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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魅灵-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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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迷前,她听见门锁转动的声响。
  但她的心却在门开时关上了。
  是麻烦吗?
  她想是的。
  “该死,你这个大麻烦不能好好照顾自己吗?光长颗脑袋是摆饰呀!博士的头衔你向谁偷来的,一定要我时时盯着才肯像个正常人……”
  唠叨不休的绿易水满脸着急,两手不停止的擦拭他心爱的水晶石,明明光亮如新他还是不肯罢手,这边抹抹那边摸摸地心不在焉。
  可是他布满忧心的双眼不曾离开过床上的人儿,一颗心为她的昏迷而高吊着。
  她身上穿的是他为她买回来的衣服,为了逛这些女性用品专卖店他可是忍受了不少异样眼光,硬着头皮一家一家进出,就怕买回来了她不满意要求退货。
  而在外头奔波数日还不是为了她的事忙碌,他以为她都二十一岁了,至少不用他烦心,可以放她一人独自生活,毕竟她拥有多项博士荣耀。
  谁知她比一个孩子还难照顾,房子弄得乱七八糟不说还给他晕倒,真不知她父母怎么教的,竟然教出一位生活白痴。
  他该庆幸她没死在他的地方吗?要是他再迟半天回来,她不生病也难。
  “唉!麻烦,真是个大麻烦,要烦到什么时候我才能解脱。”她什么时候才会清醒。
  “再一天。”
  一道冷然的男音骤然在他身边一应。
  眉微拧的绿易水放下洁白抹布走向床头。“庸医,她的情形怎样?”
  “求人的时候请客气些。”要不是他的请托,神仙也请不来他出诊。
  “少罗唆,她为什么会晕倒?”没人会无缘无故晕倒在地,除非她的本体发生意外。
  睨了他一眼,继承父业习医的上官月冷淡说道:“血压低。”
  “血压低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明白些。”要她自备血压计随时测量不成。
  “营养不良。”收起听诊器,他丢下一句令人目瞪口呆的简语。
  相信没人会不懂其意。
  “你说她……”该死的麻烦,她不找他麻烦好象很痛苦似地。
  “喂她一点食物,别饿死自己的女人。”这年头因饥饿而晕厥的例子不多见。
  绿易水脸微涨红的一瞪,“少管闲事,她不是我的女人。”
  “是吗?”上官月不以为然的留下一包葡萄糖以防万一。
  至少饿的时候可以含一颗,不致“饿死”。
  “你那是什么表情,好象我凌虐了她,故意不给她饭吃。”绿易水因心虚而恼羞成怒。
  肩一耸的上官月回他一个无聊的眼神。“给她一根红萝卜吧!”
  意思是宠物也需要食物,别不管它死活。
  “姓上官的,你的口气很蔑人。”她是人不是兔子。
  “还好。”只是有点瞧不起他的无知。
  这点小事也好意思十万火急的请他出马,他当他很闲吗?
  表情发臭的绿易水朝他挥去一拳。“少用轻视的眼神睨人,我买了一冰箱的食物她还怕饿着吗?”
  身一闪,上官月面无表情的哼了一声。“我怀疑她知道冰箱在哪里。”
  “她并非白痴岂会不知冰箱,你看还满满地……”突地停下声音,绿易水错愕的看着一样不少的存粮。
  “是满满地,你确定她晓得看起来像墙壁的横纹是冰箱门吗?”若是他不拉开还真看不出来。
  这……“我留了纸条。”
  不可能看不见吧!
  上官月似笑非笑的拾起一张泡过水、字迹模糊的便条纸,“你是指这个吗?”
  “你……你在哪里捡到的?”他明明贴在冰箱上。
  他手一指,位置是冰箱下层的蔬果区。
  也就是说掉在冰箱“内”了。
  “什么?!”
  绿易水的脸,真的绿了。
  第五章
  “你到底在拗什么?我都已经跟你道过歉了还想怎样,我哪晓得天才科学家的你居然不知道冰箱的位置。”
  这像是在道歉吗?分明讽刺她空有知识却无常识,连最起码的民生用品摆哪儿都不知情。
  欺负一个没有过去记忆的人有什么好得意,光看她葱白十指就该明白她从未做过家事,就算她知晓冰箱的位置也没用,满满的生鲜食品她只认识西红柿和洋芹,其它拉杂的肉类和蔬菜她根本叫不出名字。
  别说要她煮了,但凭想象鱼、肉“生前”的模样,她碰都不敢碰一下,不吐给他看就不错了。
  “是我的疏忽没跟你讲清楚,可是错都错了还能回收吗?没跟你算食宿费就该偷笑了,没事摆什么谱装圣女,我才是有资格发火的人。”
  她哪有装圣女,只是不想开口和遗弃她的人说话,有事当面讲不行吗?偏要做贼似地留纸条偷偷离开,她又不是那个蛮横不讲理的人。
  做错事的人应该低声下气的求人原谅,好言好语地解释他为何迟归,最少听的人会觉得他满有诚意,心软的体谅他忙中有错的小疏失。
  哪有人恶声恶气摆张臭脸威胁,她在活死人村待得挺惬意,若非他硬将她带回阳世哪来的食宿费,难道他愿意收冥纸抵债?!
  哼!继续自言自语吧!懒得理他。
  “你再给我不理人试试,要我吻出你的舌头才肯开口是不是?!”绿易水乐意得很,教训麻烦的女孩就要用非常手段。
  “无耻。”脸一赧,曲淼淼羞恼的低下头不瞧他。
  “总算有反应了,我当你种在土里当木人了。”不信她能一直跟他赌气。
  “你才是木头。”话一出口她马上懊恼地想咬掉舌头,明明下定决心要和他划清界线,怎么又禁不起激。
  说她是麻烦又何必理她,一时半刻她还死不了,顶多当鬼的时间长一点,少用人的形态出现。
  反正当人当鬼她都出不去,多说无益。
  被骂还笑出声的绿易水显然心情很好。“你还在记恨那道符不成?”
  “哼!”她不记恨,除非她不是鬼。
  “符令是上半年才贴上并非要关住你,主要是防止外面的游魂进入屋子不肯离去,喧宾夺主地闹得人不得安宁。”他自个都忘了有道符在门上,若有他同行或她化为人的实体时,符便不起作用。
  他住所对面是一幢颇具历史的警察局,办案的员警多多少少会沾上些冤死的魂魄,同进同出形成极阴及极阳两种磁性。
  以他聚阴的体质,容易吸引流离失所的鬼魂,在无所依附的情况下往往会挑最佳的磁场环境居住,能与鬼沟通者便是他们的第一选择。
  再加上他的工作性质与警察差不多,百分之百的破案成功率更是一项诱因,死得不甘又嫌警方办事慢的幽魂通常会找上他。
  不过他从不接这类的案子,人有人的规炬,鬼有鬼的法则,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若非必要他绝不插手警方的事,即使色诱他也一样不为所动。
  他没差劲到找不到女人发泄,与鬼交媾的下流事他不屑为之。
  “强词夺理。”他可以事先提醒她,别害她撞得眼冒金星才来放马后炮。
  “爱生气的河豚,两颊鼓鼓的。”他嘲笑的指指她鼓胀双颊抹着桌子,清理她留下的饼干屑。
  “你说谁是河豚,把人家丢下不闻不问四天才来关心未免迟了一些,拿人当笑柄更是不成熟的行为。”她不要对号入座。
  “开始说教了,你不觉得再长高二十公分才有说服性吗?”他故意揉乱她的发,以身高凌人。
  不服气的曲淼淼头一甩,让几根头发滑落地板。“个子高不代表权威,好好清理你的地吧!”
  “你……你这个脏婆子,不能维持一下整洁吗?”他怒气冲天的弯下腰,先用手拾起再拿纸巾拭干净,保持一尘不染的明净。
  这世界已经够脏污了,用不着连居家环境也搞得乌烟瘴气,随手打理整齐有何不妥,为什么他身边的人没有一个肯合作,只会制造脏乱让他收拾。
  女人可以生得丑但不能懒,可是美丽的懒女人比比皆是,而丑女人也不见得勤快。
  像他面前这位不算女人的女人绝对是懒人之首,在一句不会,右一句没学过后,睁大茫然的眼注视他,他就知道麻烦来了。
  她不会煮饭只会打破铁锅,没学过洗菜把菠菜一片片摘下泡在洗衣粉里,接着露出惊讶神色质疑铁锅为什么不堪使用,发挥研究精神实验气泡有几种色彩。
  有谁会因为做饭而打破锅子,而且是铁制成品,她居然能睁眼说瞎话地收起背后的榔头。
  她很聪明,甚至是狡猾的,总有无数借口来为她的懒脱身。
  而他成为她口中的全能上帝,除了她在使性子时。
  “你真的有病耶!一点点脏乱都不能忍受。”在她看来够干净了。
  横瞪她一眼的绿易水顺手擦拭桌面上她刚才放杯子的水印。“不准再掉饼干屑。”
  “否则呢?”脚一缩,她怕他用抹布擦她的脚底板。
  “否则你等着当鬼吧!”再饿她十天看她还刁不刁。
  “哇!你这人心肠这么恶毒,又想害我。”真伯他毁尸灭迹的曲淼淼连忙以指拈起一粒芝麻。
  当鬼当人都已经够可怜了还要遭人威胁,她也不想赖在他这儿受白眼。
  “我警告你别再提起此事,除非你不愿恢复原来的样子。”他不会再为不知好歹的女人而愧疚,以前的她肯定非常不得人缘。
  “真的有办法不让我再变来变去吗?”不见惊喜,她不太有信心的表现狐疑。
  也许是科学家实事求是的精神犹在,未经证实的结果通常有变数,太早安心只会伤心,冷静是研究过程中必有的态度,以平常心看待不躁急。
  而且她以这种方式生存已三十五日又七个小时,说不习惯是骗人的,既然失去过去记忆自然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一个人,她只能以现在的形态面对未知的自己。
  即使她排斥自身的变化也无可奈何,难以控制的际遇是生命中的一大考验,不接受都不成。
  “你不恢复原状我怎领得到酬劳?!这是我的工作范围。”所有的迷失灵中当属她最麻烦。
  “现实。”她不满的发出抱怨声,心中有些微的失落感。
  感觉像是被二度遗弃。
  “因为人生就是一件残酷的现实,没有人可以活在梦幻里,所以……”他语气一顿,做了个要她起身的手势。“洗、碗、去。”
  “洗碗?!”她?
  他在开玩笑吧!他还有碗可砸吗?
  “你有意见去向泡沫投诉,别说做饭的我虐待坐享其成的你。”他必须训练她独立,免得凡事要人代劳。
  他不能照顾她一辈子,总有一天她会回到属于她的生活圈。
  一想到此,一股失落悄然进入心底最深的角落,在他不设防之际。
  “可是我不会洗碗,铁锅的下场无法给你警惕吗?”滑腻腻的碗盘看来好嗯心,像他那么爱干净的人应该使用洗碗机。
  瞧!她还没完全丧失记忆,起码记住几件家电用品没反璞归真,建议他用灶火煮饭。
  “那你要不要吃饭?”鉴于铁锅的下场,所以他要亲自监督。
  看她能搞什么鬼。
  曲淼淼委屈兮兮的说:“要。”
  “请问你还在等什么,要我备轿吗?”休想博取同情,他的怜悯心缺货。
  “真要我洗呀!”
  “没错。”
  “不后悔?”
  瞧她问得小心翼翼,谨慎万分,他已经开始后悔了。“尽管摔破我的碗吧!”
  “真的?!”一定有阴谋,他有那么好心吗?
  “如果你懒得用碗吃饭的话,我绝对会成全你。”学印度人用手抓饭。
  果然有下文,早知道他不好商量。
  拖着千斤重的身子,慢吞吞的曲渺渺不习惯用脚走路,大部分清醒时间都是用飘的,因此她有一双踩不得细砂的人鱼腿。
  屋子里没有砂,她仍用数砂子的步伐慢慢前进,五十多坪的空间让她逛完一圈需要两个小时。
  因此有了人轿的产生。
  “啊!你别当我是行李拖来拖去,很难看呐!”两臂被高举过头,她像是娃娃机里的吊高小贱兔。
  “难看是你,与我无关。”直接往流理台前一丢,他一派优闲地等着她大展身手。
  天底下没有学不会的事,只有偷懒的骨头。
  多磨几次就利了。
  “你的行为好残忍,万一我的手断了呢?”他当然无关,羞愧的人是她。
  他倒了十西西的洗碗精在洗碗槽中,然后冷眼旁观。“事实上你的手没断,所以别再拖时间,越晚动手油腻越难洗得干净。”
  “但……”眼一瞠,她差点和吃剩的鱼骨亲吻。“拿开、拿开,好恶心喔!”
  它死不瞑目的在瞪“凶手”。
  吓得往后一跳的曲渺渺跳进一具结实的胸膛,她难为情的仰起羞涩笑脸,小鹿乱撞的心跳声大得惊人,双手按着胸口伯人听见。
  她的无措和局促显得特别轻媚,无邪的天真透着一股不染尘嚣的灵秀,一眨一眨的明眸流露出纯真少女的清新,不自觉的美令人心动。
  怦然一动的绿易水没料到自个会低下头一啄,一如情侣般亲密的掬取一泉甜蜜,顺其自然的吻上她的唇。
  就像磁石的两端注定要相守,一拈上就难舍难分地忘了对立,互贴的胸背转为拥抱,温吞的火炽热燃烧,谁还在乎有多少碗没洗。
  不过当两人气喘吁吁分开的时候,眼含情欲的绿易水多了一丝怜惜,故意装出严肃表情将脏碗盘往她手上一放,另一手塞了块菜瓜布。
  该做的事还是要做,绝不通融。
  “绿……阿水,你太过分了,我是客人耶!”这人太奸诈了,吻完人翻脸不认人。
  “是领不到酬劳的客人,以工代偿。”他已经不指望政府会拨款赎人。“还有别叫我阿水。”难听又粗俗。
  “哪有人这样的,我偏要叫你阿水。”哼!气死他。
  他一手捏住她鼻子不让她呼吸。“你要我再吻你吗?”
  “我宁愿你吻我……”她小声的回应,不好意思直视他的眼。
  “你说什么?”笑在心里,待训过的双耳比夜枭还灵敏,岂会听不见她的嘀咕。
  大着胆子的曲渺渺将手环上他肩膀,“以吻代工总成吧!我不要洗碗。”
  “你喜欢?”值得考虑。他瞄了一眼她身后碗盘,心想该不该纵容她。
  “呃,不……不怎么讨厌……”女孩子家哪能厚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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