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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魅眼惑龙-第7章

小说: 魅眼惑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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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家的年华有限,你说我有几个二十年可等待?”呕着气的凌莲姬怒拍琴弦。
  春草吓了一跳的安抚她,“小姐别生气!伤了千金之手奴婢可吃罪不起。”
  她不过是一株小小的春天草而已。
  “你很怕我?”
  “小姐是主,奴婢是下人,岂有不怕之理。”怕她一个不顺心就拿自己出气。
  “怕怕怕,我有三头六臂还是吃人老虎,你这根小草还不够塞我牙缝呢!”她就不懂一干侍女干么害怕。
  好嘛,她承认自己有一点点坏脾气,平时老爱拿她们来练靶子,可是旧的东西本来就要扔掉,留着多占空间,她看了也心烦。
  上回把那个叫燕儿的侍女打伤,她还不是命人送银子去补偿,有什么好埋怨的!
  也不瞧瞧她的玉手伤得多严重,贵为镇国公之女的血可是珍贵无比,一滴都不能外流,何况她最怕疼了,哭得她眼睛都肿了。
  “小姐说得是,春草是微不足道,你别气坏了身子。”春草连忙陪笑地轻揉她雪白的肩头。
  为什么没人了解她呢?“边城的战况吃紧吗?赏个中秋月总挪得出空档吧!”
  “如今是太平盛世,没听见外边有何消息传来,小姐何不修书一封邀请未来姑爷回皇城赏月呢?”
  “我才不要厚着脸皮写信给他,破邪表哥该识趣的回来探我才是。”她心高气傲地不屑此提议。
  哪有女孩家主动示好之意?这门亲事老早就订下了,他打算蹉跎至几时?难不成要她等一辈子,直到发霜齿摇?
  好歹她受封为镇国公主,身分不比一般闺阁千金,能娶到她是他的福气,还用得着她去讨好、奉承吗?
  若他再迟迟不归,她就入宫面圣请御天表哥下道圣旨把人调回皇城,择期完婚不许驻扎边城,好好地当个安乐侯宠她一生。
  “小姐所言甚是,但……”小姐的心态再不修正,这辈子甭想出阁了。
  “有话直说别给我吞吞吐吐的,你知道我最讨厌话说一半的人。”凌莲姬不高兴地以琴板拍她一下。
  吃疼的春草不敢喊出声,“未来姑爷乃是镇守边城的威武大将军,你想他能擅离岗位吗?”
  其实她真正想说的是,小姐的刁蛮任性谁受得了,就算修了书也未必请得动人,还妄想将军会贪她的美色和权势,他本身就是一方将领,皇上的亲堂弟,论理比她重要得多。
  可是为了小命着想,这些话心底搁着无妨,出了口便是一场浩劫。
  “为什么不可能?现在又不打仗。”她自私的说道,毫不顾虑边防的安全与否。
  春草叹了一口气,“莫非小姐忘了先皇那场战役?”
  “有关系吗?”那时她还小,不清楚。
  “将领未经皇命私自回宫有叛乱之嫌,轻者违纪送入大牢,重者满门抄斩,无一幸免,这是小姐希望的结局吗?”因私情而动大局。
  “你故意吓唬我的吧!哪有那么严重,又不是敌人杀了过来。”她才不信呢!
  回皇城过节是人之常情,法理之外还讲究人情,就算他们堂兄弟不是很亲近,但源出于同一脉,应不至于痛下杀手,赶尽杀绝。
  前些日子她随娘亲入宫,皇上表哥还称赞破邪表哥戍守边城有功,有意赏赐些黄金布帛。
  要不是她及时拦阻,五、六名舞娘就送往边城为他小妾,凭她镇国公主的封号,岂能容许这些狐狸精去魅惑她的未来夫婿,她可没这等大度量。
  他这一辈子只能有她这一个妻子,其他就别奢望了,她不会允许旁人来分享夫君的专宠。
  “春草说得一点都没错,擅离职守可是大罪,你太不懂事了。”凤羽公主偕同夫君姗姗而来。
  “娘,你怎么跟她一个鼻孔出气,人家可是你的宝贝女儿耶。”凌莲姬噘着嘴撒娇,十足的孩子气。
  真是长不大的娃儿。“你的脾气要改改,不要老端着皇室宗亲的架子。”
  “人家才没有呢!爹总说我最乖了,对不对?爹。”她找了靠山,不承认仗势欺人。
  微露苦笑的镇国公凌天罡宠溺地揉揉她的头,“要是你能收收性子就更完美了,我才貌双全的小公主。”
  “讨厌啦!你们都欺负我,人家不理人了。”她发起脾气地转过身。
  凤羽公主温柔的朝夫婿笑笑,女儿的骄纵和盛气凌人全是他们夫妻俩过度宠溺而来,难脱其咎。
  想当年她带着长子、长女,以及甫月余的襁褓幼女陪夫君回乡省亲,在众人不在意的情况下,她的小飞羽教人偷走了。
  当时出动大批官府的衙役部未能寻回,伤心之余自然努力地保全一子一女,极尽心力的呵护,不与外界有过多的接触。
  没想到多年后会有意料不到的发展。子隽个性内向,不喜与人交谈,一天到晚浸淫在书堆中不问世事,见有生人来访立即遁入书中,久久不愿出门见客。
  小他一岁的莲姬则是飞扬跋扈,从不在意别人的想法只关心自己,动不动就使小性子,明明有错却抵死不认,一心当所有人都在欺她。
  唉!即使她贵为凤羽公主,当朝圣上的亲姑姑,然而一个母亲的心总是偏袒女儿,无法公正地教她是与非,以致养成莲姬目中无人的个性。
  “莲姬,你连娘都不理,她可是会难过哦!”一生颠簸的凌天罡十分珍惜眼前的幸福。
  因为这是负了一个女人的真心换来的。
  “人家也会难过啊!爹都不心疼我。”凌莲姬难过得想摔花瓶。
  他笑了笑,“你和你娘都是爹的心头肉,我一样心疼。”
  “不要,你要多爱我一点,反正娘还有大哥可以疼她。”她要所有人把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
  “贪心,将来你有夫君疼,别跟你娘抢爹了。”这孩子真是不像话,竟跟自个娘亲争起宠来。
  说到夫君,凌莲姬的表情刷地一沉。“谁晓得他几时才肯死回来。”
  “啐!女孩家别乱说话,哪有未嫁便先咒自己的夫婿,传出去教人笑话。”她的个性到底像谁。
  “谁敢笑,我让皇上表哥砍了他的头。”她说得理所当然,好像皇上是她御用的刽子手。
  “龙威虽大却也难堵攸攸众口,你真教我给宠得不知天高地厚。”凌天罡不免感慨。
  “爹——”
  “好了,别再倨傲自大,我们正是为你的婚事而来。”她的终身大事不能再拖延了。
  凌莲姬压下满腹的不悦问道:“他肯娶我了?”
  “咳!原则上我和你舅娘商量过,山不来就你,你就去就山。”女儿的骄性他岂会不知。
  “你要我去找他?!”她震惊得失了小姐风范,尖声地一扬。
  “最近有一批冬衣要送往颐州,圣上准许你同行。”一路上有人护送他也安心。
  “准许?!”她快气疯了。“边城是一片不毛之地,爹要女儿去受苦受罪吗?我不要。”
  她无法忍受什么都没有的黄土地,只有一群臭男人和脏兮兮的战马。
  凌天罡为之失笑。没见过世面的天真女儿。“颐州不是不毛之地,它和皇城一般热闹,有市集和小贩,来往商旅大江南北都有,有些情景皇城还瞧不着呢!”
  “真的?”她被挑起一点兴趣了。
  “爹曾带兵打过仗,那一带繁荣景致我是见识过,绝不会荒凉得寸草不生。”只是没镇国公府舒适。
  毕竟是驻扎的军队,凡事要求简单、方便,不注重小节。
  凌莲姬略显娇羞的面染绯色,“人家要用什么名义去见他嘛!”
  “就说为舅娘送桂花糕好了。”他只能出此下策,总不能将个将军押回皇城拜堂成亲。
  “等人家到了边关,桂花糕都长霉了,还能吃吗?”她很怀疑那个糕真有那么重要吗?由皇城送至边城。
  “会的,离乡的游子最能感念母亲的心意,他懂得。”佳节倍思亲呀!
  “好吧,我是瞧他没桂花糕吃才送去喔,绝不是刻意去见他。”她强调没有其他居心。
  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凌莲姬的眉宇间洋溢着喜色,娇不胜羞地掩口偷笑,对于此行可是怀抱着不少绮思,势必要将单破邪变成她名正言顺的夫君。
  二十年了,该有个结果,若他对她好一点,她可以宽宏大量地原谅他这些年的不闻不问。
  若是他敢在边城狎妓养妾,她绝对会还以颜色,将所有女人丢进井里淹死以示警惕。
  第五章
  “将军,你怎么都不来找奴奴娃相好,害人家想你想得孤枕难眠,浑身热得发烫,你来摸摸。”
  大胆的奴奴娃以为和单破邪有过一夜恩情,自认身分不同,不顾士兵拦阻地直闯入议事会场,娇媚百出地就要执起他的手抚摸高耸的胸房。
  王大海和陈威立即上前一挡,顺手将重要兵册收妥,卷起兵马分布图。
  她太僭越了,不懂应对进退。将军的女人何其多,小小蛮女妄想攀上富贵实属可笑,何况她是有目的而来,谁能不防她几分。
  自视过高的美女往往流于俗气不自爱,稍具姿色就抛媚送波地勾引男人,愚蠢地当每个人都受她诱惑,蛮横地分不清自己的处境。
  公主又如何,不过是塞拉族送来取悦将军的妓女,根本不值得尊重。
  “你们好大的胆子敢拦我,我可是你们将军的女人。”可恶的挡路犬。
  “抱歉,公主,将军的女人一向待在军妓营,你有当妓女的癖好吗?”陈威装迷糊地讽刺她低贱。
  “放肆,你敢侮辱我,将军一定砍了你的脑袋。”她扬起手就想往他脸上挥去。
  他拿起佩剑假意要收好,“不意”格开她的手。“哎呀!没伤着公主的手吧?”
  “你……对我不敬就是对将军不敬,来人呀!把他拖出去砍了。”奴奴娃一副将军夫人的姿态下着命令。
  可惜没人理会她,士兵们文风不动的挺直背平视前方。
  “啧!我好怕哟!几时公主成了将军的分身,女子不论政可是我朝的律法哦!”陈威食指一勾唤士兵搬来椅子,表示他比她大。
  恼火的奴奴娃揉着细腕委屈一喊,“将军,你的狗奴才对我出言不逊,你要为人家作主。”
  床上极尽缠绵,下了床翻脸不理是常有之事,女人若不明白这一点,一味强索,非分之举只会惹人嫌弃,她的矫揉造作便是一例。
  “我们将军忙得很,没空招呼你啦!最近的游民闹得太不像话了,该出兵镇一镇。”
  “你在胡说些什么?关外平静得很。”王大海的大声唠叨让她心生惶恐。
  “你来得太久了,所以没遇着强索过路费的强盗,有商旅不给还被殴打成伤地抢劫财物呢!”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当老虎嘴边的毛好拔。
  王大海忍她好久了,不找人出出气怎成。
  奴奴娃理直气壮的说:“走过人家的土地是该付点小钱嘛!难道欠着不还不能讨呀!”
  “哈,那你得看看是谁的土地呀!等我们杀光那些游民就没人敢乱来了,一群欠人教训的土匪。”
  那些游民太不把天龙王朝放在眼中,不断放胆挑战边城守将的底线,日益猖狂地为所欲为,活动范围由原本的十里外推进三里,索取变成豪夺。
  他们在城郭上可是瞧得一清二楚,已有不少百姓商人叫苦连天的向将军申诉,要是他们再不收敛近乎盗匪的行径,出兵是迟早的事。
  一时的容忍不代表退让,惹毛了他王大海就带兵冲进游民营地杀个片甲不留,过路费缴给地府的阴差去。
  “我不准你任意屠杀游民,关外本来就是我们的家。”她一急着维护就露了馅。
  陈威嘻皮笑脸地把发往上一撩。“公主的意思是同意我朝徵收关外人士入关的过关费喽?”
  “怎么可以!我族人就靠卖皮革、兽肉为生,哪来的余钱缴过关费?”奴奴娃激动的大喊。
  塞拉族就是穷才想来关内求发展,人民的生活受限于穷山恶水,仅能以打猎维生,在秋季末冬来前准备足够银两和粮食好过冬,收入并不丰。
  一旦下了雪,一片银色世界是找不到食物,大部分兽类都已消迹灭踪,躲进洞穴中冬眠不易捕获,未有万全存粮的人家只有挨饿受冻地挨过一冬等来春。
  如此恶劣的环境就靠贩售山兽野禽来挣取微薄银两,一家温饱尚嫌困难,若还加上过关费,岂不是逼着一族人去跳河,荒原之地再无塞拉族。
  “那就好好整治你的族人,休想在我的城墙前逞勇,天龙王朝不是尔等小民觊觎得的大饼。”单破邪冷冷开口道。
  “将军,你……”她竟觉得害怕,他的冷冽神色比草原上的冬雪还令人寒心。
  “尔等小民若肯诚心臣服我朝便罢,倘使起了贰心,休怪本将军无情,挥军十万就够铲平百里内的一草一木。”
  面上一白的奴奴娃强行挤过陈威与王大海。“将军,我族绝对忠心于天龙王朝,你就不能看在我俩的关系饶过塞拉族人?”
  “你与我有何关系?不过是塞拉族长强塞给我的女奴,要打要骂便是,没教你提水劈柴已是天大的恩惠。”早该下下马威了,不致养大了他们的胃口。
  “不是这样的,难道我没带给你快乐?”她不甘心地意欲力争。
  “军妓营里哪个妓女没让我开怀过,她们可是服侍男人的好手。”单破邪故意说得重色好欲。
  人不风流枉少年。单破邪年少时曾有过不少风流事迹,但是一接下已逝父亲的棒子成为守城将领之后,要担负的责任迫使他放弃那些不羁的喜好,专心在边防上。
  军妓大都是由皇城中挑选而来的自愿者,在此不受鸨母的剥削,士兵的薪饷足够支付嫖妓的费用,不会赖帐或是残暴的施以拳脚凌虐,日子过得比以前舒适。
  少数妓女是犯了罪发配边疆为妓,刑满可自行离去或嫁予情投意合的士兵,军营中设了一处眷属平房,方便传宗接代。
  而单破邪也并未如自己所言地睡遍军妓营中每一个女人,他有特定几个专门服侍他的妓女供其发泄,公务闲暇之余才会召入房内消磨一番,绝不贪欲而误了军情。
  “我是公主,她们是妓女。”奴奴娃特意要区分出自己的崇高地位。
  “有何不同,脱了衣服全是女人,差别在于要不要付银两。”边城的气候让这些细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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