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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新中国近代史-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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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的就是,被提起公诉的北军官兵,仅有三人证据确凿,被无罪释放,其它人等均被处以极刑。
  此举一行,江西人心尽服。也是北军过于残暴,进入南昌,便公开劫掠财物,奸淫子女,第一日南昌就横尸1000余具,尤以张敬尧所部为甚。南昌人生吃了他的心都有。
  后来,在高剑峰的强力要求下,我命其率近卫旅进攻九江,初时李纯部尚踞险而守。随着,陈士诚率第五师和第三师主力攻入湖北,李纯部军心动摇,我军趁势猛攻。待江西第二师北上,李纯见势不妙,遂率部遁入湖北。九江光复。但袁世凯不甘失败,又严令河南翼军赵倜率部进入湖北参战。
  赵倜所部先是奉命支援冯国璋,然而,隐龙社收买了河南的土匪,大规模破坏铁路。
  河南一向以民风彪悍而闻名,河南的“趟匠”世界都知名。后世研究“白狼”的文章,中外都有不少。而这“白狼”现在正横行河南,是趟匠中势力最大的一股。
  白朗(1837~1914)又名六儿,字明心,河南省宝丰县张八桥乡大刘村人,农民出身。“性豪爽,善驭人,疏财仗义”。清末,豫西连年干旱,绿林蜂起。民国后,河南都督张镇芳又刮地三尺。有句老话“穷山恶水出刁民”,其实,人活不下去,自然就变刁民了。白朗趁势而起,又有一定的纪律,很快就称雄豫西宝丰一带,并在与官兵的较量中,发展壮大到数千之众。二次革命中,孙、黄眼见其势力壮大,遂派人联络,给予支持。
  于是,白朗将口号由“打富济贫”改为“扶汉讨袁,反对专制,拥护共和”,自称“公民讨贼军”。九月,白朗军破湖北重镇枣阳,歼灭守军五百多人。
  我对土匪没有什么好印象,其中好人寥寥无几,白朗算是其中的矫矫者了。然而,这样的好人也只是做孽少而已。我命令陈士诚防御河南的土匪,主要就是指白朗军。但只是利用一下的话,我倒不反对。隐龙社的人员,来源复杂,渠道很广。七月初,收到命令后,很快就与河南众多的土匪联系上了,喜欢钱的,就给钱;喜欢枪的就给枪。各杆子划分好区域,只要破坏了铁路,几天内,就有人付货。短短两个月,河南铁路就被破坏的一蹋糊涂。我不得不赶紧叫停,“这都是钱啊!”,我在心里发出了类似守财奴的悲鸣。破坏容易,建设难,现在都破坏了,将来我还要重建,花的可都是我的钱。
  我如何心痛国家财产,姑且不提。驻军河南的翼军可倒了大霉,铁路全面瘫痪停运,行军光靠两条腿,未待其到江苏,胜负已定。冯国璋部已经先撤退到河南了。
  冯国璋回到河南后,就重病不起,所部不足两万,皆士气低落。北军全面溃败,流言满天飞。此时此刻,赵倜又奉命支援湖北。当时的新军,说是新军,不如说是私军——就是安徽新军也一样是我的私军。“有枪就是草头王”,赵倜自然也想保存实力。现在的局势不定,如果北洋军失败,赵倜当然不会为之陪葬。加之,土匪破坏铁路,有这样合适的借口。于是,赵倜部一天行进不过三、五十里。未等到湖北,黎元洪都被撵出武胜关了——武胜关位于河南与湖北的交界处。其后,各国公使出面调停,战事遂于11月初结束。
  稍后,我又借口北京无力平息河南的匪患,表示愿意出兵,还河南一个朗朗乾坤云云。我虽然只是作个姿态,来打击北京袁世凯的威信。河南的穷困是出了名的,我对这么大的一个包袱,是不感兴趣的。只是袁世凯以“安定中国非袁不可”而闻名于世界,我自然要在这里打击一下袁的声望,以备将来。但北京的反应就很紧张了,袁世凯迅速调集了近十万大军开赴河南剿匪。至于,袁有没有其它的意图,我想一定是有的。然始终无机可趁,双方保持了“冷战”的状态。
  我对袁声望的打击,多少有一些效果。当然,也不排除德、美、日三国有其它企图。三国分别暗示我,可以支持我成为中国总统。如果,我有意的话,接下来,就是与各国谈条件了。但我实在无意于此,于是,就高唱着“民主”、“和平”等口号,婉言谢绝了。
  第27章
  九月末的太阳依然毒辣,安庆火车站里却挤满了人。在阳光的照耀下,等候的人们脸上都有几分汗意。
  脚夫王老三被赶的远远的,满心的不高兴。眼瞅着,今天的工就要耽误了,虽然生活比原来好过,可穷人家过日子,闲着怎么行。远远的看见行李员李想走过来,王老三赶紧上前两步,打了个招呼。车站的人可得罪不起,何况李想人不错,王老三还想从他那儿讨个消息呢。李想挡开了王老三的手卷旱烟,自己掏出支“飞马”——虽然都是南洋兄弟公司的产品,但李想还是喜欢“飞马”甚于“红双喜”。
  王老三给李想点着了烟,没说几句,就问到最关心的事情。李想看了看王老三,似乎觉得跟他说说也没有关系,就故作神秘的说:“你不知道,董都督今天回来,一会儿就到。现在,董都督可了不得。你看,一直跟都督不太对付的王议员、胡参议员,……,不都来了。董都督跟以往可大不一样了,就算不能与北京分庭抗礼,起码也是东南王了。……
  还有人想出卖董事都督,也不想想,董都督是什么样的人,能瞒过他老人家。也不想想董都督做了多少事,咱们谁没得到他老人家的好处。一群没长人心的家伙,全被抓了吧!
  董都督手一挥,那个,弹指间,强虏灰飞烟灭,把北军打的是落花流水。……”
  李想明显是董都督的崇拜者,说着说着,兴奋起来,口沫横飞,神采飞扬,好像他就是都督本人似的。王老三边隐蔽的躲着飞沫,边“啊”、“啊”、“那是”、“那是”的答应着,心思却早已经不在了——自己是现在回家吃完饭再来,还是多等一会儿,要不,再等一会,也看看热闹。
  ……
————
  我在安庆站下车,并不知道自己成了别人眼中的热闹——知道也不会在意。
  政府官员、议员、军官、富商、名流缙绅和闲来无事的普通民众在安庆火车站,举行了盛大的欢迎仪式。
  听着安庆中学管弦乐队演奏的乐曲,我点点儿头,嗯,已经有个样子了,算是没有让我白花钱——为公立初、高中配备乐器,也要好几十万的。再听歌词,我忍不住笑了,是杨度的《中国男儿》——杨度正在北京给袁世凯出谋划策——真是个才子呀,不知杨度知道此事,会是什么感觉?
  我发表了简短的演讲,告诉大家:国防军胜利了,我们胜利了!北军的暴行,必将受到惩罚!共和国不能容忍这样的暴行。但是,战事很快就会结束,战争不会扩大化,政治分歧,应当政治解决,云云。
  然后,在简单的涵喧过后,就离开了,众人也很快散去。
  蒋百里与我坐在一辆车里,他有些心不在焉。我知道蒋百里的心事,却也不说什么。待回到家中,周围的闲杂人员都离开了,我才命令高剑峰把手令拿出来。我接过手令,也不打开,就抵给蒋百里。
  蒋百里打开手令一看,心情马上好了许多,调侃我道:“崇文兄,是不是谁也信不过呀?”
  我摆了摆手,说:“不要嘲笑我,你们自然都是我信任的人!可是,坐在我这个位置上,是不能光靠信任办事情的。我又不是神仙,万一看错了人,怎么办?我不能不多作考虑啊!有对不住百里的地方,还请百里多多谅解我。”
  蒋百里听了,不仅默然。
  事情就是这样,我虽在安徽经营多年,但“人心不足,蛇吞象”——希望更进一步,也是理所当然——在安徽军政府、军队和议会中,都有另投‘明主’的,我也知道这种状况,所以,我在率军出征之前,就给韩铁留了一个手令,“便宜行事”。于是,韩铁就在许多人上窜下跳时,抓了这些人的现行,并在九月之初,大事搜捕,一举抓捕了许多人——这种抓捕不光针对出卖我的背叛者,也针对许多安徽通缉的刑事犯。总而言之,安徽一时风声鹤呖,谣言四起,颇有几分人人自危的架势。
  蒋百里本不知道此事,突然之间,看到这份手令,难免心情复杂。而高的那份手令,则是一份保护蒋的命令,大意为“没有我亲自下令,任何人不得动蒋百里,且任何时候,都不能伤害蒋百里”——有比较才有优越感,蒋百里观后,心情自然好了许多。
  我们谈了会别后战事,又商议了下一步的行动。胜利已经是可以肯定的了,今年又有三万五千人服役,已完成三个月新兵训练的已有二万三,就算北京集合所有兵力,也不可能改变胜负。所以,我们主要是讨论:下一步如何处理南方诸省;是否继续实行义务兵役制;如何处理叛变者;如何针对战斗中出现的问题,改革训练方案;等等。
  我们一直讨论到很晚,便留蒋百里在我这里吃晚饭。蒋百里虽然三十出头,可还是“王老五”一个。所以,在吃饭时,妻子便谈到蒋的婚姻。“做媒”是已婚妇女的兴趣之一,虽然比不上“逛街”,却也是很普遍的现象了。说来说去,妻子就要给蒋做媒——我自然举双手支持,靠蒋自己去找,几乎不可能——蒋的心事全放在军事上了。于是,妻开始盘问蒋喜欢什么样的,并切实的举出了一个个人物,像,洪家三小姐,大家闺秀;严家大小姐,上过女学;等等。我在旁边看蒋支支吾吾,头都抬不起来的样子,心里暗爽。
  ……
  蒋百里走后,我在书房里,见到等了一晚的韩铁。韩铁将我走后,安徽的种种,以及国内外形势向我逐一汇报——隐龙社的触角已经伸向国外,并询问如何处理这些被捕的人。我虽然知道有这回事,但具体都有哪些人,却不很清楚。于是,我首先就拿起了“涉嫌泄密人员名单”。抄名单的字是一手漂亮的小楷书,我一看就知道,是机要秘书何文基的手笔。名单条理分明的按涉嫌人员的身份,以及重要性,泄露机密等,来排列顺序。看起来,简洁大方,颇有些儿赏心悦目。然而,我看了没有几眼,脸就沉了下来。
  “人上一百,形形色色”,何况是新军数千之众,我早有准备,其中会有人出卖我。然,真正的看到这十七个人的名字,我心里还是说不出的难过。胡永奎就不说了,老北洋武备学堂出身,老新军了,但我从来就没有信任过他。现在担任陆军军官学校主任,但他与北京的联系,一直由隐龙控制。新军的每个人,我都能叫出名字来。就现在我也能把每人都对上号,仿佛那新兵训练仍然历历在目。高大的柳同达,家有老母的王叙,去年才生了儿子的李家竣,田老七的名字都是我给起的,叫田镇山,……
  韩铁的轻声呼唤,让我回过神来。我仔细询问了这些人的情况,略一考虑,便决定让他把这一干人等连同证据,都移交给司法厅,我会命柳澹方——司法厅厅长,对这些人提起公诉。而身为军人的,则交给陈士诚,命其组织军事审判。“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吧!既然如此选择,就要接受一切后果。
  接下来,我毫不吝啬地狠狠夸奖了韩铁一番。韩铁工作做的很好,非常好,南京、北京始终都没有知道安徽国防军的确切人数。这才是过去这场战争,能够取得胜利的先决条件。我让韩铁把行动中的有功人员都报上来,统一嘉奖。
  韩铁看我心情有所好转,就另找个话题问我,为什么不请严复去海军疏通——想必会有相当部分的海军舰艇愿意投降我军。我厌恶的说:“一堆只认钱的军人,我要他们有什么用?你不要以为,我们可以先收买再缴械,这世界有得就有失,如何选择,要看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便道:“昆成,我本来想过一阵办理,现在先和你说一下,你也好有个准备。我预备把情报工作分成内外两块,你觉得怎么样?”
  我既然如此说,就意味着我有想法了,韩铁只能说“好”。
  我看他态度很好,很端正,便又夸奖了他几句,然后说:“对外的工作比较重要,还是你继续负责;对内嘛,你看谢元福怎么样?”
  韩铁在这么敏感的时候,什么也不能说,只得还说“好”。随后,韩铁问道:“那警察总局怎么办?”
  我心知肚明,这是一个试探,然打一巴掌还要给个甜枣的。于是,我便让韩铁推荐人选。韩铁推荐了扬鹏飞,这个人能力不错,我就同意了。
  我不是不相信韩铁,就目前而言,韩铁是值得信任的,他没有背叛我。然,制度就是制度。权利过于集中在某个部下的手里,必然会影响整个体制的稳定,继而影响我的地位和权威。但是,我并没有对韩铁解释,上位者适当的神秘感,只会增加其权威性。我是董正朝,我作了决定,这就够了,无需解释,毋须理由。
  回到安庆的第二天,我就又开始了忙碌在公文中的生活。虽然安徽军政府制度健全,我又权力下放,各司其职,各掌其权。但是,需要我拍板的事情一样也有不少,这回出兵的一个多月,急需我批复的公文攒了有一尺高。不必多想,老老实实干活。
  我手里批着公文,办公室里也没闲着,人来人往,几乎没有间断。这不,田清泉(财政司司长)刚走,严复就推门进来了。我面无表情,心里却笑了——看老先生这架势,准是来找碴的。果然不出所料,严复直接就开火了,我也不作理会,继续批公文。
  哦,布尔战争让青霉素销量长了一层,今年收入有望超过三千五百万,除了给德国的利息,还剩一千五百万,都买了白银运回来,可以制造三千六百万银元,可以发行九千万安徽票——不错,不错,来年扩军备战正好需要用钱。
  钱是多么多么的重要!对了,山东是我国后来黄金产量最高的地方,可以想想办法,哎,这么多钱,南北京总以为我幸福死了,怎么会知道,我还是不够花,也在为钱犯愁呢?
  哦,字典编好了——合并了同音、同义、近音、近义、通假字,汉语拼音方案也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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