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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魅眼惑龙-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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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姁霓脸一赤地横瞪他,“你真是十成十的登徒子。”
  “十天前你说过这句话了,小红线。”可惜的是还没查出她的真实姓名。
  那一剑刺得深,让单破邪足足昏迷了三天三夜,为了稳定军心,他不得不抱伤上教练场校阅,在躲避一位冒失士兵的矛头时不慎扯裂伤口,又得在床上躺三天。
  到了第七天,他实在定不下心地溜下床,偷偷观察汤圆婆婆的一举一动,他敢肯定那张老脸下有双熟悉至极的眼睛。
  连续三、四天他都会来喝碗不加料的汤圆,一喝便是五个时辰不走,顺便帮她卖卖汤圆,磨磨花生粉。
  有点进步的是这次她未乘隙遁走,依然日日在辰已交接时分推着摊子来上工,申酉时分收摊,悄然地离去。
  好几次他刻意要跟踪,总是功亏一篑让她在眼前失了身影,遍寻不着丝毫线索。
  陈威的才智应该不辱使命,能在限期内查到当年事件的来龙去脉,洗刷父亲的污名还她公道,不致让仇恨困住一生。
  而王大海闷得慌,塞拉族人死性不改,活动范围又向前推进一里,食髓知味地洗劫天龙王朝的商旅,因此派他出兵讨伐,近日内必传捷报,他的蛮力没几个人挡得了。
  “单破邪,你真不是好人。”分明要她自曝身分,引来杀机。
  “本将军允许你直接唤我名字破邪,毕竟你是‘年岁已高'的老人家。”他取笑地轻触她眼角的皱纹。
  真实,他几乎分辨不出真假,若不是他知晓真正的她,定会被蒙骗过去。
  褚姁霓微恼地一闪。“欺负老婆子很乐吧!大将军。”
  “不,调戏小姑娘才是我的兴趣,红线妹妹。”单破邪有模有样地学煮起姜糖。
  “想必将军看老婆子不顺眼,用尽心机要老婆子和家人‘团聚'。”左一句小红线,右一句红线妹妹,怕人不知她是杀人无数的女杀手——红线女。
  “红……马婆婆何出此言?”保护她尚且不及,怎会成为陷害者。
  “杀人者,人恒杀之。恶人奸徒亦有亲友,你何不昭告天下,红线女在此。”武林泰斗也难敌蝗虫涌肆。
  单破邪为之一顿地凝重了表情,“你说得没错,无心比有心更伤人,我绝不再犯。”
  “褚姁霓。”
  “嗄!你说什么?”是他听错了吧?
  太过痛责自己疏忽的单破邪隐约听见褚什么你,有点类似……人名?
  “褚姁霓,我的名字。”她恨恨的说道,为个营区附近的小孩舀碗料多汤浓的汤圆。
  “为什么要告诉我?”他小心地藏起眼底的愉悦,不动声色的问道。
  “因为你还没死。”所以她不能死,得留着命在二十天后杀了他。
  真不可爱的姑娘!单破邪气闷的为一位受宠若惊的士兵加姜汁,天冷了多添些才不致受寒,朝廷需要的是精兵不是病夫。
  一连好些天他日日来报到,由旁观到插手煮汤圆、卖汤圆,好奇的士兵和百姓闻风而至,排长队一尝马婆婆的汤圆,让他们俩忙得像平凡夫妻……呃,是平凡婆孙。
  旁边蹲了个洗碗小厮,两只手都洗到起水泡了,双肩酸得抬不起,快沉进冷水里。
  “将军,我们可以收摊了吗?”累得快睡着的何青苦苦哀求着。
  没用的缺脚虾。“你去问马婆婆。”
  “啊!问她呀!”他马上丧气地捶捶肩。“她不损我一顿才怪。”
  “明白就闭嘴,后边还有一堆碗没洗。”单破邪不负责收碗,吃完汤圆的人看他的神色,就主动把碗放进木槽里待洗,哪敢要他洗他们的脏碗。
  “哪有一堆……”何青顿时瞠大眼快哭了,中元节不是早过了,怎么饿死鬼还没归队。
  好高的碗山,快堆到他眉心了。
  “小青子,你手断了是不是,客人等着用碗。”慢吞吞地不知在磨蹭什么。
  “在洗了,马婆婆,我在沥乾。”何青无力的回喊,加快动作地搓洗。
  “沥乾?!”倒扣着就成了,三年伙夫是干假的吗?
  单破邪好笑的俯在她耳边低喃,“你不觉得他很可怜吗?”
  “他八字不好。”关她什么事?不幸的人是她,老是摆脱不了他。
  “喔!那要怎么办?”他打趣地横睇一脸苦命兮兮的何青。
  “排队投胎。”改运太迟了,三岁订终身。
  “好很呀!小霓。”单破邪大笑地揉揉她的银丝,一副很亲密的模样。
  若两人年岁相当,倒是个令人会心一笑的小动作,偏偏看在众人眼中是将军和这位老媪之间古怪得教人纳闷,不免好奇的多瞄两眼。
  不过没人会联想到另一层关系上,只当是将军体恤老人家的辛劳,拨空来帮个小忙。
  褚姁霓冷眸一瞪,“将军,你想让老婆子晚节不保吗?”
  居然唤她小霓,也不瞧瞧她现在的装扮。
  “营区中有得是空房,不缺一副碗筷。”他希望她搬回军中,但是不敢用强烈的手段逼她。
  她太刚烈又固执,一个不够圆滑反倒让仇恨加深,想挽回也来不及。
  “小青子,将军缺碗筷,拿一叠来。”她更不缺,层层碗叠碗,筷成绑。
  “喔!”何青跌跌撞撞地一打滑,整叠碗往前倾倒,差点砸到人。
  自然反应,只见七旬白发老妇双足一蹬旋踢,勾、转、掷、抛,一个个碗整整齐齐的叠放在汤锅旁。
  “小霓儿,你露底了。”很想大笑的单破邪一本正经地帮她接住两只碗。
  “噢!我的老天,瞧我做了什么蠢事。”她抚额一呻,脸上的皱纹更深了。
  他顺势搂着她的细肩一抚,“没关系,将军令一出,没人敢作声。”
  淡淡的兰芷香味由她身上飘向他鼻间,威武的将军气势荡然无存,沉醉地细闻,脸上的表情充满对心爱女子的怜宠。
  他的异样很难逃过众人的眼,全都掉了下巴傻了,凸了眼珠子直盯着瞧。
  “将……将军,你干么抱着马婆婆不放?”傻愣愣的何青不解风情地问道。
  “你……”他才想好好开骂一顿,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处传来剧痛。
  “单、破、邪、你、去、死——”敢光明正大占她便宜,而且她现下还是个老媪面容。
  “霓儿——”偷香不成的单破邪有点无奈,他正想偷吻她的发呢!
  “别叫我!好好过完你短暂的生命,二十日。”
  话一完,褚姁霓拔空凌风而去,宛如一道虹横过天际,留下无声的惊叹。
  第七章
  “你找我?”
  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位倾城倾国的绝色佳人,湖水绿的衣衫,淡紫色的罗裙,发束垂腰未着胭脂的冷着素面,以令人意想不到的方式由窗外跃入。
  该有的防备心在一瞬间瓦解,眼睛眨也不眨的忘了呼吸,连该保持正常的单破邪都为之惊艳。
  他知道她很美、很媚,让人难以自制地心动,但是没料到恢复原来面貌的她竟如此娇媚出尘,仿佛是画里走出的百花仙子。
  美女出东邻,容豫上天津;整衣香满路,移步袜生尘。水下看妆影,眉头画月新;寄言曹子建,个是洛川神。
  “我是到了木人巷不成,还是哑巴国?要浪费时间请便。”褚姁霓作势要离去。
  “等等,霓儿,你不想知道当年血案的经过吗?”唉!好烈的性子。
  一气就是五天不露脸,害他不知上哪找人去,只好张贴榜文寻汤圆婆婆,还好她来了。
  她停下脚步回头,“不是诱我现身的饵?”
  “聪明的鱼儿不会上两次网,你的脾气不是普通的倔,我敢拿先父的名誉开玩笑吗?”单破邪走近,握住她的手不放。
  “放开。”向来冰冷的眸色逐渐让怒火取代,她在害怕失足陷入泥沼。
  “安静点,我带你见个人。”他强拉她来到一位面露祥和,年岁大约近三十四、五岁左右的和尚面前。
  “你要超渡吗?家师便是一方神尼。”她不认为和尚能带来任何解答。
  师父苦心地教养了她十年都改变不了她的心志,一个慈眉和尚是化不开那份血仇。
  “你看仔细点,是不是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七岁的她该有些记忆。
  褚姁霓勉强地望了一眼,一种来自遥远的模糊影像剌激着她,一个年轻带笑的男子……
  “你……你很像……”她一时想不起来。
  “霓丫头,你长大了,不再是玩泥巴的小野人。”空悟大师难掩怅然地合掌念声,“阿弥陀佛。”
  “文二叔,你是文二叔!”她激动地冲上前,眼中泛起薄雾。
  “时间过得真快,霓丫头都长成个美人,与你姑姑有八分神似。”十年了,他还是无法忘怀。
  褚姁霓忍着悲伤的问道:“文二叔为何出家?我记得你准备考状元光耀门楣。”
  封闭的记忆像潮水般涌来,一一在眼前浮现。
  “失去你姑姑玉缡,我已万念俱灰,不再有生趣。”他感慨的一叹。
  本来他想随后追去,但家中两老以死相逼他才断了念,找了处清幽的寺院落发为僧,为往生的爱人日夜焚香诵经,希望来生再聚首。
  “文二叔——”她对不起他,姑姑的仇至今未能得报,有负临终遗愿。
  “不要难过了,霓丫头,冤冤相报何时了,你的未来还很长远。”空悟大师语重心长的说道。
  “是他找你来当说客?”她用唇形朝单破邪骂了句卑鄙。
  单破邪无辜的开口,“霓儿,请你听完空悟大师的解释再来定我罪。”无妄之灾呀!
  把颈子给我抹乾净些!她用眼神如是传达。“文二叔,出家人能打诳语吗?”
  “霓丫头,你变了。”以前的她多活泼开朗,天真得人见人爱,永远是一副无辜的甜笑。
  没想到……唉!造化弄人。
  “天变地变家也变了,我岂能不变。”她愤怒地握起拳头化身罗刹。
  “是呀,和尚我愚昧了,这些年你肯定受不少苦,有泪不敢流。”他能体会她的心情。
  一个大男人都因受不了未婚妻的受辱想死,遁世到佛门清修来世缘,何况是亲眼目睹亲人在眼前死去的七岁小女孩。
  接获乡里的通知时,褚家九十几口人已覆上白布停放在厅堂中,他在悲恸中只顾着俯在爱人尸首上痛哭,未刻意去细察有无人逃脱。
  若是知晓褚家留有后人,他决计不会出家的代为抚育,为无缘的妻子尽一份心力。
  褚家老宅因为一夜间死了太多人,所以没人敢靠近的传为鬼屋,只有他每逢初一、十五会带些冥纸、香烛去祭拜,聊慰冤死的亡灵。
  “文二叔是来与小侄女叙旧吗?”对差点成为姑丈的长辈,褚姁霓的态度柔软了许多,无苛言。
  “红尘事本不愿介入,但一是为了玉缡来替她瞧瞧你,二是受单将军所托,把误会解释开来。”方外之人当修虚无,即是空。
  “误会?”她看了一眼单破邪。
  “当年血案发生时,单老将军正好入皇城面圣,是他手底下的将领违纪胡为,假借老将军之名下令诛杀褚家人。”
  “我不信,怎么有那么巧合的事。”她恨了十年,怨了十年,到头来却是一场错误?
  她不甘心哪!
  “冷静点,霓儿,不要伤了自己。”眼尖的单破邪抱住她,拨开她十指掐握出血的掌心。
  “伤?我伤了十年,你们晓得那种夜夜由满是鲜血的恶梦中惊醒的感觉吗?抱着膝遮耳也挡不住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呜咽声,血从上面一直滴一直滴……
  “洗不掉呀,鲜红的颜色就烙印在我心上,没被鬼魅追过是不知恐惧,我有好长的一段时间害怕黑暗的来临,岂是你们轻描淡写所能一笔勾销的!”
  她恨。
  “我了解,霓丫头,我有切身之痛。玉缡是我一生中唯一深爱的女子,她的死同时杀死了我,你必须学着放下。”
  褚姁霓艰涩地一扬唇,“谈何容易,若是不能手刃仇人,我生而何用!”
  “霓儿,不许你有自寻短见的念头。”她的绝然让单破邪心惊,两手一紧地抱紧她。
  “单骁光难逃道德的责任,他没管束好手下。”偎靠着他温暖的胸膛,她竟生出一丝软弱想依赖他。
  “先父并不知晓这件惨案,不然他绝对会严惩凶犯并厚葬你的家人。”他确实不知情。
  众人皆畏惧恶势不敢递状控告,褚家人又几乎死绝,衙门只好以无头公案了结,不与握有兵权的将领起冲突,以保身家。
  当年的府尹为此愧疚万分,集聚众人之力出资合葬褚大善人一家,不到月余即以身患恶疾请辞,回老家种几分薄田。
  听说没几年便郁心而亡,临终前直说对不起褚善人。
  “无知的确是脱罪的好理由,间接杀人是判不了刑。”可惜单骁光死得太早了,否则她会送他一剑。
  军纪不严,纵容属下,不辨忠奸,以为能杀敌保国就是好官,他比真正的凶手更可恶,他们的残忍出自于无所察。
  “霓儿,再多的追悔已无济于事,你要把眼光放远,我代先父的疏忽向你致歉。”单破邪当场单膝一跪。
  在场的人都惊愕不已,堂堂的威武侯竟向一名女子下跪,岂不骇人所闻。
  “谁?”褚姁霓忽地一问。
  “什么?!”他抬头一视,一膝触地。
  “名字,给我凶手的名字。”
  “他现在在朝廷当官,由我来处理好吗?”单破邪起身劝阻,不愿她涉险。
  “单氏皇亲我都不放在眼里,奸佞狗官更不足畏,我的仇我自己报。”绝不假手他人。
  他恼她的任性,“你不怕死,我怕,我不想去收你的尸。”
  褚姁霓扬起一抹冷笑,“将军,你在意气用事,红线本是江湖儿女,自然以江湖方式了结恩怨。”江湖生江湖死。
  “她是红线女?!”一旁的陈威暗惊。
  难怪将军会失了理智不计较她的谋刺之罪,一再地任由她逞凶,甚至迷恋地追逐与她有关的一切,原来她美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她的易容术真是了得,一下子丑妇一下子老媪,变化多端得教人叹为观止,若非她的性子太烈,实在令人无从分辨。
  “你是褚姁霓,褚家唯一的后人,民不与官斗,我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在单破邪眼中,她只是一名平凡女子,与江湖扯不上关系。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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