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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吸血鬼黎斯特-第63章

小说: 吸血鬼黎斯特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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吮吸她的血,感到她的血一再的涌流,一再扩散我全身;紧跟而来的是不容质疑的激荡刺激,她的獠牙刺进我颈子里了。
  我的血液突然被吮吸了过去,正如她的血液也被我吮吸过来一般。
  我看到闪闪发光的血流循环。我感到如此的神圣;此际除了我们的嘴彼此锁住喉咙,我们的血正在脉动的血管贯窜外,再无别的存在。
  没有梦,没有幻象;只有壮丽、无声和炙热的血在交流;还有什么事值得放在心上?绝对没有。只要血不停的流,就让天塌下来,让地裂开来,让光明尽熄,让世界的一切全消逝吧!
  然而,可怕的声音突如其来,丑恶的,好像石头破裂,好像石头在地板上拖曳;马瑞斯来了。不,马瑞斯,不要来。回去,不要接近我们,不要把我们分开!
  不是马瑞斯。这恐怖的声音强行闯入,猛然间天动地摇;这个家伙抓住我的头发,并把我们用力拆开,血从我嘴巴喷出来。是恩基尔,他强而有力的手,揪紧我的头。
  血液从我的下巴流下去,我看见她脸上的苦恼表情!看见她向他伸出手,她的双眼充满了怒火,当她用里去抓揪住我头颅的双手,她白皙手臂生气勃勃的发着光。我听到她的声音,她在大声叫喊,声音之大远超过于她刚 的唱歌,血从她嘴角流下来。
  声音淹没了一切,黑暗席卷了我,眼前金星直冒,我的头骨就要碎裂了。
  他强迫我跪倒,他压在我身上;我突然清楚地看到他的脸,那张一如往常没有表情的脸,只有手臂上的肌肉,显示了真实的生命。
  即使在她淹没的叫声里,我仍意识到后面的门在动,因马瑞斯的敲击而晃动,他的吼喊与她的尖叫几乎一样大声。
  她的尖叫,使得我的血从耳朵往外流,我的嘴 不自禁的张着。
  钳住我头部的虎头钳突然松开了。我觉得自己摔倒在地板上,四脚朝天,他的脚重重踩在我胸口上,几秒钟内,我的心脏就会被踩碎了。而她的尖叫越来越大声,越来越刺耳;从他背后,她的手臂勒紧他的颈子。我看到她紧皱的眉毛,飞扬的黑发。
  是马瑞斯,我听到他在门边跟恩基尔说话,马瑞斯的话声穿透她清澈的尖叫恩基尔,你如果杀了他,我将从你身边带走阿可奇,她一定会跟我并肩作战的!我发誓!
  突然的寂静无声,温热的血从我颈旁滴下来。
  她走到一旁,目光朝前直视,狭窄的石头通道拍一声响了,门猛然打开,马瑞斯的身影在我面前骤现,他的双手放在恩基尔的肩上,恩基尔好像已不能动弹。
  他的脚滑开来,碰伤了我的肚子,我的胸口压力顿失。马瑞斯以思维对我说话,我听到:出去呀!黎斯特。快跑!
  我奋力的坐正,看到马瑞斯将他们两个缓缓赶向神龛,看到他们目光不是直直瞪视,而是凝视着马瑞斯;阿可奇紧抓恩基尔的手臂,我注视着他们恢复茫然的脸,我第一次发觉,那种茫然似是无精打采的,他们戴的不再是古怪的面具,而是死亡的面具。
  “黎斯特,快跑!”他又再说一次,头也不回的,我跑了!
  马瑞斯终于走进灯光闪耀的客厅。我站在阳台最远的角落,身上所有的血管散着热气,好像血管自有生命正在呼吸一样。我看到远放朦胧庞大岛屿的轮廓,听到船沿着远方海岸前进的声音。脑海里转的念头是恩基尔如再来找我,我就跃过栏杆,跳进海里游泳。我一直感到他的手捏住我的头,他的脚还踩在我的胸口。
  我紧靠石头栏杆站立,全身发抖着。脸上的瘀伤虽已痊愈,血仍从脸上流满我的双手。
  “我很抱歉。做了这件事我很抱歉——”马瑞斯自客厅出来。我说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折磨做。我不该做的,我很抱歉,很抱歉!我发誓,我真的抱歉。马瑞斯。我永远永远不会再做你叫我不要做的事了。”他双臂交叉站立着,对我怒目而视。
  “黎斯特,昨天晚上我说了什么来着?”他问。“你这个可恶的混蛋!”“马瑞斯,请原谅我。我认为不会发生什么事,我确定没有事会发生……”他作势要我安静,作势要我往岩礁而走;他翻过栏杆,走在前面。
  走在他后面,对周遭的安谧感到暗暗欣喜,不过,也或许我还太晕陶,根本心不在焉吧!她的出现,恍如全身沐浴着芬香,而她根本不可能有什么香味的,一定是烟香与花香,渗入她坚硬的白色肌肤里了;尽管她这么坚硬,却仿佛又十分脆弱,多奇怪呀!
  经过滑溜的大石头,我们往下走,直到白色的海滩。我们默默地走在一起,白色的浪涛拍打着岩石,对着平静的白沙滩翻腾而来。风在身边呼啸,呼啸的风声吞蚀了所有的激荡与声音,我长久以来的孤寂感觉又油然而生。
  我的外表越来越镇静,内心却也越来越伤感越悲哀。
  像卡布瑞惯常的动作一样,马瑞斯已手臂揽住我。我没注意到我们走到哪里了;当我看到我们来到小海湾口。看到一艘长船在那里抛锚停泊,船上只有一只桨,我大吃一惊。
  我们停下脚步,我又嗫嗫嚅嚅:“我很抱歉做了这件事!我发誓我真的抱歉。我不相信……”“别告诉我你感到后悔——”马瑞斯平静地说:“你对发生的事根本不后悔;你对自己的鲁莽也从不后悔。何况,现在你已安全了,你不会像蛋壳似的在地板上压碎了!”“哦,这不是重点——”我说着,情不自禁啜泣了。我拿出手帕像一位十八世纪绅士似的,拭去我脸上的血。我感觉到她仍抱着我,感觉她的血仍在流,更感觉到他如钳的双手;整件事似在眼前重演;倘若马瑞斯没有及时来到……
  “马瑞斯,到底发生什么事?你看到什么?”“希望他已听不到我们了!”马瑞斯疲倦的说:“我简直不敢想像,再有什么什么言词思维,进一步打扰他的话,会变成什么后果。我只能让他回到冬眠状况。”他似乎真的怒不可遏,他转过身不理我了。我怎么 能停止思想?我恨不得打开头颅,把所有的思想曳拉一空;然而,思潮硬是澎湃淘涌,就像她的血一样。她的肉内犹有心智,有欲望,有炙热的灵魂被强行困锁,她一切的热,就像液体的光,此刻却流窜在我身上。毫无疑问的,恩基尔对她拥有致命的掌控力;我恨他,我要毁他;我的脑里充塞了各种狂思奇想;也许我能想出办法,单单毁了他,却保留住她;只要她能安全,我们就不会有危险。
  我太失去理性了吧,难道魔鬼不事先缠附他吗?如果这一切不事……
  “别妄想了,小家伙!”马瑞斯的身影闪现。
  我又啜泣了。我感到她犹在我的颈子上抚摸,舔了舔 ,我恍如又尝到她的血;视线朝向天空,只见星罗棋布;此时此刻,连安祥永恒的行刑,似也在威胁我,似也了无意义。尖叫的冲动,在我的喉咙致命的膨胀扩张。
  她的血所产生的影响逐渐减弱,清晰的影像开始浮现,我的四肢又再次的事我的四肢。事的,我或许更强壮了,但魔力已渐褪,魔力已消失;只留下贯穿我们之间的血流记忆,不,还有更强烈某种感受,仍徘徊不去。
  “马瑞斯,发生什么是!”我越过风声叫着:“别对我生气,别丢下我。我不能……”“嘘,黎斯特——”他说。回过身,握住我的手臂。“不要担心我的愤怒——”他说:“这并不重要,而且也不事直接对着你;给我多一些时间,让我镇定下来。”“你看到她和我之间发生的事吗?”他的眼光朝向大海,海水全然的漆黑,海浪的泡沫又全然纯白。
  “是的,我看到了。”他说。
  “我拿了小提琴,想为他们演奏,我只是想——”“是的,我知道,当然……”“——音乐将会感染他们,特别事那个乐曲,那支诡异、超自然的乐曲,你知道的,小提琴事如何……”“是的,我知道——”“马瑞斯,她给了我……她……而她也要了我的……”“我知道。”“他看守她看得好紧!他当她事囚犯!”“黎斯特,我求你……”他疲倦而悲伤地微笑着。
  关闭他,马瑞斯,像他们从前所做的,让她自由!
  “你在做梦,我的孩子——”他说,“你在做梦。”他掉头离开了我,并作势要我不要理他;他走到潮湿的海滩,来来回回踱着方步,海水一波波轻拍着他的脚。
  我试着再次平静下来,这事真实的吗?我到过很多地方,最后 来到这座岛屿上;凡人的世界远在岛外,诡谲的悲剧,乃至那些必须照顾者的恐怖,在潮湿闪亮的峭壁以外,竟无人知道!
  马瑞斯终于回头走来。
  “听我说——”他说:“一直往西,有一座岛,那不属我的管辖范围,岛的北端有古希腊小城,那里有水手住的客栈,通宵达旦的营业。你现在就坐船到那里,去猎食,这里发生的事全忘了吧。核估一下从她那儿,你得到多少新力量,试着不去想她或他,最重要的是,不要动脑筋想对付他。日出前,回到屋里,那不难的;你会发现成打的门和窗户都开着。为了我,现在就照我说的去做吧!”我微微鞠躬,天底下只有一件事,会转移我的心思,会涤除或消减任何高贵思想,那就事人类的血液,人类的挣扎和死亡。
  毫无异议的,涉过浅水,我到了船上。
  在小客栈肮脏的房间里,墙上有金属镜面的破片;时候还早呢,站在破镜前面,看到自己反射的身影。我看到自己穿着织锦外套,白色的蕾丝上衣,脸因为杀戮而温暖红润了。那个死家伙,就趴在桌子后面的地板上。手里还拿着刀子,那把刀准备割我的喉咙。房里还有一壶酒,酒里有迷魂药;他一直劝酒,我一直拒绝喝;半逗半推的抗拒,然后他发脾气,拿出刀来,然后他成了我的猎物死了。他的另一个同伴也死死的躺在床上。
  我望望镜片里金发的浪子。
  “唉!这不正事如假包换的吸血鬼黎斯特吗?”我笑了。
  当我歇息时,纵有全世界的血液,也无法阻止惊骇战栗的思潮涌来。
  我无法不想她。我怀疑前一晚在睡梦中,听到的是不是她的笑声;我很惊讶,她的血液竟什么也没告诉我。我阖上双眼,思绪倏然又纷至沓来。当然,想的都事很美妙的事,也一如魔术的不相连贯。她和我一起走下走廊,不是在这儿,而是在我知道的另一个地方。我想是在德国的皇宫,海顿创作音乐的地点。她漫不经心地跟我说话,好像已说过千百次一般,她告诉我许多事,人们信仰什么,轮子里面什么东西在转动,这些神奇的发明事什么玩意儿……。她戴着时髦的黑帽,帽子的宽边上饰有白色的羽毛,白纱从帽子的顶端垂到她的下颚,她的脸庞显出稚嫩与年轻。
  当我睁开眼睛,我知道马瑞斯已在等我,走出卧室,看见他站在空了的提琴盒旁边,背对着靠海那面打开的窗户。
  “你必须现在就走,我年轻小友——”他悲伤地说:“我原希望有稍多的时间,但这已不可能了。船正等着要带你离开。”“因为我的轻举妄动……”我凄惨地说。看来我事被驱逐了。
  “他毁了所有教堂里的东西——”马瑞斯说,语气隐含要我镇定的祈求。他的手臂挽着我的肩膀。另一只手为我握着行李箱,我们走向门口。“我要你现在就走,乃因为这是唯一能令他安静下来的方法。我希望你忘却他的愤怒,只记住我告诉你的每一件事。对我们会再相见的承诺,要存信心。”“你怕他是吗?马瑞斯?”“哦,不,黎斯特。别让担 跟着你附影随形。他从前也做过类似的事,他完全不明白他在做什么;真的,我很确定这一点。他只知道有谁横梗在他和阿可奇之间,这让他受不了。只有期待时间能让他回到冬眠状况。”又来了,这个回到冬眠状况的字眼。
  “她又呆呆坐着,好像她从来没动过,是吧?”我问道。
  “我要你现在厉害——如此你 不会再刺激到他。”马瑞斯说着,带我走出房子,走向峭壁边的楼。他边走边继续说:“不管我们这种怪物拥有什么巨大能力,我们得以凭心意移动物体,点燃物体,得以凭意志造成任何上海;然而,别忘了再强大的意志力量,也还事来自我们的躯体;皮之不存,猫将附焉?因此我要你金夜就从此地离开,到美国去。当他不再激怒,不复记忆时,你再尽快回到我身边,我绝不会忘记你,我将会等你。”到达峭壁的边缘时,我在港湾底下看见一艘长型的平底船。穿过阶梯看起来像不可能,但是,对我们来说,有什么不可能呢?不可能的事我即将离开马瑞斯和这座岛屿了,哦!我怎么能离开?怎么能割舍?
  “你不必跟着下去——”我说道,从他那里拿过行李箱。我尽力不让自己的话听起来苦涩与垂头丧气,毕竟所有的一切都事我引起的。“我不喜欢在外人面前痛哭掉泪,现在就离开我吧。”“真希望我们能多聚几个晚上——”他说:“让我们能对发生的事,静静地细细思索。无论如何,记住我的爱会陪伴着你。别忘了我告诉过你的事。等再相见时,我们都将有太多的话要倾诉——”他顿住了。
  “什么事?马瑞斯?”“老实告诉我,”他问道:“你遗憾我去开罗找你吗?你遗憾我带你到这里来吗?”“怎么会呢?”我说道。“我只遗憾我就要走了。如果我再也找不到你,或你找不到我,那怎么办呢?”“时机到了,我一定会去找你——”他说:“要永远记得;你有能力呼唤我,就像以前你做的一样。一旦我听到呼唤,我会以从没跨越过的能力,横跨任何距离来回应你。只要时间恰当,我会回答。这点你可以确信无疑的。”我点点头。有太多想说的话,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们拥抱了很久。然后我转过头,慢慢地开始往下走。我知道他会了解,为什么我没有再回头多看一眼。
  船终于抵达纽奥良城外黝暗的圣珍妮海湾。看到漆黑凹凸不平的沼泽,映照着灿烂的天空。这时,我 知道自己有多么喜欢新大陆。
  我的族群,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入侵过这一大块荒漠;这个事实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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