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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傅邪真传说-第118章

小说: 傅邪真传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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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叫道:“天道大师不是少林寺出身吗?” 

莫老六哈哈大笑道:“天道大师二十年前就已不是少林派的弟子,此事众人皆知,何必再提。” 

铁大先生道:“天道大师是德高望重之士,这一点不必置疑,贫道也提名由天道大师任武林盟主。” 

众人见铁大先生竟也支持天道老人,心中大觉惊讶。 

傅邪真见师父在江湖群豪中的声望如此之高,心中自是欢喜,可是一旦天道当上武林盟主,那岂不是变成师徒对决?又着实令人烦恼。 

然而像雄极、凌傲这些枭雄人物,想的却是:“铁大先生自知人缘不佳,难以做上盟主之位,而他更担心我等坐上盟主后,武当派的利益得不到保护,是以便推举天道这等无门无派之人,看来莫老六的话已触到铁大先生等人的心事,这个莫老六着实可恨。” 

天道大师连忙站起,道:“铁大先生,武林盟主事关江湖大局,老夫乃是山野闲人,怎能当此大任。” 

石非道:“天道大师,你的德行武功那是天下人都钦佩的,何况天痴大师说的好,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难道天道大师就坐视大好武林落入贼手吗。” 

天道摇了摇头,道:“老夫的武功才德,实不堪盟主之职,大家另选高明吧。” 

莫老六笑道:“天道大师不必推辞,若论武林盟主,才德固然重要,武功之道更需服人才行,莫老六便有自知之明,老子的德行才智,那是不用说了,可是论起武功,则是贻笑大方了。” 

有人立刻叫道:“对,比武夺帅,谁的武功高,谁就是武林盟主。” 

群情沸腾,再难控制,看来比武夺帅之事已成定论了。 

傅邪真暗道:“在江湖之中,谁能真正服人,武功的确是极为重要的,若是武功不能服众,德行再高,又有何用,看来这场大戏是不得不演了的。” 

雄极摆了摆手,渐渐止住喧哗,道:“莫兄说的是,我等江湖好汉,自然以武功论高低,武林盟主,必定是武功高强,才算名副其实,这比武夺帅之论,说的极当。” 

他心知若论声望,自己自然比不上天痴大师,是以,只有将选举武林盟主的方法定在武功上,自己才有机会。 

天痴大师道:“比武夺帅,也未尝不可,只是我等今日聚在这里,只是为了选出盟主,却非生死相拚,是以比武之时,必须点到为止才是。” 

一直不曾开口的凌傲道:“那是当然,大家既同是武林盟中的人,就该相互敬爱。本座提议,比武之时,不能动用暗器,否则便以弃权论。” 

天痴大师道:“凌城主说的有理,在座的都是江湖中的高明人士,胜负一望即见,若有人明明落败,偏偏还死缠不休,亦可做弃权论。” 

雄极道:“现在大伙儿一共推出七名候选人来,是不是可以定论,武林盟主,就在这七人中选出。” 

忽见柳飘飘身边的那位妖艳女子站了起来,道:“雄城主,我也有个人选,可以说出来吗。” 

此话娇滴滴的甚是动听,群豪顿时转过脸来,瞧着这名女子。 

雄极道:“既是武林大会,众人皆可说话,白三娘有话不妨直言。” 

白三娘道:“我听说昨夜西域武林中的银刀法王前来捣乱,是以暴露出李正源勾结西域武林之事,大家都该记得,将李正源击败的,可是丁开山的徒儿陆飞熊,像他这样的武功,难道不能当武林盟主吗。” 

傅邪真心中大奇,暗道:“这定是柳飘飘的意思了,只是我身为圣教教主,又怎能做什么盟主,这实在是无稽之谈。” 

雄极道:“陆兄的武功虽然惊人,只是他出身来历不明,只怕众人不服。” 

白三娘道:“陆飞熊是丁开山的徒儿,丁开山是江湖名人,又怎能说陆飞熊出身来历不明,何况英雄莫问出处,雄城主在做城主之前,似乎在江湖上也是默默无闻。” 

雄极本非雄辩之士,此时已是无话可说,本次大会既是武林大会,人人皆可参加,人人皆可成为盟主,白三娘此言,实是无从辩驳。 

虽说众人皆知,傅邪真并非丁开山的徒儿,而是其请来对付李正源的高手,可是若想喝破傅邪真的身份,昨晚就该行动才是,拖到今日,此事断不能再提起,否则李正源被逐,似乎就成了某种阴谋。 

其实众人无法接受陆飞熊参加盟主争夺,实因此人无名无望,更无实权,然而天道老人岂非也是无权之士,他既能参加,何人不能。 

雄极沉吟再三,无法决定,只得向玄武瞧了一眼。 

玄武站起身来,微微一笑,道:“陆兄也想做盟主吗,这有何不可。只是既是武林盟主,必定要武功高强,陆兄还得证明自己的武功才是。” 

涤尘道长绝想不到竟有人提议傅邪真为盟主,此人剑法虽高,可是若与雄极等七大高手相比,只怕相差甚远,他忙站起来,道:“傲先生是否想做盟主,还需他自己同意才对。” 

他低声对傅邪真道:“陆兄,这争夺盟主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天下七大高手皆在这里,若有差池,小命只怕也要送去了。” 

傅邪真见他神情真切,知道他的确是为自己着想,本无争夺盟主之心,自己若做了盟主,那可是天下最大的笑话。 

然而他忽地看见玉芙蓉脸上期盼的神情,心中一热,暗道:“天下七大高手皆在这里,这是何等难得的历练机会,再者,师父也是候选人之一,我若参加争夺,必定可为他除去些对手,大不了与师父交手时,我故意认输就是。” 

想到这里,他傲然一笑,道:“玄武兄何以认为我没有资格,难道击败李正源还不能证明一切吗。” 

玄武身形微怔,想不到陆飞熊竟这般不知天高地厚,虽说这次对盟主的人选没有什么资格限制,不过绝大多数人自知绝非雄极等人对手,上了台去,只是徒增耻辱而已,是以人人皆是闭口不语。 

想不到这个叫陆飞熊的人竟仍有此心,看来此人是想借此成名了。 

玄武笑道:“既是如此,陆兄敢上台去接受天下人的挑战吗。” 

傅邪真雄心大起,哈哈大笑道:“那有何不可。” 

足尖点地,身子如轻云般飘上土台,他虽没有动用风身云体之术,不过内力高深者,轻功必然高明。 

众人中大多见过他昨夜与李正源交手,只是认为此人剑法出众罢了,想不他的轻功也如此高明,是以无不大声喝采。 

玄武的脸色也微微有些变化,暗道:“此人既敢上台来,必是对自己极具信心了,想不到这种时刻,城主又增大敌。” 

不过他向来机谋百出,沉吟片刻,就笑道:“陆兄已在台下,有不服者,尽管向他挑战。” 

说罢,以目光向白松子示意。 

白松子本是刀神城的盟友,自然会意,他站起身来,笑道:“贫道本无争夺盟主之心,不过陆兄一个人在台上未免寂寞,贫道陪你过几招如何?” 

他见刚才傅邪真施展上乘轻功,赢得了满堂喝采,自己也绝不能弱于他。 

是以,白松子用力猛点地面,身子斜斜地冲天而起,等身子升到五丈的高度时,已到了土台的上空。 

却见他身子急沉而下,好像失去控制一般,眼瞧着他的脑袋就要接触地面,已有人惊呼失声时,白松子轻轻一个翻身,轻轻落在台上。 

这个身法自是比傅邪真的轻功更具观赏性,赤虚子与青虚子首先站起来大声喝采,众人自也是采声雷动。 

白松子向众人做了个揖,以示感谢,抽出腰间长剑,转向傅邪真道:“还请陆兄不吝赐教。” 

傅邪真暗道:“此人急于表现,性子必定急躁,这样说来,此人的剑法再好也是有限。” 

他也抽出与铁蝠娘交换来的长剑,道:“既是如此,请恕在下无礼了。” 

他抬剑就刺,使的却是武当派的太极剑法。 

涤尘道长见他使出这套剑法对敌,心中自是得意,若是能赢了白松子,那更是武当派的风光。 

白松子昨夜见识过傅邪真的剑法,又怎敢大意,心中早已想好破解之策,抖手刺出七剑,速度快极,打的是快打慢的念头。 

傅邪真暗笑道:“此人性子急躁,剑法果然也欠缺大气。” 

虽说对方剑影如潮,以他此时的造诣,却早已瞧出数个破绽,然而白松子毕竟成名以久,若只是一招就将其击败,此人颜面何存? 

想到这里,只是抬剑破了白松子的剑招,却并没有趁机反击。 

白松子见他轻描淡写地就破了自己的剑招,心中大是愤怒,断喝声中,龙门派的剑法如滔滔之水,滚滚而来。 

傅邪真早在飞龙居上,已学过龙门派剑法,对其中的精妙之处,自是成竹在胸,而白松子所用的招式,绝无一招半式超过公子我所著的剑谱的范围,心中大定。 

他见招拆招,却并无进逼之意,其悠然自得与白松子的急攻猛进形成强烈的对比。 

只听到台上“叮叮”声不绝,战况似乎极为激烈,然而像天道老人、天痴大师等人,则已是轻摇其首了。 

眼看数十招已过,白松子想尽办法,仍是无法攻进傅邪真的剑网,忽听他大喝一声,剑光顿敛,众人正以为他要弃剑认输,忽见白松子的长剑中宫直刺,大有一往无前、舍我其谁之式。 

傅邪真凝剑不发,知道白松子必有后招,果然,白松子剑到中途之时,长剑忽地自剑柄而断,剑身受内力所逼,速度何止快了数倍,如闪电般刺向傅邪真的胸口。 

只是这断剑求胜的一招,虽是出人意料,却是龙门派的剑法之一,傅邪真熟知龙门派剑法,又怎能中招,长剑绞动,已将断剑拢在其中,“嗖”地一声,断剑受两人内力所逼,直飞入天空,不知到哪里去了。 

白松子脸色苍白,一言不发,他忽地发现傅邪真仍站在自己刚上台时的位置,脑中顿时回想起刚才的一招一式,蓦地发现,傅邪真自始自终,都不曾移动脚步。 

他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自知与傅邪真的武功实在差得太远,对方容自己使到数十招,完全是有意相让了。 

他虽是沮丧万分,不过玄门清修之士,气度毕竟不同,长叹道:“陆兄剑法绝伦,贫道实非对手。” 

傅邪真连忙揖手道:“承让。” 

白松子大步走下台去,神色反而渐渐恢复正常,不复有惭愧之色了。 

傅邪真衷心叹服,暗道:“此人胸襟磊落,实非常人,剑法人人可练,这份气度,却非人人皆有。” 

正在沉吟,忽听一人喝道:“陆兄好剑法,贫尼也有些手痒了,可愿赐教吗。” 

傅邪真抬头望去,台上已多了一人,正是峨嵋掌门白眉神尼。 

傅邪真暗道:“昔日在洛阳时,这个贼老尼击了我一掌,今日正好报那一掌之仇。” 

他哈哈笑道:“白眉神尼,祢不参与盟主之争,也算识时务者,现在又来争斗,所为何事。” 

白眉神尼大怒道:“陆飞熊,不要口出狂言,武林盟主可是你做的吗,接我一剑。” 

一剑分心刺来,端得快捷异常,傅邪真深知此尼武功极高,绝不亚于李正源,不敢大意,避身闪过长剑,一招刺向白眉神尼的右肩头。 

白眉神尼冷笑道:“就是这些吗。” 

竟不接来剑,身子如鬼魅般欺近傅邪真,单掌卷起狂风,击向傅邪真的胸口。 

傅邪真绝想不到白眉神尼的身法竟如此快速,急忙闪避时,手掌已擦胸而过,顿时气血翻腾,颇不好受。 

他暗道:“峨嵋派的移形换影天下独步,我本该想到才对,又怎能如此轻敌。” 

此时白眉神尼展开移形换影步法,围着傅邪真转动不停,视之在左,忽焉在右,实是天下最神奇的步法。 

傅邪真暗道:“师父的错风步虽可与移形换影步法相抗,只是我一旦使出这种步法,立刻被师父所察,可是白眉神尼步法难敌,我又该如何是好。” 

无可奈何之下,他只能抱元守一,立住不动,以肌肤感应之法测知对方的来剑,虽说对方的剑招极为快疾,不过傅邪真身怀太虚紫府神功,意到剑随,自不怕会中剑受伤。 

白眉神尼越转越快,间或刺出一剑,无不是令人难以想像,而更妙的却是,不管白眉神尼的剑法如何狠辣,傅邪真总能在间不容发之时及时格开。 

虽是看起来白眉神尼大占上风,不过以雄极这等高手看来,却是旗鼓相当,只是傅邪真此时还无法适应白眉神尼的战法,所以有些被动罢了。 

雄极暗道:“想不到临到大会之时,却忽然冒出陆飞熊这样的高手来,不过,此人剑法虽高,难道能高过剑霸凌傲不成。” 

就在这时,忽见场上白眉神尼的身法一滞,同时连连退了三步,雄极大惊,急忙凝目瞧去,只见傅邪真长剑摇摆不定,正瞄向白眉神尼的右胸口。 

雄极耸然动容,暗惊道:“此人剑法高极,他虽凝剑不动,可是剑锋所指,正是白眉身上唯一的破绽之处。” 

白眉神尼虽已退出三步,然而仍是觉得傅邪真的长剑的威力仍在伤到自己,不得已,身子平滑三尺,又将剑递了过来。 

然而不等剑招用老,却见傅邪真的剑尖已指向她的喉头,须知白眉此时伸臂出招,喉头正是其破绽所在,只需对方长剑一挑,自己立刻送命。 

白眉神尼怎敢大意,心慌之余,长剑在面前舞了个剑花,只盼能护住要害,这一招不求伤敌,先求自保,实是白眉出道以来第一次。 

然而傅邪真长剑轻摆,剑尖微微上挑,剑意所指,却又在白眉的肋下要害了。 

白眉虽有通天的本事,此时也绝不可能同时护住咽喉肋下,她心中大怒道:“此人的剑法怎可能如此之高,难道他瞧出破绽,就真的制住我不成,哼,定是他虚张声势。” 

想到这里,竟不顾破绽百出,厉喝一声,挺剑刺向傅邪真的心中。 

傅邪真长叹一声,长剑神妙无方地刺了过来,正是白眉神尼的肋下,这招快到峰巅,而白眉的长剑又已在外侧,那是绝计无法挡格了。 

峨嵋群尼见掌门遇险,无不惊呼失声,静观更是双手掩面,不敢看下去。 

傅邪真暗道:“我只是受她一掌而已,又没有死,何必要她的性命。” 

长剑转动,收了回来。 

白眉由生到死走了一遭,胸膛急剧地起伏不定,忽见她紧咬牙关,又挺剑向傅邪真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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