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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娘子休夫-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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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便潜进来想知道他们的交谈内容,孰料被他们的人发现,少华和我都受了伤,可是少华……他牺牲了自己让我逃开,我在受了箭伤后,无法攀墙离开,而守兵又已追来,匆忙间,便躲进了这间房,很幸运的,并没有被发现,直到你们的到来……”
  荻莲深思望着他。“这么说,你还不知道他们两人之间协议了什么?”
  “只知道他们有协议,但还不清楚内容。”一想到这,靖尧就扼腕不已,他和少华都受了伤,双双被困在这个府邸中,却什么都没找到!
  “若是我听到的没错的话,耶律文和信王爷会互相合作,帮助彼此取得王位。”荻莲轻敲下巴说道。
  靖尧吃惊地瞪着她。“你怎么知道?”
  “我是从耶律萍和耶律琴口中得知的。”
  “她们怎么会告诉你?”
  说到这,荻莲脸上出现忸怩不安的神情。“嗳!她们……问我要不要……做她们的驸马?”
  靖尧露出震惊的神情,而颖儿则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你……没答应吧?”靖尧声音听来怪怪的。
  “当然,这种事怎么能同意!”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我是女的耶!”
  颖儿摇摇头。“小姐,我真是愈来愈佩服您了,几乎咱们离京以来,只要是被您救过的女子,不管三十几岁的妇人,还是十几岁的小女孩,全都想要以身相许,以报答您的救命之恩。一路下来,不晓得伤了多少颗纯情的心,现在又要添上两颗了!”颖儿有意闹荻莲。
  荻莲脸红了。“又不能怪我,这个社会又不容女子如此抛头露面,只能改男装行走呀!”
  “我看您干脆一辈子都穿男装算了!”
  “不行!”靖尧断然地说道。
  还来不及开口的荻莲眨眨眼睛,吃惊地瞪着他,他的反应为何会如此激烈?
  靖尧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激烈了一点,板起脸来以掩饰尴尬。“女孩子家着男装到处行走,有悖常理不成体统。”
  荻莲眨眨眼睛,有些惊叹地,在这种时候他还可以满脑子的礼法、体统。
  颖儿则暗笑在心中。
  荻莲轻叹口气。“算了,先不说这些,现在该想的是如何离开这里。”
  “这件事你别再插手了!”靖尧冷厉地说道。“我自会想办法救出少华,你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才不要,”荻莲抱着胸,怒目瞪着他。“你都已自身难保,还谈什么救人呀!没有我,你动都别想动,总之,这事没有你出主意的分。”她明白他为什么不让她插手,因为──他看不起她。
  “什么?你──”他愤怒地瞪着她,这女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她严肃地看着他。“这事已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事关全天下百姓,你若是暂时忘掉我是女子这件事,我将会非常感激你的。”
  感激?他睁大眼睛,仔细看着眼前这名女子,她全身所散发的活力和英气,是一般女子所无法比拟的,为什么他到现在还是将她视为普通女子?
  普通女子不会做出“休夫”这种事情。
  普通女子不会扮成男人到处行走。
  普通女子不会武功。
  普通女子不会关心国家社稷大事、不会关心黎民百姓的死活。
  但是──戚荻莲会。
  ——原本那个生气勃勃、天真坦率的小姐,在过去的一年里差点被你给扼杀了。颖儿如此说。
  骆靖尧呀!你不是自诩自己是天下第一聪明之人,为什么这点还看不出来?为什么还要拿自己对女子固有的看法模式硬套在荻莲的身上?
  他闭了闭眼睛,当他再度睁开时,里面有着一股迫人的冷静和严肃。“你觉得我们目前该如何做呢?”
  不一样了,真的不一样了!荻莲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他……可是已把她当成对等的同伴,而不再是一个无用的弱女子了?
  真是的,才刚下定决心要相信她时,她怎么立刻就露出这一脸呆样,靖尧心想要不要收回刚刚的问话。
  颖儿推了荻莲一把。“小姐,您现在有什么计划?”
  荻莲立刻回过神。“现在,我们一定要先把杨少华救出来。”
  他对天翻个白眼。“没错!但该如何救?信王府的守卫个个都是武林高手。”
  荻莲不以为意的笑笑。“颖儿,把我们的百宝盒拿过来。”
  “是!”
  百宝盒里装的尽是一些瓶瓶罐罐的东西,靖尧看了之后不禁好奇地间道:“那是什么?”
  “这里有香料、金创药、治肚子痛、泻药、毒药、解药……以及最重要的。”荻莲从中拿出一个红色瓶子。“迷药!只要烧上一点点,管他什么武林高手,全都得乖乖睡上三四个时辰以上。”
  靖尧瞪着那个瓶子。“你怎么会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唔!出来走江湖,本来就要将东西准备周全,以备不时之需呀!”
  “那些迷香……”
  “够让全府的人睡死了!”
  “有那么厉害?”靖尧相当怀疑。
  颖儿冷哼一声。“小姐曾经用那些迷药将一整个山寨的盗贼全迷昏了,把十来个被掳去的姑娘全救了出来,之后再将那些盗贼交给官府处理。”说到这,她就一肚子火,快被荻莲那种莽撞的作风给气坏了。
  靖尧深深吸了口气,这两个女人在这两个月中到底都做了什么事?
  ——离开京城以后,小姐就像不要命似的到处乱管闲事,无论有多危险,她都不在乎,也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颖儿如是说。
  想到荻莲曾经那么不爱惜自己,他的心竟会涌起莫名的刺痛,若是他在她身旁,他绝对不会让她再胡作非为,这次绝对是最后一次!
  “我看事不宜迟,今夜就行动吧!要不,再过一两天,耶律文父女就会离开信王府回辽国去了。”荻莲说道。
  “嗯!”
  他们接着商议,决定入夜后立刻行动,只要一得手便迅速离开邢州城,到荒野暂避风头,由于会带着一个伤重之人,所以没办法跑太远,而他们的目的是相邻最近的冀州,只要一到那边便会脱离信王爷掌握,最重要的是那儿的驻军是威镇军!
  救人的过程比想像中还顺利,迷香的威力完全符合他们的期望,几乎一点燃,事先未吃解药的人全都昏睡了过去,使他们如入无人之境般的容易。
  在顺利救出杨少华之后,靖尧潜进信王爷的书房,找到了些许他与辽国往来之书信,信中提及到一旦辽国助他为王,必须给辽国多少岁出,数目是目前的三倍,大宋原本就已经相当吃力的在负担这笔岁出,若是再增加,大宋将会民不聊生。
  在得到这些有利的证据后,一行四人骑着偷自信王府的三匹良驹,飞快离开邢州城,不过由于少华伤重,不宜长途颠簸,所以一找到隐密藏身处便停了下来。
  少华的情况简直只能用“惨”字形容,被伤成那样,让人很怀疑他能活下去。
  为了争取时间,他们决定共分两路,颖儿留下来照顾杨少华,而荻莲和靖尧则快马加鞭的赶到冀州城求助。
  从半夜便马不停蹄到隔日中午,靖尧和荻莲总算离开了信王爷的势力范围,但距他们的目的地冀州还有四天的马程,此时他们的马都已经疲累不堪,所以便在河边的阴凉处停下来歇息。
  在用水将脸上的尘土洗净后,他们两人坐到树下,吃着荻莲前一天在市集买到的干粮。
  “希望颖儿他们能平安无事。”荻莲轻叹口气。
  “放心!他们要找的是四个‘男人’,而不是两男两女,让颖儿恢复女装扮成少华的妻子照顾,应该不会启人疑窦。”
  “嗯。”荻莲咬了一口馒头,由于已放了一天,馒头都已经硬掉,所以得咀嚼好久才能吞进去,她看了一眼靖尧,发现他面无表情,静静地吃下那难咽的馒头,一句抱怨也没有。
  虽然现在不像以前在京城家中吃的山珍海味,但是她却觉得此刻吃的无比美味,因为这是她头一次如此放松心情和他一道用餐,而不用担心自己的吃相或礼节不合他的标准,倘若在这种情况他还敢挑剔的话,她绝不会退让的!
  原本这段旅程是相当严肃正经,可是她却无法压抑心底的欣喜之情,本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再遇见他了,没想到现在却能靠得如此近,而且这两天他们所说的话,远比过去一年都还多,这样的变化令她又惊又喜,她是抱着极贪婪的心情,好好汲取这段难得的时光。
  “我问你,在我们离开信王府之前,你将什么东西塞进信王爷的口中?”靖尧突然开口问道,将她从沉思中唤回。
  “你看到了?”
  “对!”
  荻莲吞下口中馋头后才开口。“是毒药!”
  什么?靖尧睁大眼睛。“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沉声问道。
  “放心!那毒起码要一个月后才会发作。”荻莲若有所思的望向前方。“我们虽然已经找到他欲谋反的证据,但是等到皇上下令制裁的时候,也要个把月的时间,若是在这段时间,他却兴兵作乱,黎民百姓不就遭殃?”
  他望着她半晌。“既知道这场仗免不了,为何不让他立刻死,反而还要拖至一个月呢?”他很清楚,一旦信王爷死的话,邢州军就不可能会妄动。
  荻莲摇摇头。“我不是没想过,只是他毕竟是皇上的亲叔叔,在还未定罪前,我们下手杀了他,可是犯了滔天大罪──虽然他死有余辜;此外,我也是想给他机会,看他会不会在知道事迹败露后,恍然悔悟,一个月内向皇上负荆请罪,这样一来,我就可以给他解药,让他活下去。”
  “他知道解药的事吗?”
  “等我平安到了冀州后,我会写信告诉他的,先让他过几天太平日吧!”她耸耸肩,不以为意地说道。
  靖尧瞪着她半晌,然后他忍不住笑出来。
  荻达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有什么好笑呀?”可是他笑起来时,他的面容是如此温柔,看起来不再那么难以亲近,也更教她怦然心动。
  一个女子居然能定出这种不输给男子的计策,实在太教人刮目相看,他笑着摇摇头。“我这下觉得孔夫子说的话真是至理名言。”
  她皱着眉头。“他说什么?”
  “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他眼睛闪呀闪的。
  她脸微微一红,这话可真侮辱人,她不服地抬起头。“是呀,多亏你们这些‘先圣先贤’把咱们这些女人跟‘小人’并提,既然小人与君子相对,那女人自然不能当君子,所以只有当小人喽,你说是吗?”
  这话挑明了,既然女子只能当小人,那又何必管什么圣者王道,遵守一切礼法、常理来行事呢?
  靖尧哑口无言的瞪着她,再次被她的思维给震住,没想到贤者之语居然也可以用这种角度来解说,而且让人无从反驳,若是所有女人都这样想的话,那天下岂不大乱,而最可怕的是,她们背后可都有天下人最尊崇的孔夫子之言做后盾。
  向来冷静的他,不禁动摇了,不光是原有的信念,还有他的心。
  为了掩人耳目,荻莲已经换回女装了,虽然十足女子模样,有着说不出的娇美和秀丽,但那股散发在眉字间的英气,却牢牢吸引了他的视线,令他的心不断涌起阵阵的微颤。
  “我在想……”她在此时转过头,和他的视线相交,她脑中顿时一片空白,突然之间忘了自己想要讲什么。
  他们从来没有在如此近的距离好好看过彼此,一个是对其深深爱慕,所以总是带着敬畏之情,另一个则是对其不以为意,总未正眼看过。
  而今他们以完全崭新的眼光注视对方,彷佛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他为什么从来都没发现她竟是如此美丽动人?在她体内所燃烧的火焰,似乎可以将他冰封的感情融化。
  他还是如此俊美迫人,她的心仍会因为他而急速鼓动,让她忘了自己。
  他们谁也无法移开视线。
  “你想什么?”他喃喃地问道。
  “我……”她口干舌燥,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她伸出舌头微微润湿一下双唇,试着从空白的脑袋瓜中挤出些许字句出来。“我在想……我们这一路上要怎么称呼?”
  这小小的动作,带给了他极大的反应,她的唇有若红莓般,引人想一口吃进去,她的话过了好一会儿才钻进他的脑袋中,让他回归现实,拧起眉头。“我们是夫妻,这有什么好问的?”
  他不以为然的语气迅速让她从天上回到人间。
  接下来,两人皆静默不语,各自陷入思绪中。
  荻莲站了起来走向马匹,在地上拔了一把已干掉的芒草,不怕鞋子湿,涉进浅水中,开始为马匹擦拭,藉着这个动作,来抚平紊乱的思绪。
  现在……该怎么办?
  他们仍是夫妻?他仍是她的丈夫?
  即使是又怎样?
  现在他们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才不得不相处在一起,合作处理事情,但事情处理完之后呢?
  虽然现在明白了过去一年中,他之所以没有常回家是因为一直四处奔波,为皇上效命,但──
  她很害怕,她不想再过以前的生活,而且再经过了这一回,他应当已经明白,她完全不是他心中理想妻子的模样,她的所作所为于世难容,这点她心中很清楚。
  可是、可是,她是那么想要跟他在一起,只有在见到他的时候,她才会觉得喜悦、快乐,而这种感觉……是任何事、任何人都无法代替的,只有在他身边才会有的。
  靖尧则一瞬也不瞬盯着荻莲。
  他是怎么啦?他居然对一个女子产生了一种连自己都会骇异的情感,而那种情感到底是什么?
  她是他的妻子,不是吗?
  他想找到她的原因,不就是要她将那张休书给撕了,然后……他再休了她?
  休妻原因?
  光是她让自己成为众人的笑柄,就足以休她个十次、八次,更别提她有多离经叛道、行为怪异,完全不能以常理衡量之,可以让他休、休、休不完。
  但是天下又有哪个女子会做出这样的事?如此关心天下苍生之事,见义勇为,会施迷香、下毒药对付欲对朝廷不利之人?
  而她也曾很符合他心目中的贤妻形象,虽然他从不承认;她曾将家理得井井有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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