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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狂情贝勒-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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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鎞隶低头含住她的耳垂,轻吐道:“我让她回松林苑了。”
  一听到他的声音,她不知不觉的冷静了下来,随即像是想到什么,她开始又气又怒的捶打、咒骂,“可恶的大淫虫!你放开我……你再不放开我,我要喊救命了……”
  “这里是禁地,没我的传令,无人敢踏入此地一步。”鎞隶悠哉的说。
  别说没人敢踏入此地一步,就是她喊破喉咙,只怕也没人听见,再说……
  见凝嫣终于停止无意义的挣扎,鎞隶将头埋进她的颈窝,来回轻轻的摩擦,以他不曾有过的哀愁道:“我在你心里当真如此不堪吗?”
  心儿一紧,凝嫣感觉到自己的某一部分在动摇。
  第六章
  靠在躺椅上,凝嫣懒洋洋的晃着手臂,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脑子里全塞着那只大淫虫的影子——他的蛮横、他的霸气、他的狂热、他的激情……只要想着他,她的心儿就会情不自禁的怦然乱跳,即使她努力的想抗拒,却怎么也挣不出那如烈火般的纠缠,他的气息宛如挥之不去的梦魇,深深的、紧紧的将她缠绕,虽令她快喘不过气来,却也深刻的烙在她的心头。
  她知道自己好没出息,不该时时念着他、记着他,可是也不知道怎么了,她没法子教自己不去念、不去记,即使夜夜春宵到天明,却也难断那片刻的思念。她虽不解,却也明白,其实他已经进了她的心,也许是早在第一眼的狂乱里就让他迷了心魂,也许是他的野横无礼硬是将她全盘占据。
  “格格……格格……不好了,格格……”小绿一路喳呼的跑进寝房。
  轻蹙着眉,凝嫣嗔道:“若是让我额娘知道你老改不了这大呼小叫的习惯,她一定气得头昏脑胀!”
  小绿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格格……格格,我……我告诉你……刚刚……”
  “哎呀!又没有人跟你抢着说,你急什么急?”
  顺了口气,她干脆简单一点的说:“格格,福晋病了。”
  凝嫣从躺椅跳了起来,心急如焚的抓着她,“你说我额娘怎么了?病了?生的是什么病?”
  “格格,小绿不清楚,只听说福晋病了,嘴里不断的念着格格。”
  凝嫣慌慌张张的朝外头张望,“你听谁说的?”归宁时,她额娘还脸色红润、心旷神怡,怎么这会儿病得直念着她?
  “府里派人来说的,想请格格回去看福晋。”
  凝嫣闻言急急忙忙的拉着小绿就要往外走,可是走没两步路,她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又停下来,“小绿,你去准备准备,我去找贝勒爷。”
  “格格,贝勒爷不在。”
  “你怎么知道?”
  “我……我……”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小绿欲言又止的踟蹰着。
  “你干么吞吞吐吐,有话就说啊!”凝嫣不耐烦的道。
  小心翼翼的看着她,小绿支吾道:“我……我一早见到瑶红姑娘……”
  “什么瑶红姑娘?”一说到那个女人,凝嫣就一肚子的酸醋,这会儿还听小绿尊称那个女人一声“姑娘”,这教她怎么忍受得了!
  “这……这是瑶红姑娘让我们这么叫的。”小绿委屈的说。
  “瑶红就瑶红,什么瑶红姑娘,以后不准再这么叫,你听清楚了没?”太可恶了,那个女人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可是瑶红姑娘……”
  “她是主子,还是本格格是主子?”凝嫣气恼的瞪着小绿。
  “格格。”
  “那你干么听她的命令?”笨小绿,她们同是丫环,她干么听那女人支使?
  没办法,她胆子小,听淳亲王府的奴婢说,瑶红姑娘是贝勒爷跟前的大红人,得罪不起,她怕死,只好跟着叫。
  “你话还没说完,接着呢?”
  “瑶红姑……瑶红在正堂大厅前送贝勒爷上马车,她对贝勒爷乱七八糟的摸个不停,说有多不要脸就有多不要脸!”说着说着,小绿的语气愈来愈气愤。
  凝嫣脸都绿了,气得直跺脚,“贝勒爷呢?他怎么反应?”
  “小绿没瞧见贝勒爷有什么反应,没多久,贝勒爷就上了马车出去了。”
  一扫刚刚的不快,凝嫣满意的笑了,“这还差不多!”
  “格格,我们还等贝勒爷吗?”
  “不了,我们自个儿回佟王府。”
  望着躺在炕上,脸色苍白的福晋,凝嫣心疼极了,“额娘!”
  “嫣儿,你怎么回来了?”福晋挣扎的想坐起身。
  “额娘,你躺着别起来。”见福晋摇了摇头,凝嫣只好搀着她坐起来。
  握着凝嫣的手,她忧心的问:“你怎么回来了?是不是谁欺负你?”
  “额娘,没人欺负我,我是听说你病了,特地回来看你。”
  瞥了一眼站在床沿的贴身丫环小杏,她摇了摇头说:“谁那么大惊小怪,我不过染了点风寒,没什么大不了的。”说着,福晋猛咳了起来。
  “额娘,你还说没什么大不了,瞧你都咳成这个样子!”皱着眉,凝嫣轻拍着福晋的背,“有没有看大夫?”
  “格格,福晋是放心不下你,风寒再加上挂念,大夫看了也束手无策。”小杏忍不住道。
  “小杏,你别多嘴!”福晋责备的看了小杏一眼。
  “额娘,你别怪小杏,她是担心你。”凝嫣眉一蹙,愧疚的又道:“额娘,是嫣儿不好,太贪玩好动,才会让你放心不下。”
  “格格,福晋听到贝勒爷冷落你……”
  “小杏,你今天怎么这么多话?”福晋恼怒的瞪着小杏。
  小杏委屈的闭上嘴巴。
  “额娘,你别听人家乱说,鎞隶待我很好。”
  事到如今,福晋也不隐瞒了,“你别骗额娘了,额娘听府里的下人说,鎞隶新婚第一天就把你丢在家里。”
  “额娘,你听哪个下人说的?没这回事!”这实在是太奇怪了,佟王府的下人怎么会知道淳亲王府的事?
  “这事是从淳亲王府传出来的,还假得了吗?我不敢让你阿玛知道,就怕他一气之下找鎞隶理论,或者一状告上皇上那儿。”
  “额娘,下人就喜欢大惊小怪,你怎么可以当真?新婚第一天鎞隶确实有事不得不离开,但不是故意的,再说这些日子他都在府里陪我,不信的话你问小绿。”
  小绿赶紧点头附和,“福晋,格格说的都是真的,贝勒爷跟格格好……”话到此,她不好意思的脸红了起来。
  知道小绿说的是哪回事,凝嫣也羞赧的红了脸。这丫头真是的,她只要点头就好,干么话那么多?说来说去,都怪那只大淫虫,没事在她的身上留了那么多青青紫紫,教小绿看了都在偷笑!
  福晋毕竟是过来人,一下子就意会过来,眉头也跟着舒展开来。
  “这样额娘就放心了。”心事一扫,福晋的气色也显得好多了。
  “额娘,你别替我操心,没人可以欺负得了我。”
  “你就是太逞强了,才教额娘操心。”
  “额娘,嫣儿答应你,绝不任性妄为,你就别再替嫣儿烦心了。”
  安慰的点了点头,福晋催道:“额娘没事了,你回去吧!”
  凝嫣撒娇似的抱了一下福晋,转向小杏叮咛,“小杏,好好照顾我额娘。”
  “格格,小杏知道。”
  告辞了福晋,凝嫣带着小绿走出佟王府,却见怡亲王府的马车守在佟王府的大门口。
  “格格,那不是瓒麒贝勒吗?”见瓒麒从马车上走下来,小绿拉了拉凝嫣的衣袖。
  迎上前去,凝嫣笑盈盈的寒暄道:“瓒麒贝勒,你来找我阿哥吗?”
  瓒麒轻蹙着眉,不明白的问:“你不是派人传话给我,让我在这儿等你吗?”
  “我派人传话给你?”凝嫣糊涂的看着身后的小绿。
  小绿赶紧摇摇头,“格格,我们赶着回佟王府,我怎么会传话给瓒麒贝勒?”
  “瓒麒贝勒,你确定是我派人传话给你的?”
  “我的小厮确认来者是淳亲王府的人,还指明你是在佟王府等我。”柔和的目光闪过一抹精锐,瓒麒挑了挑眉,“既然不是格格派人来的,那会是谁?格格离开淳亲王府的时候,是否有人知道格格回佟王府?”
  “我离开淳亲王府的时候,大门的守卫曾问我要上哪儿,我跟他们说了。”
  究竟是谁在搞鬼?目的何在?瓒麒敏锐的嗅到一丝丝的诡异。
  “算了,管他谁说的,”凝嫣不在意的耸耸肩,“天就要暗了,我得赶着叫马车回淳亲王府。”
  “格格别叫马车了,我的马车可以顺道送你一程。”
  “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她又何必在乎那只大淫虫会怎么说?抿了抿嘴,凝嫣点点头,“那就有劳贝勒爷了。”
  “贝勒爷,瑶红有件事不知该不该说?”瑶红边帮鎞隶磨着墨,边打探他脸上的神情。
  鎞隶专心的写着字,漫不经心的道:“什么事?”
  “昨儿个我见到少福晋从瓒麒贝勒的马车走下来,他们两个人有说有笑,一副好亲热的样子。”
  手一缩,他的眼底迅速凝聚一股寒气,脑海不由自主的回荡瑶红形容的景象,那一说一笑的模样犹如万蚁蚀心,令他刺痛难受。
  见鎞隶冷着一张脸,瑶红更卖力的煽风点火,“贝勒爷,不是瑶红爱道是非,少福晋实在太没规矩了,一点礼教也不懂!”
  她的心里难道只有瓒麒吗?上一次她在路上巧遇瓒麒,他能够明白,可是这一次呢?总不会又那么巧吧!
  “贝勒爷,再这样子下去会让人说闲话,您不能不管啊!”嘴边扬起一抹得逞的笑意,瑶红太得意了,那个格格岂是她的对手?
  “砰”一声,鎞隶拳头猛然击向书案,该死!
  “贝勒爷,您别生那么大的气,气坏了身子可就划不来。”她伸手轻捶他的肩膀,温柔可人的道。
  他倏然站起身,往外头走去。
  “贝勒爷,您上哪儿?”瑶红连忙追上前拉住他。
  冷冽的扫了她一眼,鎞隶语气漠然无情,“你管的事也太多了吧!”
  “贝勒爷,瑶红是关心您。”
  他推开她,残酷的道:“滚!”说着转身大步走出书斋。
  瑶红恼怒的脚一跺,气呼呼的走回自己的寝房,她等着看好戏!
  鎞隶像阵狂风扫进寝房,一把拉起正在画画的凝嫣,将她甩到炕上。
  她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大惊失色的瞪着他。
  “贝勒爷……”惊惶失措的看着眼前的剑拔弩张,小绿不知如何是好。
  “出去!”
  小绿还怔怔的不知该怎么做,凝嫣已经从炕上跳了起来,想往外冲去。
  鎞隶却轻易的攫住她,粗鲁的再度将她推回炕上。
  凝嫣恼火了,挑衅的扬起眉,“你不是叫我出去吗?”
  他一双眼睛直勾着她,不容反抗的命令,“小绿,出去!”
  小绿不放心,却又帮不上忙,无奈的看了凝嫣一眼后,安静的退了出去。
  终于房内只剩他们两个,鎞隶恍如即将伺机夺取猎物的黑豹,一步一步缓缓的逼近凝嫣。
  “你想做什么?”虽然已经习惯那掠夺的气息,但是此刻望着他,她依然有一股深深的不安,她感觉到自己的无助,不明白出了什么事。
  坐上床沿,鎞隶伸手一勾,粗暴的握往凝嫣的脑后,猛然将她压向自己,冷冽的质问道:“说,你昨天去见谁?”
  昨天?她恼怒的反问:“额娘病了,我回佟王府看额娘也不行吗?”
  “好一个藉口!”鎞隶嗤之以鼻的一笑。
  “我说回佟王府就是佟王府,你说什么藉口,我听不明白!”
  “到现在你还敢狡赖,你以为自己偷偷摸摸,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吗?”
  哼了一声,凝嫣笑话道:“什么偷偷摸摸?我何时回佟王府门房都知道,我是正大光明的走出淳亲王府,哪来的偷偷摸摸?”
  “你还不肯承认是不是?我是不是该找瑶红跟你当面对质,看究竟是她眼花了,误把送你回淳亲王府的人看成是瓒麒,还是你睁眼说瞎话?”
  “瑶红?瓒麒?”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全糊涂了!
  “不敢了是不是?”他冷酷的一笑。
  “确实是瓒麒贝勒送我回来,可是……”该死!她怎么解释呢?
  眉一挑,鎞隶讽刺的接道:“因为他在佟王府跟你巧遇,所以顺道送你回淳亲王府,是吗?”
  凝嫣连忙点了点头,“他刚好前往佟王府找我阿哥。”
  “那还真是巧合,你回佟王府,他也正好上佟王府,你们这对旧情人还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鎞隶愈说愈恨,瓒麒早他一步进占凝嫣的心房,一直是他心里挥之不去的疙瘩,而她都已经是他的妻子,却还对瓒麒依依不舍,她真该死!
  “你在胡说什么?什么旧情人?”凝嫣愤愤不平的瞪着他,他为何一次又一次指控她有旧情人,这会儿还说瓒麒贝勒是她的旧情人?
  “现在想否认了是不是?你忘了吗?那一夜你送来的信笺,信中亲口承认你心有所属,难道那个人不是瓒麒,而是另有其人吗?”
  她是忘了,但那是因为……她为什么要解释,是他自个儿恶行在前,她不想嫁他是天经地义的事,他凭什么指责她?
  “你怎么知道那一夜是我?”她确定他没瞧见她的脸。
  “面纱上有你身上的桂花香味。”
  所以,他一口认定她的罪行,那封信让她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就算她想解释什么,他会相信吗?
  “你无话可说?”
  凝嫣倔强的抬起下巴,“是,他是我的旧情人,你高兴了吗?”
  知道是一回事,听她亲口承认又是另一回事,鎞隶像发了狂似的抓住她的下巴,愤怒的宣告,“听清楚,你是我的人,你的身、你的心,一生一世都是我的,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我恨你,我讨厌你,你放开我、放开我!”她对他又捶又打,骄傲的抗拒着。
  将她压在炕上,他一手固定她捶打乱动的双手,安置在她的头上。
  “我说过了,别妄想我会放开你,一辈子都别想!”鎞隶蛮横的锁住她的唇,强硬的敲开她柔嫩的唇瓣,将他的舌探进她的口中,激狂的吸吮、霸道的蹂躏,急切的攫取那甜美的蜜津。
  虽然不断的叫自己抵抗,可是在他霸气的包围下,灼热的气息渐渐晕眩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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