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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沧海洗剑录-第37章

小说: 沧海洗剑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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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甫云这时已葬好了章、范二人的尸体,他在坟旁竖起一块石头算是墓碑,搬动石头的响动惊醒了颜必克,把他从无限旖旎的幻觉中拉了回来。
  颜必克额上沁出黄豆般大的汗珠,暗自在心里道:“颜必克啊颜必克,悬崖勒马,迷途知返,如果再陷下去便永远也爬不起来了。”
  一滴汗珠滴到十三妹面上,十三妹伸手帮颜必克拭去额上的汗,道:“你很热吗?还是你生病了?”
  颜必克一咬牙,猛地推开十三妹,大声道:“我不热,也没生病,你……你……”
  十三妹道:“西门哥哥,你……你怎么了?”
  颜必克道:“我……你……你走开,我不认识你,我要走了,你不要再跟来了。”
  十三妹泪流满面,一颗颗泪珠顺着面颊往下流落下来,在皎洁月光的映射下是那么晶莹剔透,就如那一颗蠢蠢欲动千缠百结的芳心。
  十三妹喃喃道:“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喜欢我?”
  颜必克忍住心头的剧痛,大声道:“是啊,你明知道我十分讨厌你,就不要再缠着我了。我长得这么帅,不是一般的女孩子可以配得上的,再说我要干的大事实在太多了,我应付这些都已经应付不过来,如何还能带着你一个女人到处碍手碍脚。”
  颜必克转身便走,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说道:“你说过你什么都听我的,现在我要你在这里乖乖地站着,不许跟着我来,听见了吗?”
  皇甫云默默站在章、范二人的墓前,痴痴发呆,颜必克走到他跟前,低声道:“咱们走吧,天涯海角,你好好保重,我再也不会见到你了。”这句话开头是跟皇甫云说的,后面都是对十三妹自言自语的心里话,皇甫云浑然不觉,“嗯。”了一声,和颜必克消失在暗沉沉的黑夜里。
  第十七章 君子有疾须遵嘱 群丑无功莫笑谈
  不几日,二人已出了中州境界,沿途南下,渡过汉水,辗转到了荆州。身临三国纷争故址,遥想当年吕蒙和关羽在此兵戈相见,吕蒙设计逼得关羽败走麦城魂归黄泉固然神机妙算,关羽却虽死却也死得轰轰烈烈,后世之人尊之为“武圣”,香火一直不断,心中暗道:“关公过五关斩六将,三军阵前杀颜良,诛文丑,单刀入吴赴会,何等的气魄,如此才不愧为大英雄、大豪杰,我若也能干出一番名垂后世的事业,才不愧生为堂堂男子大丈夫……”
  他这一阵来与皇甫云闲暇时每日促膝长谈,到处游山玩水,心境大是开阔,已不如以前一般自暴自弃,觉得挫折固然令人颓丧,但自古及今又有哪个英雄不是经历了千辛万苦才功成业就的呢?史太公便说到:“盖西伯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做春秋,屈原放逐,乃赋离骚,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孙子膑脚,兵法修列;不韦迁蜀,世传吕览……大抵贤圣发愤之所为作也……”古人尚且如此,我颜必克受的这一点点小委屈就更微不足道了,一番思索,心中大是释然,遥望群山连绵,江水涛涛,无限豪情陡增,不禁大声叹道:“天下英雄,舍我其谁!”
  “舍我其谁”这句话出自孟子,孟子曾说过:“如欲平治天下,当今之世,舍我其谁也?”。颜必克自小便讨厌孔孟之道,常常被父亲逼着读《论语》、《孟子》诸书。但他此时却对孟子的这句话极为赞赏,颇有一种英雄所见略同之感。
  正在这时,大路口传来吆喝声道:“上知天文,下晓地理,中卜前途命运生死祸福,智多星萧琴,为您排忧解难。”却是个青衣小帽算命先生打扮的中年人,手中举根挑着面小旗的竹竿,正摇头晃脑地向这边走来。
  不多时,便有一大群过路人围住那个算命先生算卦,颜必克看着觉得有趣,和皇甫云一道挤进去看热闹。
  那萧琴颔下留着一大部胡须,看来已有四五十岁年纪,还不时伸手在后背上捶几下,咳嗽几声,奇怪的却是一张脸光滑如玉,十分秀气,哪里有一点中年人的风霜之色。
  原来萧琴正是萧琴所扮,她与皇甫云堵气离去,虽一时冲动,心中却是对皇甫云挂念不已,这日偶然在一间客栈中看见颜必克和皇甫云,便扮作行走江湖的神算先生,跟着二人来到了荆州。
  萧琴又咳嗽了几声,才清了清嗓子道:“各位父老乡亲,小可初到贵宝地,人生地不熟,还望各位照顾则个。小可自命才智过人,人送外号‘赛诸葛’,十余年为人出谋划策,从未出错。列位父老乡亲有什么困难的不妨就来问我,小可自信还没有什么能难倒我的。”
  话声刚落,便有一个书生摇着柄纸扇挤进来,大声道:“这位先生好大的口气,说天下没有能够难倒他的,我就考你一考。”
  萧琴对这书生拱手道:“不知这位公子贵姓,尽管出题来就是。”
  书生竟不还礼,斜着眼道:“我姓‘骑青牛出函谷’。”,这个一身白衣的书生姓“李”,引用的正是老子李耳出关的典故,既道出了自己的姓氏,又用“老子”二字占了萧琴的便宜,脸上颇有自得之色。
  萧琴道:“原来是李公子,幸会!幸会!如此说来,小可便是‘斩白蛇入咸阳’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书生摇扇的手停在半空,脸色十分难看,原来,萧琴如法炮制,引用汉高祖刘邦斩白蛇起义的典故,如此一来,他还是“老子”的“高祖”。
  书生又道:“有一物早晨为四条腿,中午为三条腿,到了晚上则变成三条腿,这位‘赛诸葛’可知道是何物?”他不信萧琴能猜得出,一脸的不屑。萧琴不急不缓道:“此物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正是公子阁下。”书生脸色微微一变,萧琴笑道:“公子刚出生的时候还不会站,只能四肢着地,在地上爬来爬去,现在公子用两条腿走路,可是等你到了花甲之年,便不得不借助拐杖了,不知小可答得对否,还请公子赐教。”
  书生怒道:“人人都是如此,这谜底难道就不会是你吗?”萧琴道:“话是不错的,可是公子叫我猜谜,我也没猜错啊。”旁人都随声附和道:“正是,人家并没有猜错啊。”有几个道:“你不问便罢了,少在这里碍我们的事。”书生连连摇摇头道:“一群愚人,不足与论。”退出了人群。
  皇甫云一看到萧琴就有一种亲近之感,仿佛在哪里见过,可又一时想不起来。心中也想看他如何能为人出谋划策,这时一个老人上前道:“我的二个不孝儿子刚分家,整天大吵大闹,老大说老二的财产多分了些,老二说老大的财产多分了些,唉!我这老头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萧琴道:“这个容易,您老人家不必烦恼,你回去让他们兄弟俩的财产对换过来就是。”颜必克听了心下暗服萧琴随机应变的聪明才智。料想那两个互相指责对方财产的儿子听了这话也无话可说了,老人沉吟半晌,将信将疑地道:“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颇为释怀地自去了。
  老人刚走,便挤进来一个大汉道:“我家的院子四四方方,偏偏正中长着一棵大树,风水先生说‘方为口,木植口中为困’,劝我把树砍掉,我不知该不该砍。”
  萧琴道:“砍掉了树,只剩人居其内,岂非成了‘囚’,我劝这位大哥还是不砍的为妙。”那个大汉闻言恍然大悟,大声叹道:“险些上当,多谢半仙的箴言。”
  颜必克心下暗道:“这大汉忒也多心,一棵树砍不砍又有什么分别了?”可是也不由佩服萧琴解字的巧妙。
  一对夫妇在人群中站了好久,女的低眉下首,一直羞羞答答,男的硬把她拉到萧琴面前,道:“我和我媳妇结婚不久,拙荆还没有身孕,我们想请教半仙什么时候才会有孩子。”萧琴问了两人的生辰八字,掐指一算,笑着对那女子道:“看这位小姐生就一副旺夫益子相,不久一定会生有一子一女。”那女的听了不禁喜上眉梢,男的却惋惜道:“两个会不会太少了,我还想儿孙满堂呢。”萧琴道:“你也不错,你将来会有两个儿子两个女儿。”那个女的高兴地道:“是吗?那太好了……”语声突然顿住,夫妇二人对望一眼,男青年一猫身便从人群中挤出去了,那女的在后面追上去大声道:“你敢背着我拈花惹草,看我不好好整治你。”众人都是一片哄笑。颜必克在心里道:“这个男的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个酒色过度伤了身子的。”
  不一会,萧琴已经替一堆人解答了各种稀奇百怪的问题。人群渐渐散去,只剩下颜必克和皇甫云在场。
  萧琴笑着对二人道:“二位公子莫非也有什么要问在下的吗?”
  颜必克叹道:“不敢当,我是没问题的,不过我这位大哥却有些烦恼。”
  萧琴道:“哦,是吗?可否道来?”
  颜必克道:“我这位大哥不久前不小心把一个心上人给气跑了,我们到处找都找不到她,大叔行走江湖,见识广阔,可否见过一个驾一头老狼的小姑娘?”
  皇甫云黯然神伤,在一旁道:“她喜吹一支玉笛,时常穿一身淡黄衫子。”眼中露出乞盼的神色。
  萧琴眉头紧锁,叹道:“驾狼吹笛的姑娘……我似乎没碰到过。”见皇甫云脸上露出无限失望的神色,接着道:“不过,我瞧这位公子脸色十分不好,想是思念她……很厉害吧?”
  颜必克道:“嗨,别提了,我大哥每晚上做梦都叫她的名字,有时候就一个人坐着看她送的一个小玩意儿发呆。”
  萧琴道:“哦,那位姑娘还送了什么给这位公子?公子是不是每时刻都把它带在身边?”
  皇甫云慢慢从怀内摸出一个小玉弥勒佛来,轻声道:“这是她送给我的,唉!我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她一面。”
  萧琴道:“却不知你做了什么对她不起的事让她一气之下离开你。”
  颜必克大声道:“还不是那个臭姑娘刁钻任性,我大哥生性憨厚,再老实不过了,哪里会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这要我,不要就不要了,还想她干吗?”
  萧琴闻言脸色微微变了变,颜必克说得慷慨激昂,皇甫云垂眉顿首,二个都未注意到他脸上的变化,萧琴道:“这位公子倒是潇洒,不过我瞧你大哥因害‘相思病’愈来愈深,确须开副药,否则有些不妙。”
  颜必克道:“我看确是需吃些药不可,不知大叔可懂医术。”
  萧琴道:“我已说过天文地理无所不知,小小医术何足道哉,你大哥只需服一副药,保管药到病除。”
  颜必克道:“什么药这么神奇?”他不相信世上有能治“相思”有药,因为他本人也时常受相思之苦。
  萧琴道:“这药须用猪肝做药引子,驴心和狗肺做主药,熬出汤后分几次饮下。”
  颜必克将信将疑,还待说什么,大路上走过来一个老者问道:“几位客官可知道富甲山庄的去处吗?”
  颜必克浪荡江湖,见闻已经不陋,可还不知道有这样一个地方,当下摇了摇头。不想萧琴道:“不知老丈要到富甲山庄何事,我恰巧知道它的所在,可以给您引路。”
  老者两眼放光,喜道:“那太好了。唉!说来惭愧啊,不知几位有没有听说‘天下第一蠢人大会’?”
  颜必克笑道:“何谓‘蠢人大会’,莫非是比谁更蠢,听说过‘英雄大会’、‘比武大会’,都是争强好胜的大会,可还未听说过推举蠢人的大会。”
  老者姓张,也许是多日寻访均未有结果,加上旅途劳顿,一副风尘仆仆的神色。张老头叹口气道:“唉!据说召开大会的是一个十分有钱的大财主,被评上‘第一号大蠢人’的,赏金一万两白银……”他说到这里,三人都是“啊!”的一声惊呼,颜必克道:“老丈,你没说错吧,真的一万两白银?”
  张老头道:“如果不是那么多银子,我那个不孝儿子也不会放下脸皮不顾去参加那个大会了。想从我曾祖到儿子这一代都是书香门第,我家虽说贫苦,但清清白白,从未给祖上丢什么脸。我那个数典望祖的儿子却……他如果真被评上‘天下第一号大蠢人’,我这张老脸抹黑不要紧,世世代代祖宗的脸都给他丢尽了……”说着连连顿足,想是心里痛苦不已。
  颜必克和皇甫云对望一眼,均知这其中实是大有蹊跷,颜必克道:“老伯不必着急,我们和你一块去找你的儿子,把他劝回来就是。”
  四个人立即上路,萧琴弃了挑旗帜的竹竿,路上不再为别人出点子。正午时分,已行到一处繁华的市镇。
  皇甫云一路上一直不离萧琴左右,这时开口问道:“刘大叔,这个富甲山庄离此地还有多远?”
  萧琴道:“我到荆州已半月有余,也是刚听闻有这么一个山庄,想来再走一二里路便到了。”
  颜必克笑道:“我看就是不必刘大叔引路,咱们也可顺藤摸瓜找到了。”原来这时大街上出现了几个行为颇为怪异之人。几步远外一个面上微须,一身白袍的中年汉子手中摇一把金折扇,正背向驴头倒骑在一匹青驴上,摇头晃脑,口中念念有辞,再看他头上戴的一顶黑色“帽子”,竟然就是一只长筒靴子,过路之人无不向他投去诧异的目光,互相窃窃私语。
  张老头连连叹气,不住摇头:“此人看来和我儿子也都是读书人,却为何会贪图富贵,作此鲜廉寡耻之事。”
  颜必克想到古人或有行为怪僻者,如脱光了衣服在大街上祼行的桑扈;以直钩离水三尺渭河边钓鱼的姜太公,装疯卖傻的孙膑……却都是有志气有抱负的英雄豪杰,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或对当朝统治者不满;或为了投靠明主,干一番事业;或为时势所逼,不得不借以掩人耳目,消灾避祸……而面前的人却是为了贪图富贵自甘堕落,心下不禁大是感慨。
  白袍汉子倒骑在驴上,胡言乱语,大声呼喝。四人跟着他一路来到一座巨大的庄院之前。庄院周围种满各种名贵花卉,棵棵垂柳在风中摇曳,倒是个幽雅僻静之处。只是进得庄来,到处可见哭哭笑笑,疯疯癫癫的“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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