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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半面红妆-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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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他因为自己跟妹妹生了过节,内心隐隐有些歉意,她欠了欠身,浅浅一笑,说,“是我不对。”
张晋良未来得及说些客套的话,便听到一个声音,“知道就好”
他无奈地又是一笑。
她摇了摇头,笑了笑,眼神示意他,无碍。
不好过问梅子的事情,毕竟与她无关,她多问了反而会生些事端。
见他茶水未沾,杯子里满是黄绿色,她起了身,请客人稍等片刻,径自去了厨房,记得在樊城家里,他喝了玳玳花茶,一直追问她怎么泡制的,她当时恼着他,懒得搭理。幸好还有些菩提叶可以搭配着。吩咐了常妈,待会儿收了客厅的茶具,换上新的茶水。
也许碍于张晋辰和常妈,碍于梅子,他言语间客气了许多,不再说些令她不知所措的话,闻到浓郁的清香,他好奇地问,玳玳花茶?她点头回道,是。
这花茶似又勾起了他的回忆,当时她捂着他的嘴,惊慌地望着窗外,四周满是清新缭绕的兰花香气。那个时候,他为什么不留她在樊城,让她去了昌平。
“伯母,身体可好?”
“嗯”她淡淡一笑,“前两天来了信,让我谢谢你的大恩大德,如果不是你,我父亲的事情还不知要拖到何时!”
其实她一直都记得,他做过什么,在意什么…包括面前的这杯茶。
似乎又不能把持自己了,他眼睛里只有她,没了妹妹,没了这里的任何一个下人,“晚茹”
那声呼唤不仅仅是怜惜,有侠骨柔情,有生生不息的爱。
他眼神里的冷静瞬间没了,她心下一惊,生怕他说出出格的话,压抑着紧张,拿了电话,按了几个数字,笑着扯开话题,“博文不会还在办公室吧?”
“肯定不在”
沉默的张晋辰终于发了话,这是她一生中最闷的十几分钟,静静地待在一边,老老实实地紧闭着嘴巴,观察,她端坐在沙发上的姿势是随意中透着优雅,她对哥哥说话的语气和态度是犹如清泉流水,舒缓没有湍急,她垂下来的头发总爱往下溜滑,她习惯性地一捋挽在耳后,那动作轻盈极了,难怪哥哥会对她着迷?一直记不住她叫什么,刚才哥哥的那声呼喊,简直像冬日里的雷声,千年难遇,震醒了自己,哥哥,他…
门外是急速刹车的响声。
博文回来了。

乱红飞过秋千去(26)
司令部下了令函,委派张晋良调查审理谋反案事宜,开庭时间定于第二年三月。
张晋良想借着乐志远的案子紧闭他,然后趁着混乱悄无声息地罢了他手中的军权,那么,他便将计就计,把所有的事情摆在全国百姓面前,借助舆论的压力,逼迫司令部公开公正调查,延缓时间的功夫,引诱张司令下定决心解决掉吴铭起。毕竟这个时候,无人关注第四军团。
曾经,张司令语重心长地教导过他。
“世文,我跟你母亲是几十年的朋友了,也是看着你长大的,当初派你去前线领兵打仗,我可没少挨你母亲的骂啊!战乱的这几年,不管是冲锋陷阵,还是带兵布阵,你身上那股不服输的劲儿,我是打心眼儿里喜欢。你头上这顶元帅的头衔,我也没徇私,全是凭你自己能力得来的。我是真心希望你能成为我半个儿子,成为晋良的兄弟啊!”
其实,他话里暗含未道明的弦外之音,半个儿子不准越权征服天下。
权力不是他最终追逐的,可潮起潮涌的瞬间,他都是站在了风浪顶端,被人无形地推到了最高位置,碍于林家与张家的关系,碍于张司令对他的厚望,他竭力去避免,但是这次,他不得不做了抉择。
脱了风衣递给罗顺,他解开衣领处的纽扣,威严的军装挡不住雪白的衬衣。客厅里三双眼睛,一双期盼,一双恼怒,另一双冷得平静。他嘴角微微一翘,走了过去,在她的身边坐下,顺势揽住了她的腰,潇洒地翘起了右腿,依在沙发上。
“晋良,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无碍”
张晋良端起杯子,品了品香茶。林博文将谋反案捅得人尽皆知,逼着司令部正式下了命令,把他强留在嘉渝镇,审理此案,显然是想用案子拖住他,让他无暇分身顾及到张扬,吴铭起。既然紧闭关不住他…
“什么无碍?按照宛莹姐定的规矩,最后到场的人可是要在餐桌上补罚三杯白酒”张晋辰抓住了机会,叫嚷道。
宛莹,静宛如冰,晶莹如冰,只是一瞬,热茶弥散着的轻松氛围几乎要冻结了。
“博文,昨晚不是想喝鱼汤吗?我去厨房看看,待会儿再来陪你”芝茹随意找了借口,准备离开。
她不是嫉妒,只是懂得,宛莹是停留在他们脑海挥之不去最难忘最美丽的回忆,博文和晋良似乎都不敢直面面对,这个时候,她的存在犹如硬生生插进花瓶里的杂草,多余之外更影响每个人愉悦的心情。
她幽幽的眼神略带笑意,似乎告诉他,她知道宛莹的事情不比他想象中少。
紧紧握住了她的手,他愧疚地唤了声,“晚茹”
见她扯开话题遮遮掩掩,张晋辰的心房顿时温暖如春,懵懂又炫耀地口吻拦下她,“晚茹姐姐,可能你还不知道宛莹姐是谁吧?”
初遇时,她不闻不问扬起了长鞭,在邻家马场更是耍闹性置她于危险,这次,话语间几尽嘲讽,这丫头就像盛开的野蔷薇,灵艳却浑身是刺儿。
她佯装着思考,推理般回答“既然你喊我姐姐,又喊宛莹姐姐,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是谁呢?只有博文爱的人,你才会喊姐姐啊!”
冷静自若的语气。
一番毫不介意的话语。
特别是那句“只有博文爱的人,你才会喊姐姐”。
世文爱她,永远不会爱自己,因为她永远不可能喊自己姐姐。
这女人绵里带针,一根扎进她心口,一根刺进她嗓子,让她疼痛的叫喊不出,死气地跺了跺脚,看了一眼哥哥,张晋良单手支撑着太阳穴,痴痴地望着窗外,好像没在意他们的谈话。哥哥,他个孬种,刚才的深情在世文回来之后,跟一阵轻烟似的,早散到烟宵云外,丢下她一人孤军奋战,不由崛起嘴角,不服气地翘起了下巴,“知道就好,世文可是很爱宛莹姐的,你不配”
“张晋辰”林博文忍无可忍。
“张晋辰”张晋良满脸怒气。
这一句惹得两人异口同声,皆怒视着张晋辰。
瞧他们都护着她训斥自己,张晋辰撇了撇嘴角,委屈极了。那个杀千刀的哥哥,她说这些话可全是为了他,让那个女人明白,世文的心始终在宛莹姐身上,她这辈子没戏,顺便给他制造机会;那个忘恩负义的世文,真的是喜新厌旧,见异思迁,在昌平还顾及着宛莹姐,不过短短的一个月,开始偏袒起她了。
“晚茹”
未料到那丫头会说出如此过份的话,林博文紧张地不知从何解释,生怕她误会了什么。
“宛莹肯定是位超凡脱俗,重情重义,美若天仙的女子,博文,我比不上她”她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犹如盛开在深谷的幽兰,纯美纯净。
他苦涩地笑了笑,摇了摇头,不是的。
她突然凑到他的耳边,缓缓地吐着兰气,“可我知道,你给我的爱不比她少,我在你心中的份量不比她轻”
如若不是,他怎会在醉酒的那晚,搂着她喊莹莹,不断地请求原谅,原谅他爱上了别人。
晚茹…
他情不自禁地揽住了即将离去的肩,轻轻触了触她的额头。
午饭很是沉闷。
没了张晋辰有意无意的快言快语,没有林博文和张晋良虚假客套的言语。举杯,共饮,只需一个眼神,一声脚杯的提示。
饭后,闲聊了两句家常,张晋辰便吵嚷着回驿馆休息,以为来了园子会发泄掉情绪,不想又惹了一肚子难解之气,给自己找了难堪,她现在是如坐针毯,浑身不自在。
车窗外一片白茫,空寂的像她的脑袋,装不下任何杂物。
“哥,你爱她,对不对?”
全身瘫在车椅上,张晋辰凝望着哥哥,他眼睛直直盯着前方,没有回答。
“我今儿一直在观察她”
看他依旧不理自己,她耸了耸肩,“其实,我看得出来,她也喜欢你”
“晋辰,不要乱说”
他满脸冷峻,语气却甚是轻柔。
“哥,我好想她是我嫂子。她人又漂亮,嘴巴又厉害,脾气好象也不差。我瞧着其他女人都是恨不得往你身上贴,想跟咱们张家攀亲,想当大少奶奶,真是瞧上一眼就来气。可她不是,她看你的眼神很单纯,是想着法对你好。哥,你把她娶回家吧!”
这样,她就可以跟着世文了,多么美满的结局。
张晋良沉默着,只顾开车。

乱红飞过秋千去(27)
镜花园林的池塘,枯萎的荷叶上堆积了白色,像独钓寒江雪的衰翁,纹丝不动地守着这一方寂静。夏夜,她喜欢在这里驻足,倚着栏杆,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沉思发呆。而今,没了清凉的月色,没了灵动的湖水,只有深蓝的黑幕罩着静止的沉寂。
宛莹。
曾让他丢下一切赶往寒水寺斋戒缅怀的女人。
原本,不该去介怀的。
下午未见她过来书房,他停了笔,卧房找不到她的影子,整栋房子寻不到她的踪迹,细细向下人打听了情况,他径直出了门。
她披了件粉色风衣,远远立在亭中,如白雪中绽放的莲花,娉婷而独芳。
“怎么出来了?”禁不住揽她入怀,他柔声问。
“想一个人赏雪”
是一个人,是不想他陪她。
他双手捧起她的脸,迫切的神情没了往日的镇定,“晚茹,宛莹她已经走了…”
宛莹走了,所以没有必要去争去计较。
可始终不想他说出那个女人的名字,自私也罢,心胸狭小也好,只是不想他提及。
她嫣然一笑,抢过话,“博文,我明白的,那是你的过去,我不在乎。”
十年前的事情早已随风散尽,留在脑海的不过是一个无法释怀的名字,一个可有可无的符号。
他紧紧拥住她,喃喃地说,“晚茹,我爱你,这辈子只爱你一个女人”
听这句话时,她正依着他心口的位置,有怦然地心跳声,有哽咽的疼痛,有不顾一切抓住的冲动,望着眼前的岁暮天寒,她笑了,“我知道”
以为谋反案详尽报道一段时间,便会沉没在大家的视线,那些所谓的权力争斗,所述的政治阴谋,如平日里茶楼的评述,听过,已无新鲜,已无人过问。可是五日之后,报纸又如雪花般六出纷飞,惊爆了另一内幕,林博文元帅谋反之事峰回路转,乐志远坦承自己是故意陷害。
故意陷害?他为何如此?他哪里来的胆量敢以身犯险冒着杀头之罪诬陷林博文元帅?
文章中描述了乐志远回应记者的表情,“蒙着脸,一字一句的回答透着绝望”,只说了一句,“为了他人”,当记者继续追问时,“他埋下头,不想回答”
芝茹看完报纸放在了餐桌上,搅拌着碗里的白粥,心突然空空地。
志远是重要案犯,不是说案子未公开审理前,没有命令不准随意接见吗?
记者这第一手采访资料虽然句句属实,但没有一处不显露着博文的刻意安排。
他见过志远。
威逼利诱?还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她猜测不出。
端了新制的花茶去了书房,闻到熟悉的清香,他随意问了句,吃过早饭了?她“嗯”了一声,放了茶水在书桌上,盯着他奋笔疾书的手,人迟迟未动,话又不知从何而起,毕竟她嘴里一旦说出“乐志远”三个字足已引得他怒气熏天。
“找我有事?”他抬眼望着她。
她咬着嘴唇,摇摇头,转身收拾起茶几上的报纸,却听到清朗的声音,“乐志远最终会无罪释放,文工团会继续在全国巡回演出”
他不会责罚志远?!
他不会为难文工团。
其实,他读得懂她的心,也会顺着她的心,给她最想要的答案。
他依旧低着头批阅文件,她怏怏地走到身后,轻轻趴在他的背上,嘤嘤低语,“博文,谢谢你!”
当日,他去了监狱,下属打开牢门之后,一本书不偏不正冲他的头砸过来。见被他一把接了住,乐志远面露不甘,愤恨地说,真希望自己手中是把刀或者是支枪,可以杀了他。禀退了其他人,他直言不讳,彼此彼此,大家心照不宣。随后,两人互相讽刺了一番。乐志远竟然口口声声威胁他,如果他不放了晚茹,他不会放过他,会抱着他同归于尽一起下地狱。这样的书呆子,他无言以对,回道,如果怪他抢走了晚茹,可以找他单挑,斗智斗勇,他都奉陪到底,只是希望他不要因为一己之私,曲解是非黑白,能还世界一个真相。
乐志远终还是说了实话。
她真是个小妖精,一声不响迷惑了那么多人,让其心甘情愿为之牺牲一切,甚至他也不能免俗。
牵过她的手拥入怀中,惺松的鬈发散乱地挨着她的耳朵,他笑着捏了捏那微翘的下额,她嘴角边的瘀青早已淡去了痕迹恢复了往日的红粉,轻软的弧线有着浪的柔波,唇边浑圆的漩涡如同露珠,一不小心滚落到他的心湖。
昌平的电话这几日出奇得勤。
林太太左右都在劝慰,没事儿折腾什么谋反,全是自家人闹内讧,让外人占了便宜。博文不愿意解释,随手把话筒递给常妈,上楼去了书房。
常妈只好转了话题,说少爷已经交待下来,年后再回昌平。
提起回家之事,林太太安静了下来,问,“那丫头还跟着世文?”
常妈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想是她误以为两人感情不合,不禁小声报了喜,间接回答她,“少奶奶可能有了?”
什么?
林太太的喘气声明显急切了很多,“是不是真的?”
“不敢去请医生,怕万一是假,少爷会失望”
“对,对,不能让他知道,我来想办法”
林太太千叮万嘱后挂了电话,常妈愣了愣,太太竟然没有开怀大笑,只念叨着不要告诉少爷?

乱红飞过秋千去(28)
这是芝茹一生中最简单的春节。
隔开了热闹的走街串巷和喧嚣的花灯夜市,远离了忙碌的新年布置和平日的生活安排,她被常妈强行安置在沙发上,只能静坐着,无视正在悬挂的大红灯笼和喜庆绸缎,翻看小说。
常妈不知何时端走了温馨的红茶,换上热腾腾的牛奶,说大冬天多喝些牛奶才能暖胃。偶尔她盘腿抱膝的动作也会引得常妈说上两句,这那里是姑娘家该有的。常妈还不是一般的悉心,客厅里响了电话比任何人都警觉,生怕她起身不太方便,忙赶了过来。
“喂,林公馆,元帅不在家”
博文不在家时,常妈会如此开场,以为所有的人都是找博文的,所以直接报了结果,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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