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徒-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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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媛苦笑说：“是是是，我相信你说的话。
“不过，总裁是真的没有空，她已经全权委托我处理，有什么事跟我说也是一样的，如果海格尔坚持要见总裁，我会很为难的。”
“是吗？算了，没时间再拖下去了，你能够作主就行了。”
“谢谢，不过你说没时间的意思是？”
“病毒啊，我看大概不出一个星期，这座岛就会被感染者淹没了吧。”
丽媛好奇的问：“是吗？这么肯定，你是从哪里得知的呢？”
海格尔露出纯真的笑容说：“当然肯定，因为我就是病毒带原者嘛，怎么会不知道。”
丽媛脸色顿时煞白，心底是惊愕不已，完全没料到会有这招。依照新闻述说的情况，这种病毒传染方式类似鼠疫杆菌，能够藉由飞沫与跳蚤传染，也就是说，她现在很可能就已经遭到感染了。
“你是在开玩笑吧？海格尔。”丽媛嘴上虽然这么问，但却不觉得她像是在开玩笑，甚至认为散播病毒的人就是她。
“开玩笑？如果你这么觉得我是无所谓啦。”
丽媛看了女孩好一会儿才说：“怎么你看起来好像完全没事的样子。”
海格尔悲哀的叹息了一声说：“医学上所称的带原者，就是身上带着病原体，暂时没有明显的病征，还处在未发病的阶段，但却同样具有传染力，懂了吗？”
“谢谢你的指教。那么我们就明白说好了，你这么做有什么目的？”丽媛也不再客气下去。
海格尔笑着解释说：“别紧张，没那么快发病，发病前会有三天潜伏期，只要在那之前定时服药就不会死翘翘了。
“现在因为我手中有疫苗和疗药，所以才能控制病毒停留在带原潜伏期，其中有很多技术性的东西，就算说出来你也听不懂。
“啊，对了，你一定想问病毒是不是我散播出去的，答案是：否。真正散播病毒的人已经被我杀了，我也是从他那里拿到疫苗和疗药的，大概的情况就是这样子。
“总而言之呢，我对你们没有半点兴趣，也没想过要从你们这里拿走什么，只要你们乖乖让我利用一阵子，我会给你们疫苗和疗药的。”
“是吗……”丽媛静静听完，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如果你所说的都是真的话，那么我会向总裁说明清楚，乖乖让你利用一阵子，不过那之前请先拿出证明来，否则总裁不会相信我的话，海格尔。”
海格尔又摇摇头说：“她不相信没关系，只要你相信就行了，虽然不清楚谁才是背后作主的人，但那位叫冰冰的傀儡总裁，光看模样就知道她是饲料鸡了。”
丽媛并不否认这点，冷漠的说：“……这么说，你刚刚是为了套我的话才问那么多的吗？”
“如果你这么认为我也无所谓啦。”海格尔看了一下手表又说：“人应该已经送到附近的市立医院了吧？你现在可以找人去查查看，是不是有个黑发中年大叔遭到感染了。”
丽媛半信半疑的拨通电话给“飞”，而这些话很快便获得了证实，她不禁脸色难看起来。
“你赢了，说吧，你想要我们做什么？”
“我要杀魅影。”海格尔露出了纯真的笑容。
入夜，王宫城门别墅，客厅。
“以下是新闻快报，中岛市市立医院出现首例疑似受到”末日“病毒感染的患者，院方立即对病患进行紧急隔离，并传唤近日曾与病患接触的同事亲友到医院检查，市长也随即宣布该地区进行消毒作业……”
客厅内，杨震飞、弥乐与温妮等三人，坐在柔软的沙发上看着电视新闻，而此刻杨震飞正被当成暖炉，给两女夹在中间取暖。
杨震飞眉头紧皱起来，对于以人力作为主力的他而言，这是最不希望发生的事。
弥乐也是一脸愁容，沉浸在忧国忧民的情绪中，而温妮也陪同她一起忧愁，因为这回死太多人了，她心疼在地狱的同事会被操到死。
此外还有两名穿着性感短旗袍装的侍女，正静静坐在一旁的沙发上。那是水瑄与李依旋，后者被收为领民后，弥乐见她姿色不错体能又强，便让她加入“后宫”部队。
附注一提，据说某次秘密召开的领民大会，弥乐提出他的性向，讨论后，被推断可能正偏离“正道”，因此弥乐才又创建新单位“后宫”。
目前成员，连同弥乐、温妮与两位侍女共四人，任务除了人妻该做的事之外，最重要就是勾引诱惑他走回“正道”……
弥乐看完新闻报导，神情担忧的问：“陛下，万一蔓延到领地内该怎么办？”
“……我也没办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杨震飞摇了摇头。
弥乐想了一下说：“陛下，您看这样好不好，我们多抓一些医学博士什么的回来，一起进行研究工作，这样会不会比较快找出治疗方法？”
“这也不是不行……”杨震飞想了一下才说：“虽然方法有点笨，也有危险性，但总比什么都不做得好，你吩咐下面去搜罗名单，详细办法我会再告诉你。”
“是，陛下。水瑄、依旋，跟我到书房来。”
弥乐展露笑容起身快步去忙去了。水瑄与李依旋随即跟上。
“叮咚。”
门铃突然响起，温妮神情是一阵欣喜，连忙跳下沙发跑去开门。
“妮妮，我来了。”恩雅带着行李出现在家门口，抱起温妮开心的转了一圈。
杨震飞走过去帮忙拿起行李说：“跟我来，我带你去你房间，行李就这些而已吗？”
“就剩这些行李了。托那些人的福，我房间变成了垃圾场，衣服包包鞋子都坏了，气死……”恩雅牵起温妮的手跟上，脸蛋写满气愤。
“没关系，那些东西再买就可以了，倒是你妈咪有没有想出是谁派来的部队？”杨震飞问。那天援军赶到恋写公司反击，虽然最后明确击退敌人，但是却没能逮到半个活人。
正确说来，敌人留下来断后的人，在被他们逮到后不久，便全数自杀身亡了。这点让他相当的诧异。
“没有，妈咪想不出是谁。”
“是吗……”
恩雅又说：“不过有件事我觉得好奇怪，妈咪为什么会要我过来和你们一起住呢？”
“她没说原因吗？”
“妈咪是说，她有事要出远门一趟，要我暂时住这边比较安全。”
“哪里奇怪了？”
“平常出远门我们都会一起出去，但这次却要我留下来，所以我总觉得好像有哪里怪怪的……”
“嗯，可能有什么要紧事要处理吧。”杨震飞找了个借口，在心底也勒令温妮不准向恩雅提起关于美月这次出门的任何事。
杨震飞左思右想所能联想到的敌人，还是只有那间麦尔生技了。从美月的态度与李依旋口中的情报推断，他大概能料到麦尔要的是什么。
十几天后，病毒以极为恐怖的速度席卷中岛市，同时南下北上四处蔓延，每天都有发现新的病患出现，感染人数成几倍数成长，被大众媒体评称为“末日恐怖”。
各个爆发疫情的地区，纷纷公布停止上班上课，即使不是疫区的地方，也是人人自危，纷纷逃避上班上课，其衍生的恐慌效应，越燃越烈。
这种状况也如同缩小版的世界，全球疫病蔓延的情况极为严重，死亡与感染人数每日攀升，有些国家为了防止病毒四处蔓延，纷纷采取强制封锁措施，禁止疫区的人口入境。
不少恐怖主义分子也趁这时期，开始明目张胆的进行各项活动，四大洲频频传出动乱，其中活动最明显的就在澳洲，澳洲总督因而宣布戒严，解散国会实施军政。
因为蔓延实在太过快速，却又找不出有效的阻止方式，导致全球的民生经济、政治军事各方面正面临崩毁边缘，短短才近一个月的时间，死亡人数便超过一亿人，染病人口高过五亿人，并且还不断在持续攀升……
然而，在此时却突然有人丢出了希望之光，以昵称“X”之名寄影片光盘给电视台，向世界宣告他能够提供治疗“末日”的配方，但是却要求魅影主动现身，否则不予任何响应，这也变相宣告了“末日”的肇事起因，就是为了魅影。
“又是魅影？怎么每个人都要找他麻烦。”看到新闻大肆播报这则消息，恩雅困惑的向杨震飞提问。
此刻杨震飞一行人都待在城门别墅的客厅内，因为顾虑到末日病毒，这几天他们几乎都没出门，只待在客厅吃东西看电视做些静态娱乐。
“树大招风，就只是这样而已。”杨震飞的回答很简单，拿起罐装饮料喝了一口才喃喃说：“只不过这么看来，末日病毒似乎也是斗徒刻意散布的东西了。”
“又是斗徒吗……”恩雅看了一眼握在手中的铁罐饮料才又说：“阿飞，人家真的搞不懂，为什么那些斗徒非得把其它人都牵连进比赛中才甘愿啊？直接相约时间地点决胜负不是比较快又省时吗？”
“决胜负……你以为是在玩实时战略游戏啊？”他差点没晕过去。
恩雅抱怨似的说：“可是，你看金组为杀魅影而投下了核弹，不但没能杀死他，反而牵连到许多不相关的人。
“现在这个人做得更过分，好像非把全世界的人都杀光不可，结果就只是为了引诱魅影现身，你不觉得很多余又浪费时间，而且非常残忍，真搞不懂为什么神会挑选这么冷血的人参赛……”
杨震飞看了恩雅一眼才说：“你听过米尔格伦实验吗？嗯，算了，你应该没听过，我直接解释好了。”
“喂，你是什么意思啊？臭阿飞……”恩雅捏爆手中铁罐，发出“啪吱”怪声。
“这个……意思是帮忙你减少热量消耗……”
“那就快解释啊。”恩雅没好气的瞪着他。
“是是是……”他喝了一口茶才又说：“米尔格伦实验又称做权力服从研究〈ObediencetoAuthorityStudy〉，是六0年代非常知名的社会心理学实验。
“实验的目的，是为了测试当权威者下达违背良心的命令时，人性所能发挥的拒绝力量到底有多少。
“实验方法，是以师生形式进行问答，被提问的学生回答错误，便会遭到老师施予电击，电击伏特数会每每上升，直到足以致命。而被实验者就是扮演老师的人，他们被告知实验无须承担责任，并被反复怂恿必须这么做。
“在实验中，被实验者的反应，各式各样都有，甚至有人还因此觉得开心、兴奋，笑了出来。然而，实验的结果，约有六成左右的被实验者，会将伏特数提高到最后，直到杀了那名学生。
“你知道吗？那些数字代表的意义，并不仅仅是数量比例而已，而是代表着，那就是人性。
“斗徒的情况也是如此。我们被神告知只有杀了对方才能存活，不得不服从在神的权威之下，良心因此被生存本能给淹没，加上没有能制约斗徒的力量存在，杀一个人也是杀，杀千万个人也是杀，数量毫无意义。
“我想，也许不是大神挑选到冷血的人，而是人性使然才会冷血到如此。
“也正因如此，斗徒们原本没打算建立军队、牵扯外人参与斗争，却被情势逼迫到必须组建傀儡政权，强大自身力量维系安全。”
“喔，这样啊，有点复杂……”恩雅眉头紧皱似乎有听没有懂。
“……恩雅，你还是陪温妮去玩比较适合，乖……温妮，过来把她拉走。”杨震飞无力的摆摆手。
“是，主人。”温妮露出开心的笑容。
“喂，你是什么意思，臭阿飞……”恩雅一边抗议、一边被温妮拉着走。
弥乐见温妮、恩雅都上了楼，才挪移身子坐到杨震飞身旁，面色严肃的低声问：“陛下，雷……魅影的事，我们要怎么应对比较好？”
杨震飞规定所有人将雷瑜之名用昵称魅影来替代。
“魅影会不会出现还是未知数，但既然有人打出拥有解药的消息，那么无论如何都得过去看看才行。”
“您要亲自过去？这不太好吧，陛下。”弥乐面露忧心的说：“现在末日肆虐正盛，万一染病了，您叫臣妾该如何是好？还是派人过去调查比较安全。”
“我知道，只不过那里不是我们的领地，领民又没办法派遣到那里，到时情况可能会变得相当混乱，不只是斗徒组织，也许还有不少强大势力会搅入这滩浑水。
“而且照现在的情况，没办法派遣太多人出去，但是只能派几个人的话，我想，大概没有人能活着回来吧，所以除了我自己以外，还真想不到有谁可以用了。”杨震飞如此解释。
弥乐面露难色说：“虽然臣妾很想趁这机会，去抢疗药救我们的领民，可是这么危险，那还是别去比较好，毕竟陛下您比什么都还重要……”
“放心，我才没有那么容易死。”
杨震飞摸摸弥乐的头，微微一笑，若有所思起来。
在末日恐怖肆虐的这近一个月里，他也不是每天吃饱闲闲像只猪，为了能让天魂“复制”与宝具“冥瞳”达到相辅相成的地步，他可是下了好一番工夫，实验“冥瞳”的能力界线。
他发现“冥瞳”不但比“复制”的能力强上很多，而且所得到的能力几乎是全盘比照复制，只要见过一次就能完全照用，甚至连弥乐的特殊异能收纳“领民”都能够复用，不像天魂“复制”有设下诸多限制，简单形容的话，就如同“复制”的超级进阶版。
只是“冥瞳”仍有精神力耗力过大的缺陷，无法长时间使用，而且力量越强时间越短，甚至有时还会产生“特殊”的状态。
以弥乐为例，假若用“冥瞳”复制她的全体力量，时间只能维持五分钟，但如果仅复制收纳“领民”的异能，则可延长到一个多小时。
附注一点，他曾试着复制过温妮的能力，但是却仅能维持五秒，宝具便强制解除状态。
至于状态怎么个特殊法，他也没办法清楚形容。
有时如同吃了迷幻药一样，神智恍惚、感觉全身轻飘飘的，又有时彷佛全身血液被抽干一样，感觉全身冰冷、痛苦不已等等。
这些异常状况，也使得他理解“冥瞳”似乎潜在着极高的危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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