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厮守一世情-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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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拐着身边的男孩儿走了出去。
　　让她这么一闹，整个咖啡厅的人都在注意这边，桌子上的气氛也一下子尴尬了起来。我和艳艳坐在那里，手牵着手，但却一句话也没有了。
　　“服务员！买单！”看看艳艳，我赶紧同大家解释一下，然后将她带了出去。
　　走在路上，手牵着手，但却没有说话。
　　天气很冷，风也很大。看了看艳艳，披肩的长发在风里飘着，就像是一面黑色的旗子一样。表情很阴沉，能一下子将口红的颜色突现出来。
　　“艳艳，对不起。”
　　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因为我也和她一样。
　　“别说对不起。”艳艳转过脸看着我，用手梳理了一下被风吹散的头发。“云飞，我……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她。”
　　我们停下了脚步，面对面地站住了，手也还是牵着。“艳艳，你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也没有对不起她的。”
　　“不，我有，我……我和你订婚就是要告诉她我们的关系。”
　　我笑了笑，这些我已经想到了。
　　“我……那订婚就是我向爸爸提出来的。”
　　我将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还是没有说话。
　　艳艳握住了我的手，咬了咬自己的唇。“你会不会觉得我特自私？”
　　我笑了笑，回到：“你如果不自私，就证明你不爱我，在爱情面前，我们都是自私的。”
　　艳艳看着我，眼睛里好像有了笑意。
　　“傻丫头，你以为我是傻子？这些我早都猜到了。”我摸了摸她的脸蛋，但却没有找到那个深深的酒窝。
　　“那你一点也不埋怨我？”她睁大了眼睛，等待着我的回答。
　　“不怪你，但心疼你。”我也为她整理飘起来的发丝。
　　手指终于感觉到了她的酒窝，虽然不是那么深，但我知道，她笑了。
　　两个人终于恢复了正常的气氛，我喊她老婆，她叫我老公，手牵手，一路走到了我们熟悉的星海湾。也还是站到了“奥丽安娜”的对面。
　　艳艳面向着大海，背靠在我的怀里。海风中的发丝偶尔会飘到我的脸上，就像是被婴儿用手指触摸一样的感觉。
　　“老公，等你娶我的时候我们不办婚礼，就穿着婚纱来这儿好不好？”艳艳总会把老公这个词说的很清楚。
　　“不，我要给你一场像样的婚礼。”虽然我喜欢开玩笑，但是这样的事情绝对不能开玩笑。在我心里，给心爱女人的婚礼，就一定是轰轰烈烈的，那是一个男人的职责。
　　“为什么？”
　　“因为我要让所有的人都看到我为我的女人穿上了嫁衣。”
　　艳艳笑了笑。“我没看错人，你是个负责的男人。”
　　我轻轻的在她的耳边说：“如果我不能为你穿上嫁衣，那我就不会解开你的衣裳。”
　　“嗯，老公，我爱你。”
　　我抱紧了她，叹了口气。看着眼前的风浪。“艳艳，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不要动摇好不好？”
　　艳艳低下了头。“嗯，但我是很脆弱的，需要在你的怀里度过一切。”
　　“你本来就应该被我保护，因为你现在是我的未婚妻。”
　　艳艳这次应该是高兴了。她调皮的捏住我的鼻梁，笑着说道：“大男子主义！”
　　“我本来就是男人嘛！男人就是要保护女人！”我又偷着吻了他的脸颊。
　　艳艳转过脸，噘着嘴说到：“我发誓，以后和你在一起的时候绝对不化妆！”
　　“为什么？”
　　“你就知道吻我，脸上的妆全掉了！”艳艳低着头，又进了我的怀。
　　她不说我还忘了，这嘴唇上还真的有淡淡的香味儿。
　　艳艳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一下子站了出来，看着我，语气稍稍加重了一点：“你怎么不用古龙水儿了？”
　　“不舍得用，藏起来了。”
　　“就知道你能这么说。”艳艳拿起了自己的皮包，然后从里面又找出了一个心形的瓶子，和上次送我的一模一样。“第一瓶你不舍得用，这瓶可别再找什么理由了啊！”
　　“还是我妈妈忘在你那儿的？”
　　“讨厌！”
　　我们又拥抱了一次，好长时间都没有舍得放开。
　　可能是上天对情人的眷顾，地上的积雪还没有完全的褪去，这天上又飘起了小雪。浪花好像感觉到了自己在雪花面前的憔悴，竟也平静了许多。
　　虽然爱情可以用纯朴的词语来形容，但当沉醉在爱情中的人面对温柔的地点、浪漫的环境时，也决不会忍心错过这样的机会。
　　“艳艳，咱们上船去看雪？”
　　“嗯，不过今天我请你和酒好不好？”
　　“为什么要你请？哪有让朋友花钱的道理？”
　　“我现在可不是你女朋友，我现在是你的未婚妻！”
　　“好，那就喝老婆的酒！可我要是酒后乱性……”
　　“老公！”艳艳用这个词打断了我的玩笑。
　　两个人一路小跑地买了票，然后穿过舷梯，走上了“奥丽安娜”。
　　记得以前和艳艳来这里的时候，还只是朋友的关系，可这次再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成为了我的未婚妻。这里还是老样子，一点细微的变化也没有。
　　我和艳艳沿着船舷慢慢的走到船首，就是电影中最经典动作出现的地方。那里也还有不少和我们一样的善男信女。
　　站在船上看海，又是另一番景象。风在扬起雪花的同时也与阳光合奏了一曲涟漪，带着咸味儿的呼吸依旧让人清馨。岸虽然就在不远处，但却让人有了远航的感觉。大海离我更近了，就像在它的怀里一样。
　　“老公，这儿真美！”艳艳站在我的身旁，微笑着。衣领也在海风中开始了自己的舞蹈。
　　“最美的还是海风中的人！”我用欣赏的眼睛打量着我的未婚妻。
　　艳艳得意地笑了笑。然后就继续和我牵着手，从船头走到船尾，又从船尾走回船头。虽然这艘船比一个足球场还大，但是走了几个来回得我们并不觉得累。
　　傍晚了，我和艳艳走进了船上的酒吧。
　　这艘游轮就像是一个小城市，餐厅、酒吧、舞场、浴池……所有在陆地上能找到的，这里都有。不过因为是在船上，这里的消费也很高，无形中也就决定了这上面食客们的素质和喜好。
　　船上的酒吧完全按照古典的风格布置，木制桌椅就像刚刚砍下的木材，配合上暗红色的灯光与那叫不出名字的曲子，不由让人联想到童话里白雪公主在森林中的住所。
　　两个人走到柜台前，开了一瓶红酒，然后找了一个包间喝了起来。
　　“艳艳，别喝那么多！”艳艳有点反常，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她和这么多的酒。
　　“没事儿，不能醉。”
　　“是不是心里不舒服？”看样艳艳还在为白天的事情发愁。
　　听到这里，她一下子哭了出来，或许是喝多了罢。
　　“好不容易争取到了你，可为什么还要向别人道歉！”艳艳将酒杯放了下来，一下子扑到了我身上。“云飞，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好了艳艳，别哭了。咱们谁都没错，不需要向别人道歉！”我一口喝干了杯里的酒，然后紧紧地抱住她。
　　“云飞，我害怕了。”她哭得更厉害了。
　　“别怕，咱一起面对。”
　　“你答应过的，你为了我会去伤害任何一个人，真的吗？”艳艳抬起头看着我，眼角的泪水来的很猛烈。
　　我一边为她擦着眼泪，一边用我能用的最坚决的语气告诉她：“我爱你！”
　　她一把拨开了为她擦泪的手，猛地捉住了我的脸，狠狠的吻着。
　　我迎合了她的动作，也一样抱住了她的头。然后按照习惯了的路径，从那儿开始，一直抚摸到她的臀。可能是酒精的作用，当手触摸到那里的时候，我竟也用力抓了一把。
　　我们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吻得也更热烈了。艳艳将一只手从我的脸上取下，然后一点点地伸向了我的男体，为我解开了腰带。
　　我也一样，将手伸进了她的胸口，拨开了她的外衣。
　　这次我们都失去了理智，两个人竟然在地毯上脱掉了紧贴着，然后互相呼喊着对方的名字、一同呻吟着……
　　今天没有和艳艳在一起，一个人来到了海边，就是我们常来的那片。
　　据说前几天的雪，是大连五十四年以来最大的一次，虽然还只是初冬时节，但身上已久少不了刺骨的冰凉。
　　海边的风很大，浪也一样。周围的每一寸空气似乎都是凝固的。
　　容易受伤的女人，艳艳是、欣欣也是。或许她们就是脚下的沙滩，看似美丽，但一阵风气就能将卷起无数泪滴一样的沙粒。
　　波涛的声音就像是呼喊一样，喊得歇斯底里的。
　　分不清是涨潮还是退潮，沿着海的轮廓走着，刚刚印下一段足迹，回过头时，却已经被潮水冲刷得无影无踪。
　　深吸一口气，还是我熟悉的气味。
　　真的对不起欣欣，可是却觉得这个对不起是应该的。记得以前和欣欣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喜欢追求浪漫，什么誓言承诺的，在我的口中似乎已经泛滥了，或许那就是年少无知的表现。
　　我应该还是一个很保守的人，至少我不会像某些男孩子一样，对待自己的女朋友就真的像对待衣服一般。心中也少不了对欣欣的愧疚，可这个愧疚竟会是心甘的。在爱情面前，每一个人都有转换的权利，那是上苍在我们生命中注定的权力，可当这转换顺理成章的生成时，又会有多少人心安理得？
　　我也应该是一个罪人，而且是一个没有为自己的罪过悔恨的罪人，在我的心里，虽然能清楚地明白自己背弃的可耻，但我却会为了我的可耻感到幸福。
　　电话又响了起来，听铃声，好像不是艳艳的。
　　“喂。”那边是欣欣的声音，但并没有以往的温柔与亲昵。
　　“喂。”
　　停留了片刻，我竟不知道该怎么对她说话了。
　　“你……你在什么地方？”
　　“海边……”
　　“现在有时间吗？我想见见你。”
　　“这……好的。”
　　两个人约好，就在我们以前最常去的咖啡馆见面。路上，总是心神不宁，担心马上将要迎来的面对，也更担心艳艳知道了会误会。
　　到了，当我走下车子的时候，她已经站在了咖啡馆的门口。
　　风还是那么大，即便这是在街区。路边的梧桐树光秃了许多，街上的行人和车辆忙碌的串行这，似乎没有一个人能理会到我们的对视。
　　欣欣还是和以前一样漂亮，只不过是脸色憔悴了一点。这些日子只顾着和艳艳在一起，连欣欣到底收了什么伤都不知道，不过我想，她应该没有什么事情。
　　“你来了。”尴尬了好一会儿，却是她先说话。
　　我点了点头。
　　“别这样，咱们还像以前一样说话，我不习惯这样和你说话。”她笑了笑。
　　“哦，好的。”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进去说？外面有点冷。”
　　“哦……进去说。”以前她说冷的时候我总会抱她，可是，现在这个怀已经不属于她了。
　　两个人慢慢地走进了咖啡馆，和以前一样坐到了雅座，也和以前一样叫了两杯同样口味的苦咖啡。
　　桌上，我们还是互相沉默着。
　　勺子在杯里搅动了好一阵，喝上一口，以前我喜欢的味道却让现在的我感到了它的苦涩，可能是与艳艳喝那种甜甜的咖啡习惯了吧。
　　她笑了笑，也喝了一口，还是我熟悉的动作。轻轻地放下杯子，看着我问：“是不是不适应这个味道了？”
　　我尽量在回避她的视线，可是却怎么也甩不开。“哦，没有。”
　　她笑了笑，我也一样。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艳艳试探性的问，眼睛也还是停留在我的脸上。
　　“不长时间。”这样的回答应该不能说清楚，但我却不能告诉她，是在她不在的时候。
　　她又喝了一口，然后将身子伏到了桌子上。
　　“云飞，是不是在我们没联系的那段时间？”
　　“嗯。”
　　她笑了笑。我也一样。
　　“那段时间我在医院里面养伤，所以还请你不要怪我。”
　　“你受了什么伤？”才想起来问，不过就算是知道了原因我也不能再给她什么了，毕竟我现在没有这个资格，也没有这样的理由。
　　“没什么，小伤。”她低下了头。“别怪我没有告诉你，我……我怕你担心。”
　　真的是我错了？她这样替我着想，可是我却……
　　“对不起。”现在恐怕只有这句话才能不让我觉得脸红。
　　“别说对不起，是我的错。”
　　“不，我对不起你。”
　　“不，感情是需要两个人一起呵护的，我没有负起自己的责任，所以……我不怪你。”她的语气开始变得阴沉，就像是要哭出来一样。可脸上却还是在笑，在强装着笑。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拿起杯子，又喝了一口，这次好像又让我适应了。
　　“云飞，祝福你们。”
　　“谢……谢谢。”心里面就像是有一把锁一样，锁得我的心很闷。似乎再清新的空气也不能串进去。
　　她笑了笑，我也一样。
　　“我们……我们……”她不知道为什么哽咽了。
　　“什么？”
　　“我们还有没有可能？”她转过了头，望着身边的窗户。
　　“这……”我不想骗她，但是我又不能不骗她，毕竟我们也曾经轰轰烈烈地爱过。“可能会有吧。”
　　“我等这个可能，等一辈子。”她哭了出来，眼泪来的很凶。
　　“欣欣，别这样，你会找到一个比我更好的男孩儿。”
　　好想亲手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可我却只是将纸巾送到她的手里。
　　她接过纸巾，淡淡地在眼角抹着。“你没有带纸巾的习惯。”
　　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那纸巾是艳艳要求带、给我准备的。她说，她爱哭，所以要我准备好为她擦眼泪，可欣欣却是一个坚强的女孩儿，在一起的时候她很少哭，唯一能记得的，便是她要离开我，去体育队报到的那次。
　　眼泪擦干了，她转过头，又牵强地在脸上挂上了微笑。“陪我走走好不好？”
　　我想了想，没有拒绝，但是却担心她要和我去那片同她、同艳艳都喜欢的海边。
　　她叫来了服务员，然后自己结了账。本来我都准备好结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