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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大发慈悲-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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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没有答应。”她还是一脸顽劣,“而且看你自己瞎忙了大半个月,也没查出什么、问到什么进展,让我帮点忙有何不可?”
  “让你帮……”
  一个皇上钦点的查案大将,居然被如此看不起,景四端怒火更炽。何况这小妮子毫无悔改之意,用哄的不理,用骂的不怕,到底是要怎么办
  在如意楼的时候,他放心让她易容乱走,是因为对来往的客人与姑娘们都有把握,不会出事;但现在面对的是赵爷这种难以捉摸的对手,连自身的安危都觉得遭到威胁之际,看雁依盼突然现身,他真的一口气突然提不上来。
  有人还在出餿主意,“我看赵爷只是脾气有点孤僻,如果再让我跟他聊久一点,应该可以聊出点——你、你做什么?”
  “做什么?”薄唇一撇,他的眼眸再度闪烁危险光芒,动手扯著她已经湿掉的衣襟,“我看你演欢场女子演上癮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陪你演。”
  “呃。可、可是……”
  真的是玩火者终自焚,雁依盼这才发现景四端是真的动怒,而且一向谈笑自若,啥天大的事都看似漫不经心的男人,整个人认真起来的时候,竟然有这么可怕。
  亟欲分辩的小嘴儿又被堵住,她再度尝到如烈酒般浓烈的滋味。啊,他今晚也喝了酒,更是火上加油。
  她被吻得快没气了,忍不住轻轻挣扎;但越是反抗,就越是激发男人的脾气。今晚的惊慌与怒气,加上这阵子以来朝夕相处,暗中滋生的情愫……全都混在一起,转化成难忍的情潮。
  “你、你的手……别、别乱来呀!”
  “别乱来我叫你别乱来,你又听过我的了?”景四端紧绷而沙哑的嗓音幽幽传来。
  像是被烈酒淋了全身似的,雁依盼浑身火烫烫地烧著。她好难受,却也好舒服;害臊得几乎死去,心底深处,却又有股难言的兴奋缓缓流转著,就像要做天大的壤事一般,比私逃出京时还更紧张,却更期待。
  欲火,焚身。
  “你要玩,我就陪你玩到底。”他哑著嗓子,在她被吻得红肿的小嘴儿边低低地说。
  “难道……你把我当……青楼里的女子吗?”雁依盼轻喘著,眼眸水汪汪的望著他,眼波盈盈,有著流转的羞涩,还有一丝怨慰。
  景四端扯唇一笑,俊美中带股邪佞。“自然不是。但可是你自己爱扮青楼艳妓的,别怪我顺水推舟。”
  “顺水……推舟……”这人在这种时候,还是能讲出让人气死的话?
  “或者该说……趁火打劫?”他笑著亲吻她嘟起的小嘴。
  “那这样……我还怎么……嫁人?”因为是初次,雁依盼紧紧抱著他的宽肩,在他的压制之下颤抖著,细细羞问。
  “你……还想……嫁谁?”
  第6章(1)
  自从在紫苑的一夜之后,雁依盼再也没有独自入眠过。不管在借宿的员外府、在荒郊野外打尖的小旅店、在大城的行馆里……不管大床小床、大房间小房间,夜深人静之际,她总在景四端的怀里。或者该说,在他的身下。
  “别这样……老姜哥……住隔壁……”而且这客栈又不是紫苑,壁板不怎么厚实,万一这些羞人的声响给听了去……
  “谁要你这时候还想著别人的?”
  她的多样面貌实在太迷人,谁知道到了床上,会是这么一个娇羞甜美得让人醉倒的可人儿。尝过一次销魂滋味,就再也无法戒除,成了最深的癮。景四端承认,这一次他真的栽了。
  “怕什么呢?老姜早就知道你被我吃掉了。”他满不在乎地在她耳际说,她气得用力咬他。
  缠绵之后,被紧紧抱在他怀里时,她还会昏眩地想著:这是真的吗一切有如梦境一般。这个老是嘲笑她,却也总在呵护她的男人,可以很霸道很兇悍,也可以很温柔很多情。
  一个微亮的初春清晨,她大著胆子,赌下了生命中最大的一个赌注,求他掩护她出京;而几个月之后,她把自己都赌上了。
  然而这是一场豪赌。两人远离京城,擦出了这样的火花,但她丢在身后暂时置之不理的,是沉重阴暗的包袱。雁依盼清楚,这对景四端并不公平。可是、可是……
  “在想什么?”激情暂歇,他的气息还浓重紊乱,一面搂紧还在餘韵中不由自主轻颤的娇软身子,景四端一面温声问。
  “没什么呀。”
  “还说没有,瞧你,眉头又皱了。”他揉著她细緻的眉心,“是不是弄疼你了还是不舒服?”
  他虽然会小小失控,但缠绵之时,一直是个很温柔的情人,总是小心体贴她的反应,耐心领她一起享受甜蜜销魂的滋味。
  所以雁依盼红透了脸,忸怩半天,还是细声说:“不会。”
  “不会什么不会疼,还是不会舒服?”他故意逗她。
  这话换来粉拳一枚,“讨厌!”
  景四端笑著握住她行兇的小手,凑过去亲了亲烫烫的小脸。
  “不然,到底是在想什么呢看你想得都入神了。”
  不能说实话,何况实话还乱纷纷的,连她自己也还没理清楚,只好随便编了个藉口。“没什么。只不过……喂,你说赵爷,到底会不会来橘城呢?”一听之下,有人立刻黑了俊脸。
  “竟又在想别的男人。”他惩罚似地在她肩头“咬,咬出淡淡痕记,像是在她身上留下属于他的烙印。”怎么,就这么欣赏赵爷连被我抱著,都还要心心念念惦著他?“
  拜託,赵爷可是他在追查的物件,跟她一点关係都没有,何况他们一路来到离京八百多里远的橘城,只是为了跟赵爷约好在这儿碰面谈生意啊
  先前约了几次,赵爷不是突然失约,就是临时又更改地点,谁知道这一回会不会又重演之前的戏码
  “我才没有!”雁依盼忿忿道:“明明是你一路惦记著赵爷吧安排偶遇不够,一路追著跑还被失约好几次,大半年过去了。这人到底何方神圣,你到现在还摸不清楚!”
  “还说?”他略略眯起眼,“你是在怀疑我的能力?”
  “若我说是呢?”雁依盼柳眉儿一挑,无比的挑衅。甜蜜柔顺的小绵羊不见了,脸一变,又成了这令人心痒痒的挑衅人儿。
  景四端扯起嘴角,笑得令人心里发凉。他大手略用力,把软绵绵的娇躯翻了个身,让她趴卧著,然后抱起她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这个姿势让她羞极了,小脸埋进被子里。他、他又要……
  出乎雁依盼的意料之外,撅起的俏臀啪的一下,竟然是中了一记巴掌
  “啊!”她迅速回头,怨恨地瞪他,“你做什么呀?”
  “教训你这个胆大包天的娘儿们,竟敢这样怀疑你的夫君。”虽然这样说,刚打的一下根本就不疼,但他还是疼惜地以掌摩挲安抚著。“你才不是我……夫君……呀!”
  XXX
  隔数日,他们又换了新的旅店。这一回,换到橘城最大的聚来楼。“老爷,夫人,住店吗?”他们进了客栈,掌柜的立刻前来招呼,笑脸迎人。
  雁依盼脸上一热,心里要自己冷静点,别去偷看站在她身旁两三步之遥的高大挺拔身影。
  自从两人好了以后,奇怪,外人似乎看得出来;就算刻意疏离,站得远远的,或一前一后的进门,却也再没人误认他们是少爷与丫头,或是兄妹、表兄妹、师兄妹了。
  “要上房,还要準备点酒菜。有没有热水打一点上来,让我们夫人洗脸梳妆。”老姜也熟络交代。他对于雁依盼的态度,从第一天起就没变过,好像一点也不讶异她成了“夫人”。
  “有,都有这边请。”
  安排好了房间,老姜自然地把两人的行李都拎进去,一切熟练安置好,就告退了。好像他们住同房、睡同床是天经地义;已经是夫妻了似的。
  心里虽然犯嘀咕,但雁依盼没说什么。毕竟她就算真的去睡隔壁小套间的下人房,也是会被抱回大床上。
  何况刚刚楼下掌柜的都称她夫人了,这时再硬是分开,是作戏给谁看未免矫情。
  但景四端看出来了;这人的眼睛实在太厉害。他倒了一杯伙计刚送来的热茶,送到简单易了容、但此刻流露不豫神色的小姐面前。“来,喝点茶吧。”杯子凑到她小嘴儿前,她只要张口就喝到。不能否认,他真的很会宠女人。看来是多年流连欢场的训练所致,雁依盼酸酸地想。只要是私下两人相处的时候,她喝茶从没自己倒过水果、小点也是会剥好皮自动跑来她嘴边。
  还有啊,就连脱衣服,也不用自己动手——
  “咦?你做什么?”这时才傍晚,薄暮都还没褪去,他怎么已经在解她的外衣难道不出房间了吗
  用热吻堵去她的疑问,景四端低低调笑著,“今日旅途劳累,看你穿这一身又热又重,帮你个忙而已。”
  也不过就从城的一端搬移到另一端,哪这么劳累了
  何况,解外衣就解外衣,那不规矩的大手是怎么回事?
  这男人怎么说发情就发情,把她抱到床上。“我又不累。干嘛这么早就上床休息你、你……”
  “不累吗?真的脚不酸?”
  听到这问句,雁依盼更是大羞。
  搭车行路根本不算什么,从京城大老远的都跑来了,这一点点路哪会累?所以她知道他在说昨夜的激情纠缠。
  没多久,起伏之间,尽是旖旎风情,春意弥漫……
  他存心想累死她呀?
  待夜色渐浓,被肆虐得软绵绵、惨兮兮的娇软人儿倦极睡去。景四端也陪她假寐了片刻。
  然后在微弱烛光中,悄然无声地起身,重新整装。
  临走前,他在她红扑扑的脸蛋上亲了亲。她睡得好甜。
  乖乖待在这儿,我很快回来。景四端傻气地以唇形说著。彷佛像是要出门公干的丈夫,正跟家里娘子交代著。
  娘子累坏了,让她好好睡一觉吧。睡醒之际,他就回来了。
  高大身影无声而迅速地离去。
  内室的门关上,外室的门也关上,他没人长廊上浓黑的夜色中。微弱烛光闪烁,舒软的大床上,一双长睫扬起。刚刚是盈满春意醉态的眼波,此刻一凛。
  雁依盼也跟著迅速起身,浑身的酸软让她微微闷哼了一声,但随即忍住,更衣著装,立刻尾随了出去。
  想用这招打算累倒她、绊住她,好自己去赴约?
  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她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第6章(2)
  夜未央,月上中天。
  聚来楼最前面是大饭堂,招呼一般打尖客人,但后面一进有著较隐密的包厢,围绕著小院而立。一间一间独立隔开,在里头密会商谈自然非常安全,也不会让人偷听了去。
  不过,若是有心,要偷听也不是太困难。雁依盼成功地一路远远跟著景四端而来,待他进了小厅之后,四下张望,看到了窗下有一处花丛。趁四下无人之际,她大著胆子溜过去,隐身花丛中,伸长脖子偷听——
  自然听不清楚,因为他们不在窗边交谈。不过,因为夏日炎热,气窗是开著的,多少可以听到隻字片语。
  “……跟你做个生意;就这么难架子也摆太高了。是不是吊人胃口,想把分红提得更高,才肯谈?”
  这嗓音又冷又厉,很熟悉,果然就是赵爷。口吻不甚愉快。不过反正赵爷本来就是一脸阴沉样,没什么奇怪。
  奇怪的是,明明赵爷自己爽约了多次,又一再更改地点,让景四端疲于奔命,怎么此刻被他一说,就都成了景四端的错
  雁依盼还在困惑时,景四端低声回答了几句。外头的她死命把耳朵贴在泥墙上,还是听不清。真气人
  “我看是沉迷女色吧笑死人了。”赵爷还在抱怨,语气很酸。
  景四端的低笑声靠近了些。“到底谈不谈呢,赵爷?”
  “谈是要谈的。要不是看在你跟兵部的慕容将军有姻亲关係,能帮忙监视著的话,我根本不用受制于你。朝里想跟我合作的高官大人多得是,不少你一个年轻小毛头。”
  闻言,雁依盼心头一凉,感觉寒气从脚底一直冒了上来。
  是听错了吧一定是听错了。她本来就听得不大清楚。
  景四端用的是假名、假身分,应该是个芝麻小官一怎么会扯上兵部尚书慕容将军?
  将军的女儿嫁给景四端的侄子,这是景四端与将军府之间的姻亲关係,怎么赵爷一清二楚,说了出来
  难道、难道景四端的假身分被揭穿了
  “没办法,朝里就像赵爷所说的,多得是高官贵冑,好处绝对轮不到我们这种年轻小毛头。我无权无势,要钱自然得自己弄。赵爷,您就别多心了,快快把情况说一说吧。上次谈到哪儿那批军马的状况如何?”
  “我最近接洽到的,大约有四百匹左右。马是在北地养的,明年开春就可以卖了。一匹含粮草要价八十两,不过我打算分开来算。”赵爷兴致勃勃,嗓门也大了点。“马呢,我开价一百五十两,粮草一就算三十两好了。一匹马就净赚至少一百两以上。四百匹,那就是四万两哪!”
  这价钱确实惊人,就雁依盼所知,她母亲以前待的肖功局,一年花在布料丝线的银子也不到五千两;一般朝官的薪俸,一年不过一百两银子,已经算很优渥了。但光一单买卖就可以净赚这么多,实在令人咋舌。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也难怪……
  雁依盼的心一直沉下去。她一定是误会了。
  但景四端真的没什么钱,她与他朝夕相处,自然清楚。他连甄员外献上的银子都收下了,甚至也收过她的鐲子——
  “赵爷,一匹马一百五十两,你当兵部全是冤大头,会乖乖掏钱出来让你敲诈吗?”
  “军马可不比拉车的駑马,高大剽悍,京里的土包子们一看到就拜倒了,哪知道好坏?”赵爷冷声道:“何况,在慕容将军执掌兵部之前,我已经游走北地、西疆跟京城之间多年,兵部买我的马买得可高兴了,从来没有异议过。”
  “看来你真是嫩,连这点门道都不懂,难怪赚不到银子。”
  “慕容将军自己就驻守过边境,不会不懂行情……”
  “所以才要你这个姻亲从中打点。寻常小官我可看不上眼合作。”赵爷很不耐烦,“随便编点理由不会吗就说北地乾旱,粮草欠收,马瘟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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