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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夜合花(下)-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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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温驯张口,与他相濡以沫,当他将她搂近时,她双臂也已抱住他的腰。
  半晌,他额抵着她的,缓缓调息,略沙哑道:“阿实,往后别跟『武林盟』的人说话,不管老的、中的、青的、少的,都别理他们,听到没有?”
  樊香实脑袋瓜往后拉开一点点距离,瞪着他,见他神情轻松,眼仁儿烁着光,根本是有意闹她。
  “不听。”她大胆反抗。
  陆芳远挑眉,环在她腰上的双袖收紧。“不听?不是说公子说什么,你都听,公子要你做什么,你都做吗?”
  “有理就听,公子说得无理,就不听。”
  “真反上天了?有你这样的奴婢吗?”他露出森森白牙。
  樊香实鼓着双腮,眼珠子溜溜转,想了会儿,红着脸、略结巴道:“没有这样的奴婢,但、但有这样的娘子……相公的话说得没道理,那、那当娘子的自然可以不听,而且也该管管……”
  陆芳远似未料到她会这么说,专注凝望她好一会儿,看得她头顶都快冒烟。
  她羞赧地垂下头,他不让她闪避,硬扳起她的脸。
  他扬眉勾唇,突然笑得很带邪气。“阿实想管教我吗?”
  樊香实眨眨双眸,本能地吞吞唾液,她张口欲言,却觉这是个陷阱,怎么说怎么错,不知他打什么主意,一时间竟无话可答。
  哪知,她的公子突然将她拦腰抱高,笑中带恶华——
  “阿实,我让你管啊,等会儿进屋上了榻,我任由你管教。你可欢喜?”
  转变来得太快,她是瞬间僵化,丧失了及时逃脱的时机,直到被抱进屋、放上榻,她才猛然醒悟他所谓“上榻让她管”的意思。
  “等等——大伙儿都聚在小院,咱们还得回去,你、你……不能……他们会猜到的!”他把她拉走,若整晚躲在“空山明月院”中不现身,居落里的人肯定都知他们俩窝在一块儿干什么“好事”了。她要回灶房小院啦!“听我说!你等一下——”
  “不听!不等!”陆芳远逗上了瘾,把蹭着身子想逃的姑娘挟回来。“不是要管我吗?我让你管个够。”
  “不管了不管了!我没要管的——”
  “当真反了,要你管,你竟敢不管,我的话都不听了,嗯?”
  结果闹到最后,抵挡不住男人美色的樊香实果真就很可怜、很哀怨,又不失强悍地“管教”了她的公子一顿。当然,这中间过程血泪斑斑,还得陆芳远先一步步“管教”了她,她才能以彼之道、还之彼身,反过来“管教”他……
  夜里醒来,醒在男人臂弯里,她静静笑,感觉彼此的心跳。
  她只稍稍一动,横在腰上的男性臂膀微微地施力,让她知道他亦醒来。
  幽暗中,听他慵懒呢喃:“阿实……我的……”
  她微怔,随即模糊部翘已嘴角,柔软身子更贴近他。“你也是我的呢。”
  陆芳远双目虽懒洋洋合着,薄唇却已扬笑。
  樊香实捧着他的脸,吻上他薄唇上绽开的那朵笑花……
  夜合芬芳似随风由轻敞的窗子漫进,芳远且香实,满室生馨,多情而缱绻,一如榻上的人儿……
  是夜,香美。
  【全书完】
  编注:关于“捻花堂”、“飞霞楼”及花家四姐妹的故事——
  (一)花家大姐“大香”花夺美&西漠前“狠主”雷萨朗大爷的爱情故事,请见花蝶1151《妖娆楼主》及花蝶1196《天下无双艳》。
  (二)花家老二“小香”花冷香&“随波公子”柳归舟的爱情故事,请见花蝶1246【痴花之一】《欲海花》。
  (三)花家老三“花三”花咏夜&“武林盟”盟主之子余皂秋的爱情故事,请见花蝶1405【痴花之二】《漂浪花》。
  (四)花家小妹“红红”花余红&“佛公子”玉澄拂的爱情故事,请见采花693《佛公子》。
  番外篇 流玉寒波
  寻找那方传说中的千年“血鹿胎”,找了许久、许久,李流玉心里早觉累了,想放弃,想就这样抛下一切,神魂离了体,不必再承受rou体的虚弱痛苦,但是啊但是,每每看到伴在身边的少年,他执拗性情这些年来当真变本加厉,有时都到教人发指的境界,看他那双布满戾气的锐目,目中纠缠着深深依恋,总让她无法潇洒弃绝,心中疼痛。
  她有什么好呢?
  论脸蛋,她长得仅秀气而已,也不顶美。
  论身段,那更别说了,有段时候她病得几乎脱了形。
  再有,她年纪还比他大一岁。
  她和江寒波师出同门,那个师门却是以培养杀手为主的地方,师徒之间仅有上下关系而无情分。
  她九岁踏进那个地方,以她的资质再如何努力习武也成不了高手,但师父看中的是她能识味辨毒的灵敏嗅觉,将她养在身边,一来可防敌人下毒,二来则借她的天赋用以制毒。
  她第一次看到江寒波时,她进师门已两年,他是师父检来的孩子,浑身脏乱,又瘦又黑,一双眼却似野兽,望着人时,像随即要扑上去撕咬。
  师父说他筋骨奇佳,不出几年调教便可成为顶尖好手,杀人的好手。
  往后的六年岁月,他为习武吃尽苦头,武艺突飞猛进。
  这师门里人虽不少,但毫无温情,彼此之间皆隔着一道无形之墙,冰冷之外,有时亦极为残酷,当有谁起了反意或萌生脱离念想,下场皆相当凄惨,从无例外。
  后来她仔细想过了,在那六年当中,她之所以会一直留意他,甚至一而再、再而三接近他,应是为了他那野兽般的眼神。
  之后,师门毁子一场内斗。
  有人暗中串连,群起反之,师父遭众人围攻时,顺手拿她当挡箭牌,当时她胸前与背央俱受了掌力,心经受损严重,若非江寒波抢救,她早在那时就该命绝。
  她仍活着。
  活得好好的。
  站在屋前小空地,她抬手搭在眉上望了眼湛蓝天际。今儿个日阳灿烂,她刚晒上的衣裤应该过午就能收了。
  抱着洗衣用的木盆子进了屋,这屋子不大,就一个小厅、两间房,后面再连着一个小灶房,至于茅房则建在另一边,离屋子较远。
  她将木盆收妥在角落,穿过小厅来到后头灶房,炉灶上蒸着食物,一团团白烟带出一阵阵香味。
  当她弯腰试图挪动一个大瓮,手一滑,险些扑跌在地上时,刚走至灶房门口的江寒波迅速跃近,光凭一只手臂就捞住她。
  他没说话,只用眼睛瞪人,好像她实在不应该这样吓他。
  流玉站稳了,有些腼腆地眨眨双眸,柔声道:“朱大婶说,腌上的酱菜得摆在阴凉处,我瞧角落那里挺好的,所以才想把大瓮挪到那边去。”一顿。“唔……可是它好重,我差点跌倒呢!”语调轻松,显然是想软化某人太过锐利的眉目。
  江寒波瞥了那大瓮一眼。
  那瓮酱菜是前几天那个话有些多的朱大婶教她腌渍的,几种菜洗得主干净净,一层一层往瓮是塞,然后又是糖又是醋,她学着做,做得兴致勃勃。
  自饮这下“血鹿胎”凝成的心头血,从昏迷中醒来后,应是陆芳远跟四合院的拥有者打了招呼,她继续在江北那座四合院里养病,尽管陆芳远带着樊香实回北冥去了,也无人出现赶他们走。
  流玉的状况一直到三个月后才完全稳定,能下榻行走,一口气还能走上大半个时辰,食量也变好了,脸色虽仍太过雪白,但比起以往那惨白灰败的颜色,当真好上太多。
  他带她离开江北,先是找到他之前藏白银金条的地方,那些金银是当年师门混战之后,他先安置好受重伤的流玉,然后回到旧地,从师父寝房中的暗室是取出的。那暗室是他无意中发现,里头所藏金银财宝之数难以估计,他取出一部分藏于某到。
  然后拿到那笔金银后,他们往气候温暖的地方而行。
  在去年夏末秋初时,他带她来到这个河畔小村落脚,她说夜是的小河很美,月光在河面上泛光,那潋滟如一条条银鱼……因此,就住下了。
  这屋子是他跟朱大叔买下的,据说是盖好要给儿子娶媳妇住,未料朱家大儿进城里学手艺,被大户人家的独生闺女喜欢上,两情相悦,谁都拆不开,那大户人家的老爷也不瞧低人,却只开了一个条件——成亲可以,但男方得进自个儿家门。逼不得已,朱家儿子只好做了上门女婿。
  如此一住,到如今也快满一年了。
  这一年来的日子,流玉病愈,他心中大石终于放下,岁月静好,远离了江湖那些打打杀杀,他还购置一块不算小的肥田,种稻、种菜、种果子,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他喜欢这样子过活。
  目光从大瓮调回眼前女子那张粉颜,见她讨好般微笑,鼻中嗅到她身上淡淡馨香,他体内隐隐发热,丹田处热得尤其唇伤害。这样的情形并非首发,近日却愈益严重,有什么在胸中撩搔,他微乎其微一颤,陡地放开搁在她腰肢上的手。
  她的身子,他看过,不仅看过,还彻底照料过。
  但那时的她如此病弱,拥她在怀时,他只觉忧心难受,却从未有过什么下流念想。然而现下他内心噪动,仿佛她身子转好后,他藏在体内的兽性也转醒了,每每她一近身,他就受不住,男性的欲望瞬间怒长,无法自制,很可耻地想对她做出一些很可耻的事。
  放开她后,他弯身抱起大瓮,完全不费吹灰之力,把那只沉甸甸的瓮搬到灶房阴凉的角落搁置了。
  李流玉望着他宽阔的背影浅浅一笑,随即道:“在田里忙了一上午,快去洗洗脸、擦擦汗,我再炒样青菜就可以开饭了。”
  “嗯。”他低应了声,离开灶房时身形有些怪异,一直背对着她,像怕被她瞧见他身上不该瞧见的……
  午饭的桌上尽是江寒波爱吃的菜色。
  糖醋鱼、粉蒸排骨、卤牛肉……他捧着盛满米饭的大碗,大口、大口吞食。
  “吃点菜,别光吃肉啊!”李流玉暗暗叹气,硬是挟了一大箸刚炒好的空心菜搁进他碗里。见他扒饭的动作顿了顿,她秀眉一扭。“吃。”
  江寒波浓眉也一扭,瞪她一眼,又瞪着碗里青菜,最后撒了撇嘴,还是张口把空心菜给吞了。
  李流玉抿唇笑,当然不会这样就饶过他,又陆续挟了好几箸菜放进他碗里,知道他总听她的话,他不爱吃菜,可她挟给他的,他就吃。
  午饭结束,不管是肉是菜还是大碗米饭,全被清得干净无比,连一粒米都没留。
  江寒波见囤积在灶房后的柴片已不足,遂抓着斧头在后面劈起柴,他劈得专注,一会儿已弄好一堆,前头此时来了人,那人跟流玉熟稔地交谈,他边收拾散落一地的柴片,边凝神去听,是那个三天两头就过来串门子的朱大婶。
  外边,朱家大婶送来三条苦瓜,嗓门清亮道——
  “刚从棚架上摘下来的,天这么热,多吃点苦瓜降火气。”
  “谢谢大婶。”流玉笑容满面地收了礼,回赠了对方一小盒香粉。“这粉是我自家做的,春天时候河畔开了些花,我采花,将花风干之后研磨出来的,大婶拿回去用用,抹在脸上、身上或是弹些在衣衫上,都行。”
  流玉所制的香粉、香膏等等,在这河畔小村早就广受喜爱,此时朱大婶见那香粉盒,笑得合不拢嘴,欢喜地收了回礼,嘴上却道:“哎呀,这反倒是我占了便宜,多不好意思!”
  “大婶若喜欢用,我往后就多做一些。”远亲不如近邻,总得打好关系。
  朱大婶笑咪咪地跟她聊,说了会儿话后,大婶突然话锋一转,问道:“流玉啊,你那兄弟今年几岁了?满二十了吧?”
  李流玉先是一怔,眨眨眸,跟着才点了点头。“刚满二十。”
  “那好那好,罗家那个阿玉丫头今年十八,这么配起来挺好。”朱大婶自言自语几句,忽地拉住她的手,热心热怀道:“是这样的,我这次其实是受人之托,想过来跟你探个信儿。你也知道这小村适婚的小伙子、大伙子全往城里做生意、学手艺去了,留下的尽是一些大叔、老伯,但你那位兄弟当真不一样啊,长得俊,体格又好,姑娘家见着没有不喜爱的,那罗家跟咱们家又常往来,知道他们家阿玉对你那兄弟有意思,就托我来说个媒。长姐如母啊,你能否去跟你兄弟说说,瞧这事成不成?”
  李流玉再次怔住。
  这些年她随师弟寻找“血鹿胎”,对外多以姐弟相称,来到这个小村,村民们有人问起她和江寒波的关系时,她亦是循用旧例,直接道明他们俩是姐弟。
  如今“小弟”的婚事竟问到她这个“长姐”头上了。
  “嗯……唔……好。我会跟他说的。”喉里尽是涩味,她脸有点苦。
  但得到回应的朱大婶丝毫没瞧出来,又跟她说了些话才离开。
  倚门而立,她怔怔然杵了好半晌,等转过身来,心中一悸,江寒波不知何时已站在那儿,沉着眉,肃着眼,抿着嘴,直勾勾注视她。
  他肯定听到了。
  突然间,她竟感到一阵心虚,不自觉垂下玉颈。
  “你不是有话跟我说吗?姐姐。”后面两字从他口中吐出,听起来特别刺耳。
  李流玉咬咬唇,硬是逼自己开口。“朱大婶只是托我问问而已……你不喜欢,那我回了她便是……”
  “我不喜欢?我不喜欢?!”他口气陡硬,下颚紧绷,英俊面庞布满戾气。“为何非得我不喜欢,你才要回了对方?为何你方才不直接回绝掉?我对你……对你怎么样,你还不知吗?有人上门替我作媒,你抢也不抢,还帮忙牵线,你是要我娶妾啊?!”
  李流玉头一遭被自个儿师弟训得一愣一愣。
  心虚感不断扩张中,脑子突然不好使了,所以她实在不知接下来怎会说出那句话,但意识到时,话已出口,放出八匹千是马也追不回来。她呐呐嚅唇道——
  “……你又还没娶妻,没有妻子,说什么娶妾?”
  结果,她这句话让江寒波整个炸窝了!
  他气得脸色铁青,大拳一挥,砰地巨响,硬生生将小厅的桌子从中捶爆。
  李流玉吓了一大跳,一手压住自己嘴巴,一手按在胸口。
  她怔望着他用力调息的模样,宽阔胸膛起伏剧烈,双肩耸动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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