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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鼠皮玉人-第7章

小说: 鼠皮玉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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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文秀道,“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了。”
  罗南看见陈奇的那一刹那觉得寒冷。
  陈奇看见罗南的那一刹那觉得象自己。
  董瓷的心几乎要停止跳动,“你们………好。”
  “好啦,你自己的朋友来了,我要去招呼我的朋友去了。”罗南吻了吻董瓷的脸,“晚上咱们一起回家拆礼物。”
  罗南看了陈奇一眼,“你就是海明吧,柴文秀真有眼光。”
  董瓷推着罗南,“你去那边嘛,我在这里和他们聊天就好。”
  柴文秀吐吐舌头,对不起我去洗手间。
  “不是说不联络了吗?”董瓷惊恐,内心喜悦。
  “我爱你与你无关。”陈奇说。
  “你也看到我将来的老公了,我们没可能的。”董瓷左顾右盼,象在做贼一样。
  罗南走过来,拉着董瓷的手,“快点,马上要开始了。”
  焰火冲天,银舌狂舞,董瓷开心的笑脸映衬在夜空中,陈奇悄悄的走了,不喜欢焰火,即使是漂亮的焰火,短暂绚丽,美好的虚假,激情燃烧后天空并没有留下什么。
  董瓷这样的笑,装的很象,连自己都差点骗过去了。陈奇走的时候回头,和董瓷眼神相遇。犹记前尘往事,亦相隔千里,不复重来。
  “她为什么还不死?”小男孩尼达祖问着角落的靖姬。
  “你问我我问谁?”靖姬冷冷的看着热闹的人群,“你以为她活得很快乐吗?”
  罗南喜欢董瓷的原因是已经习惯了,不伤脑筋。
  董瓷喜欢罗南的原因是已经习惯了,不伤身体。
  接了电话,打电话的人就在楼下,罗南十五分钟前已经去公司,陈奇说,“五分钟后,你不下来我就上去。”
  五分钟,五分钟能做什么。董瓷手忙脚乱的换衣服,梳头。睡懒觉真是个坏习惯。
  下楼的时候看见陈奇坐在车里。
  “你忘记洗脸了。”陈奇道。
  “你放过我吧。”董瓷的嘴边残留牙膏泡沫。
  “别担心,我只是带你去看你的生日礼物。”
  开了两个小时还没到,车子驶出市区到了郊外,“你想先奸后杀还是先杀后奸?”董瓷皱眉问。
  “呵呵。”陈奇笑着。
  “你自己说你是变态杀人狂啊。”董瓷瞄了瞄陈奇的嘴巴。
  “你又不是欠我钱还不起杀你干什么。”
  “要是欠了还不起呢?”
  “当然是以身相许,笨蛋。”陈奇飞快的吻了一下董瓷的鼻子,“我为什么要喜欢你,知道吗?”
  “说啊。”
  “说出来你不会相信,我在认识你之前梦见过你穿古代衣服的样子。”陈奇转了弯,“快到了。”
  董瓷扁扁嘴,“切,这么俗套,你以为写小说啊,你不如说你觉得我长得象你第一个女朋友比较好点。”
  太阳悬挂在头顶。绿色竹林青翠,心旷神怡。
  “这里很美啊。”董瓷呼吸着纯净的空气。
  “前面就是属于你的生日礼物。”陈奇说。
  董瓷快步走出竹林。
  推开园子的门。
  满目的玫瑰,风中摇曳,空气满是玫瑰的香气。露珠蒸发,静谧午后,花瓣铺满小径。
  董瓷没有拒绝这样的生日礼物和这样的吻,也没有拒绝陈奇的爱抚。董瓷的玫瑰园玫瑰的根吸取着尸体的养分,开的比任何地方的玫瑰都要绚烂。
  可惜董瓷没有晚上来看,否则可以看见敞开内脏的男人女人在玫瑰园里无尽消魂的奇景。
  因为这里是陈奇的玫瑰园。
  二十四
  一个人可以同时爱两个人甚至三个人吗?
  可以,如果不被发现。
  董瓷在两个男人之间周旋,在海浪中脚踏着两只船,风不大,所以踏得安稳。忏悔,内疚,对罗南体贴细心。
  “你越来越乖了。”罗南说。
  “好像我以前不乖一样。”董瓷裹着被子,看着他。罗南更像自己的亲人。
  陈奇对董瓷说,“你能不能不回去,我想你在这里睡。”
  “这是最后一次了。”董瓷说。
  “你快结婚了吧。”陈奇握着董瓷的手,“很喜欢他吧?”
  “是。我们快结束了。”
  秋天到,十一近,婚礼快来了,想到这,董瓷有点烦,女人为什么不能嫁两个男人。
  上星期去城里最有名的王瞎子那里算命,算命先生说和罗南八字并不合适,问为什么,说是有更强大的力量阻止。
  是谁?董瓷问。
  前世冤孽。王瞎子叹气,好自为之。
  给王瞎子钱道,求您想办法。钱被退回,我拿不起这个钱,这是天意。
  女鬼们越来越闹,习惯了,就好,反正看久了就这个样子,也不吵闹,只是带些阴冷的风,多穿几件就是。
  柴文秀很忙,但是不知道忙什么,这和这个城市很多人一样,很忙,但是不知道在忙什么。
  海明忙着他的博士学位,据说准备读双的,柴文秀快疯了,六合彩买多了就上瘾,赌博吸毒和做爱是一个道理,让人上瘾容易戒除难。
  柴文秀来电话了,借钱的事,董瓷回绝了,“我还没结婚,拿不出那么多。”
  这就是朋友,柴文秀唾弃的想,“到了关键时候就看出来了。”
  高利贷不是人人都借得到也不是人人都还得起的。
  柴文秀在地下室前说,“我有办法,最后一个电话,求你,一定可以。”
  黑衣人冷冷的点头。
  “董瓷,救命啊,先到你家罗南那挪一点,我很快就还给他了,我快死了求你。”柴文秀的声音颤抖着。
  “你等等吧,唉,我去他公司好了。”董瓷不耐烦的挂了电话。三十万,也叫挪一点,罗南又不是取款机,唉。
  董瓷打车到罗南公司,拿了张支票,罗南倒是没说什么。
  “喂,你在哪里啊,钱拿到了。”
  “在风花苑。”黑衣人拿过电话。
  董瓷想,文秀在陈奇家附近干什么。
  拿钥匙开门。准备先进屋子喝点水再找柴文秀。
  “你总算来了。”正在午睡的陈奇抱着董瓷,“想我了吧。”
  “你们院子里住着放高利贷的吗?”董瓷回吻着,“柴文秀借了人家钱还不起,我给她送钱来了呢。”
  “啊?晕死。”陈奇打开电话,“喂,放那个女的上来。”
  柴文秀死里逃生,钱也不用还了,还赚了一顿晚餐。
  “我明白来找你。”董瓷依恋着陈奇的怀抱。
  你真是我最好的朋友,回去的出租车上,柴文秀抱着董瓷说。
  原来,这就叫最好的朋友。
  树上,一片叶子掉下来。
  生命如此脆弱,脆弱到来不及预兆。死神在来的时候从来不给任何人通知。
  柴文秀死在出租车上,出租车和对面的货车相撞。出租车司机喝完同事的喜酒匆匆上路,也匆匆奔赴黄泉路。
  董瓷的身体飞到前面的座位,撞在挡风玻璃上,头骨裂开。躺在医院,和死去相差无己。
  罗南守着哭泣道,如果是植物人我也会娶你的,你一定要好起来。
  海明不用守着,柴文秀的尸体在冷库里散发白色清烟,已是面目全非。
  董瓷的父母不知道,没人敢让他们知道。
  陈奇不知道,他在家里吃人,烤熟的一个人,正面和背面都很熟的一个男人,全身熟透,滴着油,火很旺,肉很香。心情很好,打董瓷的电话想问她明天要不要去玫瑰园看玫瑰,没人接,是和他未来的老公做爱吗?想到这里,陈奇一阵嫉妒,割了男人胳膊上一块肉,狠狠的嚼,这次意外的噎住了,眼泪掉下来。
  二十五
  “我怎么在这里?”董瓷的魂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肉身:头上包着纱布,黑眼珠凸出,嘴角僵硬。罗南憔悴的脸紧紧的贴着董瓷的手背,这时门开了,医生拿着一个装满透明液体的玻璃瓶,对罗南道,“你是家属吧,,记得给病人每半个小时拿棉签擦擦眼眶,病人不能眨眼睛,眼眶很快就会干。晚上需要请个特护。”
  “医生,她到底有没有可能活下来。”罗南一夜未睡,声音哑,低低的。
  “等吧,不排除奇迹发生的可能。我们靠输液给她维持一段时间。”医生拍了拍罗南的肩膀,“但愿她能醒来,每天多和她说说话。”
  病房剩下罗南和那个曾经活泼的像个兔子的董瓷。
  小心的拿棉签蘸了玻璃瓶中的液体,擦拭董瓷鼓出来的眼球,人工眼泪顿时充满了董瓷的眼眶,顺眼眶流出。
  “我才是该死的人,我为什么不来接你……”罗南眼泪掉下,透明略带咸味,为自己爱的人流下的眼泪很珍贵,可惜是徒劳,欢爱逝去,只剩一寸相思一寸灰。
  斜阳黄昏,天渐黑,窗外秋风卷起枯叶。魂已飘出去,与枯萎的叶子一起,随风逝去。
  “现在我要走了,我知道你一个人睡在这里一定不习惯……。”罗南的眼泪一滴滴滑落,看着一动不动的董瓷,“你知道吗,离开你,我会睡不着……我很想你回家,你听到了吗?”
  没有任何反应。
  植物人就是像植物一样的人,和植物说话是没有丝毫反应的,所以叫植物人。
  护士走过来,“罗先生你回吧,我会照顾她。”
  “我明天下午会过来,辛苦你了。”
  罗南红着眼睛依依不舍放开董瓷的手,毫无温度的手被握得已经温暖,放开,瞬间变凉。
  董瓷飘到上次烧香的寺庙,方丈在门口招手。
  “我死了吗?你能看见我吗?”董瓷大喊,“你告诉我我要去哪里。”
  方丈双手合十,“前生故人赠我鞋一双,今世贫僧指你路一条。”
  “我不想就这样死。”董瓷呜咽。
  “莫担心。你本不该绝。”方丈递来一个鼓鼓囊囊的小包,“一路走好,大舍大得,小舍小得,不舍不得,别舍不得。阿弥陀佛。
  “
  方丈入寺,寺门关,董瓷入佛门无门。远处却来了两个朦胧的人影,头顶圆筒形的高帽。一个白得像白昼,一个黑得像黑夜。
  “黑白无常?”董瓷抖抖的。
  “冤魂,跟我们来。”白无常手拿铁链。
  三个影子后还有一个小影子跟在董瓷身后,董瓷问白无常,“后面的家伙干什么跟着我?”
  “他们应该是跟你前世有仇,想等你灵魂出窍后到地府找阎君求情让他们早日投胎,否则要做足七七四十九世的鬼才能为人。”白无常解释道,“至于有什么仇,我也不清楚,鬼海茫茫,这样类似的事太多了。”
  “那么多死人,都要你们两个来抓魂,怎么忙的过来啊。”董瓷好奇的问,对跟在后面的四个影子已不在意,做人的时候都不怕,何况现在做了鬼。
  白无常道,“也不是每次是我们去抓,有的自己能找到鬼门关的路,像撞死的那个醉酒司机和你的那个朋友,还有的恶人魂飞魄散了,也有些积善积德的好人死去后有瑞气上升就直接升天了,当差的负责抓鬼的鬼成千上万,何止我们。”
  董瓷点点头,“我懂了,并不是每个死去的人都要入地府,也不是每次都由你们来勾魂对吧。”
  “姑娘真是聪明,我们走吧。”白无常做了请的手势。
  走到一个山洞般的入口,几个鬼鱼贯而入。董瓷脚踩在地上,粘粘乎乎的像走在沼泽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很黑,几乎没有一丝光线,只凭直觉往前走,黑白无常沉默起来。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阴阳两界,如此类似。
  陈奇在等董瓷的电话,等不到。打过去,打不通。答应是要来找自己的,为什么失约。陈奇的心忽然痛的很厉害。
  答应的事情不一定能做到,通常是这样。比如那人死了或变成植物人,植物人很快乐,不快乐的人都是记性太好、个性太认真的人。所以陈奇不快乐,得到了不快乐,得不到也不快乐,因为自己不想快乐,所以柴秀文的电话也打不通。
  第二天到星辉旅行社一问才知道一个死了,另一个变成植物人。
  晚上到医院,看到董瓷,无言。护士问,你是董小姐什么人,现在才来?
  朋友。陈奇关好门出去。
  二十六
  孟婆在等候。
  董瓷行礼。孟婆道,你不用喝,判官交代过了。
  迈过奈何桥,无尽繁华。
  判官道,“你阳寿未尽,择日返回阳间吧。”
  董瓷跪下道,“阎君,我有一事相求,后面这三个女鬼和这个小鬼前世和我有仇,虽然我不知道什么仇,但是我想求你饶恕她们。”
  黑白无常禀报,“阎君,现在地府往阳间的人太多,要等候些日子。”
  阎君在桌上拿了跟红绳给董瓷,“系上吧,红绳变黑之时,你就到入口处排队还阳,至于那几个冤魂,判官会处理。”
  董瓷四处游荡,看见一通道,上面写着六个字:“念前事,怯流光”,一个小鬼在门口歪歪的站着。
  “是什么?”董瓷问道。
  白无常道,“自己前世的地方。”
  董瓷走到门口,原本站的歪歪的小鬼立刻站得笔直,“黑白大人驾到,有失远迎。”
  官大一级压死鬼。
  念前世,怯流光,董瓷报上姓名生辰八字,小鬼带她进入一间阴冷的屋子,屋子中间一块巨大的红色石头。
  渐渐的,石头显出董瓷的前世,蝗虫和惶恐的脸,流血的指甲,秋风茶楼的人声,掉在地上的馒头,尼玛霸道的笑容,紫檀木琵琶,衣冠不整枕边鸳鸯,离别时的泪如倾,剥皮的老鼠剥皮的人,错过的拥抱,后院的人肉,万鼠坑里的残骸……
  董瓷落泪,原来我前世是这么命苦的一个人。委屈不自知。
  尼玛?你在哪,我要回去,我要回去告诉你我是谁。
  黑无常道,“我可以送你去,但是红绳变黑的时候必须回来,否则就还不了阳了。”
  董瓷点头,“谢二位。”
  白无常道,“第六百八十号房子里的一百一十六号门就是你的前世之路,从哪里去,记得从哪里回。”
  董瓷道谢不已。
  路口立着一个牌子:前世别离不知悲,今生沉吟各自知。
  找自己前世要紧,各人自有各人的烦恼。
  罗南看着躺在床上一点一点瘦下去的董瓷,胸口的肋骨渐渐显露出原来的形状,皮紧紧裹着骨,而眼睛分明显得更大。
  “我不会放弃你。”罗南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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