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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十七岁专心长大-第14章

小说: 十七岁专心长大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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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我真是他妈的冷静到忘了要穿条裤子。”任立允自嘲道,却瞥见乔俊凛偷笑一声,“你够了没?都是你闯的祸!”
  “好啦,都是我不对,先去挂急诊要紧。”乔俊凛催促道,并替他拦到一辆计程车。他得趁着警方还没来到现场前,消灭所有与他们相关的证据,免得明天一早警方又黏着他们罗罗唆唆。
  “把裤子脱下来给我。”任立允命令道,无法忍受自己只穿了条内裤。
  “别妄想,你只能得到我施舍的外套。”乔俊凛脱下外套后,随即赶他上计程车,“我回头给你电话。”说完,他便独自返回饭店。
  今晚小命差点休矣,他得去找蕙姐算帐,这两个夺命女子八成和蕙姐脱不了干系,都怪他疏忽了。
  任立允连公寓的钥匙都弄丢了,他愤恨地唾骂自己的胡涂。八年来有一半的生活是在腥风血雨中过的,可是他从来就没让自己丧失理智到忽略身边潜伏的危机,更不曾给予任何敌人有解决他的机会,没想到今天却差一点死在自己的疏忽下,他的警觉性到底是怎么被磨掉的?
  他站在公寓门前按门铃,脸上罩上一层寒霜。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宁天童一打开门,见他脸上裹着一层纱布,突然心一紧,睡意全消。
  任立允一进门,便往沙发上一坐,眼睛一闭,什么话也不说,宁天童马上瞧出端倪。
  “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还被人脱了衣服?”他一定是到风月场所去了,而且还倒大霉地碰上临检。
  “只是遇上一点意外。”他不多言,免得她又大惊小怪,脑袋瓜里开始策划出什么惊天动地的报仇事,这女人“少一事不如多一事”的鬼点子,他最清楚不过了。
  “你最好说清楚,你是不是去找女人,却被女人给砍了?”
  宁天童靠近他,从他身上传来的酒味,和他躲闪的眼神,不难猜出他先前去了哪里,顿时醋意涌上,她揪住他西装的衣领摇晃着,“你别装睡,给我说清楚!”
  “别摇了,我只是在饭店遭到枪击,恰巧身上没有穿衣服而已。”
  在饭店?没穿衣服?“开枪打你的,是不是女人?”
  任立允看了她一眼,原来她比他所想的还要聪明。“可惜那女人死了,没问出来历。”
  “死得好,免得你们两个藕断丝连!”
  “你想到哪里去了?”任立允也快发火了,如果不是她三番两次的拒绝,他会出去找刺激、找危险吗?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如果安安分分不出去花,外面的女人有机会拿枪对着你吗?”
  “我承认我这回的确是太疏忽了,但是你能不能安静一点,我的头痛死了,你一直在我耳边吱吱喳喳,对我完全没有助益。”
  “你瞒着我出去找女人,还带着一脸伤回来,你还奢望我能多安静?”
  “好了,我以后不会了好不好?你可不可以先让我休息一下,等我脑子完全清醒以后再来质问我?”
  “你要是不和我说清楚,我就……我就回日本!”
  “我真搞不懂,我到底爱上你什么?”任立允无奈的自问,想找出这个困扰他许久的答案。
  宁天童闻言一愣,“问得好!我也很想知道,你到底爱上我什么?”
  明知她是在借题发挥,可是任立允受不了了,他需要冷静想想两人是否真的可以共度未来?
  “你一向以我的老婆自居,但是出门在外,你不是贵妇,在家里,你是不合格的家庭主妇,在床上,你不是荡妇。你说,我有可能爱上你什么?”他的脑子浑沌成一片,几天来的烦躁,全化成一句句的抱怨脱口而出。他只知道自己迷恋她的热情,却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爱上她。
  到底什么是爱?这个问题好难解。
  任立允抚着发痛的太阳穴,觉得爱情让他心力交瘁,显得好无力。
  宁天童完全没料到他会口出恶言,有什么比遭到心爱的人如此嫌弃还糟糕、更教人沮丧的。
  “我们完了!”她随即转身,拿出自她搬进公寓后所买的成双成对的杯盘打碎,瓷器撞击地面的声响很清亮,让人听来格外刺耳,却也反应宁天童心碎的声音。
  “爸、阿姨,你们在做什么?”任书境用拳头揉揉双眼,心里满是疑惑。
  “不要在孩子面前吵架。”任立允刻意压低音量,祈求她的配合。
  “小境,我们没事,你进去睡觉。”宁天童出声哄道,对自己制造出来的一地碎片视而不见。
  “可是你们好大声,我睡不着。”任书境的小脸上满是抱怨,还噘着嘴看着满地的垃圾,想也知道天童阿姨一定是在和爸爸吵架。
  “我们结束了,不会再吵了。”说完,任立允示意儿子乖乖回房睡觉。
  结束?
  宁天童心中泛起一阵酸楚,只因听到他的一句“结束”而无限感伤。的确,爱情终有结束之时,她又何必太过勉强。于是她率先回房,只想躲过这一对父子投射在她身上焦灼的目光,她现在想要好好哭一场。
  第十章
  气愤伤心的宁天童搬回宁家两天了。
  看来这回立允真是铁了心,竟然连结束都舍得说出口。是啊,他有什么好舍不得的,若是两人真的分手,会难过的人也只有她自己而已。
  难道这么久的相处只证明了一件事——相爱容易,相处难吗?
  他们的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为什么两人的感情会亮起红灯?
  唉,她实在不应该冲动奔回家的,她应该问清楚事情原委,不是吗?她怎么还是这么小孩子气?
  回想当日,她的确是过于无理取闹,两人吵嘴已经够严重的了,可是她非但没有好好检讨自己,还摔烂一堆她精心收集的东西。
  好烦喔!真是后侮死了,自己怎么会这么幼稚呢?她真该在那一天早上要离开时,发现她制造的一堆垃圾已被收拾干净后就消气的,不然也该等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再决定离开或留下。
  人都是有情绪的,他们不该光看事情表面的是非,就认为谁是有心伤害谁,或是谁已经不爱谁了,爱与不爱总该有理由的,有时真相是躲在情绪背后的。
  但她就是气不过他带着嫌弃意味的话,才会不顾一切的跑回家,而他竟然也就这样放着她不管,甚至连一通电话都没有。
  她好烦喔,成天坐不住,要是立允这回真的铁了心肠……
  哼!谁希罕,大不了再回日本窝几年,多快活一些时日再嫁人就是了,她宁天童也不是条件多差的女人。
  口是心非!口是心非!全是口是心非!怎么她连自己都撒起谎来了?明明深爱着他,却还要假装自己没有爱。
  “天童,立允说晚上八点来接你。”兰欣的声音从楼下远远传来。
  宁天童听得心头一惊,赶忙从床上爬起身,一把拉开房门,直奔救命的发声源。
  “妈,你说什么?”宁天童站在楼梯口,扶着手把,对着楼下的母亲大喊,担心自己会因惊喜过度而跌下楼。
  只见兰欣指着搁在沙发上的紫玫瑰说:“自己看。”
  “我的?”宁天童张大了嘴,有点不知所措,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下楼梯。
  看着娇艳欲滴的紫玫瑰,宁天童的心也跟着飞扬起来。这是立允第一次送她玫瑰花,天啊!这是不是意味着他的求婚啊?
  神啊!救救我吧!这样的幸福是真的吗?还是我自己的幻想?
  “这玫瑰难不成是送我的?你老爸可没这么知情趣。”兰欣的五根手指头在女儿面前晃来晃去,调侃她的呆滞。
  宁天童脸一红,赶紧忍住即将泛出眼眶的泪水,并极力掩饰脸上的红晕。
  她像捧起易碎的瓷娃娃一样捧起花束,左右看了又看,心里甜到极点,立允还真了解她。宁天童喜孜孜的想。
  “你的情人说他晚上八点会来接你。真是恭喜了,再过几个小时你就可以飞到他的怀抱!”兰欣的语气相当酸,她就是看不惯女儿难得回来两天,思绪却全往外飞的模样,今年初才嫁了一个,看来这一个也很难留到年底。
  “什么情人?妈,你讲话好难听,一副我和人私通一样。”不过她脸上的笑容很大,虽然她一直数不清手上的玫瑰花到底是九十八朵,还是一百朵,不过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会差人送花来,就表示冷战已经结束了,真是太棒了!
  宁天童发现花束里夹着一张小卡片,她小心翼翼地打开它,传来任立允特殊的古龙水味道,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此刻和他好贴近、好贴近,手心不觉微湿了起来。
  我原是巫婆手上的毒苹果,
  于是埋怨巫婆用她特制的毒液喂养我,
  直到有一天巫婆离开,放我自由,
  我失去了毒性,
  慢慢溃烂之时,
  才发现巫婆之于我的重要竟如同我生命之泉,
  我的爱
  是否该回来?
  “他是在骂你,还是在恭维巫婆用来喂养毒苹果的毒液?”兰欣不解的问道。
  宁天童将卡片按在胸前,看了母亲一眼,娇嗔道:“妈,偷窥是不道德的。”说完,她迅速奔回房间,开始收拾行李。
  “妈妈不是故意的,我道歉。”看见女儿急着走,脸上又垂着泪,兰欣不禁慌了,一时间忘了恋爱中的女人最脆弱,也最敏感了。
  “是我太任性了,明明没什么事,我还不告而别……”宁天童就着手背拭泪,天知道她有多想他,她现在就要飞回他身边。
  “没这么严重,这不算不告而别,他只要弯弯手指头就知道你人在哪里了,很容易找的。”女人就是这么好骗,只要男人三两句甜言蜜语,女人就会心甘情愿、死心塌地,眼前就有一个很好的例子……不,是两个,想当初自己也是容易上当的纯情少女。
  “妈,你说我带什么礼物送给他比较好?”
  兰欣惊讶的看着女儿,“还要带礼物?”哪有人自己投怀送抱,还附赠礼物的?全天下大概只有她这个宝贝女儿了。
  “人家都送紫玫瑰来和解了,我当然也要表达一下心意呀!”宁天童说得理所当然,一副幸福小女人的模样。
  “互相尊重是很重要,可是——”她话尚未说完便被女儿打断了。
  “妈,不然我们一起去逛街,一来陪我选礼物,二来你也给爸爸挑一个,算是感谢他爱你那么多年。”宁天童提议道。
  “可是我会不好意思耶。”都老夫老妻了,女儿还瞎起哄。
  “少罗唆,快去换衣服啦!”说完,宁天童将母亲赶回自己的房间,然后继续收拾行李。
  五分钟后,这对母女便挽着臂膀相偕开车出去压马路。欢愉的思绪充塞在宁天童的脑袋里,她的心里此刻只有任立允而已。
  而兰欣也很高兴看见女儿的感情有了归宿,但也有些伤感女儿留在身边撒娇的日子不多了。
  各有所思的母女俩竟然都没有发现宁家宅院着火了,车子继续往闹区驶去,谁也没注意袅袅上升的白烟和越燃越烈的火焰。
  宁家宅院被人埋了火药,爆炸所引起的大火一发不可收拾。
  “天童!”任立允还是晚来一步,他愣愣的伫立在原地,望着熊熊燃烧的火焰,他脑中一片空白,“快救火!”他只能虚弱地吐出这句话。
  “别这样,也许还有救。”乔俊凛安抚道。
  说出这样虚伪的保证的确不该,依目前的火势之大,人在宅院中想存活的机率等于零。但乔俊凛从没见过好兄弟失神成这副德行,再怎么说,立允也算是在刀子口上生活了好几年的人物,但现在的他,彷佛随时会倒下。
  “乔,杀了严老大!”任立允冷声下令道。
  乔俊凛一把抓住他,“别冲动!”立允在他面前一向嘻嘻哈哈惯了,即使面对敌人,他也不曾见他愤怒到眼泛血丝的地步,而且这是他八年来第一次下令杀人。
  “我就是他妈的太不冲动,才没早点宰了那个人渣!”任立允挣脱乔俊凛的箝制,冲向火场。
  乔俊凛急忙抢过消防人员手上的灭火水枪,朝任立允猛喷,水柱力道太大,让任立允一头扑倒在地。乔俊凛抓起水桶把自己淋湿,开始与任立允有一番拉扯,但人在绝望之际通常力大可敌数人,任立允甩开他的箝制,飞快的奔入火场。
  现场只听闻乔俊凛的咒骂声,便跟在任立允身后深入火场。
  “小姐,你别碍事!”
  “我妈妈和妹妹呢?”宁天恩还以为自己看错,直到看见任立允冲进去,才相信家里真的着火了。
  “不知道,我们还在救火,现在还没有人出来,却有两个人进去。”消防人员轻描淡写地报告现况,便专注于火势的控制。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烧起来?”宁天恩不相信天大的灾祸竟会发生在自己的家,她抓了人就问,还是不能相信眼前所见的事实。
  “有炸弹,也有火药,怎么可能不烧起来?”一旁的警员对宁天恩解释,希望她能节哀顺变,并表明他们会竭力查出纵火者。
  都说别和黑道人物来往,天童怎么不听呢?现在连妈妈的命都赔进去了,怎么办?怎么告诉爸爸这个噩耗?
  宁天恩哀恸地晕了过去。
  这一对逛街逛到过瘾的母女终于想到要回家了,可是宁天童在附近绕了好几圈就是找不到她家。
  “妈,你醒醒。”她摇一摇累到睡着的母亲,“我是不是眼睛出了毛病啊?妈,我竟然找不到我们家。”
  宁天恩一眼就认出那辆驶近的车子是父亲的宾士,这才想起火灾发生的时候,家里的宾士车不见了,她扶起老泪纵横的父亲,“爸,你今天出门开什么车?”
  “你老公的保时捷。”
  “那家里的宾士呢?”
  “天童习惯开宾士,所以我留下来方便她出门。”宁秀遇哽咽道,脸上难掩丧妻、丧女之痛。
  “可是家里车库没车,而且……”宁天恩手指着一辆停在大街上的宾士。
  父女俩对看一眼,心中燃起了一线希望,两人立刻冲向宾士车,直到看见车里的人后,两人才虚软地坐在地上。
  “老婆!”
  “妈妈!”
  宁天童开了车窗,对于父亲及姐姐的反应感到狐疑,他们的样子好像以为她们死过一回又重生了一样。
  “怎么了?”兰欣这时醒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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