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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半面红妆-第23章

小说: 半面红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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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莹梅嘟着嘴角,天真的语气,娇声言道,“我去看看。”
看看?话到了这个份上,她依旧不放弃依旧要去看看。那晚,梅子竟然对他说“爱他”,明明知道了她跟博文的一切,竟然在她的家里当着她的面勾引他。她早已不是自己认识的梅子,不过是披了梅子的衣服,不过是涂有梅子的外表。
芝茹忙拉住她的胳膊,突然意识到失了控,放了开,笑着说,“他脾气不是很好,若是伤了你,希望你担待着点儿。”
她与她,熟悉又陌生的情敌。
她与她,从那晚已形同陌路。
莹梅也笑了,与她擦身而过时,悄声说道,“我要让他身败名裂”
不仅仅是身败名裂,是看到他在她面前跪下来求她,求她放过他,就像上次,她可怜兮兮地求他爱她。
芝茹蹙了蹙眉,那句柔媚的话如绵中夹带的铁针,狠狠扎入了她的身体,直到千疮百孔,找不出完整的自己,压抑着莫明的愤恨,她淡淡地问,“是吗?”
白莹梅回眸一笑,冷如冰霜。

乱红飞过秋千去(6)
重兵把手。
牢牢的钢铁板制大门。
她看得出来,他是被关了禁闭。
警卫长敲门的闷声能惊醒长夜,旁边的窗户有了响应,看到他的手势,里面的士兵忙打了开,躬身请人入内。原来是军部里的四合小院,屋顶院落铺满了新鲜的白雪,回廊四周弥漫着腊梅花香。只见对面的屋子挂了米色窗帘,微亮着灯光,顾不得一切,她道了谢,径自从雪上踏了过去,一深一浅,腿冻得没了知觉。
站在房门前,她驻足了。
不能让他看到她慌张慌乱的样子,她现在唯一能做的是让他安心。
整理了额前被风吹乱的头发绾进帽子里,重新给围巾打了个漂亮的结扣,低头看到皮鞋上的积雪,禁不住跺了两下。
门陡然间被这跺脚声震开了。
他没有丝毫的惊喜,脸上的平静似乎已猜测出了她的到来,身上只穿了件白色衬衣,解开了衣领处的扣子,恍惚中能见到胸口裹着的纱布,他嘴角翘了翘,比平日里多了份洒脱和豪迈,双手轻扶着她的肩,笑着问,“怎么进来的?”
不是怜惜地责备她为何傻傻冒着严寒赶过来。
不是关心她到来的途中是否遇到危险。
只是例行公事般的口吻问她如何进入这军部。
淡淡地有些失落。
她眨了眨眼睛,指着身后,“他带的路。”
他视线穿过她的肩,望了一眼,背后立即传来踢脚的声音,“请元帅放心”,简单的一句话正是他所要的,他眉毛扬了扬,揽着她的肩,进了屋。
看到帘子上两人朦胧相拥的影子,警卫长有些纳闷了,张副司令下令说不准任何人碰她,那这个“任何人”的范围包不包含元帅呢?若是元帅碰了她,需要禀告张副司令吗?可她好像就是自己专门送来等着元帅碰的。他摇了摇头,什么乱七八糟的逻辑,这年月墙头草不好做啊!
房间的墙上无任何装饰,惨白似雪冷冷清清,一张木制的单人床上是薄薄的军绿色粗布被子还有几份摊开的报纸,临窗的书桌竟是脱了油漆缺了一角残破不堪,恍惚中看到墙角诚惶诚恐的老鼠,她的心猛晃了晃,压抑着,佯装着不知。
不敢多言,她安静地跪在床上,低着头,就着橘色的灯光,小心翼翼拆了纱布,生怕一不小心触痛了他。他光着臂膀,闻着淡淡的薰衣草香,没有暖气的屋子似乎因为她的到来有了些许的温馨。侧脸凝望着她,一闪一闪动情的眸子充着荧荧的光亮,两鬓间随意溜落的青丝顺着柔美的脸庞滑到了颈项,他不由地伸手探过去,就像第一次相遇的雨夜,她的美已经深深刻在他的脑海,怎么也挥之不去?
警卫长无端在外冻了一夜,清早看到人出了来,行了军礼,颤抖的双腿似乎甩得更响。
“王奇诏,派人护送夫人回去。”林博文朗声下了令。
夫人?
王奇诏斩钉截铁地应道“是”,心里却咕咕冒着泡,她是元帅夫人?那与张副司令什么关系?真是越来越分不清事情的黑白。从未这样殷勤地对待一个女人,笑容都是自然而然萌发的,她却甚是客气,谢谢之类的言词让他顿时受宠若惊。前脚踏出大门,眼前便豁然一亮,红色的风衣红色的皮鞋红色的手套,连嘴上涂擦的口红都是似火的红色,眉毛轻佻,眼波灵转,惊艳得让人心狂,第一次看她的戏,他便谨记了她的名字,白莹梅。
“晚茹”,白莹梅扭动着腰肢,走到杨芝茹面前,高傲的脸上带着胜利的笑,“不多待会儿?”
梅子?
她愣住了,竟然在军部大院遇到了梅子,她是怎么进来的?她来做什么?这条迂回小路只有一个终点,四合小院,她穿的如此艳丽如此炫目…
不多待会儿?
这句“天籁之音”如同从天下飘落的白雪,虽美却冰,虽冰却寒,虽寒却更加的陌生,瞬间把她的身子冻结了。
远远找不回熟悉的痕迹,她仅仅是一位天外来客,叫得上名字的探视者,一举一动早已被对方的监视,只好浅浅一笑,回道“博文需要休息”
“是吗?”莹梅嘟着嘴角,天真的语气,娇声言道,“我去看看。”
看看?话到了这个份上,她依旧不放弃依旧要去看看。那晚,梅子竟然对他说“爱他”,明明知道了她跟博文的一切,竟然在她的家里当着她的面勾引他。她早已不是自己认识的梅子,不过是披了梅子的衣服,不过是涂有梅子的外表。
芝茹忙拉住她的胳膊,突然意识到失了控,放了开,笑着说,“他脾气不是很好,若是伤了你,希望你担待着点儿。”
她与她,熟悉又陌生的情敌。
她与她,从那晚已形同陌路。
莹梅也笑了,与她擦身而过时,悄声说道,“我要让他身败名裂”
不仅仅是身败名裂,是看到他在她面前跪下来求她,求她放过他,就像上次,她可怜兮兮地求他爱她。
芝茹蹙了蹙眉,那句柔媚的话如绵中夹带的铁针,狠狠扎入了她的身体,直到千疮百孔,找不出完整的自己,压抑着莫明的愤恨,她淡淡地问,“是吗?”
白莹梅回眸一笑,冷如冰霜。

乱红飞过秋千去(7)
后院的紫玉兰是刚来嘉渝镇闲来无事时种的,不想大雪纷飞的季节竟然开了,大朵大朵的紫色如同艳美的姑娘婀娜多姿,如同伏在她身上的人不在是含苞的懵懂,有了冬日感伤的哭泣。房间里毫无暖意,炭炉只剩下白色的烟灰,茶杯里结了寒冰,打开水瓶也是空空如焉倒不出热气,这丫头俨然已经忘了自己。
“他本就是无罪的”,她暖着小雯的手,坚定地说,“我会想办法救他出来,但是,现在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小雯哽咽着点了点头,擦了擦脸上的泪,只要芝茹姐在,所有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那部含带谋反台词的戏剧是为莹梅写的,故事的大纲也是志远和莹梅两人定下来的,内容讲述的是一位女子在战争年代摇曳多变的一生。自从她走后,剧本的校对工作交给了小雯,小雯只是大致读过部分章节,可是稿子未完成,已经不翼而飞,几日后便发生了志远谋反的事情。
梅子清清楚楚地知道内幕?!
唯一的人证竟然成了复审的主判?!
她心痛地想笑,嘴上却仍是不甘,“上次团里的人不是都问过话了吗?莹梅当时的口供无效吗?”
“她哪里作证了”小雯愤愤地说“乐大哥出事的时候,她早跑到江南快活去了。这次还不是一样,找不到她的影子。其他人没见过剧本,我也只是读了无关紧要的一两章,说了大堆的话,调查的人都不相信”
她不也是吗?
自从跟了他,便躲在了镜花园林,自私地不敢出来面对任何人。若不是志远派人送了千纸鹤,告诉她,他出了意外…可是,文工团的没人知道她住在园子里,下达的文件明明说的是她调到了第二军团啊!当时只顾着志远的危险,竟然忽略了这个事实。若是有人想打听她的事情,军队的人肯定回答,不知,她压根没去过军部,没见过任何人,可是赵参谋长一定知道,他去过园子,即使没见过她,也能隐隐感觉,里面住了女人,何况那晚,她作了陪酒的姑娘…
赵参谋长知道,梅子怎可能不知?
是梅子,志远派梅子送的千纸鹤,可是梅子去了江南…不是,梅子是躲了起来,送了千纸鹤躲了起来。
她面容失色,苍白无一丝绯红,身子像受了沉重的打击痛得散了骨架,却又必须在外人面前强撑。
也许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阴谋。
骗得志远编写剧本,诬陷谋反,然后通知她赶过去营救,拿不出证据,她只能求助博文,借此调拨她和博文之间的矛盾…
双手握着杯子,却越捏越紧,似乎瞬间能捏碎了它,等待着看到瓷片深深扎入指尖,看到红色的血渍染满双手。
曾经,她是她最好的姐妹,什么都依靠着她。
曾经,她不顾一切冒着大雨为她买药掩护她的不堪。
曾经,她哭泣着对她说,“晚茹,我会报答你的,不会忘记你的好,会铭记一辈子。”
原来,是她自作多情,一心期望她的谅解。
她不仅不会原谅她,而且早想尽办法破坏掉她的一切,平静的生活,博文的孩子,现在是博文…
她怔怔地笑了,热气冲进了眼睛里,立即镀了一层霜雾。小雯见她沉默良久,以为说了什么不该的话,忙伸手过来关切地询问,刚碰触到她的手,吓慌了,冰冰的,透心的寒。
“芝茹姐,你怎么了?”
怎么了?
她是怎么了?
一切不过是她的猜测,可是,一切竟是那般真实。
她双手捂着脸,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心却疲惫极了,看到小雯紧张的样子,安慰着浅浅一笑,“我买了蔡林记的桂花糕”
知道走不回去,出门后叫了车,请求着师傅直接拉进园子,最后她瘫倒在沙发上再也爬不起来。常妈瞧她心力交瘁的样子,没有多问,忙拿了被子盖在她的身上。过了中午,见她依旧躺着不动,有些担心了,探了探她的额头,滚烫的灼手,唤了声少奶奶,她似乎睁不开眼睛,只是蒙蒙地应上一声,“博文是不是回来了?”,常妈也不知怎么回答,只想着发了烧若是在客厅里继续睡下去肯定会更加严重,可是少爷顺子不在家,情急下只好打电话到了医院。
医生来得还算及时,拿了体温计递给常妈,请她帮忙测量病人的温度。看到锦被下微露的脸庞,精致的犹若清香幽然绽放的水仙,他莫明走了过去,心里不禁浮动了一下,果真是她,虽然只见过一次,可他永远都记得那个美丽的结扣,宛若蓝色的蝴蝶。
“周医生”常妈递过体温计。
“39度2,高烧”
看她昏睡在沙发上,周禹生走了过去,对常妈说,不能继续躺在这儿。常妈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忙拿起被子。他蹲下身来,横腰抱着她,跟随常妈上了楼。
她脸上没有胭脂水粉,素净得没有瑕疵,身上散着淡淡的薰衣草香,虽是发了烧神色憔悴,却依旧掩饰不了特有的清新。
她像是有了意识,望他怀里钻了钻,依靠着,仿佛很是心安,痴痴地说,“博文,你回来了,我好冷”
一定念叨着那天他救的人吧!
刚把她放置床上,她竟然像只受伤的小猫,瞬间逃开了,远远地蜷缩在被子里。
知道认错了人,不愿意见到他?
再去拉她的手时,她却很是倔强,挣扎着,他立即放开了,在一旁静候了片刻,待她心情平伏了些,安安静静地似乎熟睡了才牵过手,挂上点滴,随后拿了药,告之了常妈,按时服用,三个小时后,若是不退烧,再电话找他。
常妈道了谢,松了口气,小声嘀咕了句,“平日里这孩子不是这样的,怎地一生病,看着让人心痛。”
听了这话,刚迈出门的脚顿了顿,他借机转过身望了一眼,走了。

乱红飞过秋千去(8)
月色清凉如水斜照着阁楼,似轻风入梦,惊扰了寒窗。
四合小院里惨白的积雪中间跳跃着一团红色的火焰,神秘妖媚,顷刻间融化了院落的冰雪,炙烧着盛开的腊梅树枝,火越烧越旺,似乎瞬间能燎燃屋檐,她大叫了一声,脱了外衣去扑灭它,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狞狰的脸,是梅子,不是火,梅子穿了件红色的风衣,回首对着她笑,“我要烧死他,杨芝茹,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不待她说话,火嗖地一声窜了出来,屋顶霎时陷入了火海…
“博文”
她猛地一惊,两手紧握着,手心满是汗渍。
没有火光,四周皆是寂静的银色。
志远的案子没有证据,应该是没有审理,便无罪释放了。
他放人的时候,她以为是因为孩子的事有所愧疚,以为是良心不安,做出来给她看。
当时她竟还恼他怪他,对他说,相见唯恨。
不想,他为她做了违背意愿违背法律的事情甚至牵连到自己…
径直下楼去了厨房准备熬些粥,被匆忙赶过来的常妈劝慰着,应该多多休息,这种事情她来就成。她笑着说,博文嘴叼着呢!闻一闻就知道不是他想要的味道。见她执意亲自动手甚是倔强,常妈没有阻拦,想是又要去见少爷,便备了些开胃的小菜。
王奇诏开车进镜花园林,被守门的士兵拦下了,说没有元帅的手谕,任何人不得入内。没手谕,他敢来这园子吗?可是翻遍了所有口袋,却不见元帅的签章,情急下只要央求他们行个方便,并保证确实是元帅的命令,前来探望夫人保护夫人。士兵只认元帅的亲笔书信只听元帅亲自下令,任他好话说尽,他们仍是不放他通行。
“王先生?”
摇头叹气来回踱步的王奇诏听到温柔熟悉的声音,见眼前士兵行了军礼,知道是想要见的人,忙回了身,立正挺身,尊敬地应道,“夫人”
她绾着发髻,额前的刘海略微弯曲着分了开,蓝色的开襟风衣包裹着黑白藤花图案的旗袍,挎着黑色的皮包,提着精致的保温壶,在昏黄的路灯下,映着蓝色的积雪,出奇地幽雅恬静。
她低头欠了欠身,问道“博文派王先生来的?”
王奇诏老实交待,“元帅挂念夫人安危”
罗顺不在他身边,他没有心服的人使唤,难为现在还有一人听他的命令。
她道了谢,恳请他带自己去见博文。他维诺地应了一声,元帅似乎并没有下此命令,可见了她的执意和坚决,终还是开了车门。
依旧是长而冷清的小道,依旧有她不愿见到的钢枪返照月光的冰冷,士兵似乎换了一批,但那面目上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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