,想自己静静的呆会的时候却少不了狐朋狗友,三妻四妾。
  伤停——臭美你啊!我看着自己的窝,觉得是那么的陌生。陌生的让我害怕,不敢继续深思。
  补时——那我们现在就见面,好吗?
  伤停——不行,红娘说咱俩的缘份未到。
  补时——你别老这么躲着我。
  伤停——睡吧,有那么一天我会犯贱,翘着尾巴去敲你的门的!
  4 西安大队长:我比你进步,是已离婚的男人
  在京西省文物局大楼,挂有保卫处处长的一间公办公里,孔罕在给下属布置任务:“……文省长和武局长的指示就传达到这里。你们心里要明亮,高武合墓开发迫在眉睫,我们做保卫工作的是软环境,千万不能疏忽大意。比如高武合墓的前期工程……”有人问:“处座,我们保卫的对象的是人还是文物?”孔罕:“胡涂!”说话的架势却是磨棱二可。另一个人也跟着一唱一伙,说:“当然是文物!就像野生动物园要头等保护熊猫那样!”那人恍然大悟状:“明白,文物跟熊猫一个价,国宝。”孔罕正欲说下去,发现下属的注意力分散了,抬眼跟了过去,不免一惊。文蓓站在门口打量着室内,一双眼睛忽然变得说不出的冷漠空洞。孔罕咳嗽一声:“会议就开到这里。”等下属退出办公室,才笑着迎上前,说,“难怪早晨我出门,城里少有的喜鹊就冲着我叫,原来是老婆今日要驾到,坐坐坐!”
  文蓓并没有坐下来,只是冷冷瞧着他,说:“我正好跟你相反,早上我出门遇到了白尾巴乌鸦。我想今天你我间应该有一个了结。”孔罕特大度,说:“我也是这样寻思着的。你我分居了好几年,落到喜鹊与乌鸦的份上,再拖下无趣。”文蓓很意外,一时不知说什么为好。孔罕拿出一张纸递给她,说:这就是我开出的条件。文蓓接过来认真看了一遍,反问:“你是拿这块地皮换咱俩的离婚?”声音里完全没有情感,简直就不像是她发出来的。孔罕说:“有什么不可以?当年,你为了保护放牛的伯父,甘愿把一朵鲜花插在了一堆牛屎上面。今天,你为了从牛屎堆里解放这朵鲜花,何尚不利用你伯父的签字,结束这段痛苦的婚姻。”
  “世上再也没有比你更无耻的人。”文蓓咬着嘴唇,“你彻底死下这条心吧,我宁可再跑几个马拉松。”孔罕一副流氓口吻,说:“可有人迫不及待,希望百米短跑,几个大步就能冲到终点。”文蓓说:“你胡说!”孔罕欲言犹止,眼落在门外,终于轻哼道:“这曲双簧戏演的真精彩。”文蓓车头望去,脸刷地灰白了,因为门口站着戚平和程玲。
  戚平带着陈玲在孔罕办公桌前坐下。孔罕把身子往后靠在背垫上,说:“戚队长,你唱的是花脸还是白脸?”
  “我唱的是包公脸!”戚平说,“我不是来请示处长,是来对当事人作笔录的。”文蓓听了,知道是例行公事,悄然退出了办公室。程玲畏缩打开笔录本,小心说:“对不起孔处长,我们是履行公事。”孔罕脸上青白一阵,赶紧坐直身子,懵懂地:“公事?我犯了什么条文了?”戚平说:“说说你在梁山任治保组长的事。”孔罕一抹慌乱,色厉内荏:“怎么,我老婆与我打离婚,请你刑警作这样的调解吗?”戚平轻哼道:“你别跟我扯歪。说,你们在梁山做了哪些亏心事?”
  “我们?是指我与你前未婚妻蓓蓓吗?”孔罕索兴糊涂下去,“当时你俩虽有恋爱关系,但不属法律保护的对象。而蓓蓓是黑五类子女,她选择了我当然是慧眼明珠。你要我交待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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