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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黑羽卷-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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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情?你是说你要娶的那个小丫头?她不是多年前就……”
  “不!她没死,她现在在黑羽。”他打断令狐雄的话,看对方怔住,他再说:“但她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如果大战开始,请你答应我,务必保她一命!”
  令狐雄愣了一会儿,旋即哈哈笑道:“这有何难,成人之美嘛,我虽然是个粗人,但也懂得怜香惜玉,成全别人的好姻缘。你放心吧,这件事我会替你记下的。”
  令狐九长吁一口气,暂时放了点心。
  与令狐雄并肩走进丞相府,经人通报后进入令狐笑的书房。
  令狐笑看着两人,开头第一句话就是,“两位分住东西城,却一起进门,真是巧啊!”
  “说巧也不巧。”
  令狐雄刚要说明原由,令狐九暗地里拽了拽他的衣服后摆,清了清嗓子,“七哥,我们两个都来了,是不是可以说你要说的事了?”
  令狐笑从桌子上递给他们一封信,“这是今天早上黑羽龙盈派人快船送来的战书。”
  “战书?”令狐九和令狐雄同时叫出口,只不过令狐九的心随着这个词沉入谷底,令狐雄却是显得异常兴奋。
  “好家伙,终于有仗可以打了。”令狐雄摩拳擦掌道:“丞相是想让我现在去点兵,到海上迎战吗?”
  “不急,按照对方信上所说,黑羽国的舰队最快也要后天才能全部抵达,在此期间你可以做好准备。另外,我让九弟也一起来这里,你们可知道是为什么吗?”
  令狐九看着他手中的那封战书,思绪依然停在大战就要开打的震撼中,耳畔只听得令狐雄说:“我明白,丞相是想让九少和我一起出征。”
  “不错,”令狐笑微微一笑,“不过,不仅是一起出征,九弟还是你的先锋,将作为第一批迎敌船舰的将官!”
  什么?令狐九这才惊醒过来,眼前是令狐笑深不见底的闪烁眼波。七哥竟然让他做先锋?也就是说,让他和黑羽龙盈正面迎战,彻底决裂?
  “这第一战万分重要,只许胜,不许败,否则,国法处置。”
  令狐九听著令狐笑重如泰山的命令,不由得在心中惨笑。这个时候难道他还怕什么国法吗?七哥说得如此严重无非是想提醒他,无论他在战场上怎么处理与黑羽龙盈的感情和关系,他的身上都背着圣朝这座大山,绝不能掉以轻心,感情用事。
  “先锋?真是个好官衔。”他笑叹着,抱拳道:“多谢七哥赐我重任,令狐九不才,自当竭尽全力,如、君、所、愿!”
  说毕,他拂袖而去。
  再见便是敌人,想不到再见的日子会如此快速的到来。
  第九章
  他知道,与她成为敌人的时候,也是感情走到尽头的时候,但是他却无法选择自己的命运。
  当黑羽国的战舰缓缓压向圣朝的海域时,披挂上阵的令狐雄已经威风凛凛地站在船头,兴奋地望着远方逐渐飘来的那片“乌云”。
  “九少,这场战役结束后我请你喝酒。”全然没有畏惧之心,令狐雄想到的还是大战结束后的乐事。
  但是令狐九一直很沉默,他不想开口,也不知道开口之后,又能说些什么。
  命运很无情,人,很渺小。他以个人的力量妄想扭转一切,看来只是个可笑的梦吧!
  “九少,不用发愁,这一仗,丞相在三年前就开始准备了。”令狐雄还以为他是担心战情,于是宽慰道:“你别看每年黑羽国都送人过来,其实那些人早就在丞相监控之内,十天前丞相一声令下,所有黑羽籍的武官都被缉拿,黑羽国以为派人安插在我们圣朝之内就可以左右战局了吗?真是傻瓜!”
  令狐九这才抬起头,“丞相他……早有准备?”
  “是啊,丞相上任后的第一年就开始架空黑羽武将的实权。那些黑羽人大多是实心眼,哪有我们令狐人这么多心思,都被架空也不自知。况且他们每年派来的黑羽密探早巳被丞相收买,送回去的情报都是丞相嘱意编写的,哈,能用多少?”
  令狐九浑身一阵寒栗。那黑羽国这一次出战岂不是在送死?
  了望兵跑来禀报,“将军!黑羽舰队距离我方不到五里了!”
  “好!”
  令狐雄一拍大腿,跃身而起,刚要下令船队前行却被令狐九按住他的手。
  “将军,别忘了我是先锋,这一仗我应当打头阵。”
  “丞相虽然这么封了,但是……”令狐雄心中有点顾虑,毕竟令狐九是令狐笑的手足,万一战场上有个闪失,他可怎么跟令狐笑交代?
  但是令狐九不容他多想,已经纵身跳上旁边的军舰,高声道:“扬帆,天圣队跟我来!”
  令狐雄急忙吩咐,“天朝队、天威队,随护左右!务必要保护好九少的安全!”
  舰队乘风破浪冲向天边,而黑羽的大军已经遮天蔽日般地益发逼近。
  看到了!终于又看到她了!
  令狐九的心头如擂鼓般轰响。旌旗烈烈的黑羽军舰船头上,黑羽龙盈就站在那里。
  黑羽文修和黑羽言武分站在她两侧,他们的面色是同样的凝重。
  圣朝内黑羽将士全数被抓的消息,不知道是否已经传到他们的耳朵里,或许这一仗对他们来说承载了太重大的意义,所以即使不能胜券在握,依然不得不打。
  令狐九知道黑羽龙盈也一定看到了自己,距离有点远,他不能清楚地看到她的眼神,却依稀感觉到她的脸色比之前几日差了许多。
  那天力排众议强行放走他,肯定给她带来了麻烦。
  如果他还是当初那个十八岁的令狐九,也许此时此刻他会丢下一切,跳入海中,游向她所在的地方。
  如果他,还只是令狐家那个没没无闻的九少,可以不问世事,孤独终老,他一样可以丢下,带着她离开,也不管她是否还认得他。
  但是,他不再是五年前的他了,他现在是圣朝的迎战先锋,五年的岁月带给他的,又岂是心碎的回忆这独独一件事的成长历练?
  他的视线胶着在她那纤瘦身躯上,强忍住心头的酸楚,对身后的旗官命令,“打旗语,问对方可否派一名代表过来谈判?”
  旗语打过去,对方很快有了回应:不能。
  他微叹口气,“再问对方,什么样的条件才肯休战?”
  那边的回答:令狐一族退出朝堂,圣朝事务交由三国分管。
  他只好苦笑,明知这是不可能的,也就不必再去问令狐笑的意见了。那么,接下来又该如何?
  他还在斟酌的时候,对方却先打出旗语:你方何人出阵?
  令狐九让旗官打出自己的名字后吩咐手下,“给我准备一条快船,我要过去。”
  其他将士吓了一跳,“九少,这样的大海作战,你要是坐小船过去,就算不被大浪打翻,只怕也要被对方的乱箭射死了。”
  “无妨。”他不顾众人的阻拦,毅然跳下快船,向着黑羽龙盈所在的军舰驶过去。
  黑羽这方大概也没想到他会单人前来,站在船头的黑羽龙盈突然扑到前面的栏杆旁向下看,她身边的黑羽文修和黑羽言武一左一右将她抓住,以防她因为船身颠簸而掉入水中。
  三个人似乎在船头争执着些什么,然后黑羽文修也上了一条快船,向他驶来。
  当两条小船在海上对峙的时候,令狐九的心头有些倜怅和失望。他本希望黑羽龙盈能亲自前来,哪怕下一刻就刀剑相向,他也希望能再和她说一句话,或是再近距离地看她一眼。
  如今,来的是黑羽文修,向来牙尖嘴利的他此刻更是一副傲然冷漠的表情。
  “令狐先锋,先要恭喜你高升了。”他说道:“此番你从我黑羽国逃出,损失了几名手下居然还能升职,真不知道令狐笑的赏罚标准是什么。”
  “她还好吗?”令狐九看向黑羽龙盈,只见她在船上低垂着头,不再看他。
  “多谢你还记挂着女王,不过我可以坦白告诉你,女王对你的过份袒护已经让黑羽众将士非常地不满。你问我女王好不好?我告诉你,女王如今有麻烦,而且是大麻烦,而这一切全都是拜你所赐。”
  令狐九的心揉在一起,“那,你希望我怎么做?”
  黑羽文修哈哈笑道:“我希望你怎么做?我要是说,我希望你死,你肯去死吗?”他的眸光一寒,“只有你死了,女王才好向所有人交代,说她对你没有徇私,没有因你一人而坏了我黑羽国数百年的大计!”
  令狐九问:“这也是她的想法吗?”
  “女王的想法并不重要,我来只是要告诉你,上了战场,我们就是敌人,不用把你那副情深似海的表情拿出来哄骗女王,今日的结局只有两种,你胜我败,或是我胜你败。”他说完这番话就驶船离开。
  令狐九的船工问:“先锋大人,我们也回去吧!”
  令狐九沉默了一阵,突然仰起头,对站在军舰船头的黑羽龙盈大声道:“前生无缘,来生无份,生既无欢,死有何惧?”
  黑羽龙盈猛地抬起头,有些惊诧地望着他,连嘴唇都在颤抖。
  回到军舰上的黑羽文修听到他的话,冷笑更深,从身边士兵手里要过一副弓箭,举到黑羽龙盈的面前。
  她一震,怔怔看着那副弓箭,许久不接过,直到黑羽文修又说了些什么,她才咬了咬牙,将弓箭拿在手中,箭搭弓上,一转身,瞄向令狐九!
  令狐九船上的船工吓坏了,拚命将船划回去,令狐九只是淡淡地笑,无奈地笑,迎视着她的箭镞,一动不动。
  海上的风浪,船只的颠簸,颤抖的手……黑羽龙盈的脸色已经越来越苍白,令狐九几乎可以感觉到她的心跳有多激烈。
  眼看他的船将要回到军舰边,一旁接应的船只立刻划过来挡在他所乘快船的前方,意图遮挡住他的身形。
  就在此时,黑羽龙盈手中的箭呼啸飞出,射向令狐九的背影。
  而令狐九就像背后还藏着一双眼睛般,唇角动了动,脚步微移,在众人间改变了自己的位置,那支原本因为船移人走而射偏的箭就这样穿过层层防护,结结实实地射进他的胸口!
  船上船下惊呼声一片,令狐雄万万没有想到他居然用自己的身体去迎接敌人的暗箭。他从大船上跳下,抱住令狐九已经受伤的身体,连声急呼,“快叫军医来!准备快船!”
  圣朝这边的慌乱并没有让黑羽国找到可乘之机,自四面八方俏无声息来到的舰队,足以让骄傲的黑羽海军大吃一惊。
  那些舰队上或挂着金城的旗帜,或标着玉阳的名号,已将黑羽舰队团团包围。
  沉沉黑云,无声无息地压在所有人的心头,谁也不曾留意从何时起,天际的如血残阳已经提前染红碧空。
  令狐九很久没有病得这样严重了。这一场大病来得突然,并不仅仅因为那一箭的伤势严重,还因为海上的冷风和心中的郁火交缠在一起,在半个时辰内就让他濒临生命垂危的边缘。
  但他一直没有昏厥过去,他可以清晰地听到周围慌乱的呐喊声,听到令狐雄连声埋怨,“你为什么不躲啊?这下子我可怎么和丞相交代?”
  他的视线模糊,但是唇边却挂着笑,“没关系,他会明白的。”
  是的,令狐笑应该明白他这样做的原因。
  当他被送到太医院的时候,他听到令狐笑的声音,还是那样冷冷淡淡的,“把箭拔出来会伤到他的性命吗?”
  太医回答,“这箭虽然深,但好在没有射到心肺等关键部位,丞相放心,一会儿下官为九少用上麻沸散后就可以拔箭了。”
  “就这样拔箭,不用麻沸散。”令狐笑的声音飘飘摇摇,好像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要让他永远记得这次的痛!”
  太医大概是听愣了,半天都没回过神来,嗫嚅道:“只怕这痛会让九少受不了。”
  “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还怕痛吗?”
  令狐九睁着迷蒙的眼睛,轻声一笑,“七哥说的对,就这样拔吧,我可以的。”
  拔出这一箭何止是一个“痛”字可以形容得尽?那简直如挖心裂骨一般,连周围的太医和捧着水盆白布的婢女都别过脸去不敢看,而他只是闷哼一声,咬紧牙关,没有痛呼出声。
  他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听着所有人渐渐从身边离开,床前似乎只留下一个人,他才努力睁大眼睛,看清那个人。
  “七哥一定在心里痛骂我吧?”他气若游丝。
  令狐笑俯瞰着他苍白无色的面孔,反问:“我为什么要骂你?你以一箭的代价换得战役暂时的平静,我应该感谢你肯做出这样大的牺牲。”
  “战役平静了?”他有点吃惊,“黑羽退兵了?”
  “大军压境,如果无功而返他们颜面何在?只不过现在是骑虎难下,进也不行,退也不是,此刻应该还在船里商议对策。”
  “七哥下一步准备怎么办?”
  令狐笑似笑非笑道:“这已经不是你操心的事了,在你休养好身体之前,我保证这场战役可以全面结束。”
  “小情……别伤害她。”
  令狐笑幽冷的眸子闪过寒星点点,“她伤你这么重,你应该恨她,而不是还想着为她说情。更何况,她敢伤我令狐家的人,就要等着付出代价。”
  令狐九心中一惊,双手撑床想坐起身,但是伤口如撕裂般地痛,让他不得不又跌躺回去。
  “七哥,你曾经说过,家人有欠于我,会卖我一个人情,所以……”
  “那是我五年前说的话。”令狐笑根本不容他多言,“五年前我只管令狐一家,现在我所肩负的是一朝三国,不能拿所有人的安危去成全你的痴情。”
  “难道,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了?”他奋力抓住令狐笑的袖摆,直勾勾地看着他,“你能预测古今,你能算出所有人的命运,你一定知道,我和她之间到底还有没有可能?”
  令狐笑手腕一抖,挣脱开他本已无力的手指,淡然道:“不论我算出什么,都不可能告诉你,泄漏天意太多会遭天谴,我还不想死得这么早。”
  “那七哥总可以告诉我,到底有什么方法能让她完全恢复记忆吧?”
  他嘶哑干渴的吐出这句话后,令狐笑总算有所动容,语气也似柔和了一些,“她的记忆是人为封住的,传说在黑羽国这是一种刑罚,但只怕她是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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