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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大发慈悲-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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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是要硬逼依盼嫁吗?”楚楚可怜至极。
  “正是。不管你多委屈,就是要逼你嫁。”
  那…她也只好很委屈、很委屈地点头了……哎哟——真是委屈死了……呜呜呜……
  仲夏的京城,也是热得让人吃不消。下午时光一只有在凉亭里吹吹风、吃点冰镇的瓜果或酸梅汤,才能消暑。
  当然了,眾家三姑六婆哪可能只吃喝,不閒聊的磕牙磕得可开心了。
  今日的话题人物,自然就是蝉联了好一阵子,最近家家户户都在八卦的新任景夫人,也就是雁依盼。
  只见她一身新嫁娘打扮,裙幅上绣著大朵大朵的花,娇艳欲滴一头上的珠花虽简单,但全是昂贵的货色,可见得夫君极为宠爱。看看那气色,真是容光照人,柳眉雪肤,美得叫人不敢逼视
  “我说盼妹子,你可真好命,一嫁就嫁了个这么好的夫婿,可是让人羡慕死了呢!”某位三姑一向不大搭理她的,自从她成了景夫人之后,那股亲热劲儿,真是令人无法消受。
  “是呀,依盼也觉得自己幸运。”她淡淡回答。
  “你真是深藏不露一也没看你家跟谁来往,怎么突然就皇上指婚,帮你配了个朝中的大红人?”这位六婆的口气就有点酸了。
  雁依盼很会对付这样的情况。只见她把凉茶的茶碗轻轻放下,幽幽叹了一口气一软绵绵地开口——
  “当然是我求他的呀。当初多亏他大发慈悲收留我,我才得以逃过米商沙老爷的逼婚。各位姐姐也知道,景大人跟沙老爷比起来,自然要选又年轻又英俊的当夫君哪依盼可是用尽心机,才追到了这么一个好夫婿呢。”虽说本朝男女之禁虽不严,但雁依盼好歹是皇室宗亲出身,又是个女孩子家,立见然如此大方承认自己倒追,这简直惊世骇俗。
  果然惊得四座皆静,一向碎嘴的眾家女眷,无人敢置喙。
  哼哼,就是要你们闭嘴。雁依盼又端起了茶碗,优雅地啜饮著。
  眾人好想继续追问,却又自矜身分,不好多说;憋得心里痒死了,只好换话题,绕著圈子继续。
  “说到这个沙老爷,最近好像大转性了。”有双下巴的尚书夫人很八卦地说:“听说不但捐了上百两银子济贫賑灾,还设粥厂接济乞丐,连兵部要徵军马,这位沙老爷也抢著帮忙,自告奋勇,买了一百匹送过去。”听到军马二字,雁依盼的柳眉一挑。
  “原来卖米可以赚这么多呀。”某位女眷感叹。留著长指甲的手亲热地挽著雁依盼,悄声问:“盼妹子,你可知道沙老爷为何这样?”
  “依盼自然不知。”她心里其实有数了,不过,当然要装出乖巧无辜的蠢样才不会让这些三姑六婆姐姐们太过兴奋。
  “那你回家问问你亲亲夫君吧。”那位女眷笑咪咪的,好像讲什么秘密一样。
  “哟,看看这时辰,都要交申时了可不是?”尚书夫人语凋夸张地嚷了起来,“我们快让盼妹妹走吧,否则景大人回头找不到娘子,怪罪起来的话,可就糟罗!”
  雁依盼含羞带怯——当然是装的,细声道:“那、那依盼就先走了。各位姐姐慢聊。”
  眾女眷一阵又嫉妒又曖昧的取笑起来。雁依盼低著头,羞答答地离去。
  开什么玩笑?一有机会脱身,自然要溜之大吉管它是什么理由。
  娇羞的新嫁娘模样,只在外人面前装,一回到了自己家里,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第10章(2)
  贵气内敛的宅院回廊深处,一扇精雕的房门虚掩著。园林精巧一奇石花草皆不俗。这也难怪,这宅子可是御赐的——
  原来的景府让给了景熠凡,皇帝特别把六王爷府拨给景四端夫妻俩住。谁都知道当年六王爷迁居金陵之后,连皇子要讨这豪宅都讨不到,现下却赏给了景四端,由此可见皇帝对他有多么赏识了。
  只见房里随意散落著衣物,正中央搁了个檜木澡桶,氤氳热气中,一个娇美人儿正在出浴。
  寸缕未著的晶莹身子浸泡在热水里,水面还浮著花办,如云秀髮盘成松松的髻一此刻正靠在桶边,双眸轻閒,舒服地享受著。旁边还有矮几一张,上头搁著淡茶与几样零嘴,她伸手就可构著,方便她一面泡澡一面吃点心,真是愜意极了。
  啊……一整个下午的应酬与假笑之后,此刻她终于可以卸下一切偽装跟面具了。在家里,她才能真正放鬆,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宽敞安静的宅子,绝不会来打扰她的下人,固若金汤的森严戒备……景四端刻意为她打造了坚固而舒适的天地,让她在里头可以随心所欲,完全不用顾忌旁人一不用武装自己。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为她準备这一切的良人。不在身边。
  哗啦啦的水声轻响。纤白柔黄拨动热水,撩起圈圈涟漪。在景府管家、丫头等眾人的悉心照料之下,雁依盼婚后越发美貌丰润。那身段真是迷人一腰儿细细一丰胸翘臀,一双美腿更是修长窈窕。
  可惜如此春光,只有自己得见。这就是闺怨了吧原来她成亲之后也无法幸免,跟那些表姐表妹一样,立刻转变成软绵绵的无用女子,成天只想著自己的夫婿,整颗心全在他。身上,真没意
  她叹口气,伸手想拿搁在旁边的浴巾。结果没摸著薄细的巾子,却碰触到了厚重的外氅——
  奇怪,哪时候跑出一件外衣来丫头刚刚忘了拿走吗?
  雁依盼诧异地坐直身子。转头,便看见一件靛蓝长衫在她眼前无声落地。
  她的心儿猛然狂跳起来,缓缓抬起眼一直到迎视上一双炽热的俊眸。
  他回来了。无声无息的站在浴桶旁边不知道多久,春光尽收眼底。真是鬼鬼祟祟老毛病不改
  “夫君,您回来了这次出京办案,可顺利否?”声音也给烘得暖呼呼、软绵绵的,她故意说:“哎呀,丫头们都去忙了,可否烦劳夫君帮我拿巾子
  就搁在旁边架子上。“
  这会儿一就算要景四端到天山去帮她摘雪莲,他大概都去了。景四端取过手边架上堆叠整齐的大棉巾,抖开了一走过去。
  正好赶上她由水中娉婷起身,跨出浴桶。一丝不掛的姣好身子。有水珠不停滚落。
  为了怕她著凉,他不多看了,无言地用厚棉巾包裹住娇妻;雁依盼甜笑著道谢。下一刻,景四端牢牢抱住了她,炽热的唇封住了欲语的甜软小嘴。
  多日不见,相思欲狂。小别真正胜新婚,他辗转地深吻著,简直想把她整个人吞进肚子里似的,吻得她忍不住轻轻呻吟出声。
  “想我吗?这几天好不好?”他好不容易放开了娇喘连连的爱妻,低哑著嗓子问,“是不是知道我要回来了,故意在这儿出浴,想勾引我?”他还需要勾引吗每回接了密令、出京公干回来,总是恣意需索,想挡都挡不住。雁依盼一双荡漾著情意的美眸斜睨他一眼。咬著小嘴儿,忍笑。
  “当然想你,金爷好久没来看小眉了。”一双玉臂攀上了他的颈子,柔软娇躯密密贴上他坚硬的胸膛。这人手脚真快,外衣都除去了,只剩薄薄的内裳。
  风尘僕僕的他成熟英俊得令人心跳加速,雁依盼又献上了芬芳的甜吻,慰劳著辛苦的心上人。
  “是吗?”景四端的气息紊乱,身躯简直比洗澡水更热,双手毫不客气地开始探索她凹凸有致的芬芳雪躯,直按到她胸前,“让我看看,小眉有多想我?”
  “嗯……”软若无骨的雁依盼柔顺地让他抱起,进了内室,却在看见搁放在镜前的衣物跟礼品时,突然清醒。“不行!”
  “什么不行你怀疑为夫的能力?”有人的浓眉一挑。“不妨让我证明一下,你就会改口了。”
  “不是啦。”她红著脸睨他一眼。“现在不行,我还得出门一趟。”景四端一愣,“这么晚了,要上哪儿去?”
  黑白分明的美眸闪了闪,光芒突然有些诡异。“去将军府。”有人的脸立刻沉了下来。
  在外奔波查案了多少天,他就想了她多少天,结果才刚回到家,娇妻都被他刻意撩拨得这么甜美可日了,还没让他好好享受一番、解解馋,她就忙著要出门
  这也就算了一去的还是将军府。每当雁依盼要去将军府时,景四端就会莫名其妙的不悦。
  “一定要现在去吗?”
  “早跟芫表妹约好的,哪知道你今天回来呢?”雁依盼欠慕容芫一份情,一直以来都非常重视这个表妹,当然不可能临时爽约。
  景四端自然知道,但他还是非常不悦,一张俊脸板得跟铁板一样。
  “我快去快回,好吗?”她挣脱他的怀抱,开始穿衣整装,还唤丫头进来帮忙梳头打扮,没几下的王夫,一个娇美贵气的官夫人便出现了。
  可惜景大人脸色依然没有好转。他跟在準备好要出门的娇媚美人儿身后,毫不洒脱地嘮叨著,“天色晚了,不如我陪你去——”雁依盼回身,踮起足尖,在那张严肃的俊脸上轻轻一吻,“女人家说话,哪用你陪呢何况芫表妹要奶孩子的活一难道你要在旁边看吗?”
  “不会见到慕容开吧?”他很低声很模糊地嘀咕著。
  “慕容少将早已经去西疆了。大人,您是朝廷大官,怎会不知道?”她故意瞪大眼,装作诧异的样子,“景大人,您……该不会在喝醋吧?”
  “我当然是,你不会是到今日才知道吧。”他一使力拉过她,狠狠亲著她的小嘴一辗转热吻了好久,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放开。“早点回家,我等你。”
  “嗯。”她笑著允了。
  不料一护卫才陪著夫人踏出大门,就被一个胖大的黑影给挡住。
  护卫训练有素,非常敏捷,立刻抢在前面,沉声喝道:“来者何人为何阻挡我家夫人去路?”
  “夫人——”没想到才一晃眼,那个黑影居然扑通一声跪下了。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才嫁了景四端,就换她被人拦轿喊冤了
  “你到底有什么事?”护卫骂道:“快点让开,别在这儿挡路!”
  “夫人,求您大发慈悲,帮帮小的吧,我都快没命了!”对方惨兮兮地哀号著,“夫人现在大好了,嫁得如意郎君,求您不计小人过,以前的事情,小的知道错了,也被惩罚得够了……”
  “谁罚了你什么?”躲在护卫背后,雁依盼忍不住微探出头瞧瞧。
  一瞧之下,她认出他了正是当年起了色心,想要霸王硬上弓一夺了她的清白之后再强娶的米商沙老爷
  只见一向傲慢气派的沙老爷此刻卑微得不得了,一张胖脸揪得像包子样,对著她猛拜猛求。
  “景大人每隔几天就派人到小的商行里坐镇查帐,连二十年的老帐本都翻出来一笔一笔核对;而且还逼我济贫、賑灾、买粮……小的连生意都快不能做了,迟早倾家荡產啊拜託拜託,两位发发慈悲,别再这样下去了,小的真的知错。小的知错啊!”
  他说到后来,几乎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看一个人男人这副可怜模样,雁依盼却连动容都没有。
  活该她夫君做得好。
  她痛恨赚骯脏钱的人。等沙老爷把欺压各地农民、从别的小盘商处刮来的不义之财都散尽,她相信,她的夫君就会收手了。
  “起轿吧。”她坐进轿子里,淡淡说。
  “夫人,那这人……是不是请管家去稟告景大人,好处理一下?”护卫在轿门边低声问。
  “不用了。”雁依盼随口说:“反正园子里有从小景府移来的桃树,折几根树枝掛门上辟邪就是了。”
  说完,自己忍不住一掩嘴笑了。
  她这口吻……跟景四端还真像哪。果然是夫妻,耳濡目染久了,讲话都成了他那老是笑咪咪、会拐著弯骂人的讨厌样。
  尾声
  那一夜,从梦中幽幽醒来之际,雁依盼有一刻竟不知自己身在何方。刚刚梦里,她和表妹聊著天,喝茶吃点心,气氛正热络,乃是寻常聚会的光景。然后,曲终人散之际,她在暮色中回到空荡荡的雁府,满怀恐惧地,独自面对如野兽般会吃人的黑夜。
  回想起那几年,她在黑暗中,几乎夜夜无法合眼。后来,情况更糟了,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偷潜进来,趁她睡著时绑住她的手脚,让她如待宰的牲口一样动弹不得,只能直挺挺躺著,等著被侵犯、被蹂躪。
  她早已没有父亲保护,当知道软弱的母亲被面首说动,竟愿意把自己的女儿当作祭品般送入虎口时,那一刻,她下了一个今生最大的赌注——若不是自尽,就是要逃
  然而逃跑的过程如此辛苦,追兵在后紧跟,她在黑暗中死命狂奔,喘不过气,也没有灯火,脚下似乎全是少女的尸体,她发誓可以闻到血腥味。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她睁开眼,却什么都看不清楚。晨光太薄,四下是迷蒙一片,一颗颗泪珠滚落脸颊,更是模糊了视线。微寒的清晨,她冷得直打哆嗦。“没事了,我在这儿,没事。”低沉的嗓音彷佛天音,穿破迷雾而来。
  她闭著眼,转头寻找熟悉的依靠。随即被拥进一个温暖而坚硬的怀抱里,搂得紧紧的,温热由宽阔的胸膛传来,让冰凉的她开始慢慢回温。
  一样温柔的吻轻落在她眼角、脸颊,吻去她的泪。她睁开眼,一张英俊而忧虑的脸庞映入眼帘,她在他深幽的黑眸中,看到自己的倒影。“我做恶梦了。”她哽咽地说,舒活著麻麻的双手,困难却坚持地死命环抱住他的劲腰。
  应该是因为下午见到沙大爷的关係吧。景四端想著。否则,她在他身边,新婚燕尔,所有的秘密偽装都褪去。两人如胶似漆的这段日子以来,她已经很久没做过恶梦了。
  “我知道。”他轻吻著她凉凉的唇,一遍一遍,试图给她温暖,想要融化她心底深处的恐惧。
  她哭的时候,看起来好小好小,毫无防备,柔顺得令人心碎。
  小嘴儿被他吻住,在他的需索中乖乖轻啟,如花办徐徐开展,迎人他温柔但坚持的侵略。
  缠绵热吻彷佛没有止境,他勾引著、挑弄著,却也安抚著、保证著:别再害怕,做恶梦也无妨,因为,他一定会在她身边。
  呃……或者该说,在她身上。
  宽阔的胸膛压得她快喘不过气,小手抚摸著他坚硬的背,才开始慢慢真的醒过来:手底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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