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7中文网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芙蓉军师 >

第7章

芙蓉军师-第7章

小说: 芙蓉军师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参将察觉他脸色,顺著一瞧,赶紧先道:“你们在干什么!还不快点把人带回——”
  东面草丛有光闪逝,上官紫反应极快,立刻推开参将,低喝示警:“有残兵!”
  一支利箭疾疾穿透他的身体,上官紫却恍然末觉,瞬间腕节反转,将手中沉重绛紫刀同时射出,只听一声凄厉惨叫,那偷袭残兵大概已经被飞刀拦腰剖半。
  “将军!”逃过一劫的参将站起,大惊道:“你中箭了!”
  只见那支利箭就插在他右肩处,几欲没半,战甲里处流下深色的泊泊鲜血。
  不少士兵发现这方骚动,上官紫却面不改色,单手硬生生将箭折断。他沉声道:“不碍事。”又交代:“替我将刀取回。”一扯疆绳,策马离开。
  “格老子的,还真不怕疼。”参将吞著口水念道,蹲下身戳戳那断箭,不一会儿,却猛地抓起它瞪大了眼。“黑、黑色的……”血!
  他还以为是因为将军的战甲才看起来像黑色,怎么连这箭上也——糟!
  那支箭上……有毒!
  两浙海防。
  “三日内将所有余党铲除。”
  鲜少动怒的湛军师,在接到上官紫已经准备班师回朝的信件后,就绷著脸下了这道命令。
  众人以为湛露是因为上官紫凯旋回京,还特地捎信来炫耀,所以动了气;当下屁都不敢放,在东南沿海将剩余倭人扫得一乾二净。
  三日后,湛露不等军队,自行骑马先返回顺天府。
  她日夜赶路,跋涉千里,一身风霜,过家门而不入,直冲上官紫的侯府。
  “你是?”在大门前,管事瞪著湛露沾满泥上的战袍,惊讶问道。
  “湛露。”报上名,她就越门而入。
  “啥?”管事儍眼,立刻追上去,“等、等等!这位公子,你不能擅闯——”
  湛露?湛露?啊!湛露不就是那个传闻中主子的死敌吗?
  肯定是来嘲笑主子受伤的!管事像只老母鸡,拚命跟在“他”身后追赶。
  湛露脚步甚快,年迈的老管事气喘吁吁,边喊道:“你不能这样——湛公子——”
  “怎么了?”一名著鹅黄衫裙的美丽少女捧著水盆,在廊上出现。“吵什么呢?”她问著管事,漂亮的眼却滴溜溜地直往湛露身上转。
  湛露看见那少女,先是一愣,而后停下步伐。
  “这、这位、湛、湛露公子!闯进——咱们府——”老管事后来追上,喘得没法将话说完整。
  “上官紫在哪儿?”湛露问著那秀丽绝伦的少女。
  “你就是湛露?”那少女极好奇,不答反问,笑容甜美地道:“果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好年轻啊!
  “我想见上官紫。”她重复来意。
  “你找我大哥啊?他在东面数来第二个厢房……”青葱指路。
  湛露立刻朝那方向走去。
  管事却哀道:“绿小姐!”那湛露来势汹汹,必定不怀好意啊!
  “别担心。”上官绿弯眼而笑,突然想起什么,轻呼:“唉呀,我忘了大哥正在更衣——”不过他们都是男人,也没什么好避讳的吧?
  耸耸肩,留下老管事,抱著水盆走了。
  湛露没有出声通报,使劲用力地推开房门。她从未这般失礼过。
  门扉“咿呀”往两边敞开,她急急走入内室,终于看到榻边躺坐著她朝思暮念的身影!
  上官紫长发披散颈背,半身赤裸,俊美的面容有些苍白,胸肩捆绑布带。除此之外,他完好无缺,墨黑的瞳眸也因为映入她而泄露讶异。
  没事……他没有事。
  湛露怔怔站住,这才发现自己紧憋多日的一口气总算松了。多少个夜晚,她频作恶梦,梦到他血肉模糊,甚至肢体破碎——就如她在战场中所见过的伤兵一般,不忍卒睹。
  “你……你吓死我了……”她怔楞地指责著。才接到他的信,她就发现不对劲,他运笔向来简洁有力,字迹强劲,但他告知将要回京的那封书信却笔意软弱,虽然有心掩盖,她还是一眼就瞧出。
  想著他绝对是受了伤,她辗转反侧,心生焦虑。好不容易将战事彻底结束,这么匆忙地赶回来,就是想要亲眼见他没事。
  她风尘仆仆,青丝微乱,面颊沾染黄沙,征衣甚至没换下,大概是从战场就直奔而来。那著急担忧的神情,令上官紫心底著实流过一阵暖意。
  本想询问她为何这么快就回京,但她的神情和态度,在在表示那理由就是因为自己。一切尽在不言中,睇著她良久,他慢慢启唇:“我倒是……第一次瞧见你这么慌张的模样。”察觉自己尚衣冠不整,眉峰轻蹙,拿过床旁的外袍欲披上。
  湛露看他右肩包著渗血的布条,不觉上前接过那锦袍,柔声道:“你受伤了不方便,我帮你吧。”她毫无察觉他的注视,直到指尖碰著他温暖的肤触,才忽然想起自己是个女子,见到男人裸身却不避开,也太过豪放了。
  不过,在军中,没穿裤子的她都见过。
  可现在不是在征战,她面对的也非自己的士兵啊……
  “我自己来就行了。”上官紫缓慢地拿回,自行穿好长袍,将裸身包裹住。
  她微愣,敏感发现他这个动作有著含意。迟疑从脑中稍闪而逝,她不及思考,只好放弃介意。
  “你的伤势如何?”她拉过椅子落坐,解开披风。
  “不碍事,只是伤口存有余毒,需要休养。”他轻描淡写。
  不碍事?闻言,她忽感气愤起来。
  “我听校尉说,你中箭之后明知有毒却还是留在战场,非得确定女真人不会再犯才回朝,你简直——”没几句就说不下去,因为她清楚知晓,倘若自己是主帅,也绝对不会因为受伤背战而去。
  军心要稳定!这在战场上非常重要。
  更何况,长年处于沙场与人作战,受伤总是在所难免,只是迟早问题而已。
  摇了摇头,她略显叹息道:“傻子。”让她好担心。
  他勾唇,直视著她,“傻者,又岂止我一人?”
  她一顿,表情赌气地笑出声来。
  “你别拐弯抹角损人。”语毕,她歇了笑,凝神看他,关怀的眼神十分直接。
  “……你瘦了。”上回他们碰面,是半年前在兵部擦身寒喧,怎么他都不听她的话好好保重?没有强壮的身体,如何领兵杀敌?
  她的注视实在太过赤裸,上官紫知她可能是因为觉得自己是男儿身才没有顾忌,但事实却是他早已明白她为女子。不著痕迹地避开她的眼,他道:“只是因为受伤。”
  他移目的举动做得极轻巧,但她却感觉一刹间两人之间仿佛有哪里不自然…
  …
  要自己别对这种小事胡思乱想,她取笑道:“北方土地广大,物产丰硕,你怎么不叫士兵打些野食补补?”
  他摇头,“训诫大将不可私役士兵的是谁?”
  “哇!你拿我的训斥来训斥我啊?”她状似不服地抗议,双眼却含笑。她治军时的确严禁将官把兵丁当成私有奴仆使唤,违者一律军法处置。“……真好,总算可以睡到床,而不会腰酸背痛了。”她半真半假地槌槌膀子。
  他问道:“这回可休息多久?”
  “两个月。”不过也不一定,说不准明儿个兵部又来公文,没睡熟就得披挂上阵。“你呢?”她反问。
  “也是两个月。”而且他带伤,确定暂时无法出征。
  她眼睛顿时一亮!
  “这倒是我们头一回凑合上了。”每每不是他征战、她回家,要不就是她出发、他归来,总搭不到一块儿。“将军,你不请下官吃顿好的洗洗尘?”她倾身,平常聪敏计敌的眸光天真灿烂。
  在他面前,她就是毫无理由地能够舒解放松。
  她坦露的真诚笑颜使上官紫微顿。她身上有的只是泥沙和汗水,无姑娘家惯抹的胭脂花粉,更别提她面貌几无世人所评之美色,但那近在咫尺的开朗脸容,却对他的情绪造成某种程度的牵引。
  若湛露之曦朝阳,似众星之拱北辰。
  人如其名。她真像露水,那般不令人惊艳,却必然存在。
  他们二人相识多年,他似是今日才突然了解到,在肃杀血腥的疆场,这一书一信间,传递的不仅仅是他们的默契,尚有同袍的支持与安慰,更是……一种悄悄酝酿的感情。
  虽然总是聚少离多,但彼此距离却始终很短。说她和他最知己,也不为过。
  “你辛苦了,湛露。”
  他露出的浅淡笑意迷惘了她的神智。那是从来不曾有过的。
  第五章
  “他受伤中毒,身体虚弱,脸色看来也颇苍白……嗯,还瘦了。”
  “这样啊?”中年男子抚著下巴,望向自己脚边,巡视一遍后,又问:“为男为女啊?”
  “男。”湛露不解道。这有啥关系?
  老板立刻抓起条绳子,大笑道:“男的好!男的好!那就用甲鱼吧!”
  “甲鱼?”她挤眉瞪视那条粗绳尾端绑的不知名墨绿物体。
  “是啊!甲鱼!”老板口沫横飞地介绍著:“甲鱼不仅可做药膳,更可当成药材,肉质味美鲜嫩,风味独特。做为膳食,酌以虫草和红枣,可以滋阳益气,补肾固精,抵抗疲劳;若做为药材,又可主治清热血虚、肌肉消瘦,乃是上上之品啊!”
  “这样吗?”她没研究,不过既然那么好,那就买两只试试吧。
  掏出钱袋,她给了老板银子,提著装甲鱼的竹篓转身上了马。
  “主子,你……”小行跟在旁边,嗫嗫嚅嚅地问道:“你真的要带这两只甲鱼送给上官侯爷啊?”
  “是啊。”上回是她太匆忙才疏忽,上门探望,理所当然不可失礼。
  “主子啊,你、你……”小行望著那湿答答的竹篓子,面有难色,“你真的跟上官侯爷是好朋友……吗?”
  “这……是当然。”她本来应是确定的语气掺杂些许迟疑。是因为她这个“好朋友”,至今仍隐瞒她为女儿身的天大秘密。
  如果他们真是好友,应该是无话不谈,彼此坦荡的。她低垂眼眸反省。
  该不该说呢?她其实也不是没想过,只不过……找不到好时机,也担心上官紫无法接受。况且,说了之后,两人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变化也很难说……
  她真的怕,怕他知晓真相后生气翻脸,怨她欺瞒,一辈子不睬她。
  “主子,到了。”小行停下,替她传唤。
  “小行,你也来吧。”她瞧他已经准备好在外头等待,不禁招手笑道。
  “我、我?”小行睁大眼指著自己鼻子,受宠若惊。
  她微笑,“上官侯府里的厨子手艺不错,你不是爱吃糕点?我想上官不会小器的。”
  “好哇!”他开心得脸都红了。
  守门的已经认识她,上头也有交代,因此没经过盘问便得以礼遇进入。廊上,碰著了老管事,老管事一见又是湛露,赶忙拦驾。
  “湛公子,您来了!”仔仔细细打量著,就怕对方存坏心眼。
  “是啊,我来送些补品给上官,你瞧。”湛露笑著拎起手中竹篓,“是甲鱼呢!很补身的。”
  甲、甲鱼?老管事的面皮扭曲了一下。
  甲鱼不就是鳖吗?这个湛露果然不安好心,存心羞辱主子!
  “我想亲自拿给他。上官在哪儿?”湛露没留神注意管事,眼睛直往旁边找著。“钦,不用了,我看到绿小姐了。”点个头致意,带著小行往上官绿的方向去。
  小行转头偷瞄老管事发黑的脸色,在额前抹掉一把冷汗。
  湛露慢慢走近上官绿,却见她躲在假山后鬼鬼祟祟,便出声问道:“绿姑娘,你——”
  “嘘!”上官绿闻声,飞快回首,将食指放在嘴唇,“嘘!嘘!小声点。”
  见湛露还站著,索性伸手拉著她的衣袍,要“他”蹲低。
  “你……”顺著上官绿的目光看去,湛露瞧见不远处的小亭里,有一男一女正对坐著,看来应该是在赏花。
  男的玉树临风,尔雅英挺;女的娇俏脱俗,清丽秀致,真如一幅上好的画作,景色优美,迷眼醉心,画中璧人也不遑多让。
  “我在偷看我大哥,”上官绿坦白以告,她瞅瞅湛露身后的小行,咧嘴笑道:“你们可别太吵坏事。”
  偷看?湛露不解。
  “做啥要偷看呢?”小行很困惑地低声发问。
  “喔,我想瞧瞧我大哥会怎么对待仰慕他的姑娘嘛。”难得大哥在家,她当然要多观察观察。嘻!
  “仰慕他的……姑娘?”湛露愣住,忽怔地喃喃。
  为什么她会觉得讶异?
  这有什么好吃惊的?上官紫相貌俊美,一表人才,是个受人景仰的武侯爷,顶天立地的男儿汉,喜欢他的姑娘,可能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吧?
  她自己不男不女,无法娶妻也不能嫁人,但他却迟早要成家,不可能会站在战场上一直陪著她的。不知为何,这结论令她有些难过和失望。
  察觉自己的在意,她轻轻地“嗯”了声。
  在意?她真的在意了?
  “钦,其实也没啥好看的。你瞧我大哥,坐在那里这么久,也没同对方说上什么话。”灰心!无趣的人怎么瞧也是无趣。上官绿摇摇头,垂眼睇见湛露脚旁直滴水,才把注意力转移,“咦?你买的什么啊?”
  湛露回神,“喔,是甲鱼,给上官……你大哥的补品。”
  “甲鱼?”上官绿呆住,而后抱著腹部又辛苦地捣住嘴,“甲鱼?甲鱼?噗噗!我、我头一回听到有人要请我大哥吃鳖啊!”她喜欢、她喜欢!噗哈——不行,她忍笑忍得好难过!
  受不了地抓住旁边无辜的小行,头埋在他瘦弱的肩头开始闷笑出声。
  小行吓了跳,她却死死靠著,就是不放。
  “对身体有益就好了。”谁去计较那些文字隐喻?湛露叹息。眼神不自觉地微微飘向上官紫和美姑娘的小亭里。
  只见美姑娘含羞带怯地攀谈,但上官紫却始终表情淡然地回应,令得美姑娘面色窘迫,整个气氛显得凝窒难以热络,僵硬到仿佛谁家死了人在守灵。
  实在看不下去,湛露直起身。
  “耶?你要做啥?”上官绿没预料,只能从小行肩膀里抬起俏丽无双的睑蛋,瞠目瞪著湛露提著竹篓子走过去,又担心自己偷窥挨骂,重新躲好。
  “上官。”湛露踱近,温温唤道。
  上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