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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离婚教主-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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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均均一瞬也不瞬地盯着他,他的诚恳与耐心曾经令她感动、令她折服,而眼前这些对她依然有着强大的吸引力。她感到头昏迷惑了,她的固执渐渐瓦解了,她应该相信他吗?
  “不!不管你说得再有道理,我也不想再相信你!”
  “均均……”他下意识地想拉她拥她入怀,但她却像碰到毒药一般地跳开。
  言语是一回事,但肉体的接触又是另一回事;她自己都不敢保证,当她被他强而有力的臂膀紧紧拥在怀中时,她顽固坚持的力量,还能剩下多少?
  “你别过来!”她寒着脸连退了两步,人已经靠着阳台。她发起狠:“你再过来,我就跳下去!让你后悔一辈子!”
  涂剑蘅吓坏了,本能想扑上前去,却又怕她反应过度真的跳了。
  他紧急地煞住脚步,稳住心绪,沉重而深情地说:“如果你真的跳下去,后悔的不只是我,也会是你。我也许会再内疚一次,但你会恨死你自己。”
  迎着她疑惑的眼光,他立刻又说:“你曾经痛恨冯子民不负责任,就那么拋下了你,你痛恨他的作法。但现在如果你跳下去,你跟你所恨的人又有什么差别?你一样对我不负责任,你一样拋下了我!”
  她怔怔地看着他,心里有股小小的反抗声音——好!就跳给你看;可是……想着想着,那脚步却始终跨不出去。
  她知道自己并不是怕摔下去会有什么三长两短,那些她都不在乎!她在意的,竟然真的只是他说的那番话——不负责任地丢下自己所爱的人,自己也许解脱了,但爱她的人将情何以堪?将心比心,也因为她对他的爱,她做不到!既然她做不到对他的绝决,那么她还有什么理由离开他?
  她突然掉下了眼泪,泪水一发不可收拾。他不假思索地立刻冲过去抱住她,一靠进他的怀抱,她整个人立刻崩溃了,泪水顿时决堤……
  “你该死!你该死……”她又气又怨地搥打他,甚至对着他肩头重重一咬。“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涂剑蘅闭了闭眼睛,忍着肩头的疼痛,不发一语,一直等她松了口,他仍然紧紧抱着她,给她一双支撑的臂膀。
  不知哭了多久,她抬起头来,脸上泪痕斑斑,头发湿乱地沾在面颊上,眼里有着难以解释的疲累和无奈。
  无奈,是的,但她能怎么办呢?也许她从来没有认真去衡量过自己对他的感情,但经过今天这些,她忽然明白了。如果不是因为太爱他,她怎会如此反应过度?
  他扶她到沙发坐下,拿面纸细细拭去她脸上的泪痕,倒温水给她,小心翼翼地如同呵护一个瓷娃娃,她的眼泪又往下掉了。
  “我在纽约学古典文学的时候,子民也在同一所学院学艺术。”
  头一回,她对外人道出了她和冯子民的过去。
  “他虽然还在学,其实已经画得相当好,纽约许多画廊都愿意摆他的作品。我爱上了他,我们很快地在一起,那半年多的日子里,我们非常幸福:还说好了只要一拿到学位就结婚,不管在美国还是回台湾结,都好。”
  她幽幽地叹了口气。
  “我满心以为,子民就是我这辈子感情的寄托了;没想到,他却『突然』自杀了。”
  莫均均自嘲笑了笑。
  “别觉得我加重『突然』这两个字的语气很奇怪,对我来说,真的是突然,没有任何预警。某一天我起床,他就忽然死了,还是警察告诉我的,他甚至连一封遗书都不留给我。”
  她静静抬眼看着涂剑蘅。“他有病的事,还是在他死后我才知道的。他在我面前压抑得很好,即使有些心理上的奇怪反应,我也只当做一般人的情绪化反应。他瞒我,关于他的病、他的问题。”
  “你知道,”她的眼帘又垂了下去。“我受到的最大震撼,不只是因为他突然弃我而去,也是因为他竟然什么事都不告诉我!我几乎已经是他的未婚妻了,而他却什么都不说,是他不信任我,或者是他根本不够爱我?!”
  “也许是他太爱你。”涂剑蘅低喟一声,他终于明白了冯子民自杀的原因。“但他的病使他自卑,担心一旦你知道之后会离他而去。在你面前,他不只得隐瞒还得极力表现正常,这造成他无比的压力;当压力累积到某种他无法忍受的程度,他只好自我解决。”
  “我不懂!”莫均均不赞同地摇头。“我跟他已经这么亲近了,他还不愿意告诉我事实,这教我情何以堪?我在他眼里到底算什么?!你知道吗?我根本是被遗弃了!他不只死后遗弃了我,甚至在他活着的时候,他的心就已经变相地隔绝而遗弃了我!”
  “我恨他!”莫均均变得有些激动了。“曾经我也能慷慨地付出、能够爱人,是他造成了我对爱情的绝望,不敢接受、不愿信任!我永远不会原谅他所带给我的痛苦!”
  涂剑蘅静静凝视着她,她那双强自坚强的眼眸,隐藏着一丝受创的软弱;他彷佛能看见她碎成玻璃碎片般的心。但他发誓,他将把那颗心缀补完整。
  “如果你有过痛苦,也将在我这里终结。”他无比怜惜地拥她入怀,吻她的唇、她的眉睫。“你放心!你不会再伤心难过了。”
  她不由自主地紧靠着他,他轻柔的言语、温暖的胸膛,都是最令她安心的地方。她不争气的眼泪又往下掉了……
  一场风波终告平息,在涂剑蘅的想法中,直觉莫均均应该是原谅他了。
  但她是否真的原谅他了?
  她极端挑剔的心,是不可能因此而满意的;但此时此刻,她无可否认他的怀抱令人眷恋,她贪婪地享受着这些不愿离开……
  就让她暂时享受这一刻的温暖,忘掉一切吧!她这么对自己说。
  第十章
  表面上看来,两人似乎没什么不正常的地方——他们不吵架了,恢复了甜蜜;可是两人之间的爱情却变得怪怪的,好象有什么横在其中似的。
  涂剑蘅不笨,他猜得出莫均均的心事。他明白自己在她心中被记上了一笔缺失。他十分担心,也想弥补,但他更了解她的个性。除非是她自己想通,否则别人说什么都没有用。她丢弃不了旧包袱,就永远无法前进。
  于是,他只是更加小心翼翼地待她,呵护她、捧着她,有如手中的一块蜡,太热怕她融了,太冷又怕她脆裂了。
  这一切,莫咏咏甜看在眼里,也十分看不过去。她免不得要逼问莫均均:“你们俩到底在干什么?!”
  “干什么?”莫均均懒懒地窝在沙发里翻报纸。她今天回来得早,而涂剑蘅回家拜见他老爸老妈。
  “你们两个怎么古里古怪的?”莫咏咏拉过一张餐桌椅在她身边坐下,打算好好盘问她。“我前两天回来,看见你们一个眼睛盯着电视,一个看自己的书,好象互不相干似地。怪了!要看电视他不会回家看,坐在你身边电视会比较好看?”
  “也许喔。”莫均均仍懒懒地回答她。
  “是你吧?对不对?”莫咏咏把矛头对准妹妹。“自从上次的事情发生之后,你心里就有了疙瘩。”
  两人因为冯子民而大吵的事情,莫均均之后告诉了莫咏咏。莫咏咏由时间推断,从那时起她整个人就怪怪的。
  莫均均倒也没否认。“当然心里会有疙瘩。记忆又不是录音带,不要的话洗掉就好了。发生了那样的事,我当然会记得。”
  “记得什么?”莫咏咏搞不懂。“你不是跟他讲开了吗?一切不都说明白了?心结也解了,你还记得什么?”
  “我记得他隐瞒了事实不告诉我。”莫均均扔下报纸,闷声说:“我是答应了要原谅他,也愿意原谅他。但我的心不可能那么容易原谅他,所以总要给我一段时间适应。”
  “你这是哪来的鬼理论?!”莫咏咏实在是半句话也听不懂。
  “简单点说,就是他在我心中有了缺点,不再完美了。”
  “你神经啦!”莫咏咏终于明白了。“人又不是神,怎么可能完美?!连神都有可能做错事呢!”
  “所以说啊!”莫均均烦躁地又歪躺下去。“我需要时间适应嘛!”
  “你有毛病!”莫咏咏毫不留情地批判她。
  “我很挑剔!”莫均均严正地解释。
  “剑蘅真可怜!”
  “唔。”莫均均难得同意她姐姐的话。“他是真的满可怜的!”
  “干脆叫他别再追你算了!”
  如果可能,她还真想去劝劝涂剑蘅;或者把均均这番想法转告他,让他自己衡量衡量。
  “他爱上你还真倒霉!有什么好处?!”
  “好处多了!”莫均均挑挑眉毛。“至少是我让他对工作重新有了信心,找到新的生活目标。”
  “如果不是你,他还不会丢工作呢!”莫咏咏脱口而出。
  “你说什么?!”莫均均玻鹧劬Α
  莫咏咏才说完就后悔了。
  她曾经答应过他要保守秘密的,可是妹妹这回真的太过分了点,让她觉得她再不说实在不行。
  “你上次跟那个烂记者唇枪舌战的时候,剑蘅不是帮你写了篇文章?后来那记者整不到你,就找上了他泄忿,写了一封中伤他的信给协会。所以他就这样被fire掉了。”
  “有这种事?!”莫均均大吃一惊,诧异地嚷嚷:“怎么没人告诉我?!”
  “剑蘅要我别说,他不想教你内疚。那时候你连欠他一份人情都不肯了,要是让你知道他为你丢了工作,你不气死才怪!”
  “怎么会这样?”莫均均心情一激动,霎时红了眼眶,泪珠在眸中打转。“我……”
  “我什么?”莫咏咏就是存心要她内疚,要她清醒清醒,别再自以为是了。“哪有人像你这样只顾着要求别人,却不想想自己为人家做过什么?人家爱上你,就活该倒霉!”
  姐姐的话像一盆冰水往她头上猛然一浇,泼醒了她。
  这一刻,她终于看见了剑蘅对她的爱有多深。他总是默默地陪着她、帮她,从不要求同等的回报:而她,既倔强又爱耍脾气,还私自替他定了罪名,判了他刑期。顿时,她的心结、挑剔,全都变成了“任性”二字。
  她是多么傻啊?要是错过了他,她上哪再去找一个这么爱她,又这么了解她;甚至不必说话,他就能猜出她心里在想什么的男人?
  多笨啊!她。
  他对她坦白过无数的爱语,而她,甚至连一句“我爱你”都没对他说过。
  莫均均拭去泪水,抽了抽鼻子,没再回答坐在她对面的姐姐,冲过去抓了钥匙就飞奔出门。
  莫咏咏吓得从椅子上跳起来,不知道妹妹又发什么疯,她追出门大嚷:
  “喂!你搞什么你?!你去哪呀?!”
  “我去找剑蘅!”莫均均的声音从楼梯问传来。
  莫咏咏这下不再嚷嚷,她开心地笑了。
  莫均均这辈子从来没这么急切地想忏悔,想挽回什么,似乎迫不及待想与涂剑蘅分享,又好象不快点告诉他,就来不及似的。
  她从学员通讯表上找到涂母家的住址,她不怀疑她现在该不该去,她只想立刻见到他,其它的根本没想那么多。
  当她站在徐家大门前按下门铃,前来开门的涂母意外而惊喜地朝她咧嘴一笑,莫均均才忽然有那么点感觉……她是不是太急了?
  “你怎么来了?”涂剑蘅一听见她的声音,立刻从屋子里冲出来,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你还好吧?”
  “我没事!”莫均均小小声地说。“我只是——想来找你。”
  她不寻常的举动让涂剑蘅一头雾水,不知是福是祸,而他老妈又在旁边喊:“欸,你们两个光站在门口讲话干什么?剑蘅你搞什么呀!还不赶快请人家进来坐……”
  莫均均只好硬着头皮进去,谁教这是她自找的。
  她收起泼辣本性,礼貌地向两位长辈问候:“涂妈妈、涂伯伯好。”
  “好好好!”涂父笑得一双眉毛都弯了。
  当然好哪!这女孩这么漂亮,他当场忘了她曾经害得他老婆吵着要跟他离婚的事,只觉得儿子还真不是盖的!好眼光,好!
  莫均均这下子更印证了刚进门时的那种感觉,涂父望着她眉开眼笑的神情简直就像在看媳妇;而涂母脸上那抹得意喜色就更不用说了。她这不等于是自投罗网吗?人家都还没带她回来见父母,她却自己迫不及待跑来了。
  “什么事这么急?”涂剑蘅体谅地说。“到我房间说好了。”
  “哎呀!你那个狗窝哪见得了人哪!让莫老师在客厅坐嘛!来来来,吃水果吃水果!”
  说罢,涂妈妈热情地把整个水果篮都往她面前送,想让涂父多看她几眼,要不然光靠她一张嘴在涂父面前说莫老师多漂亮又多好,累哪!这会可得让他亲眼瞧瞧!
  涂剑蘅苦笑地跟涂母求饶。
  “等等再吃好不好?我们只进去讲一下下,很快就讲完了。”
  “没关系没关系,去去去!”反而是涂父理解地笑了。反正儿子房间就在家里,他们等会总是得出来的,也跑不到哪去。
  涂剑蘅感谢地投给涂父一眼,随即拉着莫均均到他房里去了。
  “抱歉!我妈他们有点,呃……”涂剑蘅随手掩上了房门。
  “怎么,”莫均均环视他这间小小的房间,想象他在这里长大,在这里念书的情景:心中竟充塞了满满的亲切感。“他们没见过你女朋友吗?”
  “从来没有。”
  这下更糟了。
  莫均均沮丧地说:“好啦!是我笨!没事到你家来找个卷标往自己身上贴。”
  这也是他心中最疑惑的一点。
  他从她身后轻轻搂住她,笑道:“你怎么会突然想来对号入座?”
  她感到他的脸颊藏在她的颈窝里,那感觉像是水一般舒适地流过她,她放心地闭上了眼睛。
  “太多原因了,从以前到现在,你要我说哪一样?”
  他心中一震,听出她话语中的认真。那是他梦想、渴望了千万次的真切情意,他相信此刻她有千言万语想说,但两个心灵相系的人,何须只字词组?
  “如果太多,就不必说了。我想我知道你要说的是什么。”
  他就这么拥着她,一种难以言喻的幸福感漫过他的心。
  “好吧!我只说两句。”
  她知道无须言语,他也能了解她,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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