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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目睹殡仪馆之诡异事件-第41章

小说: 目睹殡仪馆之诡异事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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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几天,大嘴和殡仪馆里其他几个人,都见到过这个奇怪的黑衣老头,有时是看他在大厅外兜圈,有时见他从坟山上下来,不过和此前不同的是,他再没和人说话,顶多只是对人笑笑。我们都笃定地认为:这老头,十有八九患有老年痴呆。
  大概过了一个礼拜左右,这老头突然消失了,然而三天后,殡仪馆收了个因心肌梗塞猝死的老头,这个死者,就是我们之前所见过的黑衣怪老头。
  更奇怪的事情发生在老头下葬那天。这事我们都没看见,是王师傅说的。
  王师傅说,那天下葬老头的骨灰时,他在最前面引路,身后是十来人的送殡家属,可爬山到一大半,那个抱着骨灰盒的小孩子(老头孙子,大概十七、八岁),突然疯了似地往一边跑去,谁叫也不理,大家只好去追他,很快他在一块空地上停了下来,抱着骨灰盒站在原地发愣,追上来的人和他说话,他却聋了似地一脸迷茫,直到王师傅上前给了他一个耳刮子,他才回过神来。
  他告诉大家,他刚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脑子一片空白,就感觉好像有人在拉着他往这边跑,等跑到这,突然不知从哪传来他爷爷的声音,他爷爷说:“我要住在这里。”再然后,他就被王师傅一个巴掌打醒了。
  王师傅前几天见过这个老头,当时还以为这老头有神经病,现在突然明白了,原来这老头在死前三天两头地往殡仪馆后山跑,原来是在为自己找地,可他是死于心肌梗塞,属于猝死,他怎么能预测到自己会在最近归天呢?还有就是,他既然已经替自己选好坟地了,为什么不告知家属,留个遗嘱什么的,非要等到死掉后,家属已经选好弄好坟地后,再突然来上这么一手呢?
  直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老头生前子女不孝顺,他故意为之,又也许……哎,说不清。
  当时的事情还没说完。在王师傅主张把老头的骨灰葬在此处时,家属中有几个人不同意,说那边坟墓都已经修好了,那现在还得重新修一个,费钱不说,时间也来不及嘛(王师傅告诉我们,其实那几个唧唧歪歪的人就是怕费钱),王师傅说,你们不换行啊,不过等会可能会出事。家属说没事,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们自己承担。好啊,等的就是这句话,王师傅没再说什么,把家属一行人带到修好的坟地处,结果不出王师傅所料,下葬骨灰时,出事了。
  先是不知怎么回事,砌好的坟坑里不知怎的居然蓄满了黄泥水,而坟是昨天才修好的,期间一直没下过雨,要说是地下水渗上来的,根本不可能,旁边修了那么多坟,没一座出过这问题,就算蓄满了水,不一会也能全部舀干净,可王师傅拿了只碗舀了大半天,那坑里的水竟是一点都没少。后来更恐怖的事情就发生了,就在一伙人七嘴八舌没个主意时,只听轰的一声,坟地所在的那一小块地面,居然陷了下去,才修好不到一天的坟,就这么塌了。这下可好,不换地也得换了。
  随后发生的事情让王师傅气得胡子乱飞,那帮家属非说是王师傅的坟修得不好,质量没过关,所以塌了,现在要换地重修,但他们绝不再多出一分钱。吵了半天,最后吵到所长张阿八那,这回张阿八倒是干脆,说重修就重修吧,费用算了,完了还安慰王师傅,说别计较,这事也不是天天有,认倒霉算了。
  要我说,发生这怪事,最倒霉的还是王师傅,义务多修了一个坟不说,还受了一肚子气,倒是张阿八这回做得不错,事后给了王师傅一条烟,权当安慰。
  至于我的疑问,前面已经说过了,不再罗嗦。所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在殡仪馆,更是如此,多少莫名其妙的事,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的。
  掰指算算,距上回陪大嘴出长途业务,有两个多月了。昨天晚饭时猴子还在叨叨,说这段时间闷得要起霉,大嘴单位怎么也不弄个自驾游来,兄弟几个也好出去散散心,这才说完,今天中午,大嘴的电话就来了,说接了长途业务,跑河北某市,让我赶紧收拾收拾,同去。
  盼天盼地终于盼到个长途,我二话没说,跑到领导办公室请了三天假,头就是好,我说要请假,他问都不问,干脆地手一挥:“去吧!”我乐颠颠地跑回住处,揣上两条内裤,跑到楼下等大嘴。
  等大嘴时,我给郭薇打了个电话。听说我们要出长途,她想极了去,可她所在的单位不比我这,假不好请,走不掉。其实这正合我意,她要真跟去了,万一被她老爸知道了,我还真不知怎么解释。
  等了大概快半个小时,大嘴终于来了,猴子已经在车上,坐在副驾驶位上,冲我嬉皮笑脸。
  “他妈的,滚后面坐去。”我敲敲前门,对猴子说。
  “嘿嘿,路长着哩,我和大嘴得换着开,你又不会开车,等我们谁要睡觉了再换。”猴子牛气哄哄,我气得要命,没办法,谁让我不会开车哩?
  “快上来吧,别磨蹭了,路漫漫啊。”大嘴催道。
  我拉开车门,坐到了后排,想想不爽,赏了猴子一个爆栗。
  这回在后车厢躺着的是个游客,女的,跟团来我们小镇旅游,在一景点拍照时失足跌下山崖,活活摔死了,才三十出头,怎么说呢,衰呗。大嘴说,这女人保养得不错,看上去就像二十出头,虽然头摔破了,血糊拉哈的,但五官可辨,是个美女。大嘴说着,叹气加摇头,惋惜不已。
  猴子听了,不屑地笑笑:“你可惜什么,她就算活着,也和你不相干。”
  大嘴愣了下,骂道:“操,我是可惜她年纪轻轻就没了。”
  猴子说:“少来吧你,死个壮小伙时怎么没见你这么感慨?”
  大嘴笑:“异性相吸嘛。”
  半天没做声的我这时插话:“她就在后头,小心你的话。”大嘴听了,急忙抽抽自己的嘴,连呸了几声,以示他刚才说的话全不作数。
  距高速路口还有些路程,车在半山腰,在蜿蜒的山路上行驶,车速并不快。前面是个大弯,可大嘴不知是中了邪还是怎的,居然不打盘子,反而加快了车速,车子直刷刷地往山路外冲去。
  “喂!大嘴!大嘴!”我和猴子大叫起来,坐在副驾位的猴子赶紧去拽方向盘,这时大嘴像突然清醒了,一脚猛刹,我差点一头栽到前座,幸亏猴子用肩膀顶住了我。这时车头离路边的断崖,大概只有两米不到的距离。
  “你他妈疯啦!”猴子惊魂未定,瞪着大嘴骂。
  大嘴愣了,把头伸出窗外看看后又看看前,使劲揉揉眼,一脸迷茫地说:“怪了,怎么是个弯?”
  “废话,当然是个弯,这条路你还不熟么?操,差点被你玩死。”猴子忿忿地说。我点起烟,感到心蹦得厉害。
  大嘴惊骇地张开嘴巴,啊了半天,说:“我刚才看到的,是一条笔直的路,根本没有弯。”
  “还会?!”我和猴子几乎要蹦起来。
  “完了完了,你被鬼打墙了。”猴子说。
  我纠正他:“狗屁鬼打墙啊,忘记以前王师傅说过的,是他妈的夺命刹!”
  “对对,夺命刹,我操,这个弯以前好像没出过什么事吧?”猴子把脑袋伸到车外,左顾右盼。
  我心有余悸地说:“幸亏我和猴子还清醒,要是都迷糊了,现在怕是连他妈收尸的人都没了。”
  大嘴没作声,点了支烟,猛吸了几大口,说:“妈的不行,有点邪门,我还是暂时不开了,猴子,你来开。”说完,他和猴子换了位置。猴子把车倒回到马路上,继续上路。
  “刚才到底是他妈的怎么回事?”大嘴眉头紧皱,百思不得其解。
  猴子目不斜视地开着车,说:“夺命刹,刚才凡子不是说了么,不过奇怪嘿,以前这地方没出过什么事吧?怎么就我们撞邪了?”
  大嘴点点头,又摇摇头。在后视镜里,我看见大嘴正通过后视镜一动不动地看着我身后的挡板,莫非他怀疑……我扭头看了看身后,随后刚想开口,大嘴在后视镜里对我摇摇头,我把话吞了回去。
  难道是躺在后车厢的那位在捣鬼?
  如果是,这才刚开始,接下来的路还长着呢,后面该怎么办?我突然感到脊背发寒,头皮一阵一阵地收紧,麻得厉害。
  下午六点多,我们离开高速,拐入国道,在路边一家名叫168饭馆的饭店吃晚饭。饭店看上去破,但蛮大,后面更有个篮球场大的停车场,停了不少大大小小的货车。
  国道旁乱七八糟的饭店不少,什么198、188、888,几乎都以吉利的数字命名,论生意,就属这家168最好,饭厅里人头攒动,几乎坐满。
  好容易抢到个空位,我点好菜。猴子嘬了口茶,打着哈欠对大嘴说:“等下你开会,我有点累了。”
  我看了眼大嘴,大嘴点点头,没说话,一脸平静。我暗叹了口气,这趟业务出的,哎……真是才出门,就见鬼。把人的好兴致都弄没了。
  “我说你们两个,搞得这么沉重干什么,好容易出趟长途业务,高兴点噻。”猴子见我和大嘴不说话,一个劲地想调节气氛。
  我想也对,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自然会来,之前都已经逃过一劫了,没准不是后车厢那位捣的鬼,何必杞人忧天,搞得自己战战兢兢?
  “好了好了,别瞎想了,猴子说得没错,出来自驾游,要的就是开心,来来来,喷根烟!”我招呼猴子,把烟丢给大嘴。
  不一会,菜上来了,三人边吃边聊,心情豁然开朗。正吃着,在停车场负责引导司机停车的小弟突然跑到我们桌前:“哎师傅啊,那金杯车是你们的吧?”
  猴子侧过头:“是啊,怎么了?”
  小弟的情有些怪:“你们那车后面是不是有人被锁在里面啊,啪啪地一个劲的响,像有人在里头拍啊。”
  “啊!?”此刻用大惊失色来形容我们三人的表情绝不为过,车后头的确有人,可是个死人啊!
  二话不说,我们丢下筷子,小跑到停车场,那小弟跟在我们后头。到了车旁,却没听到什么动静。大嘴站在车尾,从左走到右,又从走到左,还伸手敲了敲车身,车厢完全没有反应。
  “没声音啊?”大嘴扭头问小弟。
  小弟皱皱眉:“刚才动静好大的啊,霹雳乓啷的。”
  我对大嘴说:“打开看看吧。”
  大嘴想了想,掏出了钥匙。小弟好奇,走前两步,想看个究竟。看他的表情,怕认为我们是劫匪,里头正绑着个票。大嘴看他一眼,说:“站远点,回头吓倒你。”
  “难不成里面还有什么怪物。”小弟嘟哝着,但还是后退了几步。
  大嘴把车后盖打开后,留心了一下他的表情,果不其然,被吓了一跳,他指着车厢躺着的那位,结结巴巴地说:“这个,这个……”
  猴子说:“这个什么,你看到了,你说,这里头的人,能搞出动静来吗?”
  “你们,这个……”小弟脸色发白,看得出他又惊又怕,话都说不利索。
  猴子说:“我们是殡仪馆的,要不要看证件?”
  小弟看我们的眼神像见了鬼,惊恐不已,一个劲地摆手:“不要不要。”说着,就赶紧跑开了。
  车厢的尸体好端端地躺着,看不出任何异常。猴子想把脑袋探进去看个究竟,大嘴推开他,把车盖盖上。
  回到饭桌上,大嘴显得心事重重,手里抓着筷子,却半天不去夹菜。那小弟肯定不是在撒谎,再说,在此之前,他哪知道我们这车后面装的是什么。难道这趟业务,真有这么诡异?
  就连一向大大咧咧的猴子,现在的表情也显得十分凝重。
  “要不,大嘴,你给张阿八打个电话。”猴子向大嘴建议。
  “给他打电话?”大嘴冷笑几声,说:“告诉他这趟业务不干净,不能拉,就地处理,就算张阿八同意,家属那边怎么交代?”
  “唉。”猴子叹口气,沉默了。
  这下好,饭也没心情继续吃了,胡乱扒了几口,结完帐,我们走到停车场。在车门前,三人同时停下脚步,直愣愣地看着眼前的车发呆。
  大嘴一挥手:“上车啊,老看能看出什么?”
  在大嘴倒车的时候,那个小弟突然跑了过来,隔着窗玻璃冲着大嘴比划,大嘴放下车窗:“什么事?”
  小弟说:“师傅啊,刚才不骗你,后面的确有动静,你们注意点。”
  “哦,好,谢谢你啊。”大嘴说着,从烟盒里摸出一支烟,从窗口递给他。
  “这人不错。”大嘴叼着根烟,自言自语。
  猴子回头看了下坐在后排的我,说:“凡子,要不要我也坐后面来?”他担心我一人坐在后排怕,其实我心里也的确在发毛。
  我做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说:“哎,不用,我说你们两个,别那么神神叨叨,咱们几个,什么没经历过?别他妈总自己吓自己。”
  “猴子,搞点劲爆点的音乐来听。”大嘴说。
  “好!”猴子翻找了会,挑了盒磁带塞进音响。和着音乐,我们大吼大叫,比他妈的在KTV里还卖力。结果不到一个小时,三人的嗓子,都哑炮了。
  天色越来越暗,西边天际仍可看见暗红透亮的瓦状云片,层层交叠,像巨大的鱼鳞。
  这一夜,我连眼睛都没敢合一下,猴子和大嘴中间交换了一下,但替下的也没睡。夜越深,大家的精神就绷得越紧。三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烟几乎是一根接着一根地点,谁也不敢睡着,也不能睡着。
  我坐在后排,想到与那尸体只有一块铁皮之隔,头皮就一阵一阵的麻,不知怎的,我总害怕会有一只手突然穿破铁皮抓住我的颈脖。
  结果,还好,谢天谢地,一夜无事。
  天亮了,距离目的地,大概还有4、5个小时的车程。熬人的一夜终于过去,想着车后的这个包袱即将被卸掉,心情真是说不出的畅快。
  很快,下高速了,大嘴问猴子:“要不要换我开?”
  猴子说:“等会,找个地方吃个早饭,肚子饿死了。”
  前面看样子是个县城,我们在路边找了个早饭摊,要了油条包子和稀饭,昨天的晚饭没吃好,三人都饿了,稀里哗啦地狂吃一顿,继续上路。车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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