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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半面红妆-第30章

小说: 半面红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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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统帅四军的首领,目前还是未知啊!
言语间似乎道破了玄机,引得人浮想联翩。
早餐是常妈照林博文的吩咐特意制作的,土豆捣成乱泥,配上胡萝卜片和蛋黄调味,夹在两薄片面包中,外带一杯温热的牛奶。
在四合小院为他做过,他吃了一次,竟知道了法子。
望着餐桌上两份早点,她蹙了蹙眉,问了常妈,博文一直待在书房?常妈说,今儿的报纸比平日多了三四份,少爷要看完了报纸才下来。她“噢”了一声,端起早点,直接去了书房。
他靠在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盯着报纸,嘴角微微上翘,雪映着他高挺的鼻梁,一张干净的脸全然沉浸在道不明的喜悦中。
扫了一眼茶几上的报纸,“文工团”三个字霎时钉在她的眼中,逃避不开,不由放下盘子。
报纸中间是一张醒目的照片,配了一行字“雪中感天动地情”,一位女孩在院中点燃了蜡烛,跪在雪里祷告祈求,身后站着一位长者仰天长望,似在感慨。
小雯?
谢团长?
心不由提了起来,临近新年,文工团应该是放了长假,小雯和团长依旧待在剧院?
“怎么了?”他抚着她的脸,两手暖着。
“博文,我想去剧院看看”她放下报纸,抬眼凝望着他,掩饰不住紧张和担忧,“小雯这丫头,我不放心”
现在,她明白,多说一句,便能让他少一份莫名的挂念。
他没有反对,“待会儿,我送你过去”
街道上积雪早被污垢侵染了,浑黄的颜色看不出一丝白。
车在剧院大门停了住,罗顺殷勤地开了门,她戴上黑色的宽檐帽,遮住一半的面容,仿佛记起了什么,忙回首浅浅一笑,说,早点回家。这帽子欲藏又现,只见得迷人的下额对他一翘一扬,他不禁伸手捏了捏,应了一声。
剧院的大门禁闭得严严实实,她敲了敲铁环,闷闷的声音传不出三米之外,无奈之下转去了后园。
雪白的地上,是轮胎清晰的压痕。
挡住眼帘的是黑色的轿车,车牌是她熟悉的数字,想躲起来或者离开却见到门口让人惊叹的一幕。
莹梅的身上依然是昨晚去园子时那套火红的风衣,衣领处的扣子掉了一颗,罩不住白皙的颈项,它裸露在外,迎风招展,脸上的绯红如同落日的彩霞,含蓄又千娇百媚。她搂着他的脖子,踮起脚尖,轻轻一触,娇声说,“晋良,我舍不得你走”
他的手依旧埋在衣袋里,侧对着她,看不出任何表情,话语却是低沉,“再见”
莹梅不依不饶,“一会儿处理完公事,来接我”
他没有回应,伸手扯掉莹梅的手,转身上了车,踩了油门,一溜烟似的,跑了。
巷子里又是一片寂静。
昨晚,梅子跟张晋良一起?
赵子胜失了势,她又倒进了张晋良的怀里。
只是单纯的以为,是被张晋良带来刺激她的。
她的影子从拐角现了出来,躲开了张晋良,却躲不掉那双高傲的眼睛。白莹梅敞开风衣,露出里面被人撕破的裙摆,像迎风绽放的红梅,不仅仅是妖娆,好像是刻意,颈脖微微一侧,青色的痕迹格外夺目。她的肌肤向来比较敏感,以前曾打趣,说若是有人亲吻了她,肯定躲不掉自己的眼睛。看来他们两个…
“晚茹”
刚才的一瞬,她已经看到了不远处的杨芝茹,所以她耐心等待着,足足演了一场好戏,如果知道了自己跟他做过什么,她的心应该很痛吧!
“梅子”
想告诫她“不要去招惹张晋良”“他不是真心实意地待你”,可又怕此话一出,她现在的骄傲变成了嫉恨,反口说她是妒忌,她们之间的结疤会越来越深。
进了内院,莹梅一个潇洒的转身,给了她一个背影,两人之间的话语只限于彼此的称呼,她低头无奈的笑了笑。
好在,她依然称她,晚茹。
好在,时间埋藏不掉的是永恒的记忆和习惯。
“杨芝茹?”
耳边是沧桑的男中音,她抬起眼帘,谢长青披了件厚实的大衣,喘着粗气,手里拎了热气腾腾的包子馒头,见真的是她,惊喜言道,“真的是你?”
人人都说文工团能出大人物,白莹梅从名角成了副团长是迟早的事情,她那点事儿全被他瞧在眼里,不好说破,毕竟他手下的人,出了名,长得是他的脸面。
他一直都明白,真正的聪明人是谁?即使不去争名夺利,依旧挡不住她暗藏的光彩,总是能挥一挥衣袖化解了所有的麻烦与困难,可以让傲气的白莹梅毫无怨言上台,可以得到林元帅母亲的亲睐,更进一步是能让林元帅亲自找到他,让他放人,所有的命令只有一句,我要定她了。
她才是文工团真正的人物。
“团长”
她手插在风衣口袋,见团长伸出手,掏了出来,握了握。
客套的话不知从何提及,毕竟一句嘘寒问暖的话,牵涉到的不仅仅是她还有另一个,他顿了顿,“是找小雯吧!我去叫她”
“谢谢!不用了,”她忙拦了住,“我知道她住哪间屋子。”
往日,不是如此。
现在,客气都夹了生硬。
不在的半年,隔阂的又怎会只是陌生。
小雯见到她却是悲喜交集,倒在她怀里,“哇”地一声,眼泪冲了出来。上次被罗顺送回之后,在家睡了一宿,睁开双眼的瞬间,什么都没改变,又四处联系不上她,想去见乐志远,被挡在门外,说他是重大刑犯,没有命令,不能接见。过年了,团里的人都回了樊城,她傻傻地待在这儿,不知如何是好。
志远,那个傻瓜…
小雯擦干了眼泪,哽咽着问,“芝茹姐,你能见到乐大哥吗?怎么才能见到乐大哥?这两天,天寒地冻,乐大哥会不会吃不饱穿不暖?会不会生了病?”
她瞧得出来,小雯喜欢志远。

乱红飞过秋千去(25)
言语间刚安慰了小雯,她可以安排与志远见面,小雯便兴致冲冲地跑到他的房间,收拾了御寒的衣物还有些书籍,装了满箱,大汗淋淋地提到她面前,脸上荡着喜悦,“芝茹姐,我准备好了!”
这丫头让她好生为难。本想着回去了,跟博文商量,第二天再给她答案,看她一副魂不守舍惹得人心怜的样子,拒绝的话语被挡在了嘴角边。
门外叫了辆车,拎着行李箱,她挽着小雯出了后院。路过街巷,买了志远爱吃的早点塞到她手上,带上这些到了那里跟志远一起分享。小雯点头“嗯”了一声,依偎着她,开怀地笑了,“芝茹姐,你真好”
曾经梅子也这么说过。
她没有搭话,只是微微一笑。
街上的嘈杂不像是庆祝新年的欢庆,除了玩闹的幼童欢雀地唱着歌谣,多是些三五一群,七七八八地侃侃而谈,每人手上皆拿了报纸,不时举起来朗声念叨,偶尔一两句传到她的耳里,句句离不开“林元帅”“张副司令”
这案子像陡然落下的陨石,激起了惊涛骇浪。
石砌的监狱却远离着尘嚣,四周的白雪悄然无声地堆积着。
下了车,直接找了狱警,说,她想拨个电话给林元帅。
虽说元帅被案子缠身,但是警局早已接到命令,整个嘉渝镇直接听命于元帅,司令部无权干涉过问所有事宜。
眼前的女子虽浓妆淡抹,却挡不住清秀之气,来了之后,不报名号,直接请求电话联系最高指挥官,狱警一时缓不过神,直接叫了另一位同事,同事看了一眼来人,立即挺直了腰板,唯唯诺诺问道,“夫人,来看乐志远?”
她眼中掠过一丝惊讶,随即淡淡一笑,说,“对”
狱警直接开了门,请进两位来客。
比起户外的冷冽,这里已算得上温暖如春,哐当的铁门声好像也少了往日的冰寒。安置好了小雯,她找了借口离开,顺便提醒道,若是志远问起她的近况,就说,她现在很幸福,找到了这辈子最爱的人,希望他也是。
不想见志远。
不想去招惹些让他心烦意乱的是是非非。
林博文的车一直停在监狱门外。罗顺见了少奶奶出来,忙迎了上去。她抬眼望了望,车窗里是他略带笑意的脸。他猜到了她会来监狱,所以早做了安排。
她依着他,“怎么会来接我?不忙吗?”
“正好处理完了公事,听说你也来了,想着跟你一起回去。”
他是顺便来监狱处理公务。
她解释着说,“小雯是我妹妹,这丫头情窦初开,想为自己喜欢的人做点事,又无能为力。我想自己成不了月老,也不能棒打鸳鸯,能给他们一个机会,总是好的。”
他吻了吻她的额头,笑着说,“我知道”
是的,他什么都知道,她进了哪个房间,在里面待了几分几秒,说了哪些话,有什么不快的神情,身边的人肯定会一五一十地报告给他,可她依旧想知会他一声,只为让他安心。
他从衣带里拿了封信递到她的手上,樊城寄来的,她急不可待地拆了信件,却没有勇气取出纸张翻阅查看。这些日子为他的事情担着心,完全忘记了母亲,不怕她催着自己回家过年,不怕她责怪自己,是怕她太理解太纵容,一味地安慰她,第一次在外过除夕,要照顾好自己。往他怀里钻了钻,她像只昏昏欲睡的小猫,依恋着。
“明天,陪你回樊城吧!”他柔声说。
她愣了愣,眨了眨眼睛,有些难以置信,“博文”
他满脸地认真,“这次不准把我堵在门外,我要当面请求伯母把女儿嫁给我,若是她不同意,我就跪在她面前,一天不同意,跪一天,一年不同意,跪一年”
这哪是请求,简直是逼迫,可是她喜欢听,就像她问他,喜欢她还是白莹梅。他毫不犹豫地说,当然是你。那理所当然的语气是谁都给不了的。
回到家吃了午饭,她躲进被子里,终还是偷偷地掏出了信,果然是她心里的几句话,不过提到了张晋良,说很感谢他当时帮了大忙,也看得出来他对她有意思,但他始终是个军人,听旁人说官位不是一般的高,她们是普通的百姓,经受不起官场的风云巨变,“晚茹,妈不希望你有事”
妈妈…
她把头深深地埋进枕头里,“对不起,今年,我回不了家”
冬夜总是来得太早,不过五六点钟,窗外已是黑蓝。
开了房间的灯,他轻声走了过去,她安静地躺着,睫毛上零零星星地耀着泪光,枕头上的荷花像淋了一场春雨,格外清艳。无意间看到手中的信笺,他情不自禁抽了出来,隽美的文字只有了了数句,每一句既是教导,又是关怀。
“博文”
光亮刺得她睁不开双眼,她喃喃地唤了一声,又缩进了被子。他脱了外衣,跟着钻了进去,紧紧拥住了她。她顿时像只欢畅的小鱼,想从他怀里竭力游出去,没法,只好撩开了被子,大口喘着粗气,责备道,“我要窒息了”
“没事儿,我陪你”
她没好气地捶了他一拳。
他搂着她,信誓旦旦地祈求道,“晚茹,给我半年的时间,我会在半年内处理好一切,还你一个平静的世界”
博文…
第二天,谁也没提去樊城之事。

乱红飞过秋千去(25)
她这几日特别嗜睡,吃了晚饭便去书房陪他,蜷缩在沙发上不过半个时辰,腰开始阵阵酸痛,眼睛亦微微打颤,她坚持不住早些回房休息,刚钻进被子便没了意识,第二天醒来已是八九点钟,他几时睡得觉几时起了床,她竟都茫然不知。晚饭时,偶尔问问他,他总是扬扬眉毛一笑带过,说,喜欢看她熟睡的样子。真是假话连篇…
今儿是被常妈的敲门声闹醒的,说家里来了客人,少爷马上赶回来,让她先下去照顾着。她应了一声,说知道了,心里却不是滋味,园子里来了需要她照顾的客人?除了梅子还会是谁?
前两日,张晋良送她回了剧院,那如痴如迷的神色,还有跃然脸上“甜蜜”二字,都是不曾见过的,甚至专门等在门口,变着法儿告诉自己,没了志远,没了赵子胜,没了博文,她还有张晋良。
今天梅子又随他来了镜花园林,怎还会是上次刺激她如此简单?
客厅里,广播正报道天气情况,专家预告这场雪会持续不断下到年后,提醒路人,暴风雪气候…忽然是哧啦刺耳的噪音,接着又传出周旋清脆舒缓的曲子,片刻时间,又换了另一个新闻频道,最后广播的声音彻底消失。
张晋辰一跃倒在了沙发上,穿着长筒皮靴的脚毫不留情的架在了茶桌上,“哥,我好无聊”
无聊?
张晋良翘着双腿全身依着龙椅,倦怠低沉的嗓音说,“晋辰,回江城吧!”
“才不回去。好不容易出趟远门,怎么着也要干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
上次被世文骂了一顿,那股子怨气至今堵在心里找不到发泄。哥哥竟然也瞒着她来了嘉渝镇,若不是看到报纸,她仍然蒙在鼓里,以为他这两天不回家是忙着公事,其实是假公济私,只惦记着自己心里那位了。
一听她的话,他几乎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冷着脸,“张晋辰,你敢?”
她扒着眼睛做了鬼脸,吐了吐舌头,嘲笑他,“哥,稍安毋躁,爹不是常说,‘心乱则不可断,断必有求,有求则败’,你可不要被我的话给打败了”
这鬼丫头…
听到木制楼梯的脚步声,他止了话,不由望了望,今天的她素净极了,丝发如瀑般垂到了粉色的丝巾上,优雅的蝴蝶结扣衬着白色羊毛衫,配了条及膝的蓝色百褶裙,虽低着头,却挡不住脸上的微笑。
今天的她心情不差。
见哥哥傻呆的样子,张晋辰清了清嗓子,唤了声,“嫂子”
看到衣着黑色马甲的女子,她莫名地松口气,他没跟梅子在一起,原来是她想多了。可张晋辰的称呼霎时吓了她一跳。她愣了愣,准备回答,博文的妹妹怎会远来嘉渝镇。却被对方的话堵在嘴边。
“你别爱理不理的样子,看着就讨厌”张晋辰抱着胳膊坐在沙发上,气呼呼地盯着她。
“她平时就是那脾气”
怕她尴尬,张晋良抢过话,柔声说,“别听她胡言乱语”
胡言乱语?
她凭什么死皮赖脸地喊人家嫂子,凭什么大老远跑到嘉渝镇,不都是为了他?想让他如愿抱着佳人回去,这个不时候不说些感恩戴德的话,竟然骂她胡言乱语,张晋辰更加来气了,大叫了一声,“哥”
张晋良皱了皱眉,回首瞪了妹妹一眼,她嘟气嘴角,把头撇向一边,不想再看他们。
瞧他因为自己跟妹妹生了过节,内心隐隐有些歉意,她欠了欠身,浅浅一笑,说,“是我不对。”
张晋良未来得及说些客套的话,便听到一个声音,“知道就好”
他无奈地又是一笑。
她摇了摇头,笑了笑,眼神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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