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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画魔,点睛-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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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嘛!保管东西就不是她擅长的,别人的东西还是少放她这儿为妙,省得丢了,自己也麻烦。
  来到温州后,张员外他们一家人都待她不错,如亲生女儿,只是这依旧是寄人篱下的日子,总有一天,一旦还清了欠张员外的一切,她仍得离去。
  这里,毕竟不是她的家。
  但凭她一个弱女子,是很难生存在这男尊女卑的社会里,她该如何自保?
  光有祝火的保护稍嫌不够,嗯……既然祝火非她帮忙不可,那他应该愿意再多付出一些些代价吧?
  嘴角微扬,掺着淡淡的笑意,她脑子里多了几道算计。
  她晓得的,祝火不是一个好魔,虽然两人交谈甚少,但就凭她这四年来与他的相处与观察,他肯定是过河拆桥那一挂的。
  既然下个月十五祝火就要她作画了,那么,她非得好好琢磨一下,怎么利用自己本身的优越条件啰!
  “是吧,祝火!”
  跟了祝火四年,她学到最多的正是算计了,真是不得不说“近墨者黑”啊!
  这天授课完毕,柳红袖回到张员外府里,穿过回廊,正巧遇上刚上完刺绣课的员外千金张雅儿。
  “袖姐!袖姐!”
  打柳红袖一进门,张雅儿就十分喜欢她,成天爱缠着她,要她作画给她看。
  柳红袖停下脚步,回身,脸上盈满笑。“雅儿,你一个大姑娘家,怎么成天跑跳?要是给你娘看见,省不了又是一顿骂。”
  张雅儿吐吐舌头。“娘出了门,看不见,对了,上次你答应要画给人家的『龙凤图』好了吗?”
  张雅儿的表姐要成亲,她答应要画一张龙凤图给雅儿的表姐当作贺礼。
  “快好了,晚膳后,我再拿给你。”
  “多谢袖姐。”张雅儿忽地四处张望着,直到确定身边没半人后,才又道:“我大哥快要回来了,袖姐,你想不想我大哥呢?”在她心里,袖姐与自家大哥早成了一对。
  提起张员外的公子──张承宇,柳红袖只觉得他对自己挺好,很像兄长一般,至于想不想……似乎没有了,因为她实在太忙了,忙作画、忙授课、忙与祝火周旋,哪还有时间想人呢?
  “承宇哥待我极好,我哪会不想他。”但客套礼貌的话,她仍不忘说说。
  “偷偷告诉你喔,我大哥可是很想袖姐你呢!出门前,他还问我你喜欢什么,说要买礼物回来给你呢!”
  柳红袖听了,微微一楞,终于看出雅儿眼底的期待,这个雅儿该不会想将她与张承宇凑成一对吧?
  “雅儿,承宇大哥待府上的人都好,不光我一个。”她陈述事实,张承宇的确待每个人好,不只她一人。
  张雅儿撅了嘴。“才不!我知道大哥一直很喜欢袖姐,只是不善表态,如今袖姐都到了适婚年龄,大哥当然懂得加紧脚步。”
  柳红袖低头抿唇一笑,罢了,反正不过是雅儿自己的认定,其他人不当真便罢。
  “不跟你说了,我先回书房。”若没按照时间去打声招呼,那个闲到发慌的祝火肯定不会饶过她的耳朵。
  知道袖姐不相信自己的话,张雅儿心想大哥就要回来了,还是让大哥亲自前来比较有诚意。
  “好吧,待会儿见。”
  暂别张雅儿,柳红袖回到书房。
  门开,即可瞧见吊在案后墙上的卷灵轴,由于轴过长,不能以一般的挂画方式吊着,而是得提高位置,墙上挂着这样的白画轴,还真有些怪异。
  白色的纸面与平常可见的宣纸没什么不同,可一旦沾上她的血与祝火的气,便能勾勒出栩栩如生的画来,而那画正是祝火期盼已久的外貌。
  从没听过这样的事,她其实也很好奇。
  终于舍得回来啦!
  听得出祝火是冷哼的,八成又气她的晚归,真是太闲了。
  “嗯。”已过四年,这个月十五就是必须作画的日子,无怪乎,祝火最近总是叮咛她要早点回来。
  是怕她发生意外吧?见他不放心,要他跟着,他却说卷灵轴更需要他的保护,听听!这什么话,画会比人重要吗?没有人,哪来的画?不过,即便她这么捧自己,祝火也听不进去的。
  忘了今天初一要开封吗?
  “哪敢忘!瞧,这不是回来了。”她笑道,知道祝火的心很急,内心无比高兴,因为她更确定自己有讨价的可能性。
  四年的光阴不短,柳红袖有些转变了,但祝火一心一意全在卷灵轴上,完全不在意她的任何改变,也因此对柳红袖的印象仍停留在四年前的胆小与善良,根本不晓得过去的小姑娘已有了与他对峙的本事。
  一心想着自己即将可以得到完整的躯壳,祝火得意之情明显可表现在声音上。
  那就准备开封吧!
  “现在?”她有些诧异,不用选黄道吉时吗?
  要不,还要等何时?
  他已经迫不及待了,一旦有了身体,他就要毁掉人世,让所有人都注意到他祝火的存在。
  哈哈哈……
  不喜欢他太猖狂的模样,柳红袖以慵懒的口吻故意浇了他一盆冷水,“还没画好,别那么高兴。”虽不知祝火打什么主意,但用膝盖想,也知不会是好事。
  魔嘛!能做出什么好事来。
  难以掩饰的喜悦慢慢降温,祝火随即恢复平日的冷静。
  开封吧!
  “用什么开封?”祝火只同她说需要她的血来作画,其他的,她一概不知。
  用你的血滴在画纸上。
  眼见目的已经一步步往成功迈进,祝火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几度,显示了他此时有多么喜悦。
  柳红袖站上椅子取下卷灵轴,收了一半的长度,置在案上。“滴在哪里?”她顺口一问。
  经柳红袖发问,祝火才知这点残月没跟他说,滴哪里好?要是滴错位置,会不会功亏一篑?
  那该死的残月,为何不用书写的方式交代?这样不清不楚,让他如何是好?
  正当祝火还在思考时,柳红袖却轻声喊糟了。
  怎么了?
  祝火焦急地来至她身边,低头一看,柳红袖的左手指头已破了,血也滴在纸上形成一个印。
  你──
  “等等!”她示意他暂息怒火。
  祝火尚来不及开骂,纸上鲜红血印已消逝无踪。
  柳红袖注视着这诡异的一幕,声音充满惊讶,“这样……应该算开封了吧?”如此奇妙的画纸,若能大量印制生产,应该会很有趣吧!
  大概吧。祝火心想。
  好在没出事,要不,他非宰了她不可。
  隔天,学堂没课,柳红袖用过早膳,便窝在书房内。
  她的案上,摆着卷灵轴。
  祝火望着卷灵轴,心头正专注想着自己该要以什么样的绝世容貌呈现在世人面前。
  是要霸气狂野?温文儒雅?或是绝世傲然?
  总之,就是要一现世就气势万千,让全天下的人都认识他。
  这方正在埋头苦思,那方柳红袖已兴致勃勃地拿起笔,沾了纯墨。画得上吗?她想反正试试,应该也不会怎么样才对。
  于是,抱持这种事不关己的心态,经试验多次,确定真的纯墨是上不了卷灵轴,柳红袖便解开昨日包扎的伤口,硬是又挤出些微的血滴入砚台内,磨了几下,再沾墨。
  这一会儿,还真让她画上了一笔。
  “哇!”柳红袖诧异又欣喜的低叫一声,但立即又紧摀住自己的嘴。
  嗯,得小声点,若让祝火知道她这么玩,恐怕会死得很难看。
  手持画笔,她撑着香腮想:要画什么呢?
  先画个寒梅图好了。
  有了想法,她开始作画,迅速完成后,露出满意的微笑,然后才打断祝火的冥想。
  “祝火,说实在,我觉得美女比较好,虽然女子生来比较可怜无依,但是若你以倾城倾国之姿现身,应该能博得不少爱慕者的奉献吧!若欲掌权夺位,美女也比较能得到皇帝的青睐。说不定你还能成为武后第二呢!”她好心建议。
  自古以来都是男人掌权,我当然要以男人的身分现身。
  这样才更能表现出他霸王的模样。
  柳红袖一听,停了笔。“男人啊……”也对啦,祝火传入她耳底的冷硬声音与娇羞可人的女子实在不符合。“可是,魔有分性别吗?”魔也无外表,如何分性别,她着实好奇。
  我是男的!
  祝火微愠,强调。
  “好啦,别气,我仅仅建议罢了。”看来是有分性别了。“过来一点,看看我帮你描绘的草图,如何?”
  这谁?
  望着纸上“其貌不扬”的丑男人,祝火问道。
  “知县大人的宝贝儿子。”她听张雅儿说他也是温州少女们心仪恋慕的对象之一。
  太丑了。
  喔!这样的嫌丑?那长孙公子相貌出众,风度翩翩,将其视为第一夫婿的女子可绕温州一圈了,这应该成了吧。
  我要个娘儿们何用?
  哦!太美的也不行,那张承宇英挺的外表和颀长的身形,加上他有情有义又孝顺,总该合格了。
  盯着张承宇,祝火又持反对之声。
  柳红袖翻翻白眼,这魔,还真难伺候呢!
  “为什么?他既孝顺、外貌又俊挺,身材也适中,称得上是我看过最好看又最好的男人了。”拎起画纸,柳红袖开始细数张承宇的优点。
  家未破前,她还是个娃儿,根本无法认识什么男性;家破后,更因为怕惹是生非,除了郊外学堂,甚少与外人接触,就连在这里打响的画师名号,也是用假名“春秋”,请人代为卖画,省得过去的仇人找上门。
  听着柳红袖的赞美,祝火难得疑心一起。
  你……喜欢他?
  柳红袖轻轻扬唇,轻描淡写带过,“承宇哥是多少女子心仪的对象,哪有人不喜欢?!”敬他是兄长,哪会不喜欢!
  祝火不耐地问:我是问你喜不喜欢?
  开什么玩笑,这女人在画完之前,绝不可对任何人动情,一旦分心,画出来的身体肯定大打折扣,他是这么认定。
  “我?”
  怎么昨日雅儿才问过,今天又换祝火,不过有别于雅儿的目的,她知祝火肯定担心的不是她的婚姻大事,就对他的了解来看,该是怕自己完成不了画吧?
  将散在案上的画纸收妥,柳红袖正经道:“放心,我知你会担心我万一完成不了画怎么办,所以在你的画完成前,我是不会想这等小事……”与魔交易,若不全心尽力,怕是过不了关,尤其对方还是一个高傲、不可一世又霸权的魔。
  但,“喜欢”这种事情,又不是说忘就能忘的,祝火毕竟是个不懂七情六欲的魔,哪会明白人世间的情爱。
  收回莫名伤感的视线,柳红袖低了头,既然答应要专心一意,她就会努力做到。
  知道就好。
  听了柳红袖的保证,不知怎地,祝火心底有一丝莫名的喜悦,明白她的心是全放在自己身上,他就有股难掩的愉悦。
  “对了,看在我如此尽责的份上,重新来谈谈我们的条件如何?”
  条件?
  祝火声音一顿。
  “是啊,你也知奶娘已死,那么你承诺过要保护我们的条件当下就少了一个人,也就是说这条件不完全了。”她水眸眨着。“再者,我只是个弱女子,你也只说过要保护我,但在这社会生存,光靠保护也无法长久,我想……不如就重新拟定条件,第一,要保护我,顺便再奉送我两个条件以彰显你的大量,如何?”
  一共三个条件?
  “没错。”她想得很美、笑得可人。
  你以为我会妥协?
  这女人当他是谁,与他讨价,真不想活了!
  柳红袖细眉一挑,得意之情尽在脸上。“你大概是没得选择了,毕竟若没有我,你要如何成形?”就算祝火不说为何找上她,但光凭这四年他偶尔对自己的保护,即可得知要完成这幅画,没她是不行了。
  抓住这一点,她稳操胜算。
  你以为真非要你不可?
  自己的怒气快要达顶,祝火的声音格外地冷。
  柳红袖双手抵在下颚处,模样好不无辜。“应该是吧!若不是非要我不可,今年清明我们回去扫墓时,我与卷灵轴一同落入山崖,你也不会舍卷灵轴而来救我了。”
  那时的状况根本不容许祝火兼顾,只得择其一,原以为自己会殒落在崖底,就此结束短暂一生,没想到双眸睁开时,竟毫发无伤地站在崖上,对祝火先救自己的行为,让她真的感动得几乎落泪了,毕竟她从没想过祝火会为了救她,而竟然弃他视为最重要的卷灵轴不顾。
  她一直认为,在祝火的心目中,卷灵轴是最重要的。
  你该庆幸卷灵轴是卡在树枝上,没有一点损毁,否则你此刻也不会好端端坐在这里跟我讨价了。
  祝火冰冷的声音几乎贴上她的脸。
  这女人真是得寸进尺了。
  “所以说了,”柳红袖稍稍一退,笑得更灿烂。“你非我不可,对吗?”
  很好……原来趁他不注意之下,这笨雏鸟已长齐了羽翅,准备将他一脚踹开,振翅高飞,啧啧!有这么容易吗?
  柳红袖轻轻扬笑,银铃般的笑声听在祝火耳里,却刺耳极了。
  “你是魔,何必与我一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柔弱又无力的小女子计较这么多呢?承诺了,只会显示你的度量大,不是吗?”柳红袖依稀记得过去自己是很善良、很懂得替人着想,只是不过短短四年为何会有如此变化,她很认真的想,大概真的是近墨者黑的缘故。
  跟着一只魔,没变成跟他一样就不错了,还妄想变善良?
  在她身边的人很少,不曾离开的也唯独祝火,所以了,她仅能跟祝火学习,祝火会懂什么?不就算计那回事,她可是有样学样。
  你真大胆,敢与我讲价!
  “没有九成把握,我不会这么做,祝火,我知你很想赶紧得到身体,只要你完成我的条件,我就达成你的心愿,如何?”她仍坚持自己的价码,就算下一刻会横死,也毫不退缩。
  祝火忖度着。
  没想到他对这柳红袖还看走了眼,以为是小娃儿好应付,怎知竟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懂得人心,知道如何捏分寸,但想他祝火在魔界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岂能让这人类女子任意摆布。
  祝火的声音飘近她耳畔,低沉如深潭一般的嗓音,竟惹得柳红袖心跳蓦然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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